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好嗎?！苯矓苛巳蓊仯槊}脈注視著江嬌。

江嬌沒有把眼睛看向別處避開姜凡的視線，反而微微揚起頭，正面直視著姜凡。

鄒雷裝起了手上的食物，站起來，走到武佳佳身邊，輕輕拍了一下她，然后用眼神示意武佳佳和自己趕快閃人。

武佳佳悄悄地起身，跟在鄒雷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了。

……

江嬌收起了之前尷尬的情緒，換了一副正經臉。因為，看得出，姜凡很認真，此時此刻。

只要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都能感受到，對面站著的這個人的真心。

——

“為什么是我？”江嬌用很平靜的語氣問。

“因為是你?！苯不卮?。因為是你，而不是為什么是你。因為是你啊。

“我只是很不解，那么多優秀的女生。為什么偏偏選了我?！苯瓔捎藐愂龅恼Z氣說，“換句話說就是，你很優秀。我們之間差距不是一步兩步。而且，我對你的了解，僅限于你叫姜凡。剩下的一無所知?！?

空氣中，彌漫著沉默的氣息。接下來是拒絕嗎？

姜凡，眼里閃過一絲失望。

“當然。我不懷疑你的真心。雖然我之前懷疑過。你是在耍我?！苯瓔煽匆娏四情W失望的眼神。連忙補充說明。

其實，你心里是在意他的，只是你自己不想看明白。

“對了。今天。謝謝你。真的，真的，發自內心的謝謝。如果不是你眼疾手快，現在打著石膏的就是我了?！闭f著，眼睛不斷盯著姜凡那只上了石膏的右臂，手伸出了一半，又收回了?！翱墒?，也是因為我，所以，打著石膏的人變成了你。害你替我受痛。對不起?！?

姜凡看著江嬌在自己面前道歉。什么都沒有回答。伸出左手，就把面前的人，摟進了懷里。左手敷在后腦勺上，輕輕劃著江嬌的發絲。柔順，帶著點洗發水未褪去的香味兒。淡淡的。很清新。

江嬌頭貼著姜凡的肩膀，沒有掙扎，也沒有動。就這樣呆呆的，一動不動貼著，任由姜凡抱著。

“嬌嬌，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真的。也不用跟我說謝謝。對你好，是我心甘情愿。替你擋，也不是精心策劃的英雄救美。”

“今天，真的是好險。還好，受傷的不是你。右臂斷了，再疼也趕不上心疼。你毫發無損，便是我最大的心安?！?

“還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第一次抱你，給不了你一個完整的擁抱。對不起?！苯灿米詈寐牭穆曇?，一點一點，輕輕的說完了這些話。

江嬌趴在姜凡肩膀上，一個字一個字聽完。每個字都烙印進了心里，聽著那均勻的心跳聲，強勁有力。

“哇”的一聲。江嬌哭了出來。

姜凡聽見江嬌哭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把她摟得更緊。

“我……”“對不起。嬌嬌。我錯了。我不逼你和我在一起了。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你要是覺得不開心，不喜歡，我以后就當你的普通朋友。”姜凡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哇哇哇”的哭聲更大了。江嬌邊哭，邊伸手摟住了姜凡的腰。

“你的腰怎么這么細啊”江嬌抽抽搭搭的嫌棄著姜凡的小蠻腰。

姜凡一臉疑惑。啊。怎么畫風突變。……

“你要是當我的普通朋友。那男朋友誰來當！”江嬌吸溜著鼻涕，一抖一抖的說。

！？

“嗯？”姜凡聽著這話，陡然楞了一下。然后咧開嘴，笑開花一般，漏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拔襾懋?。我當！”

言語中透出一絲絲的激動，但依舊沒有一點輕浮感。

然后自己又忍不住笑了。開心的笑，高興地笑。滿足的笑。感覺自己尋找了很久的寶貝，終于被自己握到了手中。

終于……

這種感覺，棒極了。比拿年級第一，比拿到壓歲錢，比被人夸校草，比撿到金子，還讓人興奮和感動。

江嬌眼淚流了一會就哭累了。其實是鼻涕要留下來了。這才從姜凡肩膀上離開。仰著頭，在口袋摸紙。

“誒呀，我紙呢?！?

姜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沒帶紙。

然后，姜凡把自己身上被剪刀剪的稀巴爛的校服脫了下來。遞給了江嬌。

“給。用這個擦。”

“這是你校服啊!”江嬌驚訝的說。

“沒事啊，我再買一件就好了。都破成這樣了?！?

“好吧。那我不客氣了?！苯瓔山舆^衣服就開始擤鼻涕。擤完鼻涕換了一個地方，開始擦眼淚。

眼淚擦干以后。才發現，地上怎么出現了一盒好麗友派，還是抹茶味的。

“咦？這個怎么跑這里了？”江嬌蹲下把盒子撿起來。

“剛剛抱你的時候，沒地方放，只能把它丟了。你比它更讓我心疼。”

“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苯瓔赊哿宿鄹觳?，“吃么？餓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吃?！?

“我給你剝。”江嬌撕開盒子，拿了一個出來，又把袋子撕開，把派往外擠了一點出來，方便吃。然后遞給了姜凡。

姜凡伸出左手，接過了派，吃了起來。

“你也吃。我們一起吃。情侶派?！?

“好好好。我也吃。”真是服了，想小孩子一樣怎么。

“我們走吧。鄒雷她們該等著急了。”

“啊，他們……”江嬌回頭看了一圈，還好有眼色。不然剛剛自己那沒出息的樣子，好尷尬的。

“好。我們走。”

……

“哇。兩個人在干嘛，還不出來。天都要黑了！”武佳佳等的有點著急。

“要不我們先走?！编u雷說。“天也快黑了。我順路跟你一起。”

“好呀！”武佳佳那開心的樣子，誒西。。。但是轉眼就又搖了搖頭，“算了，這樣走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這么晚不回家，父母不擔心嗎？”鄒雷語氣有點擔心。

“這個啊……我爸媽不在家，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家?！?

“好吧……那就等等吧?！?

……

話音剛落。就看見醫院大門里出來了兩個人，一高一矮。男的手臂吊在脖子上。女生手里拿著沒吃完的好麗友派。兩個人手牽手。邁著頻率相同的步子，朝這邊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