似懂非懂的看黑板聽課,手臂傳來敏感微痛,轉眼看眼課桌遞出去又遞回來的本子,上面密麻兩句話:我沒生氣,你別生氣。
有些不理解,這生氣是指那次事件生氣還是最近不怎么講話的生氣,畫了個笑臉遞回,突然想起什么在他回復后繼續遞出去,回應的是:我那天在操場準備去小賣部碰見的。
不放心的問了別的:那還有聊別的沒。
陳博遠的回應:沒有。
兩個‘沒有’字眼,惶恐的惴惴不安感怎么回事。
中午時間,人往來匆匆,好久沒走過小路今天突發想法想走走,隨波逐流走進人群之間,再回頭后看,個個陌生面孔來不及只有一秒的忘記,過了小橋,走幾個路段就到了,也會有人在我進入的房子后會那么奇怪看上還會說上幾句,我猜想大約覺得這老房子里還住著像我這么大孩子,很奇怪吧。
只有一人的屋子多久時間才學著去習慣,最近家里條件是好了點,少不了多份力量的母親,生活節儉是農村常人的日子,又何必在人背后指指點點覺得自家條件好的可以……套用小品一句,你們咋不上天吶。
看著冒熱沸騰的水,放下面條煮面期間,隱約覺得前屋段有些動靜,開著小火這么打量戒備心思過去看看,“這個是呂剛鴻的家嗎?”
是個送包裹的郵遞員,若不是看著停在外頭小摩托上的報紙綠色包裝袋懸掛還有些不信,點點頭,“這個名字寫下。”
接過箱子那刻,好重,差點踉蹌坐地上,撐著等那人離開了,小心平穩,或許是父親工地上同事寄件來的東西,就在輕放地上時,箱子晃動下,緊接悶聲的發叫,是……狗。
找不到剪刀的用家用鑰匙代替劃開透明膠一層,這么一探出雪白雪白的小腦袋,黑漆似夜晚的明珠,那抹白色亮光能找尋方向的指標,吐納的小舌頭顫動,雙前腳扒著箱子口,只有一個答案是,是母親讓人給寄來的。
可愛模樣俘虜我的心,忍不住的撫摸又撫摸,滑潤的毛發,彎垂的耳廓,撫摸感像嘿呦,“你叫白仔。”一黑一白我都擁有。
突然想起面還煮著,嚇的半魂沒了,趕忙抱起白仔,看著鍋子冒了好多白沫,戰戰兢兢地的靠近關火,打開鍋蓋那燙的溫度一下灼熱席卷手掌手指之上,鍋蓋直接掉地,哐當,發出巨響,嚇到我同時也嚇楞壞白仔,瘋狂亂叫,怎么安撫也不對頭,一個勁頭掙扎要跑,現在剛到不熟悉這個家,跑丟了可就找不到了,緊緊抱著不松開,不斷安撫,等它安靜下來撫摸了下它平穩放地上,在瞅著面已經干了水,灌了點開水湊合著吃,下午還有課。
出門前這小家伙熟絡我很,幾次跟出來,拿了塊母親以前不怎么用工作時候多余下布料找了有高度紙箱,又在地上攤上舊報紙廣告紙這么箱子里外都弄,將白仔放進去看它掙扎不出才放心關門上鎖,門間隙間我說了句:“下午上完課和小恩一起陪你。”
來到學校教室走到位置坐下,由于為了準備簡單的狗窩弄的有點遲來,基本是在全班級眾目睽睽之下進來好在的是上課老師還未來,陳博遠呢拿這事情嬉笑過我,我好心情不生氣,一想到白仔心情就好,只是這課程上的漫長的很,在熬到最后一節下課,說聲老師再見后仿佛解放迅速整理,“你整理這么快干嘛?”被覺得奇怪陳博遠這么一問。
“我有點事情。”
“今天不一起?”
這話聽的我愣了手,抬眼笑呵呵回應:“恩,今天有事。”
“但,今天你有值日啊。”
晴天霹靂,居然忘記了,拉好拉鏈拿起角落掃帚這么挑選一組第一排開始往后的撇,“阿遠!”抬眼時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大聲呼喚誰的名字,但在他看向陳博遠時而陳博遠沒有好臉色給他,甩上書包就往后門方向走,“等等!”看熱鬧的人都留下看,值日也不干正事。
金昂迪是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陳博遠不想回頭背對他說“放手。”
無奈只能聽從,“我們好好說話吧,上次事情是我不對在先,但也不是你都對,今天我們好好說說,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吧,很多人看著。”
兩個同齡男生站在一起,樣貌都俱佳的美俊這畫風留下看熱鬧的人都議論聲響起,唯一不同金昂迪好像長高了,比陳博遠高出半個腦袋,“可以啊,不過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