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她當年好不容易抓拍的照片此刻已經被撕的七零八落，顧寒煙心里突然止不住的痛了起來。她抽泣著將這些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照片碎片都收進手里，緩緩走回了臥室。

關于顧寒煙的丑聞在白天并沒有曝光，一切都很平靜。

可是顧寒冰在頭一天晚上見完李大德之后，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快遞文件。

當她開完會拆開郵件的時候，一打照片掉了出來。

照片里是一個看上去年過五十的中年女人，有一些照片里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服坐著輪椅，有一些又換了平常的衣服出現在菜市場，還有的是在一個看起來像是九十年代的老房子附近拍攝的。

共同點就是，拍攝的都是這個女人。

顧寒冰皺著眉，毫無頭緒。她從這一打照片里找了一張相對特寫的，她認真打量著照片里的這個女人，隨意綁了個低低的馬尾，穿著是普通的甚至有點像地攤貨的衣服，背微微彎著，五官倒是立體，就算是已經到了這個年齡，除開長期沒有保養的皮膚，還是能看出，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人。

顧寒冰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女人，她并不認識。

拿過快遞信封，上面寄件人并沒有詳細的地址，更沒有寄件人姓名，留著的電話，想也不用想，也絕對不會是真的。整個郵件只能在信封右下角看到一個‘同城郵件’標記得知應該是從本地寄出的。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為什么會突然寄這些照片給她？

顧寒冰越想越蹊蹺，她叫來助理。

“按著照片上這個人，幫我找出來！”

“就只有這些照片，沒有其他信息？”

“沒有！”

助理有點為難：“那，可能得費些時間！”

“嗯，你盡快！”

何辰飛回到公司，連開了兩場會議，從香港趕回來，本來就堆積了一些工作，加上昨天那場鬧劇，又等著他去公關處理，在忙完手頭的事情，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昨晚一整夜沒睡，松懈下來，頭頂的陣痛就突然涌了上來。

他靠坐在皮椅上，閉上了眼睛，右手握成拳在額頭重重地按壓著。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他依舊閉著眼。

“何總，晚飯您是回家吃還是幫您訂餐？”

“訂餐。”

“好的。這袋東西是您昨天落下的，從香港帶回來的，我放桌上了。”

何辰飛緩緩睜開眼，瞥了瞥桌上那個袋子，又重新閉上眼。

王浩沒有多說什么，就退出了辦公室，昨天發生的事情，不管是顧氏的舞會，還是回別墅路上那些聲響，他都一清二楚，本以為老板接下來肯定會帶著火藥罐子，到哪炸哪的，可沒想到，整整一天，竟然預料之外的平靜，他沒有發怒，只是臉色暗沉，本來話就不多，現在更是基本不到萬不得已，一個字都不吐。一整天，他陪著他不停的開會，見客戶，審文件，好像是個陀螺，轉個不停。

作為一個跟了他這么多年的助理，王浩很清楚，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厲害的老板娘顧寒煙小姐，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讓老板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