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欣喜過望爭相往籠外跑去,戲子凌空躍起朝著逃跑的眾人道:“我看誰敢?”當下銀刀一劃,跑在前面的人群躺的躺,歪的歪,看著這如砍瓜切菜似的血腥手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戲子的紅衣翻飛在空中,彎刀銀光閃閃似嘲諷。
莫家少年身上浴血,眼睛睜得奇大,綠色的衣裳盡見血光點點如盛開在草地上的艷花。所有的人突然驚醒般逃命似的往牢籠里跑,不到一刻那破敗的牢籠已經擠滿了人,只剩下少年身影孤單的可笑。
戲子脫下紅衣,里面竟然穿著一套銀色鎧甲,里面著白色錦棉衣。面容被襯得清冷不少,他一笑,“不知有客遠道而來,撩紅失禮了。”他顧自坐在牢籠上面,彎刀倚靠在身側表情閑適。
妖祖宗身上熒光閃閃漸漸托他向戲子靠近,“叨擾了,到不知這撩紅二字是你戲臺上的花名還是你自己的本名?”戲子立起身向妖祖宗攻去,“你這人到有意思,可惜你偏偏要與我做對,那可就怨不得我了?!睆澋秳澾^妖祖宗手臂,卻被白皮毛格擋,一擊不成撩紅迅速退回牢籠上,看到呆立著的綠衣少年,刀尖一轉向少年劈去。
妖祖宗見三弟有危險顧不得防御追上前去想將三弟拉回來,可惜,距離還有一段,戲子已經摸到少年的衣角。少年身處危機,卻表情木愣。戲子一把彎刀迫近少年直立的身子,少年眼中映著白甲冷瞳突伸雙手拽住戲子撞向地面。戲子臉上錯愕還未散去接著少年的拳腳便劈頭蓋臉砸了下來,少年身體涌動著一股勁兒,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戲子從未被凡人如此簡單粗暴的打著,而偏偏他被壓制住手腳,想他與眾妖打架時無不挑選其中能力出眾的,就是那普通的凡人沒有幾把刷子也不敢到他面前晃晃,如今被此人壓著打一時郁悶竟也沒有還手。
旁邊的妖祖宗見機插入兩人中間,用白軟鞭將戲子捆綁上,四周散落著殘肢斷臂,少年的拳腳不停歇的打在戲子身上像是在發泄什么。
戲子臉一垮,“兩個打一個算什么本事,放開我再來過?!边呎f著邊不住的扭動身子,剛才強硬的作風了無影蹤。
牢籠又喧鬧了起來,不少人躍躍欲試,卻恐那戲子先前手段呆在牢籠里觀望。
妖祖宗呲笑一聲,“那是同人講究的道義,與你這妖怪有什么可講的?”戲子嘴邊含笑,“很好,你們惹到我了,你們可知我名號,無知小兒還不把爺爺我放了嘍。”少年又是將他一頓揍,眾人目瞪口呆,少年眼一歪,目光如炬,“你們還等什么,等著這妖怪同伙來了煮你們嗎?”話落竟當先撈了一批人出來,隨手化了個黑白卦陣升至腰部變為屋舍大小。
少年當先一躍而起,飄至陣盤中,妖祖宗左手橫向抓起,一把撈來數十來個被困之人放置陣中,直叫人呼,“神乎其技哉!”
待眾人上了陣盤,少年手中起式,陣便急速向來時方向飛去,不一會兒便不見蹤影。
妖祖宗嘴邊顯著無奈,拖了拖栓著的戲子才覺得心里高興了些,欲往西邊飛去,又看了看垂頭的戲子,“你若乖乖的,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戲子周身圍繞著紅光,緩緩抬起頭卻是紅眸惡笑“可我不這么想?!?
頓時紅光大勝,刺的妖祖宗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卻已不見戲子身影。
凝神細思,風的味道有點改變,左手從披肩下伸出往右邊一擋,那突襲而來的人又接著向他劈了幾刀皆被化解??墒悄茄孀趨s是有些吃不消了,身形嬴弱,接連的打斗已消耗掉了他的體力。
他需要休息,戲子眼露笑意,“乖乖束手就擒,你那同伴也真是傻,看不出來你的體力消耗竟自己就走掉了!哈哈哈哈哈?!毖孀诳攘艘宦暎咨っ惑w顯得消瘦不少,“你若是說我那弟弟,那可沒說準,他不是帶著你的囚徒回去了嗎?”
戲子收斂起笑意,“憑你怎說,現在可是落到我手里了,你自求多福吧,咦,看來還有意外收獲?!睉蜃拥磐戎毕?,拖拽著妖祖宗毫不溫柔,直嗆的人咳嗽不止。
落在一片小樹林,戲子瞪大眼睛搜尋著,旁邊不遠處正是躲藏在歪脖樹上的阿綠。
戲子彎刀一收,又變回折扇模樣,白玉為骨銀光閃閃。戲子跺著步子,對著那幾步遠的歪脖樹一指,“你別躲了,老早就聞到你的臭人味了,這許久不見走,怎么還等著爺爺宴請你呢!”
阿綠屏住呼吸,兩只眼睛只盯著戲子血色眸子,只聽嘩啦一聲,戲子將折扇展開,在身側劃過一道旋風向著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