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朱棣連日來的細心照料,香琴的舊疾也漸漸的在康復中,每天這樣朝夕相處著,香琴對朱棣得看法也漸漸的變了,也不知為什么盡然產生了一點情愫,香琴開始擔憂了起來,不能再對著他了,也不能讓他在對我好了,在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淪陷的。
香琴獨自呆在后花園里望著正要凋謝的一朵梅出神,朱棣正向她走來,她一點都沒察覺,直到朱棣將手上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外面涼把這個披上,小心著涼了,你的病才剛好,以免在著涼了。”
聽到朱棣的聲音,香琴嚇得立馬回過神來,行禮道:“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起來,病成這樣了還行什么禮節啊?你在朕這里是沒有禮節的。”朱棣上前攙扶著她,免去了她的一切禮節。
“謝皇上恩典。”當著朱棣的面,香琴叩謝著。
但是她還是謹記著她是皇上,不敢用真心去對他,他雖嘴上這么說,但是還是要小心為上,皇上的心是不可捉摸的,說不定哪一天又關自己進大牢要自己的腦袋。
“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回皇上的話,民女沒想什么,只是覺得很好奇,我和皇上真的認識嗎?為什么皇上一會對我這么好一會又要關我砍我的腦袋?香琴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當著皇上的面香琴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琴兒,對不起,都是朕不對,不應該把你關進大牢,讓你受了這么多的委屈,都是朕該死,差點害了你。”朱棣向香琴懺悔著,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的拍在了自己臉上。
“喂,你干什么呢?不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句話嗎?更可況你的身體不是你自己的,關系著全天下的老百姓啊,就憑這一點你也該愛惜自己啊!”香琴趕緊上前阻止了他的行為。
“對,對,對,琴兒說的對,朕都聽你的,你讓朕做什么朕就做什么。你不怪朕了嗎?”
“怪你?怪你什么啊?你又沒得罪我什么,我憑什么怪你?”
“你忘了嗎?朕囚禁你,讓你受了這么多苦難,還讓你舊病復發,你不會不原諒朕吧!”
“這事啊,算了,我都忘了,哎,對了,你不會又要把我關進去吧?”
“不會了,朕怎么舍得在將你關進去呢?朕當時是一時氣糊涂了,才做出這么糊涂的事,香琴朕答應你,從今往后朕再也不處罰你,朕要讓你開開心心的陪在朕的身邊,朕要好好的保護你。”朱棣拉著香琴的手深情的說著。
陪在他的身邊?那豈不是要我跟他一起回宮里生活,怎么可能?我最討厭這宮中生活了,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喜歡他,怎么辦?要不將錯就錯先試圖跟他說說先放了朱橚再說?
思考了半天的香琴,還是鼓足了勇氣向朱棣提議著:“皇上,要說不生你的氣是假的,如果你真想讓我原諒你,除非你先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么請求,你快說,就算是一百個請求朕都答應你,只要你肯原諒朕,在給朕一個彌補的機會。”心中有愧的朱棣立馬應允著。
沒想到這個皇帝這么好說話啊,該知道多說幾個,哎,算了,做人不要這么貪心好了。
“民女懇求皇上放了周王朱橚。”香琴脫口而出。
看著香琴這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到底她與朱橚是什么關系,盡然這樣的去維護他,幫助他,朱棣百思不得其解,不自然的搖著頭。
香琴見他半天沒有反應,抬頭望向了他,見他不停地搖著頭,忐忑的問著:“皇上是不答應民女的請求嗎?”
朱棣再次被問道,無奈之下,支支吾吾的回答著:“嗯,呃,……哎,沒……有啊!”
“那就是說皇上同意民女的請求了,那皇上我們一起去牢房放朱橚出來吧!”說風就是雨的香琴拉著朱棣的手朝牢房的方向而去。
倆人一起來到牢房的附近,朱棣拉住她問道:“琴兒,你和朱橚到底是什么關系?他是不是你之前所說你要嫁的那個人?”
“是,我喜歡他,還請皇上成全。”香琴故意這么說著。她的目的很明確,一是讓朱棣從此打消對自己的念頭,二是想盡快救出朱橚跟他一起離開這里,她不愿在卷入宮廷之中。
當朱棣聽到香琴說的這些話時,他實在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他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漸漸地明白香琴的心不在朕這里,在留著她的人也無濟于事,何不就此放手,讓她回到自己心愛人的身邊去,愛一個人就是看著她幸福開心,這才是真心愛她。
“好,朕答應你,朕知道該怎么做了,朕不會再強迫你了,朕祝福你永遠開心下去,可以讓朕在抱你一次嗎?”朱棣終于妥協了,也不再執著了,在執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在此刻他給了香琴最后一個擁抱,算是真正地告別吧!
“民女謝皇上成全,皇上的大恩大德民女終生難忘,千言萬語匯成兩個字‘謝謝’”。香琴靠在朱棣的懷中,貼近耳旁細語的說著。
是啊,千言萬語不如就說一個謝字,這個謝字中間包含了不知多少的情誼和痛,她哪知道朱棣要的不是謝字,要的是你香琴,只要你能開心他什么都愿意舍棄。
“張統領,你帶著琴兒進去釋放周王吧!朕就不去了,朕還有公務要辦。”朱棣叫來張統領吩咐他釋放周王,而自己不愿在看到這一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的門口。
看著朱棣的背影一點一點的離開,香琴的心也不知為什么會一陣一陣的抽痛,有種割舍不掉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什么?
獨自離開的朱棣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小花園旁,靜靜地站在那里,頓時他嚎啕大哭起來,她好無助好絕望,愛到最后卻受了傷哭得好絕望,就是這種感受吧!
“朱橚,朱橚,我來放你出去了,皇上答應了放你出去……”還沒看見你,就已聽見香琴在牢里喊著。
“琴兒,是你嗎?你好了嗎?”朱橚興奮的喊著。
“是啊,是我,我是來放你出去的,你說的沒錯,皇上真的很仁慈,他答應了,答應放我們走了。”興奮地香琴向朱橚轉述著。
“太好了,四哥謝謝你肯原諒臣弟。”朱橚對著天禱告著。
朱橚被放了出來,他帶著香琴一起離開了統領府,他們倆并肩在大街上高興的走著,有所感觸的朱橚,張開臂膀說著:“出來真好,外面的空氣真新鮮,琴兒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此身無憾,你愿意陪著我一起到處流浪嗎?”
“好啊,我很喜歡流浪的,以天為蓋,以地為廬。”興奮的香琴附和著。
“好,走。”
沒走多遠,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后喊著:“少爺,少爺,等等我。”
他們回頭一看,是朱泰,此時的朱橚更加的興奮了,跑過去抱住了他,“朱泰,好兄弟,你怎么在這里?難道你一直守在這里嗎?”
“是啊,少爺,奴才一直守在這里,準備找準時機進去救你們,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出來了,謝天謝地,皇上終于放了你們。”
“是啊,皇上能放了我們全是香琴的功勞,是她求皇上,皇上才放了我們。”朱橚向朱泰講著從中的緣由。
“在這里不好說,我們找個客棧慢慢聊,然后在討論一下我們下一步該去哪里。”朱橚提議著。
“好,我同意。”香琴也贊同著。
統領府中,朱棣仍在偷偷地傷心著,見統領走了過來,趕緊擦拭著眼淚,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著:“人走了吧!”
“回皇上,人已經走了,周王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說,謝謝四哥,你永遠都是臣弟的四哥,臣弟沒有背叛你,也不恨你,臣弟至始至終都是跟隨您的。”
聽到統領轉述朱橚的留言,朱棣更加的激動了,對于這個弟弟他愧疚萬分。
“皇上,容臣斗膽說一句,既然您喜歡著香琴姑娘為什么又要放她走呢?這不是讓您更傷心嗎?”統領斗膽進言著。
“張大人啊,你不懂的,放手其實也是一種愛。”朱棣感嘆著說著。
城外老廟
任方孝孺在怎么躲,始終還是躲不過幾千名侍衛城里城外的大肆搜捕,最終侍衛們在一座山廟里發現了他們。
“頭兒,找到了,他們全部人都在這里,一個都不少,還有方大人也在。”一名侍衛向自己的上司稟告著。
“好,干得好,統統都押回去,我立刻回去向皇上和統領大人稟報。”領頭的吩咐著,自己快馬加鞭的返回了杭州城。
趕回來報信的侍衛頭領,跑到統領府門口早已筋疲力盡,但他還是堅守職責,飛快的沖進了府中。
“皇上,御前侍衛有要事稟報。”三寶急匆匆的跑到皇上和統領的面前。
“傳”一碰到公事,朱棣一反常態的恢復了他的本能。
“啟奏皇上,奴才已在城外的山上的老廟處找到方孝孺一家,現在已經在帶回來的路上。”侍衛一口氣將搜到的消息稟告給皇上。‘
“統統有賞,將人犯拖到菜市口,三天后午時問斬,方孝孺看誰還能救你們?”朱棣威嚴的命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