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旁側掛一壺酒,鳳笙龍管行相催。
咸陽市中嘆黃犬,何如月下傾金罍(léi)?”皇上拿起紙張驚奇問我:“這是你寫的?”(取自李白的襄陽歌)
“回皇上,這是我一個前輩寫的。”李白對于我來說可是老老老前輩了。
“喔,倒是有故事的人。起來吧。”皇上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休閑的看著我喝著茶。
“皇上您認識亍國的字?”我并沒有寫簡體字,亍國和各國的字都是繁體字,只是有些字的發音和意思不相同而已。
“笑話,朕是一國之主如若肚子里沒有這點墨水,也難以掌控各國了。”皇上說到國家大事的時候,眉頭總是不經意的就會皺一下,像是有根刺一樣。
“民女失言。”我在皇帝面前根本就不敢發橫,他可不像子月一樣能對我包容。要是一字不合就完了。
“如今你已經貴為郡主,應該稱自己為臣女。禮儀方面還是不要失了禮數。”
“是。”我應到,但更疑惑的是為什么皇上為讓我做郡主?雖然有這個身份做很多事會方便,不過沒什么理由就冊封我實在奇怪。
“皇上,臣女有一事不明。為何皇上為冊封臣女為郡主,我只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
“朕喜歡。你的性子我很中意,就想封賞點什么。”皇帝雖然看起來有四十來歲,但說的話總是有孩子氣。
我嘴角一抽,這答案真直接我喜歡,不過現在的皇帝都這么任性了嗎。
“你今日在大殿之上說話的時候,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讓人羨慕。宮里的人從出身就會表演,實在是看夠了那些裝模作樣的臉。你讓朕看到了無畏的樣子,那樣的你倒有幾分女子少見的英氣嫵媚。”剛說著宮里時皇帝的臉透著無奈,說到我的表現倒是展開了笑容。
“你可以不用怕的,朕沒有那么殘暴不仁。朕是喜歡你的性格,所以無需畏畏縮縮的。”
皇宮里的一切都讓人那么無奈,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看著自己不想看的人。而且又不能隨意的讓那個人消失,不然會牽一發動全身。所以皇上才會這么喜歡我無所畏懼,不用阿諛逢迎任何人。這樣的膽大和無拘束。
這樣簡單的事情對皇室來說卻又那樣難。
“那我無人的時候可以叫你大叔嗎,我們那大叔都是夸人長得俊俏的。”我見他似有愁意,心中對他的同情也多了些。
“這稱呼有趣,我喜歡。”他并沒有說朕,而是說的是我。他似乎有意的放下身段,希望像我一樣自在。
“大叔,你心態真好。一點都不像四十有余的人。”真是這樣覺得的,當皇帝并不是想象中那樣輕松,不是沒有美酒佳肴歌舞升平美女相伴的。壓力這么大,心態卻挺好的。
“我今年左不過才三十七八,你這都把我說老了。”大叔失笑對于我的話只覺得逗。
哎呀,拍馬屁也是個智力活。真是難為我了。
“說錯了說錯了,你這是成熟穩重。”我咧著嘴笑嘻嘻的。
“我又不會怪你。好了云城吶,和你說說話心里輕松多了。以后你只要多來陪陪我說話就好。宮里看起來富麗巍峨,只不過是個金鑄的籠子。你自由灑脫,我不想你失去這樣的性格。所以不想也不會拘束你。去吧,季月謹該等急了。”
我拜別皇上,坐上了皇上的馬車準備回將軍府。一路上我都在想皇上和我說的話,皇宮不過是個金鑄的籠子,囚禁了人的自由。或許皇上也就是看中我的張揚灑脫,才讓我做郡主的。
因為他是羨慕我。
舒服的回到了將軍府,果然御賜的馬車就是不一樣些。準備下馬的時候有個小廝走過來在
側邊半跪趴著我讓踩著他的背下來。我沒有這樣的習慣,也不喜歡這樣。我從另一側自己蹦下來,走到他身邊把他扶起來。
我語重心長的跟他說:“我不喜歡這樣踩著別人,這樣是對人格的踐踏。所以不用對我這樣。如果可以你也換一份事吧。”
小廝說:“我娘身體不好,唯有靠著我這么點微薄的月銀支撐著。”
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勵的和他說:“那就從軍,用自己的行動去賺軍功再一步步的往上爬。比這樣來得更讓人尊重。而且從軍也有軍餉,為你娘治病也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