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為什么，就是結婚！”

“你還要騙我嗎，你覺得我會相信？”莫平川聽到她的解釋，一時失控，大聲地反問，周圍的人被這突然的聲響驚動，都朝他們望過來。

“你這么大聲干嘛？！我結婚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釋！”顧寒煙被周圍的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莫平川從來沒有對她大聲說過話，心里來氣，任性地回了句。

莫平川怔怔地看著她，不再說話。

這時剛好服務員上菜，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對不起，我態度不好！”顧寒煙見狀，咬了咬牙，低聲說，“平川，你別問了，總之，事情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我跟他結婚了。”

莫平川緊握雙拳，骨節泛白，本以為這也許只是一樁緋聞，但聽到顧寒煙親口承認，他沒想到自己的心像突然被刺了一道口子一樣痛。

許久，他終于還是問出口。

“你愛他嗎？”

“他是真心的嗎？”

沒有等到顧寒煙的回答，只見她眼里泛起一圈濕潤。

“愛不愛，是不是真心，都比不過一紙婚書來得現實。”

她的失落，她的委屈，他看得清清楚楚。

莫平川突然地站起來，想要離開。

“你要干嘛？”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抬起頭問。

“我要去找何辰飛！”

一聽，顧寒煙趕緊起身拉住他。

“你找他又能怎么樣？找他理論？還是打他一頓？”她皺眉說，“是我自愿跟他去的民政局，自己簽的字，他又沒有綁著我架著我逼我去，你找他能改變什么？”

“因為你不肯告訴我為什么！”他咆哮道，“顧寒煙，我在你身邊守了你這么多年，難道我花了這么多年的時光，連你一個解釋也換不回嗎？”

顧寒煙咬著嘴唇，一直忍著，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忍不住像過去那樣在他那里哭訴，她不可以再那么自私。

看著她的樣子，莫平川丟下幾張百元鈔票在桌上，拉起顧寒煙就往外走。

“說啊。”上了車，在封閉的空間里，他再也沒辦法壓抑自己的心情。

“顧寒煙，你能不能不要再這么不負責任，總是逃避！”

顧寒煙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止不住往下掉，抽搐的小臉，頓時失控，她用雙手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

莫平川看著眼前痛哭的小煙，心軟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煙，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聽到莫平川的道歉，顧寒煙哭得更厲害了，不是因為受了委屈，而是覺得莫平川在她身邊，從來都是在扮演好人的角色，每當自己受到委屈，總是在他身上發泄，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生氣，他也會受不了。想到這，她為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內疚萬分，想著想著，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顧寒煙拼命搖頭，想要解釋，可是哽咽抽泣著她說不出話。

莫平川見狀，忍不住伸手將她摟進懷里。這是他們之間屈指可數的擁抱，也顫了他的指尖。

一直跟著顧寒煙的那個鏡頭，這是在停車場柱子后面清晰的拍下了這一切。畫面里，因為拍攝角度，顧寒煙與莫平川的擁抱顯得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