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攻略權謀腹黑皇帝(十五)
- 快穿:女配上位手冊
- 二月涼
- 2114字
- 2016-02-02 14:00:00
寧訣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等出去,我們該談談了。”
卿痕心里明白,寧訣若真對自己做什么很絕的事是不可能的。就憑他們是表兄妹的關系,在沒有女主干擾的情況下,他們是沒什么隔閡的。
可現(xiàn)在,是卿痕主動想要接近寧訣的內(nèi)心,他是否給自己機會呢。
曹生是南平皇后的人,他潛入天耀已經(jīng)三年多了。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最重要的消息,云三皇子殿下還有兩天的路程就能出天耀的國界了。
金陵是他們在天耀版圖從北到南最南的一個據(jù)點。再往南就人煙稀少,不適合搜集情報了。
皇后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后面就是在邊關等候殿下的人去接應就好。
將居安樓舍棄真有點遺憾呢,這可賺了不少銀子。足以填充國庫了。當然,他自己也留了一點。
能買下這塊地,也是皇后自己拿的錢,曹生對皇后比較忠心,不敢太放肆。
地下暗道里存著各種食材和銀子,便于借外面的水路運輸。
他們做事向來隱秘,就算天耀的錦衣衛(wèi)來了不也沒發(fā)現(xiàn)?
他不知道,錦衣衛(wèi)來了就沒要去動天佑教。
衛(wèi)無意光明正大地停留在金陵不過是調查云絡的去向,以及探查天佑教背后的勢力。
曹生坐在密室里,突然聞到一股子燒糊了的味兒。
糟了,地下暗道里有廚房,莫非還著火了不成?
要是廚房失火那可麻煩了。
曹生煩悶地把密室門打開,怎么非得在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
從外面看,暗道中的墻從往里凹陷了一塊,一個人影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甬道上有煙霧流動,曹生連忙快步朝廚房的位置走去。
就在密室的門馬上關上的時候,兩道影子先后竄入了那條縫隙中。
密室里的規(guī)模不大,不過跟定安城中差不多,都擺放著許多情報資料。
“廚房的火一會就能燒起來了。”卿痕提醒道。
火,自然是她跟寧訣放的。
廚房的新鮮食材不少,點燃后能燒一陣子。
剛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銀子,大概都在那條船上。
“無妨。”寧訣抿著唇翻著情報,里面各個地方都有,就連京都宮內(nèi)都有事情流瀉出來。
宮中的肯定是云絡傳出來的。
其他地方估計都是天佑教別的據(jù)點,其中就有封定城的消息。
數(shù)百份情報寧訣很快就翻完了,他抬頭時卿痕都嚇了一跳。
寧訣手里緊握著張紙,上面不知道寫著什么。
他的面色冷酷而不近人情,殺伐之色盡顯。
是什么能讓寧訣的情緒波動這么大?卿痕可不會傻到區(qū)區(qū)云絡就能影響他至此。
密室的門忽然開了,是曹生回來了!
卿痕還沒動作,寧訣忽然搶先一步。
他速度極快,氣流翻動帶起風聲,曹生還沒回過神就被寧訣按到在地上。
他的雙臂被寧訣反抓在手里,身子被他踩著,好不痛苦。
曹生的臉快貼著地了,他大驚失色:“什么人?!”
剛才他看廚房著起來了,就叫所有人先去船上,他自己再來密室拿東西。
誰成想是守株待兔了!
密室的開關只有他一人知道,也沒人能來救他啊。
寧訣語氣淡漠:“怎么,你的主子還很關心老皇帝么。身在敵營還想著他的壽辰?”
寧訣把手中的紙扔到地上,卿痕大體一掃是云絡從宮中托人向南平的皇上問安,還把自己攢的銀子給買了賀禮。
已經(jīng)是去年的事了。
云絡被寧訣嚴密監(jiān)視,銀子也克扣的可憐。
云絡的錢其實大多來源天佑教,從情報來看,天佑教的主意是云絡想的,皇后也是幫著實行。
不過云絡也是好本事。
他出宮真正的目的可能不是逃跑,而是跟自己的人建立聯(lián)系,互通書信。
曹生對寧訣的身份摸不清楚,他想暫且不說,靜觀其變。
寧訣沒有給他機會。
曹生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血濺在那頁紙上,染得鮮紅。
火勢越來越猛了,寧訣跟卿痕飛快地從暗道沖了出去,沒怎么被嗆到。
從安定樓后面出來的時候,湖面上已經(jīng)沒了船的影子,估計曹生吩咐過讓他們先走吧。
船大抵也沉了。
從外面就能聞到燒焦的味兒,安定樓遲早也要被燒毀。
寧訣突然甩出一枚鐵丸,拉著卿痕就跳到了湖里。
只聽一聲震天巨響,安定樓就這么被炸毀了。
因為離得近,熱浪又把他們推得老遠。
卿痕被拽到湖里還是嗆了幾口水,期間寧訣沒有松開她的手。
她抹了把臉,咳嗽了幾聲:“你不要命了,搞什么飛機?”
寧訣連波及自己都不顧了,直接把把居安樓炸了,卿痕都沒反應過來。
兩個人在水中浮動,寧訣的臉上的神色漸漸歸于平靜。
聽到卿痕的話,他突然轉過臉,額發(fā)被水浸濕,貼在他如玉的肌膚上。
“丫頭,我只剩下你了。”寧訣抱住卿痕,將臉靠在她的額頭上,閉上了雙眼。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的疲憊,卿痕愣愣地把手搭在他的后背,試探性地喚他:“寧哥哥?”
寧訣身子不再那么僵硬,他輕輕道:“我說過了,你不該這么聰明的。可是……”
他停了片刻,才苦澀地笑了一下:“我竟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許多年,我早就不能把你割舍了。”
卿痕沒說話,只是做了一個聆聽者。
“你當是明白,我有許多事瞞著你的。我這個人……”寧訣的聲音漸漸低微下去,“你何必離我這般近呢,你對任何人親近都好,可不該是我。”
寧訣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他面上嬉笑怒罵,骨子里冷血殘忍。從來都是為了自己。
原主宋卿痕喜歡寧訣的表現(xiàn)那么明顯,寧訣七竅玲瓏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只是沒點破罷了。
也是因為喜歡,宋卿痕對寧訣的事都盡心盡力的,從來沒懈怠過。
卿痕又顯出一抹笑:“我知道,你身在其位嘛,都可以理解的。我又不需要你承諾什么,你是君我是臣啊。”
君臣,首先是朝堂,不講私情的。
他從來沒有全心全意地信過宋卿痕,即便他做了許多事,可能讓人誤會。
“如果只是你一個人這般想或者我裝聾作啞就好了。”寧訣聽了卿痕的話,臉色更加復雜。
他的眸光第一次出現(xiàn)了猶疑:“對你我,不知道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