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顧寒煙越聽越不可思議，自己的姐姐，依舊本性不改，“姐，你這是竊取商業秘密，我是不會幫你的，而且，就算你知道又如何，顧氏跟何氏的經營根本不在一個領域，你要這些有什么用？”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我話已經說了，做不做隨便你，你良心過得去，你完全可以不理顧氏死活，不管我這個姐姐死活，說不定哪天，你見我，可就不是在這里這么愜意的吃著西餐，而是隔著厚重玻璃的監獄。”

顧寒煙痛苦地看著自己的姐姐，此刻眼前這個她喊了二十幾年的姐姐，突然變得這么陌生，她眼淚止不住地留下來：“姐，你這是在逼我，你怎么能這樣，你變得我快不認識了。”

顧寒冰抿了抿唇，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可是心軟成不了事：“小煙，是你太天真，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只是大家都心疼你，留給你的總是最美好的一面，你以為你身邊的那位何辰飛，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不想想，何辰飛年紀輕輕坐上這個位置，他難道就沒有手段？！他只是把他邪惡的一面都在你面前隱形了而已。”

“不，他不是這種人！”顧寒煙搖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寒冰。

“你以為，工地死人真的是安全事故？為什么這么多工地項目，偏偏是他最重視的這個出了問題。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得這么簡單，何辰飛也不是你看到這么透明！”顧寒冰語氣強烈，她看得出來，顧寒煙此刻已經混亂了，她這個妹妹也許可能不容易受其他人左右，可是她的話，她還是有信心動搖她的內心。

“證據的事，我可以考慮，但是后面那一件，我沒有辦法。”許久，顧寒煙才緩緩回過神，面無表情地說，“姐，如果我把證據還給你，你真的能放下嗎？”

“你先拿到再說吧。”顧寒冰說完，起身叫來服務生埋單，“你好好考慮，我有事先回去了。”

顧寒冰走后，顧寒煙在座位上呆呆坐了不知多久，為什么總是在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全心全意的時候，命運總是在她面前設下一個個坎，五年前，何辰飛求婚那天，本來她已經決定坦白，求得他的原諒，可是何母溫秀蓮出現了，五年后，在她真心實意地交出真心的時候，姐姐又說了這么一番話。

為什么。

顧寒煙離開了餐廳。發動了車子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穿梭。

此時，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這是跨年之后第一場雪吧，如她心里的淚，傾盆而下。

而在她紅色車子后面，一臉黑色轎車是始終不動聲色地跟著。

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何氏大樓。

顧寒煙緩過神來，踩了油門車子進了地下停車場。

出了電梯，顧寒煙徑直朝何辰飛辦公室走去，門口的秘書小姐見到來人，恭敬地快步上前。

“何太太，您怎么來了？！”

顧寒煙定睛一看，是韋瑤，便扯了個笑容，朝她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