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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居了(1)

回到租屋,我敲了敲小美的門,敲了很久都沒人應,不知道是不在還是不理我。

一陣花香飄來,是夜來香的香味。

仔細一聞,那花香是從公共陽臺那邊飄來的,濃一陣淡一陣,隨風而定。

淡白的月光下,我看到了公共陽臺的那張矮腳的石桌上擺了兩瓶夜來香。

自從我搬來這兒后,這公共陽臺幾乎成了我和小美的陽臺,從來沒見過第三個人坐或站過,小美不上夜班的時候,我們會在陽臺上吃夜宵,小美特別愛喝并且只喝青島啤酒。她說每想媽媽或家鄉時就想喝家鄉的特產,她說青島啤酒是世界品牌啤酒,她常常為家鄉有這樣的特產而驕傲。她說她也喝過美國的百威、丹麥的嘉士伯、廣州的珠江,但結果覺得最好喝的還是青島。我們總是坐在桌子的兩邊,一邊飲酒一邊賞月或被月賞,這城市的月光總是淡白淡白,霧蒙蒙的,一個人看這樣的月光會覺得孤獨悲涼(特別是異鄉的人),但兩個人卻覺得幸福。每次坐在這樣的月光下,我的心情都會很激動,恨不得把小美擁入懷里,親吻她,月光下她的美麗總是如此的休閑、散淡,不帶一絲凡塵,就像此刻的夜來香,香而不艷俗。

這應該是小美帶回來的花吧,這種花在夏季是比較少的,并且花期較短,一般只有5至8天。

綠色的葉子,白色的花瓣兒,迷人的香氣,月光下夜來香正快活的開放著。

小美,今生你會是一株為我而開放的夜來香嗎?

小美這一走就是三天。

這三天里,我每天都在等她,我敞開房門,把凳子搬到走道里,靠著那堵隔著我們房間的墻壁看書,或者亂想。我每天都給夜來香換水,我認定它是小美帶回來的,她不在的時候當然是由我照顧它,白天為了不讓陽光照到它,我把它搬到我屋子的后陽臺背光的角落,夜里再把它搬出來,夜來香的香氣一直陪伴著我。

這三天里,房東太太三次來敲小美的房門,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我每次都告訴她說小美還沒回來,她也不說話,只是看了看我,然后更加生氣更加重的惡狠狠的捶了下小美的房門。

這三天里,古總來過一次——遺憾的是他又沒能看到小美,他催我說要開店了,他說他公司最近有活動,充值話費可以送一部手機。但我花言巧語又成功推遲了幾天,并以讓他先幫我充值為理由強行留下了那部外相還不錯的手機(小美還沒有手機呢,這手機來得真是時候),古總臨走前無不擔心的說:“小客,我看你中那護士的毒太深了,別看你天天坐這看守著宿舍,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你其實是身守而魂不守舍。”

這三天里,我還看到了這三樓的其他幾個鄰居,他們總是日出而出,日落而歸,披星戴月,但他們從我身邊經過時絕對不向我多看二眼,一直陌生著;而夜里,304的那對夫婦開始吵架,還有那個女人常常把孩子打哭得讓人心煩(這甚至讓我想起高三那年住我隔壁的那位母親,她總是不分日夜的把孩子打得大哭,經常擾得我連覺都睡不好,我想我沒能考到清華北大這位差勁母親不能說沒有責任)。

這三天里,我想的最多的是,小美去哪了?為什么三天都沒有回來。

小美是第三天的黃昏才回來的。

我正在走道里看書,樓下傳來吵鬧聲,大多數的聲音是從房東太太那張嘴巴發出來的,但我依然一下子聽到了小美的聲音,她的聲音細細的,怯生生的,像是理虧似的。

我扔下書本沖下樓去。

開了門,我看到小美被房東太太攔在大門外,門外站著幾個圍觀的人,臉色雜然(或笑或議論等,典型的喜歡看熱鬧的人),小美見到我,臉色放松了許多,說:“小客。”

我推開房東太太,把小美拉進來說:“紅姐,有什么事進來再說好嗎?”我想這肯定和房東太太三天的敲門有關。

房東太太無奈,只好進來,關了門,把喜歡看熱鬧的人關在外面。

“她已經兩個月沒交租金了,我們是說好每個月交的,我給了她那么多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就走人吧。”房東太太指著小美對我說。

原來是房租問題,怪不得這個總為房租著想的房東太太把門敲得那么重(仿佛不是她的門)。

“紅姐,再給我幾天時間吧,我一定會付清的。”小美幾乎是懇求的說了。

“紅姐,這很好辦,我替她付了。”我對房東太太說。

我話一出,房東太太、小美兩人分別老眼少眼的瞪著我,很驚訝的模樣。

“你真替她交?”房東太太疑問說。

“是的,明天我把錢拿給你,小美,我們上去了。”我拉了還愣在一處的小美,在房東太太疑問的眼光中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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