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想一個主意,逃離這里。只是,如果能逃得了我將要去哪里。回梁國嗎?若是新帝登基李浦然為皇帝,或許會因為我討伐梁國。雖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資格,但是我不能冒險。
而且梁國皇帝對我還不錯,封我為郡主。但是李浦然以我為借口,跟他談條件那豈不是連累了他們。
如果不把我交出來,又傷了兩國情分,讓李浦然有理由來攻打梁國。交出來又容易讓別人以為梁國懼怕亍國。
這真是左右為難。
自從知道了皇帝駕崩之后的這些日子里,我散盡金銀好不容易收買了一個小太監。讓他給我畫了一副簡易的皇宮平面圖。也像李浦然所說,就算沒人跟著我,以我的能力也走不掉。
太子苑位處近乎皇宮中心,四周的路線四通八達。若沒有這張圖,走到天黑也走不出。更何況這里離皇上的寢殿也近,一個不小心亂闖到了那里,還會被是認為刺客給殺掉。
這張圖的重要性可見一斑。我每次都偷偷的研究,最終定了一條辦法。
新帝登基的那天,各國使臣來來往往的一定都會忙不過來。李浦然也就沒有機會過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趁機溜走。
我會裝作已經服從一樣,沐浴洗禮。再叫一個丫鬟進來服侍,趁機將她打暈扮作是我,我就換上她的衣服溜出去。這邊有一條河是直通皇宮外的,我只要順著這條河就能出去。
我之前的確不太會游泳,不過自從被關到這個地方,我每次沐浴的時候都會在水里學著憋氣。現在對水的恐懼也小一些了,那條河也很少有人經過。我只要沿著岸邊游,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來人了就憋氣,沒人就繼續走。
等白燕她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早就離開了。只有這個辦法最保險,子月現在想必都還不知道我被抓進了皇宮里。我也不能只等著他來救我,不能再連累他了。
有了這個打算以后,我安安分分的待在太子苑,每次李浦然來的時候,我都微笑對待。只能一步一步的放松些。讓他以為我已經想通了,對我所謂的保護也稍微松懈了些。
等待的日子不僅漫長且無趣,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房間里,打一臉盆的水,將頭放進水里。我每天幾乎都在學著憋氣,沐浴的時間也比平常多了兩倍。
沒人能知道我在做什么。
就連每日跟在我身邊的白燕也不會知道。因為我每次都是在李浦然來過之后,再說要沐浴的。我對他假裝放下對他的成見不滿,讓其他人都以為我已經成服于他。換句話來說,他們也都以為我已經是李浦然的女人了。
他每次過來我都會把門關上,我們不過是在里頭下下圍棋安靜的看書罷了。不過他們不知道,只會以訛傳訛。這就是輿論。
“待我登基穩固之后,你將是我的皇后。只是現在還不行。”李浦然坐在我旁邊,雙眼含情的看著我。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看到他這個模樣一定會非常感動的。只是沒有如果,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已經死了。
我看著李浦然嫣然一笑:“不要緊,我可以等。”
我可以等,不管夠久。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逃開你。
“城兒,現在的你和以前一樣。還是那么柔情似水,真好。”李浦然想來牽我的手,我假裝沒看見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避開了他的手。
我討厭聽到這樣的話,甚至有些厭惡。像是提醒我當初多么愚蠢一般。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那么多的破綻,我蠢到去為他在腦子里為他辯解,相信他太多。
也為當初自己沖動說要成親的想法感到懊惱。一見鐘情的事有,不過還有日久見人心的說法。
我討厭欺騙我的人,即使是所謂善意的謊言,我都趨之若鶩。
我看著他,眼里沒有任何情感。低頭淺淺的笑。
他以為我在害羞,欣慰的看著我。
是,我在欺騙他的感情。我做著我討厭的事情,卻還在立牌坊。可我并沒覺得我有什么錯誤,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還算是輕的。
在現代這屬于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對于這樣的人,我沒必要對他太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