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走近顧寒煙，說到最后，他微微彎下腰，湊近顧寒煙緊繃的小臉。顧寒煙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轉身，那一瞬間，她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無法還擊，卻又無法隱忍，于是她一瞬間就做了決定，回過頭冷冷地答到：“何總既然這么迫不及待，那好，我告訴你我的決定！”

此時顧寒煙的話，讓何辰飛定住了，他緊繃著身體，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宣判。

“抱歉，讓何總您抬愛了，何總這樣的大人物，哪里是我顧寒煙能配得上的。”就算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濕，顧寒煙還是故作鎮定，“我決定了，你的條件，我不答應?！?

一室僵持，雙方不知沉默了多久，當顧寒煙準備離開的時候，何辰飛緩緩的開口：“顧寒煙，你還是像以前那樣，那么自負，好像我理所應當會順著你，將就你?！?

“何辰飛，我就是那樣，而你卻變了，變得那么冰冷那么刻??！”

何辰飛憤怒了，大聲說道：“我是因為什么才變成這樣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低下頭，輕聲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看著她無情地轉身離開，連話都不想再多說一句，他內心的怒火燒得更旺：“好，那你就等著看遠達如何跟你們顧氏解除長期合作吧！”

聽到這，顧寒煙停住了腳步，轉過身憤怒地看著他：“我早就該猜到是你！”

“對，是我！”何辰飛恥笑道：“今后，你們姐妹倆可得磨練好心智，那些個解約，競標落敗，項目出亂子什么的，估計會接二連三的來！”

“你是在逼我嗎？”

“我給了你機會，可是你不要！”

“何辰飛，你怎么能這樣對我！”顧寒煙咆哮道。

“那你教我該怎么對你？”何辰飛也失控了，他大步上前，把她推到門邊，雙手撐在她腦袋兩旁，禁錮著她的身體，大聲喊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得像以前那樣，傻傻地站在你身邊，問你，‘小煙，累嗎，累就別干了有我呢’還是‘小煙，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顧寒煙眼淚止不住地留下來，抽泣著說不出話。

“顧寒煙，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很過分嗎？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就沒有半點內疚，半點歉意？難得你覺得我何辰飛還會像當年一樣，對你鞍前馬后，對你百依百順？你太天真了！”對著她的淚流滿面，何辰飛漸漸說不下去了，對于顧寒煙，他還是忍不下心，“你走吧，回家燒燒香，祈禱顧氏破產那天，來的別太早！”

說完，他轉身走向窗邊。

顧寒煙聽見了心碎的聲音，她咬著唇，忍著抽泣，靠在冰冷的門板上，不知過了多久，她帶著絕望又顫抖的聲音說：“何辰飛，好，我答應你，我嫁給你，求你放過顧氏！”

何辰飛聽到她的話，原本渙散的眼神突然聚焦在窗外遠處的大樓。她說她愿意嫁給他，他等了五年的一句她愿意，今天她終于說出口了，可為什么如此動聽的一句話此刻卻讓他心如刀絞？

他轉頭看向她：“你考慮好了？”

她微微點了點頭。

他輕笑了一聲：“可我改變主意了，我突然又不想娶你了！”

顧寒煙頓時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他的羞辱，他的報復，從這一刻就開始了，眼里憤怒與恥辱交雜在一起，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