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與波天野在綠日集團位于河堡市的分工廠職工宿舍內暫時安定下來時,已經是2月11日的晚上九點多。機場激戰后,他們會合一處,分為兩組來到這里,在織田美嘉的示意下,河堡市的綠日集團對他們大開綠燈,使他們有驚無險的找到棲身之處,但這只是暫時的,最多在三小時后,他們將會再一次進行轉移,到時織田美嘉會為他們安排好下一個地點。
波天野利用超腦系統為眾人一路進行“掃尾”的工作。在超腦系統強大的駭客能力下,波天野抹除了機場乃至他們沿途的所有監控,更為所有人更換了在R國的身份證件,利用其他人都在短暫休息的時間,他在工廠外以超腦系統獨有的感應程序設定了幾層監護網。有了上次的教訓后,波天野這次更加謹慎,他將監護網的檢測信號改為生命體征,并調高了相應的參數,使檢測標準變為超出常人的范圍,這樣一旦出現姬麗或像她這樣的“超級戰士”,超腦系統將會有所感應,并同時捕捉目標的參數,以備下次之用。
做好了這些既重要,又繁瑣的事情后,波天野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松,但他的內心卻又激烈的跳動起來,那是因為一個人。
在這里,能讓他感到心動的,也只有晨曦一個人了。
白衣勝雪,紅色瞳孔,玉容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以輕紗蓋著,脖頸處佩戴的中空四邊菱形項鏈,赤立的玉足一塵不染。晨曦有種近乎仙靈的氣質,波天野感到自己的心理變得復雜起來,以他的地位,權勢,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簡直是易如反掌,但唯獨面對這樣獨特的晨曦,他這樣的邪心立時煙消云散。這塊潔白無瑕的美玉,怎么能夠沾上我這樣人的氣息呢!這種古怪的心理油然而生,使波天野覺得自己對晨曦理所當然地必須保持友好,尊敬的距離,在他享受并追求生命的生活理念中,這樣的想法才是符合他自己的。也幾乎是在一瞬間,波天野知道自己對晨曦涌起了濃烈的愛意,但他很可能要永遠的抑制這種愛情。
他透過虛掩的門縫,享受地觀察著晨曦與余承男,麗莎等人交談的一言一行,相對于自己,首次見到晨曦的陳超星表現得比較克制,盡管陳超星此時也面帶那種難以掩飾的紅潤。波天野首次生出嫉妒余承男的心情,如果每天都能和晨曦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是多么好的事情啊。紅寶石般的眼眸倏然將目光投向門縫之后,波天野立時感到火熱遍體,生出想鉆到地下的尷尬。
余承男推開門,向波天野道:“來和我們一起吧,有些事是你必須要說明白的,晨曦也有些問題要問你。”
波天野深吸一口氣答道:“好吧,我會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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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天野輕撫輪椅扶手處彈出的一個面板,超腦系統運轉起來,眾人眼前景色一變,立時置身于一個奇異的環境中。
一個精密的背包形狀的物體以全息影像的形式出現在眾人眼前,物體附近彈出了一個又一個信息框,密密麻麻的設計參數,部件說明等等,都在從不同角度告訴眾人,眼前的東西絕非凡品。
“我波天野來到R國河堡市,實際上是與該國的黑道豪強索卡洛夫商談一樁軍火生意。這是本人接手的最后一樁軍火生意,在完事后,我將徹底退出世界軍火市場的競爭。簡單的來說,這場會面事實上關系著世界軍火市場的重新洗牌,尤其是黑市的軍火。”
“索卡洛夫作為買主,十分看重我的最后一單生意,他要求我親自來到這里會談,事實上我知道他很可能是想讓我作出相關的技術轉讓,而且他想得到的,也就是我呈現在大家眼前的這一東西,它的名字叫做高速粒子爐(HP粒子爐)。我可以毫不夸張的說,HP粒子爐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驅動器,雖然它仍處于試驗階段,但潛力十分巨大。如果將之運用在現代武器上,很可能將會引發一場次世代的武器革新。我思前想后,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便是HP粒子爐的設計圖,敵人處心積慮的想抓我,很可能是為了得到這件東西。”
“我的車隊在前往與索卡洛夫會面的途中,遭到不明人物的襲擊,最后只剩下我了。起先我以為是其它勢力所為,但公園的襲擊,還有機場的戰斗后,我終于確定,這是索卡洛夫做的。”說到這里,波先生原本平靜的表情變得激動起來,“索卡洛夫!雖然你讓你的手下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掩飾,甚至還讓會操縱異形的人來殺我,但我仍然知道這一定是你做的,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償還這筆血債!”
麗莎有著新聞工作者對信息的敏銳感覺,發問道:“波先生,為何你那么肯定是索卡洛夫的人做的呢?會不會有其他人嫁禍給他,混淆你的視線呢?”
“很簡單。”波先生冷冷的道,右手一揮,全息影像變為一排排槍械,他點擊其中一把手槍后,超腦系統解剖似的進入到手槍的內部視圖,一小部分閃爍紅光的地方格外引人注目。“就是這里,這就是證據。像我們這樣有著自主生產力的地下軍火商,均有一套識別自己武器的方法,也就是標記。隨著時代的進步,標記的方法也越來越先進,隱蔽。索卡洛夫的武器標記,以熱能芯片作為裝套,這種熱能芯片以常規的技術是無法發現的,必須要通過觸發芯片內的備用電路才能使其作為標記現形,索卡洛夫很聰明,利用備用電路為芯片供能,如果芯片探知到有檢測警報,將會自毀,熔去標記信號。”波天野冷哼一聲續道:“但他怎么知道我還有另一種方法去檢測,通過我的超腦系統,我可以利用索卡洛夫本身的檢測技術去觸發它的備用電路,對自己人,索卡洛夫總是少了那么一點戒心。”
陳超星輕撫下巴,疑惑道:“若真如你所說,索卡洛夫如此向你宣戰,無疑是向整個軍火界宣布他將獨占這種先進技術。我知道軍火界也有所謂的市場平衡的規則之說,這樣明目張膽的破壞平衡規則,豈不是引火燒身,索卡洛夫會是這樣愚蠢的人嗎?”身為警察,陳超星的問題頗有見地,他從側門去質疑波先生得出結論的可靠性,同時也是向余承男等人挑清發生這類事情的本質原因。從負責的態度來說,陳超星的確算得上是余承男的真心朋友。
波天野苦笑道:“超星你的問題雖然很有道理,但索卡洛夫已經用行動來向我,向你們,甚至向軍火商說明,他是有實力做到這一點的。他要面臨的問題就是如何干脆利落的拿到我的技術,收拾我的手下。如果索卡洛夫得到了HP粒子爐,又有像姬麗那樣能操縱異形的可怕殺手幫助,他將會重新建立一個新規則下的軍火世界,到時他只要振臂一呼,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局面。只要我和設計圖一直安然無恙,索卡洛夫就只能盡力的維護這種平衡,如果瓜分利益的時機不對,他是不會分得多少利益的。”
麗莎稍一思索后,說道:“會不會有其他人在和索卡洛夫合作,一起對付我們呢?”麗莎的問題不是無的放矢,是真龍等人商量后得出的結果。
余承男,嚴勁,晨曦三人都神情嚴肅地聽著波天野幾人的問答,比起HP粒子爐又或是地下軍火界的利益分配,競爭等等,他們更關心的是姬麗以及她能操縱異形的原因,當然,還有從中帶來的影響。在他們所經歷過的戰斗當中,但凡出現異形的情況,均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根據晨曦的分析與判斷,姬麗身上應該有著能掌控水之力量的藍色龍魂,以她這樣的本事,是不可能會甘心為索卡洛夫賣命的。但從余承男說明的情況來看,姬麗似乎對自己的龍魂了解甚少,甚至對龍魂的起源也不知道,這表示姬麗應該不是黑天一方的人,她極有可能是失散的龍魂自行擇主而獲得龍魂力量的。綜合波天野講述的情況,索卡洛夫與姬麗方面的人聯手,也就不奇怪了。至于他們聯合起來奪取HP粒子爐設計圖,一定是基于各自的利益需求,想要進行著什么陰謀。
波天野正容并懇切的道:“金小姐,我完全同意你所說的。這也是我為何要在這里開誠布公,希望我們能一起合作的原因。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我的預料,并非再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就能解決。各位,我們都見過大都會市所遭受過巨獸,異形的傷害,如果真的涉及到這樣潛在的危險,我本人會無條件的聽從各位的吩咐。”
余承男與波天野接觸最多,知道現在他無依無靠,唯一能獲救的可能性就是得到真龍的幫助,在機場激戰中,也毫無保留地救援麗莎三人,他是有誠意的。
“各位,我決定先相信波天野。目前的情況容不得我們多想,如果不團結一處,我們就沒法弄明白究竟處在什么陰謀之中。”余承男率先表態。
波天野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你,余先生。”
晨曦望向嚴勁道:“你怎么看?”
嚴勁看了看波天野,又望向余承男,最后向晨曦肯定的說道:“我也贊同承男的意見。姬麗的出現一定不是偶然,肯定還有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晨曦,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暫時和波先生合作。”
晨曦輕揚白衣,頷首道:“既然你和承男都這樣說了,那我相信你們的判斷。異形的出現不是一件好事,恐怕這個河堡市,會有不同尋常的變化了。”說完俏臉一變,眉頭微皺,露出奇怪的神色。
余承男與嚴勁的龍魂同時得到感應。
“嗶!嗶!”
先前由超腦系統生成的全息圖像忽地消失不見,眾人眼前又恢復了現實的景色,波天野的跟前的面板亮起了紅色閃爍的弧光。
波天野表情嚴峻地看著超腦系統傳回的警報信息,沉聲道:“有人進入警戒范圍,監控系統再向我們發出警報。”
嚴勁不解道:“這是沒可能的,我們已經收束了龍魂之力,姬麗不可能這么快找到我們。”
皮特這時掀開窗簾,眾人正好目睹了遠處閃著警笛的車子正在不斷朝綠日集團的這一處工廠快速靠近。皮特愕然道:“警察?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的。”
麗莎一把將正在窗口觀望的皮特拉了回來:“你個笨蛋,別再看了,小心警察的狙擊手。”皮特嚇了一跳,忙跟著縮回身子。
晨曦淡淡道:“不對,那些已經闖進這里的人不是警察。”她高雅的身姿移步至皮特先前所站的位置,輕輕拉開窗簾,在波天野及陳超星等人的目瞪口呆下躍離窗外。
余承男大聲喝道:“還等什么!晨曦在為我們爭取時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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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從十二層的宿舍樓乘電梯直落地下倉庫的過程中,敵人已經完成了對他們的包圍。
織田美嘉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向所有人扼要的講述了廠區附近的環境,以便他們失散時仍能利用相關的地形進行最大限度的脫逃。
“我已經輸入最高權限,廠區的道路對你們是通行無阻的,外面的人想要進來要多花些功夫。這段時間內我會讓人將車輛準備在倉庫之外,同時我讓工廠的領導在向對方交涉,希望可以為你們再爭取一點時間。”
余承男道:“莊園,請為我們尋找一條安全的撤退路線。”
織田美嘉冷靜回應道:“請放心赤龍,只要你們能安然抵達停車處,我會在車上設定好撤退路線的。在廠區內,我會亮起指示燈,引導你們。”
嚴勁仍留意觸碰波天野警報的敵人,詢問道:“肯定已經有敵人先潛進廠區了,否則我們設定的警報是不會觸發的,莊園,你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織田美嘉也感到困惑,但保持鎮定的道:“我在了解你們的情況后,第一時間便接手了工廠的所有安監設備,但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跡象。但這不排除對方采用了技術干擾的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比較棘手了,你們行進的過程中一定要小心。”
這時他們與地湖莊園的聯絡信號變得嘈雜起來。
杰塔的聲音響起道:“敵人發現了我們的通訊,這種慣用的干擾手法是ECCO的技術,各位,我必須暫時切斷聯系,你們盡快趕到撤離點,我和斯卡博士會盡快解決干擾問題。不到萬不得已,先不要利用隱秘頻道聯系莊園,不要過早的暴露我們的虛實。”
余承男無奈的中斷與地湖莊園的聯系,這時只能真的靠他們自己了:“敵人正在干擾我們,很可能是ECCO來了。”
波天野嘆息道:“若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用超腦系統破壞他們的干擾。”由于超腦系統必須在安全的環境下使用,因此現在波先生除了維持超腦系統基本的防護功能外,無法借用這一先進手段去幫助己方了。
他們沿著地面上亮起的兩排綠色指示燈朝撤離點趕去。那里是工廠后方的一個秘密出口,用于員工在緊急情況下的撤離,平時是關閉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地下倉庫正好通過一條直接連通的密閉通道與撤離點相連,織田美嘉為他們找到的是最近的路。
通過通道的視窗,可以望見遠處的警笛閃耀,但卻不再迫近廠區,而通道外邊則是黑漆漆的一片,原先用來照明的路燈已經悉數關掉,這是織田美嘉保護他們的一種策略,但這時也為他們的可見度造成一定阻礙。
他們有驚無限的來到通道的出口處,陳超星來到隊伍前方,正準備輸入余承男告訴他的安全密碼,打開眼前的電子卷簾門時,嚴勁一把拉住他往后急退。負責隊伍最后方的余承男同時做出反應,雙手以龍魂之力展開屏障,將麗莎,波天野,皮特三人擋在屏障后方。
“砰隆!”整個連接通道的視窗玻璃同時震碎,電子卷簾門整個向內沖起。
有人正在守株待兔,以震裂彈這樣具有強大沖擊,但又殺傷很小的武器,想要將他們一網成擒。
嚴勁狂喝一聲,將陳超星往后一拽的同時,整個人往出口處撞出。兩名在門側埋伏的ECCO戰士同時以槍托分朝左右兩邊朝他腦部砸來。嚴勁的金色龍魂立生感應,雙手如電探出,同時抓住兩名襲擊者前胸,朝前擲出。他手法極快,擲出對方的同時,將對方手中的激光步槍扯到手中,往后朝陳超星拋去,后者剛剛跟著余承男跑出通道,見狀將激光步槍抓在手里。
ECCO通過擴音器向他們發出警告,命令他們立刻放下手中武器,就地投降,但是眾人絲毫不理會,繼續朝撤離點沖去。
閃光彈剛在麗莎腳下滾至時,余承男早已閃至麗莎身旁,攬著麗莎腰間將她移至身體右側,雙腳迅速連環提起,閃光彈落在附近趕來ECCO戰士當中爆開,反倒令他們自食苦果。
“麗莎,皮特,照顧好波天野。”余承男提醒一聲,放下麗莎,身形轉向另一邊,將火球朝從右方靠近的士兵投去,火球在地面上爆炸,使得幾名本想偷襲的ECCO戰士怏怏退去。
他們附近的一棟高樓上,五六名ECCO戰士此時索降至二層位置,就這么在降落的過程中居高臨下地向眾人射擊。嚴勁移步躍回隊伍前方,帶有金色龍魂之力的龍形屏障大幅度展開,如一面寬厚大墻般將激光照單全收,令己方安然無恙。對方正想故技重施,再降至第一層的過程中開啟第二輪攻擊時,一道耀眼的白色劍芒從五人身前迅速穿過,使他們手中的激光武器紛紛斷裂開來。
“哈,是晨曦來了!”余承男知道晨曦一直在暗處掩護他們,她不露真身地采取隱秘行動,對ECCO的威脅會更大,有利于他們的撤退。
果然ECCO察覺到還有強敵存在,紛紛掉轉火力朝劍芒出現的地方射擊,但哪里還能找到晨曦的蹤影。得到這一喘息的機會,麗莎等人壓力大減,武器在手的陳超星更是信心大增,頻頻以火力壓制靠近的ECCO戰士,令他們難以作出有效反應。他們正在通過一塊空白地帶,掩體較少,但在余承男,嚴勁的龍魂之力防護與晨曦神出鬼沒的偷襲之下,反倒使得原本布置周詳的ECCO陣腳大亂,對他們難以形成有效包圍,眾人出奇的沒有受傷,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嗶......”波天野的輪椅響起一聲尖銳細長的報警聲。
波天野知道這是超腦系統最高級別的警報,他雖然無法運用超腦系統的全部功能,但仍能維持著監測周邊環境的能力,警報聲一響起,他立刻監測到有兩個高危信號正在高速靠近他們所在的位置。他左看右看,卻仍沒發現來敵的蹤跡。
兩架輕型懸浮戰機來到半空中,以底座的強燈將整個地面照得通明如白晝般,強光照射下,除了嚴勁與余承男外,眾人的眼睛紛紛受到刺激,不由得舉手遮擋光線。這種輕型懸浮戰機體積不大,純以電子操控,盡管只配備了常規的火力武器,但勝在擁有懸浮特性與本身的高機動性,戰場適應性非常強。
嚴勁哈哈一笑,身形快速移動,避過對方一輪密集激光掃射的同時,以一個輕松的轉身,將金光鋸輪擲出。金光流動,鋸輪劃出一條自下而上的拋物線,在一眾ECCO戰士難以置信的眼光下,帶起鋒利四濺的火花朝著懸浮戰機擊去。懸浮戰機擺動身形,尾部噴氣,剛要完成轉向動作時,鋸輪已經轟然而至,切豆腐般地從左側機翼穿過,懸浮戰機失去平衡,冒著煙火朝下方墜去。
“小心!我發現兩個高危信號在向我們靠近!”波天野不顧危險,從掩體后探出頭去向余,嚴兩人大聲示警。
“咦!”
余承男和嚴勁同處戰斗之中,本身的注意力難以顧應到方方面面,得到波天野提醒后,各自體內的龍魂感應再度活躍起來,捕捉到兩個正在高速靠近的物體。
“嚴兄,在上方!”余承男話音剛落,兩人同時朝外圍躍開。
“轟隆!”兩個與太空逃生艙差不多一樣大小的座艙從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余承男與嚴勁剛才所站的位置,如果他們兩人的反應再慢一些,將發生可怕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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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艙門伴隨著白煙先后爆開,從中走出兩個人來。
在余承男與嚴勁的龍魂視野下,兩人的奇怪形態一覽無余。
與其他的ECCO戰士不一樣,這兩人的裝備很大的不同。兩人的頭部均沒帶任何護具,但臉部跟前卻被一個全息界面所覆蓋著,兩眼處的藍色圓圈不時變動,似在進行著某種運算。他們身體就像嵌進一副機器人的身體般,除了頭部外,身體但凡能活動的部位均以機甲覆蓋,腿部以寬扁足的形狀為主,膝蓋關節處被厚厚的鋼板所焊接,提供了強大防御力,使敵人想經由腿部摧毀他們難度大增。雖然在龍魂視野下,兩人目前只是赤手空拳,但余承男和嚴勁心知肚明,只有威力強大的武器,往往才會隱藏起來,怕的正是誤傷同伴。
一把粗壯雄實的男音道:“安全著陸,智能面甲系統覆蓋完畢,戰斗機甲一切參數運行正常,現在開始檢查武器......”他朝前他動一步,穿著機甲的身軀仿佛小山那么高,在燈光照射下,拱起大片陰影。
另一個剛武有力的女音在他側近響起:“安全著陸,智能面甲系統覆蓋完畢,戰斗機甲一切參數運行正常,目標......六人,未知目標,一人,開始檢查武器......”
兩名ECCO的機甲戰士自顧自的檢查一切,表面上看來漫不經心的樣子,但躲在掩體后的波天野卻提醒身邊的麗莎,皮特,陳超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因為只要對方一捕捉到威脅信息,身上的武器就會自動施以猛烈還擊,那不是他們的血肉之軀能抵擋的。余承男和嚴勁因一時摸不清對方情況,仍在以龍魂視野暗中觀察。晨曦和先前向他們發起攻擊的ECCO戰士卻安靜了下來,后者甚至將包圍圈后撤,為這兩個從天而降的同伴留出戰斗空間,由此可見兩人可怕的戰力。
男性機甲戰士這時將目光鎖定跟前夷然不懼的余承男與嚴勁,大聲道:“ECCO特別行動部隊,R國分部所屬,未來戰士伊凡諾夫。”
女性機甲戰士冷冷道:“未來戰士葉列娜。”
伊凡諾夫露出不屑的笑容:“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是投降,還是被我們殺死。”
葉列娜道:“空間演算開始,鎖定對方撤離路線,開始分析未知目標位置......”
余承男與嚴勁相視一眼,兩人同時明白對方心中的答案。
“喝呀!”兩人同時向未來戰士伊凡諾夫與葉列娜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