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把大夫帶到了秋香的面前,給她治著腳傷,還好傷的不是很嚴重,經過大夫來回的扭動終于將腳踝掰正了,給她敷上了藥,也開好了方子,又由三寶送了出去。
剛把大夫送走,麻煩事又來了,那些惡霸還真不是善主,怒氣沖沖的帶了一幫子人又找了門來,踹開門闖了進去,大叫著:“人呢?都給老子出來,老子今天讓你好瞧,統統都給我砸,把秋香給我帶回去。”
呆在屋里的人聽到外面如此大的動靜,跑到門口一看,我的天哪,這群流氓又來鬧了。
“他們這不好好教訓一頓不知道本姑奶奶的厲害了是吧?”香琴站在門口氣勢洶洶的說著。
“琴兒,不要這么沖動,先看清楚再說,小心吃虧了……”還沒等朱橚說完,香琴早已氣勢洶洶的沖到院子里,擼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
跑到院子中央大喊著:“喂,你們這群臭流氓,還敢來搗亂,是不是剛才沒有打過癮啊,還要在打一頓是不是啊?”
說完,香琴沖到惡霸頭子的面前,順間就制服了他,掐著他的脖子和手臂,說著:“怎么樣,服不服啊?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連我都打不贏,還來逞能?回家再去連個十幾年在來吧,告訴你以后再來秋香家搗亂,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來一回我打你一回。”
香琴正得意的對他訓斥著,突然從門口涌進來一批官兵來,大聲喝著:“統統給我圍起來,這些人統統都是反朝廷的亂黨,上頭有令統統都抓回去。”
還沒等香琴過足癮,哪知一群官兵沖了進來,拿著武器架著她的脖子上。
另一個小兵指著這個惡霸頭子,問著:“頭兒,那這個人也一起抓回去嗎?”
官兵頭子怒氣沖沖的說著:“抓什么抓,不知道這是舅老爺嗎?一群蠢蛋。抓那些人就夠了。”
“是,頭兒。”
一群官兵將香琴這些人統統給綁了,押到了院子中央,領頭的問著:“抓齊了嗎?”
“都在這,一個都不少。”惡霸頭大聲喊著。
“好,統統給我押回大牢關起來,聽上頭指令。”說著,命令下屬們統統押走。
正要被推著走的時候,剛反應過來的香琴,立刻嚷著:“憑什么抓我們,我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真正的惡霸你們不抓,反倒抓起來百姓了?你們這是怎么當差的?”
“我們抓的就是你們,還來百姓呢?我們接到舉報,一群反朝廷的亂黨就在這里聚集,一群亂黨分子還想冒充普通老百姓?休想逃過我們舅老爺的法眼。”官兵頭兒大聲的朝香琴吼著。
香琴早已被氣得啞口無言,渾身直打哆嗦,真是一群是非不分的混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們這群狗奴才,是非不分,亂黨是這樣抓的嗎?你們這群只知道拿朝廷的俸祿,根本就不辦事的狗奴才。”氣急敗壞的朱棣怒火攻心,脫口大罵著。
任憑他們怎么罵怎么講道理,這些官差們一樣把他們主仆五人統統都押回牢里,在他們眼里只認這徐州城最大的官,其它的一律都不認。
“你們還是省省力氣吧,不要在叫了,留著力氣跟我們這里的知府老爺說去吧!”官兵頭沖著他們幾個喊著。
沒一會的功夫,他們幾個就被關進了這大牢里,男的關男囚,而唯獨只有香琴一個女的被分開關在了女囚,好在他們相隔不太遠,說起話來也方便。
“哎,我李香琴咋這命苦啊,怎么又被關進這大牢里了呢?難道我命中跟這大牢有緣嗎?真是奇了怪了。”呆在女囚這邊的香琴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著。
“琴兒,不要唉聲嘆氣了,不是還有我們陪著你一起嗎?不要擔心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再說皇上不是也跟我們一起關著嗎?”朱橚一副悠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樣子。
“怎么?你們像是知道有人要來救我們似的,怎么這么不在乎?”呆在這邊的香琴奇怪的問著。
“天機不可泄露。”故作神秘的朱橚故意賣著關子。
朱橚看了一眼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四哥,回想著剛剛被抓的一幕:朱棣很快的將寫好字的字條塞在了秋香的手里,隨后又把隨聲戴的玉扳指塞在了她的手里,小聲的對著她的耳朵嘀咕著,雖然聽不見說些什么,朱橚大概也猜出個十之八九來,八成就是讓秋香將字條交到城外的總兵手上,在將這個信物也一并送上。
這一切舉動始終還是瞞不過他的好兄弟朱橚,他早已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配合著他,就這樣乖乖地被這些官兵抓走,其實他也想打探一下這里知府衙門到底是如何辦事的,對于這些官員他早都想懲治懲治了。
‘嗯’朱橚也坐在一邊搖著頭,心里想著,四哥可真是老謀深算啊!不愧是是做皇帝的料,難怪父皇還在世時,這么的疼愛他,苦于他只是庶出,不然這皇帝之位肯定是傳給他的,他也不會鬧出個靖難之役來。
“你們總是這樣,想到法子又不說,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嗎?好啊,那我們就各自想辦法出去,出去之后就各走各的。”搞不懂他們的香琴,想用氣話激他們。
“琴兒,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朕什么時候拿你當外人了,永遠都把你當自己人,不要多想好不好,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朱棣終于開口了,安撫著香琴的情緒。
“算了,不問你們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見那邊沒有反應,香琴對自己說著。
而牢外面,果然不出所料,秋香接過朱棣的東西之后,聽從他的吩咐,飛快的沖出了城外,向駐守在城外不遠的總兵營而去。
跑了差不多半天的路程,到哪里天已漸漸地黑了下來,不顧自己生命的秋香,直接沖到總兵大人的營帳外大喊著:“大人,民女有事求見,求大人出來相見。”
秋香在賬外苦苦哀求著,聽到動靜的里面的人從營帳里走了出來,此時走出來一位風度翩翩的大將軍,一種很嚴肅的語氣問著:“何人要見本總兵,難道不知道軍營重地不可亂闖嗎?”
終于見到總兵出來了,秋香立刻說道:“是民女求見總兵大人,還請總兵大人速派兵營救皇上!”
總兵一聽皇上有難,有點震驚,但又有點半信半疑,疑惑的問道:“大膽民女,竟敢說皇上有難?有何憑證?”
朱棣猜到總兵不會相信秋香的話,特意給她信物,秋香立刻將信物和信件拿出來交給總兵,說著:“總兵大人,這是皇上交給民女的信件和玉扳指,望總兵大人查驗。”
總兵大人接過信物一看,果然是皇上的隨身之物,又打開信件一看,果然是皇上有難,忙問著:“皇上現在到底在何處?”
終于相信自己的秋香,坦誠的告知著:“皇上被徐州知府關押在大牢里,聽說明日主審之后就要被處斬了。”
總兵大人一聽,皇上要被處斬,那還得了,早聽聞這個徐州知府有問題,果然是真的,現在還想殺皇帝,他有多少條命砍了?不行,我得趕快去救皇上才行。
天色已晚,城門已經關了,只有明天一早進城搭救皇上了,總兵叫來屬下,吩咐著:“來人啊,將這位姑娘帶到營帳去休息。”
隨即對著秋香說道:“今天你就在營帳里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帶本總兵進城救皇上。”
十多個時辰過去了,天也漸進的亮了,秋香帶著總兵大人往徐州城而去,準備去營救皇上。
大牢里這五個人安靜的坐在那里,像是在等著有人來審訊他們一般,不出所料,果然一群官兵走了進來,朝他們的牢房而來,只聽見噼里啪啦開鎖門的聲音,沒一會的功夫,官差們進來押著他們幾個出去。
不知情的香琴,大吼著:“干什么你?要帶我去哪?快放了我,要是不放了我們有你們好受的。”都這個時候了,香琴還不忘恐嚇他們。
“喊什么喊,帶你們去升堂,等升完堂就帶你們去上路,快走,大老爺還等著啦!”其中一個衙役對她說著。
香琴一聽,完了,要送我們去死啊?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什么地方啊,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還有枉法沒?
這一群人就這樣半推著進衙門的大堂,堂上坐著這里最大的官,知府大人,臺下坐著城主的小舅子,一同會審著他們幾個人。
只聽見,“砰”的一聲,驚堂木落在了案桌上,堂下得衙役們肅然起敬的喊著:“升……堂。”
之后,就傳來知府大人的聲音:“堂下之人,你們知罪嗎?”
“我們所罪只有?”香琴反問著。
“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你所犯何罪嗎?”舅老爺搶先問道。
“再下還真不知道所犯何罪?如果說,我們勇救一個被惡霸欺負的姑娘,也算犯罪的話,那這個惡霸就是罪加一等。”朱棣用眼睛指著舅老爺狠狠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