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理會閻枉的無禮,閻枉干笑了兩聲,也覺得無趣,悶哼一聲重新看向天階之上。
靳春秋望向文龍的目光中充滿了贊賞,聞千羽那個混蛋將文龍托付給自己的時候,當時倒是還有點無奈,還特意去看了一下文龍。
那一場車禍是靳春秋故意為之,目的便是要親自看一下文龍,結果發現這個故人之子可真不簡單呢,心中除了多了一種責任感,對這個小子更是多了一種喜歡。
“什么卡?”臧大公子吃力的上了兩層天階,趕到文龍身后好奇的問道。
臧大公子心里不平衡了,到現在使出吃奶的力氣了,也沒見有什么獎勵,再看文龍這小子,站著不動獎勵都自己跑上門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文龍將精神力探入源晶卡中,發現卡中沒有精神力牽引點。這張卡更像是一張全新的源晶卡,卡中的源晶非常純凈,純度達到100以上。
“奇怪,只是一張原始卡。”文龍將卡遞給臧源,疑惑地說道。
“我看看。”臧源拿過卡,精神力展開,發現果然是一張高純度的源晶卡,除了表面是銀色的,與一般的原始源晶卡不同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區別。
“很古怪的一張卡啊,果然是便宜沒好貨啊。”臧大公子感嘆道,“勞動最光榮啊。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臧公子嘴里叨個不停,將卡還給文龍,開始賣力地向上爬去。
經過這兩次插曲,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極限并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很快,第一層大殿之上便出現了幾個身影,分別是張朝陽、閻斬浪、紫煙、李鐵、瑤姑娘、靳紅綾、李火兒、王大、夏秋。這九人的實力都至少達到一星級五階,這一千天階并不是太難。
九人踏上第一殿的殿前廣場,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就地恢復,顯然即使可以登上第一殿,也并不容易,體內的源力消耗很大。
“提醒你們,第一殿是賞罰大殿,你們可以兌換任何東西,同時也是燕府發布各種信息和發布任務的地方。”黃石在天階之下善意地提醒道,“你們登上一千階以后,繼續登階,每登一百階,可以換算成一個百分點的加成。這個加成在賞罰大殿之中會有很大的好處。比如你登上二千階,那么在兌換物品時,可以少支付百分之十的積分,即九折。而出售物品也可以多出一成的收入。”
第一殿前的九人聞聽此言,更是不會去殿內查看,努力恢復源力,爭取突然極限拿到加成,再去賞罰大殿也不遲。
“諸位老師和長老,你們就別再藏著掖著了,一個個的裝什么高深,趕緊出來選徒。”靳春秋突然提高了聲量輕喝道。
“靳老頭,你老小子能不能別整天在那嚷嚷。在你手下干活,就是一苦工。”一道人影自虛空之之中一步邁出,不滿地沖著靳春秋嘮叨著,“今年有沒有好苗子。我可告訴你,老子不教廢物。”
“鐵頭,你哪來這么多廢話,要不是今年輪到你教學,還真沒人請得動你。”靳春秋笑罵道。
人影被喚著鐵頭,最顯眼得便是光禿如鏡的大腦門,整個人看上去極為剽悍,年近中年但是給人的感覺猶如一尊鐵鑄的鐵人。
“咦,那個小子不錯。”鐵頭老師一眼看中劉氓,兩眼放光,連忙說道,“這小子我要了,誰也別跟我搶。其他的你們隨便送幾個過來吧,先說好,我只教近戰之術,其他的就別煩我了。”
鐵頭老師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轉眼便失去蹤影。燕府的老師至少是四級源修方可擔任,能達到四級的源修哪一個不是個性十足,極難束縛,好在這些老師雖然我行我素,但是在教學上還是一絲不茍的,所以歷代府主也就聽之任之。
鐵頭老師剛走,另一個身影如同冰雪仙子般,帶著一股寒氣若凌波微步般,出現在靳春秋的面前。
“琴長老怎么來了?這一屆好像不需要琴長老教徒的。”元長老一見到來人整個人便開始害羞口吃,這一次表現得倒是不錯,居然會搶答了。
靳春秋心中打著算盤,還在想怎么應對。賀子衿是琴長老選定的弟子,結果在最后的戰斗中被幽冥衛帶走,這是燕府失責,這讓靳春秋不知道向琴長老交代,所以靳春秋一見來人,便心里打鼓,這位姑奶奶可不好打發。
“我的徒弟呢?”琴長老冷著臉,對著靳春秋劈頭蓋臉問道。
“呃,這個,琴長老,你看等一下再說這個事行不行。”靳春秋想打馬虎眼,看到琴長老冰冷的目光也說不下去。至于一旁的元長老,更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
“你那徒弟被源獸殘魂奪舍,然后被幽冥衛帶回典獄界了。”閻枉在一旁冷聲說道。
“咔嚓!”話音未落,只見一道厚厚的冰層憑空出現,將閻枉雙腳凍結,冰層快速延伸,一直到腰間方才停止,一股迫人的寒氣向四周擴散開來。
另一邊,靳春秋剛想開口,便發現已經處于一片赤紅的火海之中,熱浪滾滾。胡須頭發都開始打卷發枯。
“哼,一直聽說燕府有一位琴長老,不但美若冰中精靈,更是掌控一手冰火雙極的源術神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閻司長倒是消息靈通,我燕府剛剛發生的事情,便立刻知曉了,本府主倒是很好奇。”靳春秋沒有理會身旁的火焰,雙目之中冷芒涌動,盯著閻枉。
“嘿嘿,靳府主似乎并不歡迎閻某,那閻某告辭了。”閻枉冷笑一聲,說道,“對了,閻某受人所托特來傳一句話,冰火典獄界的生死煉獄場即將在三個月后開啟,此次燕府有十個名額。告辭了!”閻枉說完身上突然有一團黑色的九瓣花焰燃燒起來,身上的玄冰頃刻間被焚燒感覺。
“閻司長說得真輕巧,生死煉獄場的試煉消息怎么會由你來傳達,典獄界難道沒人了嗎?”琴長老冷冰冰的說道。
“那就要問問靳府主了,竟然將前來傳信的幽冥衛給趕走了,噢對,說是趕,那還是客氣的。靳府主倒是好膽魄,閻某人不得不說聲佩服。”
閻枉的聲音并不大,笑瞇瞇的,遠遠看去似乎幾人聊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