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杰作？”我問。

“艷照啊。”

“哦，好好。”我嘴里答應著下了車。

當然我肯定是不會拍什么艷照給她的。

回到家，小美和黃奕慧兩個人在屋里看電影。

一看到我回來，小美又問：“又應酬了？咋那么多啊？”

“沒辦法啦，公司發展好，客戶多。丫頭你放心，多晚我都會回家的，我放心不下你們。”差點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呢，看著丫頭真切的眼神，有點羞愧！

“他今天約了我，說介紹工作給我，我沒答應。”小美主動說了和吳鈺斌吃飯的事情，現在就是丫頭也不忍提那人的名字了。

“你跟他吃飯了？”我故作不知的說。

“嗯。就吃一頓飯。”

“這樣不好吧。”

“你吃……”

“醋。”我趕緊接過來說。

“笨蛋，別吃那個。”小美剛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的嘴上親了一口。

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吻啊，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白駒過隙，但吻了和沒吻區別是很大的。

我摸著那被吻過的嘴唇，有些癡了：這丫頭的心是給了我了，是時候把她的身體也剝奪過來徹底占有了——咱男人就這樣子，得寸進尺。只是，黃奕慧是個“障礙”。不管我采取的是暴力還是和平方式，都不可能不影響到她，當然，只要黃奕慧在，小美這丫頭肯定是不同意的，不管哪種方式。哈，那就慢慢等待吧，米都下鍋了，還怕它不熟嗎？

“小客，怎么了？你短路很久了。再沒反應我就報警了。”小美的手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在想，能不能再來一個，時間長一點的？”

“你就美吧你。”這丫頭不再理我，而黃奕慧坐在床笑著。但我總感覺她的笑里也有淚……

“丫頭，拍幾張照。”我想起了鄭曉顏所說的艷照。

“大半夜，拍什么照啊？”

“午夜照咯，你站好，我用手機拍。”我拿起手機做好了準備。

小美也不說什么，就照了，然后又拉黃奕慧一起照了，但兩個人一胖一瘦，極不協調。

“能不能，來些衣服少點的？”最好是走光的。

“你……過分。”小美不理我的無理要求，并且抓起那個布熊向我砸來。

布熊又被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主要是怕布熊掉到地下臟了我才接的，就是砸到也沒啥，不像標書，一砸就一血痕。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的吧。愛你，她讓你撞豆腐塊，不愛，她讓你撞墻——而且還是鋼筋混凝土那種。我想要是丫頭看到我肩膀的血痕她也會心痛我的吧。

但過了一會，她去衛生間真換了條衣服少點的，的確是少點：就由有領的變成無領的，就少了一條領。

然后說：“這個少點了。”

我暈倒，你這少的一點跟沒少有什么差別？

但她的話也的確沒錯，我只好又照了。也不再要求衣服再少了，要不，她磨磨蹭蹭的又換了一條中褲又少了一點，不知道換到什么時候才有點春光可覷。

于是，洗洗睡了。

第二天上班，鄭曉顏一來就跟我索艷照。

“你看咯，臉紅心跳可別怪我。”我把我的手機遞給鄭曉顏。

她還以為真的是我和小美的鬼混艷照，臉色一紅。

“小客，你敢騙我。”知道自己上當后，鄭曉顏罵我，“不過，你的狐貍精真的很漂亮，很迷人，我看了都想把她奸了。”

“你……”你有那能耐嗎？“師姐，你說話……別太那個啦，我受不了。你的賤人，也不賴。”

狐貍精已經成了鄭曉顏無法改口的口頭禪，我也沒有辦法了，只有反擊，所以她每說一句狐貍精，我就回擊她一句你那賤人（吳鈺斌）。

“呵呵，我和那些朋友說話習慣了，我那些朋友都是一些富姐，經常泡吧、泡夜總會，膽子一個比一個大。”鄭曉顏呵呵一笑說。

“你們說可以呀，但對我說，我難受。”我說。

不過，這辦公室都快成了我們打情罵俏的地方了，危險，再這樣下去成危情辦公室讓我們直接在里面出軌都有可能，要被同事們看到更是不好。鄭曉顏這女人，雖然結了婚，但玩性還是很大的，再說她婚姻又不幸福，也不怪她。就怪我油嘴滑舌的。

我，得收斂收斂了。

“狐貍精的情夫。”看，這女人，越玩越大了。

我裝作沒聽見。

“狐貍精的男人。”鄭曉顏又換了一個稱謂。

“嗯……”我也是嗯了聲。

“小客。”

“師姐，怎么了？”

“你不理我？”

“我認真工作嘛。”我低著頭假裝很認真的看文件。

“哦，那你繼續工作。”

于是她也不再說話。

過了好久，我們都沒說話，我忍不住了，抬頭望了一下她那邊，嚇了一跳。

我的師姐鄭曉顏，她手里拿著筆，前面是一疊文件，臉上，卻是淚流滿臉。

我正想問怎么回事，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鄭曉顏一邊說一邊把椅子轉了方向，背對著門口。

進來的是營運部的趙經理，他拿著一疊文件，說：“鄭總，方案已經做好了。”

“好，你給小客就可以了。”鄭曉顏頭也不回。

趙經理把文件放在我的桌面。由于鄭曉顏一直沒轉過來，趙經理心里肯定納悶，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疑問。

不過沒辦法，我都不知道原因，所以只好攤攤手，表示不解。

趙經理也沒有辦法，只好走了。

趙經理走后我就叫了鄭曉顏一聲：“師姐。”

她沒反應。

我只好站起來，走到她的椅子邊，再叫了一聲：“師姐。”

鄭曉顏轉過了身來，看到的當然還是流滿淚的臉。

我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淚可以流這么多，比我和小雪分手那天她流的眼淚還多，比吳鈺斌結婚那夜小美流的眼淚還多，如果按比例來說，這也可以說淚流成河了，把她臉上的淡淡的妝幾乎都席卷一光了。

“師姐。”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這樣子我看了都心痛。

“小客。”鄭曉顏幾乎要哭了。

“師姐怎么了？”

“我可能要離婚。”鄭曉顏說著淚水更是前赴后繼的流的更歡。

“啊，師姐，這個，這個得好好考慮。”我拿了紙巾，彎下腰，一行一行，一滴一滴，幫她擦干臉上的淚水。擦著擦著，我都不禁百感交集，再加上她身上傳過來的香水味，我差點兒禁不住抱著她痛惜一會。

“我在考慮了，還沒有提出來。我受不了了。”鄭曉顏感激的望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