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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自量力

尤念心急萬分,他清楚西柴鋒為了保命一定會照蓋天一的話做,他丈量著二人間的距離,一個箭步,拔劍而出,西柴鋒拼盡內力將程諾推了下去,程諾橫空飛出,西柴鋒下腰躲開了尤念的長劍,尤念無心于他糾纏,剛想起身,卻見一個白影劃過長空徑直向程諾飄去,尤念迅速收回目光,用最快的速度又補了一劍,劃破西柴鋒的衣服,鋒利的劍在他胸口留下一道劍痕,西柴鋒跌坐屋頂連連后退,尤念將劍架在他的頸邊,明銳的劍鋒映出他毫無血色的臉。

蓋天一在當空攔腰抱住了程諾,程諾輕咳幾聲,不在是輕飄飄的身體有了受力點,她抬手抓住蓋天一的后背,清風拂過,吹亂長發,雪白的面紗在風中肆意的浮動,蓋天一的面容半遮半掩,朦朦朧朧間程諾只瞥見一個薄薄的唇,蓋天一目視前方,絲毫沒注意懷中人端詳自己的神情。

譚南飛本有機會跑掉,可他心有不甘,一直僥幸的在等待時機,見蓋天一當空救下程諾眼中一亮,頓時起身,他是百步穿楊的好手,箭法不凡,利落的抽出三支箭,用出十成十的力道射了出去,三箭齊發每一支都瞄準了蓋天一,離弦的箭在設定好的距離內疾速的接近目標,蓋天一收緊程諾的腰使其動彈不得,自己微微昂首,利刃疾馳,擦著他的頸邊和鼻尖而過,箭法刁鉆精準,帶著勢不可擋的威力破空而出,只帶下了蓋天一面上的白紗,天一凌空旋轉,抬手遮面,在半空將程諾推向了楚子然,子然接住了程諾,但目光仍沒有離開蓋天一,蓋天一幾個翻轉,落地時臉上系著衣擺的白布,神秘的面容在輕紗飄落的那一刻仍無人看的到。

譚南飛見事不妙,起身想走,轉身撞上一個可愛的笑臉,小孩揚手一撒眼前白茫一片,譚南飛只覺的雙眼灼熱,痛的再也張不開,在橋上胡亂的行走,絕地凡來到他身邊,揪著他仍到東平雪身邊,幾人口中發出不同程度的哀嚎。

蓋天一和絕地凡并肩而站挨的極近,楚子然側目望去,眼中駭異,二人腰間的玉佩搖搖晃晃,將其合二為一,正和院中的圖案相得益彰,奪目的‘連城’圖樣。

西柴鋒顫抖的聲音祈求道:“......你說過的.....殺了她就...就....放了我....”

蓋天一轉頭看他,冷冷道:“可她沒有死!”

西柴鋒心中咯噔一下,癱坐在地上。

西川兄弟并排跪在蓋天一面前,朗克生痛苦的抱著自己的手臂依躺在石像腳下。幾人哆哆嗦嗦,連大氣也不敢喘,來時有多囂張此刻就有多謙卑,東平雪斷了脊椎努力的抬頭想要看一眼蓋天一,口中祈求道:“不是我想來的,是董都梁指使的,一切都是他讓我們干的,我....自不量力,求你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后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蓋天一冷清道:“董都梁的帳我自會去算,但你的帳我們還沒完。”蓋天一蹲下身體,抬手仰起東平雪的下巴:“覺的這里美嗎?”

東平雪心中一沉,腦門出了一層汗,眼神呆滯,誠惶誠恐,躲閃著蓋天一的眼神。

蓋天一重復道;“美嗎?”

只這兩個字在東平雪耳中蕩起層層回音,他是惡貫滿盈的人,威脅恐嚇對他也是家常便飯,但蓋天一這種不痛不癢的平靜讓他從心底覺的瘆人,覺的森氣無比,他搖著頭口中斷斷續續說道:“.....不......不.....不”。

絕地凡邪魅一笑,實時的接過蓋天一的話,詢問道:“天一,要怎么處理。”

蓋天一起身,環顧了四周,揚聲道:“雙兒。”

只見小孩從懷里掏出一節白綾,熟練的蒙在自己眼上。

蓋天一淡淡道:“挖了雙眼拋至樓頂,讓他們好好欣賞一下這里究竟有多美”。

絕地凡嘴角一彎,快刀劃過半空,院中哀嚎呻吟聲不斷,四個滿臉血窟窿的人痛的撕心裂肺,絕地凡捧著他們的眼球揚手一撒拋到了樓頂。

楚子然當即吐了出來。

二人來到朗克生身邊,朗克生早已嚇的臉色慘白,蹬著雙腿往后退,可身后是堅固的石像他早已避無可避,緊緊的蜷住自己的身體,仿佛那樣可以隱藏一般。

“朗克生,我不會殺你”蓋天一道。

朗克生驚恐的抬頭,他搖著腦蛋,他不相信會放過自己,

“不殺你,是想讓你給你師傅董都梁帶句話”

朗克生眼珠轉的飛快,磕磕巴巴道:“.....什么話”?

蓋天一假裝的思考了一下:“就說,天涼了,人容易餓,可吃太多終歸不好。”

朗可生戰戰兢兢,傳這種無關緊要的話干什么,可他又不敢質疑,站起身來,撇了一眼出口,怯弱的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蓋天一退后幾步讓出更寬闊的路給他,朗克生覺的腳下輕飄飄的,如履薄冰的走過蓋天一身邊,他心跳如打鼓,內心的不安折磨著他根本無法正常思考,看到東平雪他們的慘狀更是渾身緊繃,想趕緊的離開,無奈腿上發虛只能顫顫悠悠的挪著步子,一步,兩步.....走出去數十米,身后響起蓋天一的聲音:“傳個話而已,好像用不到雙手。”

朗克生緊閉雙眼,心中暗道:果然。

絕地凡肆意伸手,尤念手里的劍瑟瑟發抖,在強大力量的牽引下錚錚的落在絕地凡手中,絕地凡手舞利劍,朗克生的雙臂被生生斬了下來,血灑青石,哀嚎不斷。

地上的白紗被風吹的連連翻滾,風,似更冷了,夾雜著幾絲血腥味回蕩在大殿四周,蓋天一負手而立,他似陰間的判官,可以輕易的奪取人的性命,他周身的肅然,殺伐和讓人不敢靠近的戾氣,像一張無限大的網籠罩著整個山莊,保護著它的神秘、威嚴和帶一絲詭異的邪魅。

絕地凡扭頭看向子然他們,一抹嘴角愉悅道:“他們呢?”

蓋天一望了他們一眼,目光在程諾身上停留了一會,程諾察覺他在看自己,卻佯裝鎮定不抬頭,蓋天一收回目光,朗聲道:“讓他們下山。”

尤念扶著子然,程諾隨在身后,三人緩慢的向門口走去,絕地凡隨手一擲長劍精準的插入了劍鞘,伴隨強大的力道,劍入鞘的那刻震的尤念手掌生疼,絕地凡攔在他們前面:“知道那晚我對你們有多仁慈了吧。”

三人直直的看著絕地凡,眼中意氣風發的少年比院中的饕餮石像還要猙獰。

“地凡,讓他們走”蓋天一的聲音再次響起。

粟予悶悶不樂在山上呆了兩天,一來到這里就有說不出的憋悶,茼影在她眼前來回的走動,自己討厭若翼,如今看到茼影也連帶些不順氣,她豁然起身走到木架前,上面擺滿了藥盆而且都是自己種的,這些年,茼影將它們照料的很好,每一株都生意盎然,碧綠青翠。粟予不自覺揚起嘴角,一臉的欣慰,她掃視著眼前的綠景,盯著一株直直發呆,似是想到了什么,奪門而出。

茼影撇見她閃過的身影,立即叫道:“栗姐姐,你上哪兒?”

“下山”粟予沒有回頭,這兩字是飄到茼影的耳中。茼影嘆口氣,喪著臉回到屋里不大高興的對若翼說;“栗姐姐又下山了,她怎么了這倆日都不愛搭理我。”

若翼心里清楚可能是受了自己的連累,這兩日若翼都在找合適的機會主動和粟予說話,可每當他稍稍靠近粟予呆的地方,她便起身走開,完全不看自己也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打算,若翼無奈,還是等吧,等到她氣順的那天自己也好開口。

粟予穿街越巷,來到了最西邊的‘春雨巷’,春雨巷有著古樸素雅的氣質,帶些江南水鄉的柔美,自回京城后,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瞅了一眼巷口的石榴樹,粟予對巷內的景象更加的期待。‘春雨巷’不是主街,除了人少以外,經營的買賣也不是太日常的,粟予大眼看過,最終駐足在‘月下貪杯’。

粟予走進去,店內干凈整潔,前面的架子上整齊的放著各種茶葉,架子旁有一張漢唐方桌,不遠處放著一個火爐,門口的柜臺處其琛在對賬,見有人進來合本走了過去。

“姑娘想買什么茶?是送人還是自己喝?”

粟予迎上其琛的眼神,近距離下這個俊逸儒雅,文質彬彬的少年比畫像上的更俊美,粟予多看了兩眼,竟沒聽清其琛剛剛問的什么話,二人相對無言,一時有些尷尬,其琛走到茶架旁詢問道;“姑娘平時喜歡喝什么茶,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二。”

粟予抿嘴來到茶架旁,她平時對茶也沒什么研究,眼前一堆堆從顏色到形狀看上去相差無幾的茶葉,在她眼里都是一個味,她挨個看了一眼,搖頭說:“這看上去都一樣啊,你這里有沒有特別一點的?”

其琛犯了難了,茶葉不都是這樣嗎?

他引粟予坐到桌旁,提起火爐上茶壺,淋在蓋碗,水入碗中,茶芽朵朵,熱氣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沸水反復相沏,再倒入青瓷碗里推到粟予面前。粟予端起瓷碗,放入鼻前淡淡的聞了一下,幾片茶葉在清澈碧綠的茶水中舒張、旋轉、徐徐下沉,粟予抿一口,甘甜中有一絲的苦澀,但這茶湯清碧悅目,望之就心情大好,粟予欣喜問道;“這是什么茶?”

“龍井”其琛說,但其琛隨即也察覺出這姑娘是個不懂行的。

“這茶的顏色可真好看”粟予搖著頭說;“可也不特別。”

其琛不解她口中的特別究竟是怎么個特別法:“這是原茶,姑娘想尋些不同口感可以加些桃花、雛菊、枸杞.......這些不同的食材都可以增加茶的口感。”

粟予抬眼;“那....藿香呢?”

其琛心里一驚,深深的看了粟予兩眼,從一開始就感覺她不像是來買茶的,錯開眼光道:“藿香藥性如何在下不是很清楚,姑娘若執意想用,可以到藥房問一下藥性再定奪。”

粟予點著頭:“不是將藿香添入茶中,而是以藿香代茶,直接沏,徐掌柜覺的如何?”

其琛退后兩步,驚愕的看著粟予,凝重道;“你到底寓意何為,我們好像不認識。”

粟予面帶笑意:“可我認識你啊。”

其琛仔仔細細打量著粟予,確定自己根本沒見過這個姑娘,毅然道:“姑娘怕是認錯人了。”

“就是你,徐其琛”粟予加重語氣道。

其琛腦子一下亂了,有種莫名其面的恐懼,磕磕巴巴說:“.....你.....到底是誰?”

見他一副快嚇傻的樣子,粟予笑的更厲害,捉弄道;“徐公子溫雅博學,我傾慕已久,今日有幸能見到,也算了了我的心愿。”

其琛聽的云里霧里,一臉的難以置信,自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平日里誰會留意,更不用提什么仰慕者,他指著粟予;“...你...休要胡說。”

粟予起身裝的一臉無辜相,楚楚可憐的看向其琛,一語雙關道:“你倒是說說我哪里胡說了,是胡說你不溫雅博學還是胡說你沒有傾慕者?”

其琛瞠目,這姑娘牙尖嘴利自己被她幾句話問的方寸大亂,有種‘敵在明我在暗’的囧迫,厲聲道;“姑娘不要鬧了,若誠心買茶,我自當效力,若有意捉弄,恕不奉陪”!

粟予也忍不了了,彎腰大笑;“逗你呢,看把你嚇的,在‘樂笙樓’面對那么多人你不是也挺鎮定嗎,怎么我幾句話把你問的罔知所措?”

其琛舒口氣,要不是涵養作祟,他真想罵幾句,但聽到‘樂笙樓’又心虛的看向門口生怕別人聽到,說來也怪,在青樓時不怕別人知道,出了那里倒是怕別人知道自己去過,他敲著桌子,提醒道:“姑娘快別說了,你到底想干嘛?”

粟予直言不諱:“就是想認識你。”

其琛一個儒雅書生聽到這么直接的話有些半信半疑的羞澀,眼前的姑娘靈動活潑,爽朗直率,其琛倒不覺的她是壞人,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粟予含笑:“這個很難嗎?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行了。”

其琛松了口氣,詢問道;“那你呢,叫什么名字?”

粟予雙手背在身后,輕聲道;“你猜!”

見她有意捉弄其琛不作聲回到柜臺繼續對賬,粟予靜靜的看著他,其琛文文弱弱,身上的那股傲嬌和被圣賢書浸在骨子里的那份涵養,讓粟予覺的有些刻板但又不失風度,她走向門口,正對其琛停了下來,正色道:“喂,徐其琛,如果下次我們能不期而遇,就告訴你我叫什么。”說完轉身離去。

其琛重重的緩了口氣,對于這個一無所知的姑娘其琛覺得莫名其妙,但心里卻時不時的回蕩她離開時的話,下次?究竟是什么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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