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可服?”馬天良臉色嚴肅,語氣冰冷的喝問道。
“我等愿聽從馬道友調遣!”三名仙衛此刻看向馬天良的眼神,已經敬畏無比。至于那些挖礦的仙人,則是個個一臉自豪,眼神狂熱的看著自已的大頭目。也正是從此刻起,他們打心眼里認可了馬天良這位新上任的大頭目。
收服了仙衛,馬天良讓他們全都到里面調養休息,隨時準備戰斗。而他自已則是在七號礦洞里里外外,四處察看,計算著在哪里布置陣法最為合適。
通盤查看了一遍后,馬天良并不滿意,又以七號礦洞為中心,四處查看。憑借強大的神魂,他輕易發現了許多盜匪留下的痕跡。足足一個時辰后,馬天良再次回到了七號礦洞。此刻他對整座礦山以及盜匪的數量、大概習性,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盜匪的數量,非常驚人,這還只是他通過仔細觀察盜匪留下的印痕推測出來的數量。
很可能一些手段高明或是謹慎的盜匪,根本就沒有留下痕跡。即便如此,盜匪的團伙數,也至少在十個團伙以上,人數很可能有近百人之多。
如此多的盜匪,不斷洗劫礦山的礦洞,而且是曠日持久性的洗劫。難怪天波水府的府主對此都是頭痛不已,連禁軍都派出來了。被掠奪走的修煉資源,恐怕非常驚人。敵長我消,這可是對天波水府非常不利,只會越來越弱。而敵人有了搶去的修煉資源,可以購買更高級的仙器,可以購買各種奢侈的靈藥與仙丹提升修為。
長此以往,敵我雙方的差距,將會更加懸殊。
天波水府被吞并,那也就只是早晚的事情。
馬天良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已能夠把匪患給治好,府主大人必定會重賞自已。至于怎么賞,那就不得而知了。升官還是獎裝備又或仙丹,全看府主大人的心意。
即便沒有任何獎賞,馬天良也必須想辦法治住這幫囂張的盜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國之不存,民將焉附?
天波水府就是馬天良的國,就是他的家,連家都沒了,他恐怕就算能夠僥幸活下去,也會活得無比艱辛。聽說有一些勢力被其他勢力吞并之后,那個被滅的勢力仙人,絕大多數都成了別人的戰利品,成了奴隸,美其名曰稱之為仙奴。
不但完全沒有人格尊嚴與自由,而且命運全都是悲慘無比。
要么被派去當炮灰,要么被派去做一些又苦又累的活計。沒有任何報酬不說,干得不好,還要挨打受罰。而仙奴所能獲得的,只不過是剛剛夠活命的香火之力而已。
就在這時,地頭目腳踩騰云已經從坊市回來了。由于他的工作很好,而且挖礦是個肥差,油水不錯。所以地頭目擁有一個儲物袋。嘩地一下,直接將馬天良需要采購的布陣材料倒了出來。
“馬頭目,請您查驗一下,看看是否滿意,若是不合格,屬下再去坊市給您換。這是購買材料后剩下的仙玉,一共用了七百二十三塊下品仙玉!”說著,地頭目直接將一個錢袋子遞了過來。
馬天良接過后,神識一掃,里面裝著二百七十七塊下品仙玉。還能剩這么多,讓他感到頗為意外。本來他的預算,起碼要九百塊下品仙玉左右。甚至因為有些材料比較稀有,實際價格要更高一些。
看來錢頭目與地頭目兩人都沒有干中飽私馕那等事情,這一點,讓他相當滿意。
至陰奇石,這是布置隱形陣法的最佳材料,至少以馬天良目前的經濟條件來說,這是能用得起的最好的材料。屏蔽神識的材料這次沒有選擇空神琉璃。因為空神琉璃有著反彈神識的特性,加入陣法內,簡直就是個大燈泡,等于明擺著告訴敵人,這里布置了陣法。
他購買的是比空神琉璃更高級的無色黑玉。這玩意指甲蓋那么大一塊,便要五十塊下品仙玉。布置一座陣法,最少需要八塊。那可就需要四百塊下品仙玉。
貴是貴了點,它的作用也是非常不錯。
加入陣法內,可以讓別人神識順利通過,但是又不能查探出陣內的事物。就相當于把陣內的一切給透明化。隱形陣內加入它,完全可以坑死敵人不償命。絕對可以讓敵人傻傻的鉆進陣內還不自知。
光是一座隱形陣,幾乎沒有作用。因為隱形陣既不能攻擊敵人,也不能困住敵人,只能阻止敵人窺探,不被發現而已。
馬天良花了七百多塊下品仙玉,可不僅僅是為了把七號礦洞給藏起來。他這人做事,最喜歡的就是一次性解決,絕不拖泥帶水。
布置隱形陣的真實意圖就是掩藏陣內的六甲攻擊陣法。
他目前領悟得比較深的六甲攻擊符文,是同樣陰屬性的六甲陰煞攻擊符文。這是他在開啟第九重法門時,獲得的新知識。如果能夠成功將它融入隱形陣內,進行陣法疊加,那就完美了。
因為隱形陣與六甲陰煞都是陰屬性,彼此不會有任何沖突,反而會相互增益。而且隱形陣可以完美的掩蓋六甲陰煞陣的危險氣息,這樣一來,敵人更容易進入‘陷阱’。
“地道友,你也辛苦了,先去里面休息一下,恢復到最巔峰狀態。這幾天可能有幾場惡戰。”馬天良語氣溫和的說道。
地頭目憨厚的笑著說自已不辛苦,聽從馬天良的安排,進了礦洞深處。
對于馬天良說的惡戰,地頭目并沒有太多的表示。他就是這么一個人,忠厚老實,當領導的安排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從來不會想著反對領導的命令。
進得洞內,地頭目很快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且不說自已離開之前,還士氣低沉的挖礦仙人,一個個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個個戰意昂揚。最古怪的,當屬那三名一直冷傲無比的仙衛。本來共有四名仙衛,結果與盜匪交戰時,掛了一個。
地頭目發現三名仙衛像是轉了性子一樣,一個個老老實實盤坐在那里恢復休養。
要是換在平日,他們可不是這副德行,而是飲酒作樂,猜拳吆喝,可說是為所欲為。全然不會把地頭目與挖礦的仙人放在眼里。
“奇了怪了,難道在我離開的短短一個多時辰內,馬頭目把這三人給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