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雙溫暖的手握著我好長好長的時間,直到他的貼身奴才來詢問他。
“大王,已經(jīng)快三更了,休息一會吧。”
“不用,你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慕陽桀驁看了他一眼,“過幾個時辰天亮了再休息也無礙。這段時間是云城的關(guān)鍵,我要陪著她等著她醒來。”
就如他所說,直到天亮的那一刻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都還在我身邊。
看著我睜開了混混沌沌的眼睛,慕陽桀驁欣喜的迎上來,問我。
“怎么樣,哪里不舒服?餓不餓?還是先喝點水?”
“水。”我虛弱的沒有力氣可以多說點別的。
他急切的跑到桌子旁小心的倒了杯水,有小心的扶我起來。
“嗯哼~”不小心碰到背后的傷口,痛得我發(fā)出哀嚎。
他一聽更加慌不擇路的,艱難的將我扶了起來,小心得為我喝下水。
這一口水不知為何特別清冽甘甜,從喉嚨順流而下變成能量充斥到我身體的每個地方。
“有沒有好點。”我看著一個一直是以王者風(fēng)范出現(xiàn)的慕陽桀驁居然像個普通人一樣,露出緊張期盼的眼神。
我點點頭,嘴角藏著笑的問他:“干嘛要騙我,害得我把你當(dāng)成姐妹。”
他楞在那里,還不知所云。
“你并不好男色,居然還騙我。”我虛弱的說這話。
慕陽桀驁失笑:“我又沒有說我喜好男色,是你以為。雖然有那么一點點在和你開玩笑的成分。”
“你好壞!”
慕陽桀驁笑著讓我強行躺著,并遣人去請南曲先生。
“你受了好重的傷,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我點點頭,主要是想動也動不了啊。稍稍抬起胳膊,整個背都像撕裂了一樣。
南曲推門而入,見到已經(jīng)蘇醒的我便上前為我把脈。
“如今已無大礙,多多休息即可。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要躺上些日子了。”南曲大夫把著脈一邊和我說著話,又回過頭和慕陽說,“她受傷流血過多,要多多休息多多進(jìn)補。”
“這是自然。”
南曲大夫停在那里半天不言語,思前想后還是問了出來:“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靜默不語,有些緊張。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要拿我做實驗,來研究穿越的人啦?
“她才剛醒,你讓她休息休息再說。”慕陽桀驁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哪里不舒服。
南曲大夫一副你不懂的模樣沖慕陽桀驁看了一眼,我奇怪,什么樣的人居然會對穆斯大王這么大膽。
“這關(guān)乎穆斯的生死存亡,如果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你大哥就會趁虛而入將自己的兒子推舉成王。到時候穆斯豈不是要生靈涂炭,將百姓置之水火之中。”
“我能是什么人,不過是小女子而已。”我心虛的眼珠子不看他們兩人的眼睛。
慕陽桀驁?zhí)嫖覔跸履锨蠓虻馁|(zhì)問,客氣的送他出了門口。
“她是什么人我會調(diào)查,然后再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告訴你。這樣就可以了,她才恢復(fù)意識,你是大夫,應(yīng)該也清楚大病初愈的傷者要多臥床靜養(yǎng)。”
“你啊,你啊!這世界上我最沒辦法的人就是你父親還有你了。罷了罷了,你父親這個頑童臨了還留下你這么個折磨人的家伙,真是命苦啊。”南曲先生說著說著還做勢要哭出來,一副拍著大腿哭喪著臉的模樣真像是委屈的老頭。
“父親正是因為又你這樣的摯友才放心離去。”慕陽桀驁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卻唯獨對南曲先生十分尊敬。
“如若如此,倒不希望與他成為摯友。”南曲先生的眼睛里婆娑著淚,認(rèn)命的擺擺手和慕陽桀驁說,“既然如此我也不說什么了,這些年即使沒有我在你左右,依舊將這穆斯上下都打理的十分妥帖。這件事你也有你的考量,我尊重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