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冰冷的劍從我溫熱的身體穿出,低頭一看盈白的劍已經染上了我的鮮血,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
我像抽到了全身力氣一樣倒在了子月的懷里,氣若游絲的和子月說“我是不是要死了。正好,遇見你的時候你也受傷了。現在該你重新認識我的時候我也受了傷,是不是上天注定了。只怪我沒有早一點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我們兜了這么路受了這么多苦。如今我也該是到了要解決的時候了。這輩子我錯過了你,”
我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龐,眼里熟悉的模樣漸漸模糊,頭偏向一旁時我似乎隱約看到了玄羅爺爺和子月父親朝這兒奔來。
子月手足無措的抱著我,眼淚卻不自覺的流出來了,等到他發覺時早就淚流滿面。他質問這那個拿劍的蘇兒說:“你騙我對不對,你騙我說我是你的夫君,其實你根本就不認識我對不對!”
“不是的,江流。我們是指腹為婚的,我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只是,只是你前些日子受了傷忘記我了。我們在一起一直都很幸福的。”蘇兒顯得十分慌亂,見劍上沾到了鮮血又十分受驚。
“江流,江流……”子月若有所思,眼睛通紅又十分憤恨的看著她,“想必江流這個名字都是你編的吧。”
子月不聽她解釋,將身上的這套艷紅喜慶的新郎官服,當著她的面給脫了下來。
“雖然我忘記了所有的事,但是心是不會騙人的。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幸福,根本不需要如何描繪我自然能體會的到。而我見到她受傷又會不自覺的心痛流眼淚。只有刻到骨子里的感情,失憶了也不會忘記。她的痛就如同痛在我身上一般。”
說完子月抱起我就想往門口走去。
季將軍和玄羅爺爺匆忙的跑過來詢問情況。
“云城如何?”
子月面帶慍色的看著二人不冷不熱的說:“怕是不好。”
季偉年一聽臉色也霎時間成了慘白,玄羅爺爺也有點心神不寧。
“那趕緊送去醫館就診,怕是耽誤不得。”玄羅爺爺說。
子月點點頭,抱著我火急火燎的在大街上找著醫館。
有些人即使你忘了,但是卻忘不掉刻在骨子里的感情。現在的子月雖然還沒有想起,可見到眼前這個沾滿鮮血的人兒,從心里無故感受到了錐心之痛。
終于找到一家醫館,急色匆匆的沖進醫館,大喊著大夫。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子月懇求的看著大夫說。
大夫一見我的臉色已經慘白,那身衣服已經被染紅了一大塊,便知道情況不好,立馬就安排人去準備救治。
“醫者仁心,老夫之責。”大夫將他推出了房間,安撫著他激動的情緒。
子月靠在門邊聽著里面的動靜,剛剛大夫帶著幾個女醫侍進去了,好大的陣仗。真害怕有什么噩耗穿出來。
季偉年走過來安撫自己的兒子,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月謹啊,你也不用太擔心云城了,她不會有什么事。”
子月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熟悉,像是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人。腦海中總有些破碎拼不起來的記憶碎片,閃過腦袋中時就覺得這個男人還有里面的那個人是很重要的人。
“您是?”
季偉年一愣又釋懷了,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是你的父親。”
子月猶然生起一股敬意,恭順的向季偉年
鞠了一躬,抱歉的解釋自己的情況。
“這些我來的時候都聽玄羅老鬼大概的說過了,沒事人平安無事就好。否則我怎么有臉面去見你的母親。”季偉年馳騁殺場多年,一身戎裝練就了鐵石心腸,心中都是國之大愛,也從不會因為小情小愛放棄什么。
可這些日子里發生了太多事情,也只有到了生死離別的時候才會知道什么事自己應該珍惜的。
“她……真的是我的妻子嗎?”子月終究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季偉年笑而不語,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即使你失憶將她暫時忘記,可如果你真的愛她你還是會重新愛上她。我不會多說,你也只要跟隨自己的心走就可以。我現在就算說了,也是強加給你的記憶,你也只會覺得會喘不過氣。”
即使你忘記了,如果真愛她你還是重新愛上她。
“會嗎?”
“那要問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