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睜開了眼睛，目光驚懼，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唷，醒了？醒了才好，這樣血才會更甜。”

“救！救命！救命！！”女人哭喊著向他的胸口胡亂抓撓。

我也在叫喊，但只是叫喊，我看著她被掐住脖子，雙腳懸地而起，看著她漸漸停止掙扎，看著這個飽滿的生命一點點萎縮，枯竭，最后變成皺巴巴的驅殼。

“瘋子！我要殺了你！！”，我怒吼著，咆哮著，身體卻無動于衷，連血腥味也無法刺激它。

“沒法辦，怪你拒絕了這筆交易。”他仿佛獲得新生般仰起頭，閉眼笑道：“這就是永恒的味道。”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卻發出怒獸一樣嗥嘶。

他丟來一串鈴鐺，又在笑：“只有人血，才是你的附身符。”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機械的重復著，排山倒海的悲傷襲來。

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生命在我面前死去，這種無力感叫我痛不欲生！

“看來不能指望你了”，他輕抬了一下眉毛，又笑了起來：“要不是你攪局，上次的殺手應該處理的很干凈，真是麻煩，害的我又得動腦子。”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耳朵都聽出繭了”，他的笑容隱去，金黃色的瞳光暗了下來：“以后的事麻煩你不要再干預，看在同類的份上，我好心再奉勸你一句，不要再去尋找真相，你知道得越多，離危險也就越近。”

他踢翻了香爐，抱著尸體，離開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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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個幽魂，在街上搖搖晃晃的游蕩，人們避開我，仿佛早就知道我是個怪物。

車輛陸續停在我面前，很多人在罵我。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的神經麻痹，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我走著，打算走到這條路的盡頭，有人在叫：“秋小迪。”我沒有轉身，在想這條到底有多長。

有人抓住我的手臂，我甩開她，繼續走。

“醒醒！”我的左臉挨了一拳，我看著魔女，似乎有石頭將我的胸口堵住。

我在心痛么？怎么會，我的心臟早就死了。

“你TM的跑去哪了？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么！！你到底是怎么了？秋小迪！！”

為什么聽到這些話，我會不禁流淚？他們是小偷，是非法分子，我不是最痛恨這種人么？可是我，可是我卻因為害怕失去他們而流眼淚。

“你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魔女的聲音哽咽了。我抱住了她，緊緊的，我還想擁抱更多的人，老鐘，酒鬼，大志，克弟。

我無法失去他們，無法失去。

“我們…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松開她，點了點頭。

“等回去先老鐘檢查一…”她的聲音一直很柔和，但是我卻聽不清了。

另一種聲音灌入我的大腦：“救救我！！”，她凄慘的畫面，像陽光一向燒灼著我的身心。

從這一刻起，我要保護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