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勁終于重新站在大都會市內,但他是不能見光的,要找他的人絕不會少。
他全身都包裹在厚厚的大風衣里,左手戴上了手套,身上的劇毒孢子已經完全控制了他的左半身,幸運的是它們對自己身上的衣物并沒有興趣,這些衣物,至少能讓自己像個“人”一樣地行走。如果有人仔細觀看嚴勁,定會發現他的左半臉已經不是人臉,而是被像長出“小泡泡”似的劇毒孢子所遍布,只有他的左眼睛是沒有被占領的部分。
ECCO仍在追著他,他也知道追他的人,就是那天蘇醒后對他敵意最大的那個ECCO特戰隊員。嚴勁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徹底的異類,如果說龍魂的力量改變了他,那劇毒孢子就是徹底的毀了他,他現在就是個人見人殺的怪物。在他和袁天涯分開沒多久后,ECCO的四人特戰隊員就緊隨其后而來,他曾在暗處觀察,知道衛子秦是四人的指揮者,這個人有著極強的恒心及毅力,每每能通過正確的方向來找到他,逼得他只能不停逃走。若不是巨獸食人花突然出現,打亂了衛子秦等人的追蹤行動,自己還不能趁機回到大都會市。他看了一下日期,今天已經是1月17日了,現在是夜晚的21:00。
他之所以回到大都會市,是要再看看陸雨然,然后再向趙奇復仇。他曾心里想過多次要向趙奇復仇,但他不愿意以那種強大力量的方式,他要作為嚴勁,作為他自己,堂堂正正地向趙奇復仇,為了他這段殘缺的人生,他必須這么做。他知道ECCO很快便會找到他,現在的整個大都會市戒嚴得猶如銅墻鐵壁,他能瞞混進來,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決定要放棄一件東西,本就是很難的事情,更何況要放棄的是一段美好的生活,還有曾經美好的人。
“唔!”嚴勁很想狠力去抓自己的臉,因為太麻太癢了,緊接之后的便是渾身鉆心的痛,這樣的發作基本是一天一次,每次都令他虛弱一點。劇毒孢子試圖控制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體內龍魂力量的卻壓制著它們,但這些力量也越來越弱了。
嚴勁快步轉過一個街角,整條大街上空蕩蕩的,但這樣就足夠了,這是他一個人最后的戰場,他來到了雄達集團的總部大樓下,他知道趙奇和陸雨然來到了這里,趙奇很怕死,最終只會躲到自己的老家里來。
嚴勁以迅快的身法閃身切入向他警告的安保人員陣型當中,后者的槍械立刻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與嚴勁照面的人根本連一回合都抵擋不住,嚴勁并非是多么擅長格斗的人,他的戰斗技巧也不是特別高明,他憑借的是金色龍魂賦予他的力量,那超越常人的體能,帶給了他超越常人的速度。
門口守衛的安保人員不得不聚集在一起,向他開火,密集的火力全傾泄在嚴勁急沖而來的方向。金光大盛下,嚴勁的金鱗護甲將所有子彈的攻擊無效化,他已經來到眾人面前,他不愿傷人,因此只以右手對敵,右拳揮出,伴著金光一拳砸在地上,碰的一聲巨響,地面被他打得凹陷下去,帶起的氣浪將安保人員震得東倒西歪,嚴勁馬不停蹄沖入大廳之中。
偌大的廳堂因為嚴勁的突入而人員全部集中在門口,嚴勁進入電梯,直接按下了頂層的按鈕,那是趙奇辦公的地方,他曾為了自己的銀河公司數次來到這里與趙奇交涉,知道趙奇所在的地方。
趙奇和陸雨然兩人正在辦公室的起居室內無所事事,他們兩人由難民營撤離回到大都會市后,立刻便返回雄達集團,趙奇的父親不在,這里的一切都又他掌控。趙奇強行將所有的安保人員都召集到此處來保護他。在目睹了嚴勁之前的變化后,趙奇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此時負責貼身保衛他的一號護衛鄧杰突然撞門而入,看著一臉愕然的趙奇和陸雨然道:“出事了,有一個不明人物闖了進來,正朝頂樓而來?!?
陸雨然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微笑,既苦澀又無奈,道:“是他來了,我知道是他,肯定是他?!?
趙奇驚恐的道:“嚴勁!真的是他!我的天,這人簡直是個怪物,我們該怎么辦?”
鄧杰冷冷看了一眼陸雨然,說道:“趙先生,我們必須立刻離開,樓頂的直升機已經就位,我們馬上走!”
趙奇一跺腳,道:“好,我們走!”他與鄧杰并肩往門外走去,連看也不看陸雨然一眼,就好像后者是個玩物般,隨時可以拋棄。
陸雨然朝他吼道:“趙奇,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就這么扔下我了!”
趙奇停下腳步,惡狠狠地回過頭道“鄧杰,將這個賤人帶上,她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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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停下了,這是嚴勁意料之中的事情。
嚴勁一拳將電梯門轟爛,迎接他的是無數的子彈與三四個手雷。連環的爆炸使得電梯失去了支撐直往下墜落而去,嚴勁腳底用力,躍離電梯踏上樓道。幾名頭戴防毒面罩的安保人員一邊向嚴勁投擲煙霧彈,一邊以手中的重型機槍向嚴勁掃射,其余人迅速向他們靠攏過來,他們的站位是樓梯口的位置,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嚴勁繼續往上同行。同一時間,大樓內的警報聲才開始大作,各個出入門口的位置,亮起了又紅外線組成的光感柵欄,這種光感柵欄能以高溫將強行通過的人皮膚灼傷,十分厲害。嚴勁的行動迅速,使得雄達集團陣腳大亂,直到現在才能將自身的安全體系完全運作起來。
煙霧迷蒙中,雄達集團的安保人員不敢輕舉妄動,重型機槍的瘋狂掃射后,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前方可視度極差,嚴勁正著急之際,自己的眼睛卻突然發生變化,他感到自己的視野與之前不同了,眼前的濃煙滾滾成為了透明的輪廓,煙霧后的每個人,他們的每個動作,自己都一覽無余。他必須要盡快找到趙奇,不能在這里多做糾纏。當他腦海中剛想到趙奇的形象時,眼前的事物廓然開朗起來,自己的精神如電流般迅速地集中在了一個清晰的身影上,剎那間嚴勁意識到這是趙奇。嚴勁知道這定是龍魂那奇異的力量,這力量,幫了他很多。
守衛的安保人員正準備要進行第二輪的試探進攻,這時一個人從煙霧中走了出來,這個穿著金鱗戰甲的奇異人物,兩眼泛著金光,猶如天神般現身。他看也不看他們,徑直從他們身邊經過,紅外線的光感柵欄對他身上的盔甲沒有絲毫作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近乎超自然的人,已經不是他們自己手中的武器所能擊敗的對手了,他們不僅輸了,而且也失去了與之對抗的勇氣。在他們看來,嚴勁已經不是一個人。守在上層的安保人員自動地退讓開一條道路,嚴勁就這么走了上去,他離趙奇已經越來越近。
趙奇和陸雨然在鄧杰的護衛下,剛剛在飛機上坐穩,趙奇大聲喝令飛行員快點起飛。趙奇緊張地看著飛行員操作著控制面板,心情如火山噴發一樣的緊張激動,他很快便能脫離險境了。坐在他身旁陸雨然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令趙奇看著心里十分不快。
“轟!”尚未起飛的直升機劇烈晃動起來。
鄧杰一把抓著趙奇和陸雨然就往外跳,他們狼狽地離開直升機,正好看到一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鋸輪正在飛快地在天空打轉,并向某一方向飛去,最后回到了一個人的手里,望向直升機時,它已經燃起大火,再也飛不起來。
趙奇差點沒嚇得坐在地上,陸雨然的眼中則復雜起來,他們都知道誰來了。
鄧杰掏出手槍,朝嚴勁開槍,他的槍專取嚴勁的頭,胸,腿等要害,子彈乒乒乓乓地打在嚴勁身上,后者的金鱗護甲外圍忽地亮了起來,子彈就好像棉花球般軟綿綿地掉落地上。這次連鄧杰也知道趙奇所說的“這人簡直就是怪物”的含義,他也明白了底下的人們為何不再追上來。
嚴勁冷冷掃過鄧杰一眼,道:“你可以走了,這是我和趙奇之間的事。”
鄧杰登時變得難以選擇,他看看趙奇,又看看嚴勁,一時不該如何是好,最后一跺腳,向趙奇鞠了個躬,就這么轉身離去,經過嚴勁時,嚴勁看也不看他一眼。
就剩下陸雨然和趙奇了。
趙奇喘著粗氣,仿佛用盡最后的力氣似地站了起來,忽地勒著陸雨然脖頸,他的手槍直指陸雨然下顎處,向嚴勁喊道:“嚴勁!你放了我,這女人我就還給你!”
這時上空中響聲大作,警方的直升機已經紛紛趕來,探照燈不住往下照射,將下方的三人照的一清二楚。警察以擴音器喊道:“下面的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抱頭蹲下!下面的人,立刻放下手中武器,抱頭蹲下!”直升機上的警察一邊喊話,一邊以探照燈在下方轉圈示意。警察已經聞風趕來,嚴勁知道ECCO很快也會趕到,尤其是那些緊追他不舍的特戰隊員,不過他已經不打算逃走,他身上的劇毒孢子很可能永遠都沒法治愈,倒不如死在他們槍下。
嚴勁沒有答話,金光鋸輪脫手而出,趙奇訝異之際,尚未想到對方為何有此動作,身體突然傳來劇痛,他仰頭發出一聲哀嚎,感到身體的某一部位與他分離開來,吃痛之下他不得已松開了緊抓陸雨然的手。趙奇茫然后退幾步,看到了自己的右手被齊腕割斷,那斷手上還握著手槍。陸雨然迅速跑開,她本想走到嚴勁那邊去,但發現嚴勁卻沒有接納她的意思,只好站在中間,一時尷尬無比。
嚴勁緩緩朝趙奇走去,陸雨然望著嚴勁,欲語無言。
“你斷了一只手,我也廢了一只手。你我就堂堂正正,像個男人一樣的來打一場,分出勝負?!?
“好。。好。。嚴勁,來??!”趙奇猛撲過來,與嚴勁扭打一處。
兩人均用上最原始的方式,拳打腳踢。嚴勁將龍魂之力收束起來,他與一個常人無異,除了那被感染的右手外,他以自己常人的軀體來和趙奇打斗。趙奇因與陸雨然勾結一處,圖害嚴勁,讓嚴勁失去了愛情與事業,更失去了美好的家庭與希望,他對趙奇一直壓抑的仇恨在此處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他的生活,有一半毀在趙奇身上。
一旁的陸雨然看著他們,心中首次感到悔恨,她原本有不錯的生活,有愛他的丈夫,但自己卻驕傲地要強,最終在利欲的誘使下和趙奇走到一處,一步步施行奪取丈夫事業陰謀。她的心理是變態的,說到底仍是源自于內心對欲望的追求,追求支配一切,控制一切的欲望,但她又深愛嚴勁,自從趙奇派出的殺手追殺嚴勁未遂,她每天都處于自責與矛盾中。在趙奇,嚴勁,包括她陸雨然三者中,其實最沒有話語權的便是她自己,正是因為她,才有今天的恩恩怨怨。
趙奇被嚴勁重重一拳打在面門上,敗象已成,但他仍不認輸,拼死命地狂沖過來,嚴勁一時避讓不及,竟被他撲倒在地,趙奇左拳連擊嚴勁面頰,嚴勁的風衣帽被趙奇撤去,但是失去理智與劇痛纏身的趙奇不顧一切,拳拳狠打嚴勁臉上。嚴勁奮起勇力,推開趙奇,好不容易站起身來。
“??!我的手!我的手!?。。?!”趙奇的左手因剛才不經意間擊打到嚴勁被劇毒孢子感染的左臉,整條左臂被劇毒孢子迅速蔓延,覆上厚厚一層。劇毒孢子的毒素在嚴勁體內因受到龍魂之力的壓制,擴展緩慢,但趙奇則不同,對于劇毒孢子來說,他是非常好的寄生體。不到一會時間,劇毒孢子便將整個趙奇“控制”大半,只剩下他那一點清明的神志。
鉤索飛射,從下層突入而來的是ECCO的特戰隊員,一共四人,嚴勁一眼掃過,便知道是衛子秦四人,他們果然追到了這里。稍后警察們破門而入,將整個天臺包圍得水泄不通。衛子秦四人的激光步槍直指嚴勁,同時緩緩移動,對嚴勁形成四角包圍之勢。
這突如其來變故同時使得眾人目光聚焦在趙奇身上,他已經快成為一個感染體。
衛子秦不愧是ECCO中的精英戰士,此時仍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警方所有人立刻退下樓去,這里由ECCO接手了!”衛子秦知道感染體的可怕,也知道嚴勁的厲害之處,這些普通的警察,若被感染了,事情則更加麻煩。警察們面面相窺,但仍執行了命令,ECCO在這些突發情況有著絕對的優先處置權。
“殺。。殺。??鞖⒘宋?。。快!”趙奇的話斷斷續續,任誰都知道他已經等不了多久了。趙奇原本不希望嚴勁殺他,現在卻乞求嚴勁殺掉自己,這也算是因果報應了吧。嚴勁在這一刻仍沒放下對趙奇的仇恨,但此時的趙奇令他深有體會,每個人都有享受自己生命的權利,這是任何形式的“生命”也不能剝奪的。望著趙奇乞求的目光,嚴勁右手前揮,鋸輪帶起金色光芒直接命中趙奇,后者的身體慢慢化作灰燼,緩緩在眾人的面前消失。
衛子秦等人都松了一口氣,嚴勁解決了他們最擔心的問題。
衛子秦道:“嚴勁,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及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很遺憾,我們必須殺掉你,為了這城市,還有為了那些仍活著的人?!?
“頭!我們真要干掉他嗎?”王力有點不忍心道。
衛子秦道:“這是我們的職責,開槍!”
“不!”陸雨然驚呼著,跑向嚴勁的位置,激光束同時集火往嚴勁的方位,但也會將陸雨然射殺,衛子秦四人駭然下?;?。
嚴勁抱著陸雨然,以后背的金鱗戰甲頂住了衛子秦四人的激光。陸雨然仰頭望著嚴勁,兩行熱淚緩緩流下:“勁,你恨我嗎?”
“我恨。”嚴勁遲疑一下,說道。
“那讓我陪著你吧,我無法彌補犯下的錯誤,就讓我陪你一起走完最后的路?!标懹耆涣鳒I道。
嚴勁終于聽見了陸雨然對自己的悔過之言,但他知道陸雨然再不是以前的陸雨然,他嚴勁也再不是以前的嚴勁,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愛情是需要彼此的,而他們卻都相互拋棄了彼此,嚴勁知道他和陸雨然都是愛情的失敗者。
“雨然,活下去吧,忘掉這些,好好的活下去!”嚴勁右手松開,輕輕一推,陸雨然便跌往一旁。他將金鱗護甲完全散去,將龍魂之力完全收束起來,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
“來吧!你們一定要瞄準了!”嚴勁喊道。就在這時,左臉麻癢不堪,要命的鉆心疼痛電擊般瞬間蔓延全身。嚴勁捂著胸口,難過地半蹲下來,他笑道:“哈哈哈,你們。。你們這些毒物也想讓我死了嗎?好啊,我就要死了,你們也跟著我一起死吧。”他仰起頭來,朝衛子秦喘息道:“快動手啊!我。。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陸雨然淚流滿面,她將注視著這愛他的丈夫死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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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盡管內心再不愿意,都不能質疑命令。肖平,羅曼曼,王力,在衛子秦喝令聲中,再次扣動激光步槍的扳機。
火球電球先后而至,與激光束相撞一起。
“什么人!”衛子秦四人立刻調轉槍頭,“唔!是你們兩人!”
來的人正是余承男與薇奇安,嚴勁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突然笑了:“我知道了,你們和我一樣?!?
薇奇安正容道:“正因如此,我們才來到這里。”
嚴勁正欲答話,卻發現眼前亮起白光,事實上他的眼前并沒有什么白光,那純是一種感覺,或者說那是他內心的感覺。體內的金色圓球閃閃發亮,這就是是金色龍魂吧,嚴勁自從得到它的力量以來,還是首次以自己的眼睛目睹著強大力量的源頭?!斑祝 碑斔庾R到自己正處于一個不同的世界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性。
白衣赤足,雪白的連衣斗篷,流云的秀發被斗篷的白紗帽輕輕蓋著,秀發與白紗一處,令人生出朦朧美的心動之感。嚴勁尚未看清她的臉,便已知道這個女子必定是十分美的,她很美,但更美的是她那紅色寶石的眼睛。
“我叫晨曦?!眮淼娜苏浅筷兀K醒之后,晨曦開始感應金色龍魂的方位,并與余承男和薇奇安趕到了這里。
“晨曦?”嚴勁閉上雙眼道,“這是個很美的名字,充滿了朝氣,充滿了希望?!?
晨曦道:“金色龍魂的主人,你可知被龍魂為何要賦予你如此強大的力量嗎?”
“龍魂,力量?”嚴勁沒有忘記這些,兩天前,還有人跟他說過,“我記得一個叫黑天的人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晨曦并沒因為嚴勁見到黑天而感到驚訝,這已經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沒有將這原因告訴你嗎?”
嚴勁搖搖頭:“他想告訴我,代價是我的自由,幫他做任何事情,我沒有答應他?!?
晨曦微微點頭:“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一旦事情違背了你的本意,你便不會去做,對嗎?”
“我不是這樣的人,仇恨能讓我失去理智,愛情會令我痛苦,這些種種都令我不能再保持原來的本意?!眹绖虐脨赖?。
“我有一個很長的故事,你會愿意聽嗎?”晨曦問道。
嚴勁苦笑道:“我很想聽,但我就快死了。如果你和黑天一樣很想得到金色龍魂,那我死了,你就能拿到它了?!?
“你不會死的,金色龍魂和我都不希望你死去,金色龍魂的主人。我有一個很長的故事,你先聽著,之后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背筷氐脑捳Z仿佛有催眠的作用,嚴勁只覺自己昏昏欲睡,沐浴在金光與白光之中,緩緩合上眼皮。
余承男與薇奇安相視一眼,微微點頭。晨曦已經與嚴勁龍魂融合,接下來將會以時之力來消除嚴勁身上的劇毒孢子?,F在他們兩人要做的,就是帶嚴勁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去。
衛子秦大怒道:“你們想帶他走?休想!他是感染體,你知道他有多大的危害性嗎!”
余承男道:“衛少校,他是我們的同伴,我們必須帶走他?!?
衛子秦冷哼道:“同伴?你不是說笑吧,你們逃不掉的,難道你要與整個ECCO為敵嗎?”
余承男針鋒相對的道:“是敵是友,要由你自己判斷!走!”
他大喝一聲的同時,薇奇安手中已經凝聚的四個電球已經分射衛子秦四人,衛子秦反應最快,閃避的同時同時朝薇奇安與余承男射擊,羅曼曼稍遜于他,兩個箭步躲避開來,反應最慢的是王力與肖平,兩人始料未及,被電球命中,全身麻痹,手中槍支掉落,整個人的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余承男這時避過激光束,來到嚴勁身邊,將他一把抱起。薇奇安迅速來到余承男身邊,龍魂之力化作紫色電索,將余承男腰間纏住。衛子秦見無法攔住兩人,只好向外面包圍的警察下令行動。此時門外的警察們重新沖入,兩架警用直升機在上空盤旋,以探照燈向地面部隊指明目標。
余薇兩人此時來到大樓邊緣,薇奇安一手提著余承男腰間的電索,另一手的紫電鎖鏈朝前激射而出,鎖鏈仿佛無限延伸般,直至沒入另一棟相鄰大樓的墻上為止。衛子秦心叫不好,一眾警察蜂擁而上之際,薇奇安帶著余承男與其抱著的嚴勁,就這么凌空激蕩,直往另一棟大樓而去,令所有的人撲了個空。警用直升機反應過來,連忙追趕時,哪里還有他們的身影。
衛子秦看著余薇兩人帶著嚴勁消失的方向,眼中射出的只有憤怒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