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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噩運的一天

  • 真龍戰士
  • 仙遙
  • 8908字
  • 2016-01-26 10:57:18

2071年1月10日,C國的大都會市。

時間是上午9:30,嚴勁駕駛著自己的高檔商務轎車,正在前往大都會國際機場的路途當中。今年剛好30歲的嚴勁可謂是事業有成。僅僅25歲的他便憑著過人的才能使得自己一手創辦的貿易公司在商業競爭異常激烈的大都會市占有一席之地,其業務幾乎涵蓋了整個大都會市的所有電器產品,穩定的客源,良好的信譽,使得嚴勁的事業蒸蒸日上。

盡管持續了大半年的巨獸危機影響十分重大,但對于C國來說受到了破壞還是比較少的。A國的母巢被摧毀后,世界各地的巨獸轉而變得低調行動,C國最先恢復過來,大都會市依舊繁華挺立,人們過著與之前并無二致的生活。

唯一令嚴勁感到遺憾的是,由于巨獸危機時,妻子陸雨然剛好前往A國探親,因此滯留未返,不過這一切都成為過去,他親愛的妻子如今安然無恙,已經安然返回國內,他的任務就是迎接愛妻歸家,然后互訴衷腸,彼此間延續那久違了的溫存。

車終于千辛萬苦的找到了一個位置停下,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的嚴勁打開車門,貪婪地呼吸這美好的空氣,由于今天妻子的歸來,空氣美味無比。嚴勁算不上是高碩的男子,但勝在他總能散發出成熟穩重的魅力,一米八的身材勻稱健康,得益于他長期堅持鍛煉,英眉剛武有力,刻畫出他堅忍的性格,雙目眼光謙和而又深邃,嘴角總是掛著輕微友善的笑容,顯出他輕易近人,又富有謀略的性格。

當嚴勁關上車門時,幾名可能正與他一樣在等候親人朋友的年輕女性立刻對他投以欣賞的目光,嚴勁微笑地頷首致意,快步走向機場的到達大廳,他很快停下了腳步,因為分別多時的妻子陸雨然已經先一步到了指定位置。

陸雨然比嚴勁小兩歲,是一個有著淡雅恬靜氣質的女性,兩人是大學同學,是一對戀人,之后順理成章的結婚,是很典型的愛情。此時天氣尚冷,寒風在機場外的世界盡情肆虐,呼呼作響,陸雨然就像包裹在皮大衣內的動人果實,惹人愛憐。嚴勁再也忍受不住分離帶來的折磨,一把將陸雨然擁在懷內,后者回應著他,嚴勁低頭親吻妻子,他的愛意完全在這一刻釋放出來了。

“雨然,你終于回來了,這半年多時間,我沒有一天不想你。”嚴勁緊緊擁著懷內陸雨然,身心同時溫暖無比。

陸雨然偎依在他懷里,輕輕的道:“勁,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

嚴勁笑著道:“好。。好。。什么都好,只是少了你,又什么都不好了。”

陸雨然抬頭望了望嚴勁,發覺嚴勁的雙眼早已噙滿淚水。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再說什么好。

良久,嚴勁充滿愛意地對妻子陸雨然道:“雨然,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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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勁駕車駛離機場,副駕駛的位置上是陸雨然,與來時一個人的孤獨相比,此時車內愛意濃濃,嚴勁真想一腳大踩油門,就這么飛速奔馳回家,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凡事都要慢慢來,有耐心也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

兩人邊談邊笑,分隔兩國大半年,彼此的交流只能通過電話與視頻來進行,現在這種面對面的交談方式,既原始,又親切,使兩人反而像當初熱戀般的自由自在,分離所帶來的一切問題,仿佛都能解決了。

這時車在一個紅綠燈口停下,嚴勁旁邊兩輛越野車均在各自車道停下,這里是機場進入市區最熱鬧的一個交通路口,車流量十分大。

嚴勁剛別過頭去想與妻子說話,卻意外的發現妻子驚慌的神情,順著目光所指,嚴勁迅速地回過頭去,差點沒讓他嚇得膽都吐了出來。他左側越野車車上的副駕駛位置,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此時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但最致命的是,他右手中那槍支黑洞洞的槍口正直指著自己,陸雨然一定是見到了這個,才會花容失色的。

嚴勁心念電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下持槍搶劫?他直覺這個絡腮胡子并非一般的劫匪,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酷殘忍的味道,因為他望著自己的笑是一種蔑視,冷酷無情的笑。

思考被打斷,絡腮胡子以低沉的聲音道:“嚴先生,過了紅綠燈后,跟著我的車開。切記不要耍什么花樣,否則你會看著你的妻子死于槍下。”

嚴勁心情復雜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自己絕不能讓妻子遇險,此時他右側車輛的車窗也緩緩下降,露出了與絡腮胡子相同打扮的人,看來這伙人是計劃周詳,將自己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

絡腮胡子提示道:“嚴先生,不要耍花樣。”

嚴勁回過神來,這時剛好綠燈放行,左邊的車轉向左邊道路開去,右邊的車則緊貼嚴勁的車,擺明了是不讓嚴勁變向逃跑。

車內的陸雨然彷徨無助地道:“勁,我們該怎么辦?”

嚴勁其實自己也在束手無策,但為了安撫妻子的情緒,只得強自鎮定道:“別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此時對方的一輛轎車提速開到嚴勁前方,負起引路之責,另一輛車則放慢車速,緊咬嚴勁之后,對方很可能推斷嚴勁已經聽從指令,因此放寬了對嚴勁車輛的包圍,畢竟在這樣的交通要道,三輛車緊貼一起駕駛,不惹人懷疑才怪。一輛貨運卡車從右側駛來,這時絡腮胡子所在的引路車被大卡車隔開,只剩嚴勁身后的一輛車跟著。

機不可失,嚴勁內心打定主意,他猛打方向盤,同時加大油門,轎車飛一般轉向開去,他身后的轎車反應也十分迅速,連忙提速追來。嚴勁駕駛的同時不忘觀察后視鏡,此時絡腮胡子的車才擺脫那意外出現的貨運卡車,掉頭跟來。

一旁的陸雨然捂頭低下,她人生中恐怕是首次體會到這么快的車速,哀求地道:“勁,可否開慢點,我很害怕。”

嚴勁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么快的車速很容易出事,但若放慢車速,對方恐怕也不會善了,只好狠下心道:“不行,雨然,你坐好了。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安全的。”

三輛車一先兩后地追逐著。嚴勁默默計算著,他知道再過兩個路口便進入市區,到時候要甩開這些不明人物應該會輕松的多,不比現在在城郊的公路上一馬平川,無論開得多快路線都會被對手掌握。

“嗶嗶”車內的應急通訊器不合時宜地響起,嚴勁無暇接聽,他示意身旁的陸雨然打開通訊器的開關,陸雨然的手剛一離開開關,嚴勁立刻頭皮發麻,因為說話的正是先前那絡腮胡子。

“嚴先生,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耍花樣了,但你真是個不愛聽話的人。”絡腮胡子惡狠狠的聲音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放慢車速,否則我不會再跟你。。”

嚴勁再沒聽下去的興趣,怒道:“再見!”親手關閉了通訊器。

此時陸雨然驚恐地道:“不好!有一輛車在快速接近我們!勁,開快點,再開快點啊!”陸雨然不再反對嚴勁的超速行駛,在生命被無形壓力的緊迫下,一切都無所謂了。

“砰!”嚴勁身上驚出一身冷汗,他前方的擋風玻璃被突然擊穿,寒風順著這個空隙簌簌地吹進車內,令車內的暖氣失去作用,立時冰冷起來。嚴勁知道這是子彈造成的,對方在朝他們開槍,想把他們置于死地,他和妻子的生命非常危險。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先后將擋風玻璃打出兩個洞來,陸雨然先前尚未意識到出什么事,此時“呀!”的一聲尖叫起來,這才知道這是槍擊造成的,車內開始彌漫一種絕望的氣氛,嚴勁心中暗嘆世事無常,誰能料想十多分鐘前自己與妻子仍是情意綿綿地互訴離別之苦,只不過短短一會,竟雙雙面臨生死抉擇。

幸運之神好像再次眷顧了嚴勁,一輛警車很可能是意識到了這里的情況,鳴笛朝他們的方向駛來,透過后視鏡,嚴勁發現絡腮胡子一伙的兩輛越野車放慢車速,好像放棄了追趕。眼瞧著越來越接近駕駛而來的警車,但嚴勁卻沒打算將車停下報警的打算,他擔心絡腮胡子等人仍不會善罷甘休,索性開進市區再作打算。

與嚴勁相對的警車離他們越來越近,開車的警察探頭出來,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停車。陸雨然在一旁勸道:“勁,我們報警吧,有警察在這里,那些壞人應該不敢亂來的。”

嚴勁望著驚魂未定的妻子,心下一軟,決定就此收住,先報警再說。他慢慢朝警車開去,期間不忘往后方望去,絡腮胡子的兩輛越野車竟不見蹤影了!

警車離嚴勁越來越近,嚴勁近距離地看到了那向他招手的警察,內心泛起一種不尋常的感覺。

警車與嚴勁的商務轎車并排停下。

那是一個年輕的警察,警車內就他一個人,他目光銳利地將嚴勁的車內掃了個遍,最后目光留在了那被子彈打穿的玻璃上,問道:“怎么回事?我聽到了槍聲,跟你們有關系嗎?”

陸雨然轉過頭來,解釋道:“警察先生,我們。。”剛才的事情仍令陸雨然心情難以平復,她頓了頓才能繼續道:“我們剛從機場回來,被幾個不明的人物追殺,他們有槍,其中一人是。。”

年輕警察不耐煩地打斷道:“小姐,請先等一下,別說的那么快。我得將你說的都記下來。”他一邊說著,一探手腰間,好像要拿記錄本。就在這時,嚴勁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年輕警察不尋常的一瞬間,警察笑了,那種微笑他不會忘記的,那是不久前他才見到的。不錯,這是絡腮胡子的那種笑,嚴勁現在明白了這種笑的含義,除了先前的蔑視,冷酷無情外,更有著類似于獵人捕捉到獵物后,那種成功時的暗笑。

嚴勁的內心拉響紅色警報,他再不遲疑,發動引擎,那警察這時剛好掏出了腰間的事物-----一把手槍。此時車子發動完畢,迅速拉開了與警車的距離,陸雨然滿臉詫異,剛想問嚴勁怎么回事時,回答她的不是嚴勁,而是身后傳來的幾聲急促槍響,嚇得她又“呀”地失聲叫起來。

子彈令嚴勁的轎車再添新傷,但幸運的是他和陸雨然都沒受傷。他們的車終于駛進大都會市那熱鬧的市區,嚴勁此時才稍微放下心來,但他知道危險仍未遠去,對方的手段層出不窮,甚至還會冒充警察,令人防不勝防。

陸雨然饒有深意地看了嚴勁一眼,說道:“勁,我們會沒事吧?我們能安全回家嗎?”

嚴勁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將陸雨然攬入懷中,毫不猶豫地答道:“雨然,相信我,我們定能安然回家!”在這一刻,嚴勁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妻子,讓她回到那久違的家。

在大都會市位于環形大道的一條商業街,嚴勁讓陸雨然下車。

環形大道是大都會市的中心商業區,這里人流密集,進出口十分多,只要陸雨然能夠混入人群中,她便能安全的離開。嚴勁交給陸雨然的任務只有一個,到警局去報警,然后等著他的電話。他預感到現在回家是很危險的,以這些神秘殺手對他的掌握的情況來看,自己家的情報可能也在其掌控之中。嚴勁目送妻子消失在熱鬧的人群中,開始進行他的下一步任務,他要引開那些殺手,好讓陸雨然能夠安然抵達警局。

嚴勁調轉車頭,駛離環形大道,他將自己的車子停在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地下車庫,并從后備箱里拿出了一件換洗過的風衣,將風衣的連帽緊緊扣著頭上,這才步行離開。嚴勁希望通過以這樣簡單的偽裝,分散殺手們的注意力,如果能前往警局與陸雨然會合更好,但他心里有一個大膽的計劃,朝自己家的方向而去,這是引開敵人的最佳方法,只要撐到陸雨然報警成功,那自己也很快能脫離危險了。

嚴勁走出地下停車場,來到馬路旁邊,異變突起。他的風衣連帽被人從后猛地扯***時臉被蓋住,一陣氣悶,嚴勁猛地掙扎起來。嚴勁聽到路邊的行人發出了驚叫聲,很可能有人目睹了自己遭到襲擊的情景,但他自己被捂個嚴實,根本無法出聲求救,他掙扎地越來越劇烈,但很快就發現這是如此徒勞無功。嚴勁感到自己的雙肩被人狠狠按住,力氣之大使他骨頭生疼,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緊接著小腹傳來劇痛,他“嗚嗚”叫起聲來,這是有人用力朝他小腹抽了一拳。嚴勁一陣眼冒金星,登時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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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勁吃力且緩慢的睜開自己那有氣無力的眼皮,刺眼的陽光令他不由自主地伸手遮擋了一下。小腹仍是隱痛難當,嚴勁努力地回憶著自己失去知覺的最后一刻,他知道自己剛從地下車庫出來后不久就遭到了他人的襲擊,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雨然,雨然,她怎么樣了?

嚴勁剛想坐直身子,但后領處卻被人迅速提著,接著被那人用力往前一扔,身子反面摔倒,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力量。

“哎,不要下那么重的手,我還想和他多說幾句話。”

嚴勁心里一咯噔,這是絡腮胡子的聲音。

果然絡腮胡子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現在嚴勁眼前,他毫不費力地就將躺在地上的嚴勁一把提拉起來,并將他用力地靠在墻上。嚴勁感覺到整個身子都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同時自然而然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是一條破舊的巷子,大都會市里只有老城區才可能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這里很少有人居住,看來對方是想在這里結束他的生命了。

包括絡腮胡子在內,還有四個與他穿著打扮相近的人,人人面無表情,活像個蠟像一般,但銳利的眼神卻透出這些人冷血殘酷的性格,嚴勁知道他們殺起人來是絕不會手軟的。

絡腮胡子掏出腰間的手槍,頂著嚴勁的腦門,只要他輕輕扣下扳機,嚴勁將立刻腦漿四濺。絡腮胡子嘴角露出那似有似無的微笑,好像嚴勁的生命比一只螞蟻還要低賤,儼然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食物鏈王者。他說道:“嚴先生,這是我第三次提醒你不要耍花招了,很可惜你沒有機會再得到我第四次提醒了,這是多么可悲。”

絡腮胡子身后的一名殺手冷笑道:“或許你跪下來求他,他說不定會給你個痛快,嘿!”

嚴勁知道自己的生命很快就要結束在這些人手中,但他不甘心,他要死個明白:“為什么要殺我?”

包括絡腮胡子在內的五名殺手全部哄堂大笑,甚至有人笑彎了腰。

絡腮胡子一把抓著嚴勁的頭發,大喝道:“你以為這是電影嗎?為什么要殺你?可憐的家伙,你就帶著這遺憾死去吧!”

另一名殺手收止笑聲,冷然道:“快些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絡腮胡子點了點頭,將槍口再次對準嚴勁的腦門,說道:“再見了嚴先生。”

“什么人!”

絡腮胡子動作被同伴的喝止聲打斷,他警覺地朝同伴戒備的方向看去,確實是多了一個人。

嚴勁也被這意外的不速之客搞暈了頭。

一個身穿黑皮外套的青年人,正在目光如炬地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他的面容清秀,偏偏是右臉頰有著一道從右眼至嘴唇邊上的醒目疤痕,使這原本完美無缺面容硬生生的留下殘缺。他的眼神深不見底,在嚴勁看來,這個看起來年紀比他小上幾歲的年輕人,其實經歷的事情可能比他要多得多,因為他觀看每個人不會多于三秒,仿佛已經洞察了每個人的一切虛實。他兩手插在外套的衣兜里,緩緩的朝絡腮胡子等幾人走來。

一名殺手立刻拔槍威脅道:“停下你的腳步!”

青年人毫不在意地繼續邁步走來,所有的殺手立刻拔槍以對。那名殺手對同伴打了個眼色,再一次警告道:“如果你現在轉身離開,我們可以當這件事從沒未發生過。”嚴勁明顯感到他的語氣已經帶有商量的意味,顯然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神秘人感到困惑,不想節外生枝。

一名沒有耐性的殺手道:“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話剛說完,連連向那正在走來的青年人開了幾槍。令所有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青年人所在地地方化作一片黑影,他本人則突然消失不見,一眾殺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事情。

青年人再次出現時,是在那個朝他開槍的殺手身后,后者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脖子被青年人緊緊扣住,絡腮胡子反應最快,立刻朝黑衣青年開槍射擊。黑衣青年不慌不忙的將那名殺手擋在胸前,所有的子彈全都打在了人肉沙包上,絡腮胡子他們殺了自己的同伴。

“天啊!”一名殺手失聲道。黑衣青年身子一動,早已來到他跟前,只見一股黑氣閃過,那名殺手帶著驚恐的眼神仰后倒去,任誰都知道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黑衣青年一出手便殺掉兩人,令絡腮胡子等三人驚恐不己,一名殺手最先抵受不住壓力,掉頭就跑,黑衣青年看也不看地隨手一擲,只見一股黑氣利箭般穿胸而過,那名殺手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就此身亡。絡腮胡子旁邊的殺手也按耐不住,大叫一聲朝黑衣青年沖去,黑衣青年毫不費力地一拳將他打翻,但力道驚人,殺手翻轉著撞在墻上,倒地不起。

只剩下絡腮胡子一人了,嚴勁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看的大快人心,這些殺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樣子,但現在則像紙片般被黑衣青年一個個撕碎。

絡腮胡子雙膝跪地,同時將手槍拋得遠遠的,不停地磕頭道:“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我有很多錢,還有。。很多錢。不要殺我啊,不要。。”他的心理已經受到死亡的極大恐懼,變得語無倫次,只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得以延續。

黑衣青年沒有說一句話,經過絡腮胡子的時候,左手輕按絡腮胡子那仍在不住上下磕頭的腦袋,絡腮胡子抬著頭,臉上驚恐的表情凝滯在這一瞬間。當黑衣青年的手離開時,絡腮胡子的身子軟綿綿地倒地,嚴勁知道他完了,自己是僅剩的最后一人。

“你也要殺我嗎?那就動手吧,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殺我,如果你告訴我,我只會感謝你。”嚴勁面對這神秘莫測的黑衣青年,早已放棄了求生的希望,只希望自己能死個明白。

黑衣青年突然目光大盛地看著他,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原先深邃無底的眼神。

嚴勁閉上雙眼,他感覺到黑衣青年并不想殺他,相反他體會到黑衣青年那復雜的眼神,夾雜了多種感情,看起來很憤怒,也很悲傷,他可能有著一段并不快樂的過去。

黑衣青年說話了:“你可以走了。”

嚴勁猛地睜開雙眼,黑衣青年早已蹤影全無,剩下的只有絡腮胡子那五條東倒西歪的尸體。嚴勁不敢多做停留,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托著傷疲的身體迅速離開了這破舊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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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于高檔社區自己家的樓下,嚴勁生出再世為人的感覺。大門處的保安人員還如往常般熱情地向他打招呼,儼然不知自己剛才已經經歷了什么樣的驚險“過程”。

雨然現在應該是在警局吧,為何過了這么長的時間還不接我電話呢?嚴勁一邊心情復雜地想著,他安然無恙地回到了自己家附近,看來出動刺殺自己的除了絡腮胡子幾人,應該沒有其它人在自己家的位置蹲守了,顯然主謀者認定了絡腮胡子幾人能搞定自己,但天有不測風云,出現了一個更為厲害的人物,殺人者反被人殺。

嚴勁對救了自己的黑衣青年印象十分深刻,除去他的樣貌外,他殺死幾個殺手的方式可說是前所未有的,既奇異又可怕,舉手投足之間便已經奪去四人生命。嚴勁沒敢再想下去,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現在只想回到家后確認陸雨然的安全。

嚴勁將輕輕轉動鑰匙,門開了。

嚴勁警覺起來,自己出門時已經將門鎖好,出現這樣情況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是陸雨然已經回家了,其二是有其他人先他一步潛進家中。嚴勁很快想到了那些殺手,會否是他們早已在這里等候多時。

就在這時一個男性的聲音響起道:“我的寶貝,你準備好了嗎?不要讓我等太久。”

緊接著一個女聲回應道:“我這就過來。”

陸雨然!嚴勁內心泛起滔天巨浪,雨然竟然已經回家了,她不是答應報警后留在警局等自己的電話嗎?為何會突然返回家中,而且無論自己先前怎么打電話對方都不接。這個男人又是誰?

這時有人推門而出,原來是陸雨然剛剛沐浴完畢,從浴室走向嚴勁臥室的方向,想來那個男人也在自己的臥室內,嚴勁趁著陸雨然踏門而出的一刻閃身躲在客廳的墻角邊,從這里可以望向自己通往臥室的通道。只見陸雨然披著浴袍走進臥室,輕輕將門合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后嚴勁的存在。

嚴勁躡手躡腳地來到自己臥室門邊,他本想推門而入,看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理智卻阻止了他,他知道應該先了解更多的情況再做決定。

男子歡愉的笑聲傳來,緊接著是陸雨然的呢喃聲低語聲,最后是兩人同時笑起來。

嚴勁聽的怒火中燒,雙拳緊捏,差點沒將手上的青筋擠爆。

男子道:“怎么樣?我辦事你可放心么?”

陸雨然出奇地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不希望他死掉,畢竟我與他也相愛過,我們做了五年夫妻。真沒有其他方法了么。”

男子道:“五年夫妻?五年夫妻可以換來我們的欲望嗎?我趙奇是何等樣人,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雨然,我知道你對他余情未了,但成事若猶豫不決,到最后只能壞事。你跟我在一起時,恐怕早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了吧。”

陸雨然冷哼一聲道:“我要的是嚴勁的財產,不是他的命。最后一點,從現在開始你若再多說我與他感情的事半句,就不要碰我了。”

趙奇立刻以哀求的語氣道:“別別,我的小心肝,你別生氣。其實還有誰比我更明白你呢?我從當初見你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你表面上雖然一直做嚴勁的安穩妻子,但其實內心有著很強的權力欲望,一心想接手他的公司并將生意做大。”頓了頓續道:“若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很快打在一片,怎么樣?念在你我志同道合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陸雨然笑道:“那好,看在你這過去一年,那些怪獸攪得天翻地覆時,還不惜危險來A國陪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次。”

趙奇哈哈大笑:“好,好,那讓我們先親個嘴和解。到時候你得了長河公司,與我的雄達集團就是一家人了。哈哈!”接著是男女寬衣解帶的聲音。

嚴勁終于大概把握到是怎么回事。趙奇是他旗下公司最大競爭對手雄達集團的董事長趙雄的兒子,原本雄達集團幾乎壟斷了大都會市的電器市場,但自己的長河公司則異軍突起,成功地使雄達集團計劃落空,并最終取代了雄達集團完全掌控了大都會市的電器市場。沒想到趙奇如此敵視自己,竟不惜派人置自己于死地。更讓他心痛的是,陸雨然有著如此大的野心,與趙奇狼狽為奸來奪取自己的財富,事實上如果他真的早明白陸雨然的心思,他只會將財富讓于后者,他愛陸雨然,而也正因為如此,他心痛了。他是如此的愛著陸雨然,苦等近一年,以為可以和她重新開始新生活,換來的只是這鏡花水月。妻子的不忠,背叛,令此時在門外的嚴勁一陣心力交瘁。他在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用腳一蹬房門,走進了這個他曾與陸雨然情意濃濃的臥室。

趙奇與陸雨然同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

趙奇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雖然樣貌英俊,但透著酒色過度的病態面容,嚴勁真不明白陸雨然為什么會喜歡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廢物。

嚴勁趙奇拽下床來,他毫無保留地傾泄著自己的怒火,拳打腳踢。陸雨然尖叫著扯著他的胳膊,哀求他停手,嚴勁怒狠狠地瞪了陸雨然一眼,在義理的光輝下,陸雨然的雙眼畏縮了,她不敢再看向自己的丈夫,正如她先前所說,她不希望嚴勁死去,她仍幻想著自己對他的一絲情意,但自己的不忠行為,令丈夫很可能再無法原諒她了,欲望在愛情面前,變得如此地渺小。

嚴勁停止了毆打趙奇,他很想狠狠地扇陸雨然幾個耳光,但手停在半空中,卻怎么也下不了手。

趙奇被打得氣喘吁吁,仍嘴硬道:“好家伙,嚴勁,你夠膽就打死我啊。哈。呃,你絕想不到陸雨然這****會主動找的我吧,哈哈,你喂不飽她的,只有我能,哈哈!”

嚴勁咬牙一拳猛擊趙奇臉頰,趙奇這次只剩下動彈,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陸雨然淚流滿面,說道:“從我背叛你的那刻開始,我就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嚴勁感覺自己內心已經被掏空了,五年來的夫妻感情,此時就好像個沒有靈魂的殘影在他面前注視著自己,接著煙消云散。他連再回答陸雨然的力氣都沒有了,轉身就走,離開了這個充滿欲望與背叛的家。

門口的熟人保安仍想向嚴勁打招呼,但見到怒氣沖沖的嚴勁,登時把嘴閉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但嚴勁只覺得自己形影孤單。這一天,自己的心情是經歷了怎樣的變化啊,從希望,到驚恐,到疑惑,最后是失望與絕望。

嚴勁苦笑一聲:“噩運的一天。”他意外地又想起了那個救他一命的黑衣青年,此時的自己是否與他的距離更近了一些呢?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他現在唯一還擁有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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