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那句話純屬意外,我體會到了子月對我的包容和好。由心而發,心里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我怕有一天他遇見了其他人,就不對我好了,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可能會受不了。說我自私也行,我上輩子太缺少關愛,以至于我對于別人對我的一點點好都細心收納,更何況一個能如此對我好的人。
我多怕有一天,他會離我而去。然后,對別人比對我還要好。我怕他最后又成為我的另一個噩夢。
那還不如將他對我的好,及時遏制住。不要讓它再肆意妄為的蔓延在我的心里,然后生根發芽。
子月聽到我這句話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寵溺的揉揉我的頭,安慰我:“傻瓜整天都在想什么。我們是朋友嘛,不對你好對誰好。”
子月將我拉到茶桌旁,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為我沏好了熱茶放在我的面前告訴我:“干嘛要戒掉呢,不好的東西才要戒掉。我可是好東西嘞,不能戒掉!”
子月語氣調皮好笑,我被他的一番鼓搗不開心的事又煙消云散了。
“是是是,你是個好東西不能戒掉!”
我掏出放在袖中的喜帖遞給子月。他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接過我的喜帖。
我叫他臉上的笑容一寸寸僵掉,目光停留在那張喜帖上。
“怎么了,”我看著傻掉的子月奇怪的問他。
子月回過神來,放下停留在嘴邊的茶杯,又恢復了他的笑容回答我:“哦,沒什么。被這杯茶給燙到了。”
然后斟酌了那張喜帖許久,再抬頭問我:“你要成親了啊。”
“嗯,婚事定在了下月初。你是我的好友,一定要來喲。”我伸出手指指帖子上的時間,提醒他不要忘記。
我并沒有發現他的變化,依舊眉飛色舞的說著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子月靜靜的看著我,嘴角強牽出一個不錯的笑容。
“這么快,你真的了解李浦然這個人嗎?”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了,了解一個人有時候花一年都看不透,有時候卻只要一分鐘。我不想等那么長,只想快點安定自己。”我雙手托臉看著子月,認真的和他說。
“更何況他也沒有真正的了解我,卻愿意與我共度一生。憑他對我感情,我就應該相信他,與他共結連理。”我是的來自21世紀的一縷魂,他并沒有了解我的全部。但他依舊愿意相守與我。
“你這么堅持,我自然無話可說。”子月點點頭,輕嘆一口氣,思慮良久又和我說道:“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
我并沒有發現他說的這句話其實大有深意,還自以為的點點頭稀罕的說:“那當然!你可是我云城唯一的朋友呢。不來麻煩你麻煩誰!”
“是啊,我們是朋友啊。”子月也附和說著,臉上帶著些許不令人發覺的傷悲。
子月將他珍藏的排簫贈與我,說是算我的新婚禮物。
“這是你娘親留給你的,我不能要。”我知道這把蕭的來由,是他離世的母親留給他最后的一件東西。
“無礙,想必我娘親也愿意的。教你的那首曲子你要時常練習。”
待我走后,子月松開一直緊握的手,手掌已經被他用力的捏著失了血色,一排排的指甲印深深的嵌在手掌里。
子月的神情落寞,少了剛剛的意氣風發,多了幾分悲傷的情愫,坐在那里喃喃自語。
“你要結婚了,怎么這么快就要結婚了。那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