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上的何辰飛若有所思的端起一碗白粥喝了一口，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光著腳到處跑，無論春夏秋冬，突然他看向王姐，說：“王姐，一會兒找人把家里都鋪上地毯。”

王姐有些驚訝，轉念一想，便笑著點了點頭，答道：“是，少爺！”

“煙小姐，下來啦，快過來坐，我給你盛碗粥！”片刻，顧寒煙下樓來。

“沒事，我自己來吧，王姐！”顧寒煙在何辰飛對面坐下。

“讓我來吧，這么久沒伺候你了，王姐我高興著呢。”王姐親切地把白粥送到顧寒煙面前，“發完燒，得吃清淡的，下回你來，王姐給你燒你愛吃的糖醋魚！”

顧寒煙有些感動，這么多年過去，她還記得自己的喜好：“謝謝你，王姐！”

“謝啥呀，你該謝謝少爺，一早就開車出去買小籠包，就知道你愛吃！”王姐故意說。

這話讓桌上的兩人略微尷尬了，尤其是何辰飛，他輕咳了一聲，說：“是我自己突然想吃！”

顧寒煙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有點想笑，就算他好面子不承認，但她還是感動的，不管他之前如何惡劣的態度，這些細微還是讓她心頭一暖：“謝謝你！”

聞聲，他抬頭看她，四目相對，又是一陣尷尬，他瞥過頭，冷冷吐了句：“快點吃，我上班要遲到了。”

早餐過后，何辰飛換了一身西裝準備出門，顧寒煙也穿好外套，套上雪地靴，兩人一起出門，走到車邊。

何辰飛突然想到什么，有轉身快步進屋，不一會兒，手里拎著一小袋遞給顧寒煙：“藥，按時吃！”

“我已經好了。”接過藥，她忍不住說了句。

“要鞏固！”冷冷甩了一句，便上了車。顧寒煙有些無語。

一路上，兩人并沒有說話，開出別墅區，進入市區交叉路口，顧寒煙開口：“你在下個路口放下我吧，我想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送你！”說話間他并沒有看她。

“不順路，你不是要遲到了嗎？我打車很方便！”她并不想麻煩他。

“上班高峰期你怎么打？”他目視前方語氣里不容拒絕。

顧寒煙見狀，便沒在糾結。突然想到什么又問道：“我的車呢？”

“昨晚我砸碎了車窗，讓人拖去修了，等修好了再給你送過去。”

“哦！”顧寒煙點點頭，便也沒再說話。

車子駛到公寓樓下，顧寒煙道了謝，下了車欲離開。

何辰飛轉頭：“顧寒煙，還有兩天時間考慮，我等你答復。”話畢，車子如箭般離開。

寒風里她怔怔地杵在原地，短暫的溫柔讓她忘記了他最終的目的，那個現實殘酷的交換才是他們現在關系的定位。

何辰飛有些后悔，他不應該破壞掉這意外得到的片刻安好時光，從昨夜到今早，是這五年來他最滿足的幾個小時了，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懷里沉睡的小煙，恍惚間竟忘了他們如今的境地，對著浴室鏡子里的自己，才驚喜的發現，昨晚的自己，竟然沒有依靠藥物就睡著了，而且一覺到天亮，五年來唯一的一夜安眠，不可否認，這就是顧寒煙的力量。

他更貪心了，他更迫切的貪戀她的一切，以至于剛剛分離的時候忍不住提醒了她，當然，換來的自然是她眼中那抹驚慌失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