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靈珠
- 月夜的傳說之尋覓
- 今天得月夜
- 6023字
- 2025-07-07 17:09:00
在廣袤無垠的奇幻世界里,艾澤、歐斯大陸各有千秋,拉德大陸的面積最為廣闊,地下還埋藏著數之不盡的寶藏,各類礦產資源極為豐富。可惜,這片大陸的自然環境惡劣至極。
春季,沙塵暴如同肆虐的猛獸,席卷大地;
夏季,暴雨傾盆而下,仿佛天河決堤;
秋季,狂風呼嘯不停,吹得萬物瑟瑟發抖;
冬季,暴雪紛紛揚揚,將大地掩埋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無論是人類還是獸人,在拉德大陸討生活都異常艱難。除了那些土生土長、別無選擇的拉德人,幾乎沒人愿意來此定居。不過,冒險家們對未知的渴望和商人們對財富的追逐,讓他們不懼艱難險阻,踏上這片神秘而富饒的土地。
拉德大陸沒有國家,只有一個由眾多獸人部落組成的松散聯盟。現任聯盟領袖是黃金比蒙努卡繆斯,他頭腦靈活,深知人類和海族的到來能給拉德大陸帶來諸多好處。于是,十五年前,在努卡繆斯血腥又暴力的掌控下,獸族聯盟開放了拉德大陸僅有的幾個大港口,并頒布一系列嚴酷法令,保障人類和海族的安全。
這一舉措遭到了獸族最德高望重的薩滿先知的公開反對,先知怒斥努卡繆斯會成為獸族的罪人。但努卡繆斯為達目的,不惜除掉先知,還與幾個大部落爆發戰爭,用武力鎮壓了所有反抗的部落。事實證明,努卡繆斯的決定無比睿智。在他的帶領下,獸族日益強大,四年前,獸人在天葬山脈讓人類遭受了極大的恥辱。
盡管大部分大部落已臣服于努卡繆斯,但拉德大陸幅員遼闊,大小部落數不勝數。努卡繆斯的法令能讓大部落有所忌憚,對那些多如牛毛的小部落卻無能為力。
呂永所在的車隊離開上古遺跡森林后,很快便進入了叢林深處。車隊行進在一條勉強能被稱為“道路”的小道上,馬車顛簸得厲害,呂永被折騰得渾身酸痛。若不是怕引起他人注意,他真想用“漂浮術”全程趕路。而瓦格加入車隊后,迅速與獸族傭兵打成一片,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可惜他們說的是拉德大陸語,這是呂永在魔武學院學得最差的課程之一,他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聊什么。
夜幕降臨,無法繼續趕路,美麗的玫瑰女郎下令就地安營扎寨。
血玫瑰不屑地瞥了眼馬車上半死不活的呂永,嘲諷道:“你還真不像個男人!”
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獸人雇傭兵本就生性狂野豪放,才不會在意呂永的面子。
就在呂永尷尬不已時,瓦格一臉諂媚地湊到血玫瑰面前:“美麗的團長大人,謝謝您的仁慈,讓我和我的主人搭上您的順風車。為報答您的大恩,讓我為您揉揉肩捶捶腿吧!”
呂永本以為長相猥瑣的瓦格會被暴揍一頓,沒想到血玫瑰竟欣然接受了他的諂媚。看到瓦格那細長又惡心的雙手在血玫瑰曼妙的身體上肆意游走,呂永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傭兵團常年在外闖蕩,辦事效率極高。站崗放哨、布置陷阱、安頓伙食等工作,不等血玫瑰安排,傭兵們就已自覺行動起來。這下,最閑的就數呂永了。
血玫瑰一邊享受瓦格的服務,一邊朝呂永勾了勾手:“魔法師,你過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呂永乖乖地走到血玫瑰面前。
“有什么事嗎?”呂永問道。
血玫瑰笑了笑:“你跟古達哈是什么關系?”
呂永一愣,介紹自己來的人是摩多啊。見呂永遲疑,血玫瑰臉上笑意更濃:“原來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呂永一臉茫然。
血玫瑰從懷中掏出一張暗紅色卡片,在昏暗的篝火下,隱約能看到卡片上有一個燈塔的圖案。
她搖了搖手中的卡片:“知道這是什么嗎?”
“天吶!燈塔商會的貴賓卡!”瓦格停下手中動作,突然驚訝地叫了起來。
血玫瑰瞪了他一眼,嚇得瓦格趕緊閉嘴,繼續乖乖服務。
血玫瑰再次問道:“知道它意味著什么嗎?”
呂永搖搖頭:“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嘛?”
血玫瑰哈哈一笑:“大名鼎鼎的燈塔商會你總該知道吧?”
呂永點點頭。
血玫瑰接著問:“那你知道燈塔商會在拉德和艾澤大陸上,有多少家分會嗎?”
呂永還是搖搖頭:“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呂永的木訥讓血玫瑰徹底無語,她把卡收了回去:“好了,不管你知不知道這些,反正這是我與古達哈之間的交易。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還是得按交易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呂永心里冷笑一聲:“我的安全我自己會負責。”
血玫瑰一臉憐憫地看著呂永:“看來你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偉大的魔法師大人!”
雖然呂永不明白血玫瑰的意思,但看她不像在開玩笑,便沒有再回嘴。血玫瑰定了定神,說道:“這趟生意表面上是把金色天秤的貨物運到卡多,貨物有上等絲綢、魔法裝備,還有一個角落里不起眼的小箱子。我昨晚反復確認過,這些貨物價值大約5萬金幣,跟以往任務一樣平常。不過那個小箱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的東西可能不簡單。”
呂永一愣:“可能?我還是沒聽懂你在說什么,這些跟我的安全有什么關系。”
血玫瑰不顧他的問題,繼續說道:“那個死胖子摩多有沒有跟你說過,前段時間金色天秤有一批貨被搶了?”
呂永點點頭。
“那你知道在拉德大陸上,有誰敢搶金色天秤的貨物嗎?”血玫瑰問道。
呂永搖搖頭:“這個摩多,他所在的金色天秤商會……在你們這……勢力很大?”
血玫瑰一臉驚訝地看著呂永:“你究竟是怎么在這里活下來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癡居然沒被獸人當點心吃了?”
呂永心中暗暗發笑,誰給誰當點心還不一定呢!
血玫瑰搖搖頭,又掏出那張卡片,郁悶地說:“罷了罷了,難怪古達哈特意交代我一定要保護好你,原本還以為撿了個便宜,這下可好,撿了個大麻煩!好了,我就簡單說一遍,不然我怕到明天早上也說不完。在拉德大陸上,最大的兩家商會就是金色天秤和燈塔。燈塔的幕后老板是海族的劉氏家族,勢力極其龐大,商會遍布四個大陸,連神秘的伊澤大陸都有他們的商業往來。但在拉德大陸,燈塔還是比不上金色天秤,因為金色天秤的幕后老板就是努卡繆斯!”
“努卡繆斯?獸族酋長?!”呂永驚訝道。
血玫瑰點點頭:“敢打劫獸族酋長貨物的勢力,在拉德大陸沒幾個。一些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或許會不長眼,但上次金色天秤運送貨物的衛兵可是他們自己人,還派出了一名S階實力的強者押送!”
S階強者,那可是站在世界頂端、領悟了世界原始力量的存在,怎么會因為一車貨物就丟了性命?到底是什么貨物,什么對手,能讓他們不惜得罪一名S階強者?
見呂永一臉謹慎,血玫瑰知道他意識到了形勢嚴峻,便繼續說道:“最近十幾天,金色天秤每一趟去卡多城的貨物都被劫了。不過這次他們學聰明了,沒有抵抗,任由對方劫走貨物,對方似乎也只對貨物感興趣,不反抗一般不會殺人。”
“那劫匪到底是誰?就沒人見過嗎?”呂永問道。
血玫瑰笑了笑:“這就是我要警告你的原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倒霉碰上這些劫匪,你只要一動不動就行。不然我怕完不成古達哈的托付。”
呂永一愣:“那貨呢?”
血玫瑰哈哈一笑:“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隨你。對了,你幫我看看這到底是什么?”
說著,她從馬車上捧下一只古樸的小箱子遞給呂永。
“你為什么不自己打開?”呂永問道。
血玫瑰二話不說,把箱子拋給呂永:“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見血玫瑰沒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呂永也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害自己,便安心下來。他手一放到盒子上,一股涼意瞬間傳遍全身。
“怎么樣?是不是很古怪?”血玫瑰問道。
呂永不敢大意:“這東西……也是運送的貨物之一?”
血玫瑰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今天把你踹下車后偶然發現的。”
“它不在貨物清單中?”呂永問。
血玫瑰搖搖頭:“不在。我嘗試了各種辦法想打開,但都失敗了。想著你是魔法師,或許你能看出點什么門道。”
呂永定下心,仔細打量了一陣,卻沒看出任何端倪。從外表看,就是一只普通的木盒子,但剛才那詭異的感覺告訴他,這盒子絕不簡單。思量片刻后,呂永深吸一口氣,打算用蠻力打開盒子。只見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閃過,寒意瞬間將他籠罩。若不是他松手快,恐怕此刻已經變成一座冰雕了。
這異常反應立刻引起了傭兵們的注意,血玫瑰也一臉驚訝地看著掉落在地的盒子:“剛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
見血玫瑰不像是裝的,呂永回答道:“這盒子上有一道高階封印魔法陣!”
這話一出,四周頓時炸開了鍋。在魔法泛濫的艾澤大陸,這種東西或許不足為奇,很多魔法師、大商人、貴族家中都有類似物品。但在魔法物質匱乏的拉德大陸,魔法本身就是稀有之物!
血玫瑰搖搖頭:“不可能!我接觸的人當中,不可能有這種東西。你有辦法打開它嗎?”
呂永搖搖頭,沮喪地說:“魔力太強了,我只是個小魔法師,根本應付不了。”
見狀,血玫瑰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拍了拍手:“好了好了,既然打不開就算了,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鬼東西,大家該干嘛干嘛去吧。”
在血玫瑰的驅趕下,原本好奇心旺盛的獸人們只好散去。呂永正打算回馬車上休息,卻被血玫瑰叫住了。
“你剛才是不是受傷了?到我馬車上來,我給你看看!”血玫瑰說道。
呂永連忙搖頭,他可不想再被一腳踹下來。
血玫瑰大眼一瞪:“你還是男人嗎?上來!”
沒辦法,呂永此刻還不能與血玫瑰鬧僵,只好爬上馬車。瓦格也想跟著上去,爬到一半時,馬車里突然伸出一只腳,“嘭”的一聲,瓦格又重演了呂永之前的悲劇。
“滾!”馬車中傳來血玫瑰的怒吼。
“哈哈哈!瓦格!你以為你也配得上我們團長?!哈哈哈。”幾個和瓦格熟悉的人開始大聲嘲笑。
呂永一進馬車,就看到那個盒子,下意識地一把抓住。
“打開它!”血玫瑰冷冷地說道。
呂永一愣,把盒子扔掉:“對不起,我只是個小魔法師,真的打不開。”
說完轉身就要下車。突然,一雙芊芊玉手從呂永背后伸了出來,兩團軟綿綿的東西貼在他后背,讓他身子一陣酥麻。
“不要這樣對人家好不好!人家……嗚嗚嗚……人家知道錯了啦!人家會向你賠禮道歉的啦!”血玫瑰的嬌嗔讓呂永徹底亂了分寸。
“求求你!別走好不好!人家可以補償你……你要人家做什么都可以。”血玫瑰繼續發起攻勢,呂永原本就脆弱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停停停!你到底想做什么?”呂永喊道。
血玫瑰輕輕地把呂永轉過身,撲到他懷中,撒嬌道:“人家……人家只是想要你幫個小小的忙,打開箱子嘛。人家會報答你的啦!”
這樣下去,呂永哪里還能招架得住?他一把推開血玫瑰,血玫瑰可憐兮兮地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呂永,嘴巴一抽一抽的,眼看就要委屈地落淚了。
“行行行!我服你了,別裝了,我打開它還不行嗎?”呂永徹底認輸了。
呂永認輸了,血玫瑰卻還不放手,可憐巴巴地問:“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
呂永撿起盒子:“不騙你,本來這魔法陣也不是無解,不過需要些時間罷了。”
血玫瑰瞬間破涕為笑,坐到呂永身旁,給他揉肩捶腿,差點讓呂永以為血玫瑰和瓦格是親姐弟,討好人的行動都一模一樣!
其實呂永對盒子里的東西本就沒興趣,在拉德大陸的獸人眼中,被魔法封印的東西無疑都是稀世珍寶,呂永故意說自己無能為力,不過是想多要點籌碼,報復一下之前受的委屈。可他沒想到血玫瑰居然如此“不要臉”,自己實在是無可奈何了。
魔法陣,簡單來說,就是施法者用魔力構建的獨立魔法空間,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魔法空間的存在,更別提破解了。魔法師雖然能感受到魔法空間,但要找到進入的鑰匙,還得看個人的魔法修為。
大魔導師構建的魔法空間,魔法學徒根本無法破解,因為他們對魔法的認知不在一個層面;而魔法學徒構建的魔法空間,在大魔導師看來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封印這個盒子的魔法陣很精細,呂永在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魔武學院的課本上有不少精妙的魔法陣,可惜呂永是個靠作弊和校長同情才畢業的差生。不過幸運的是,這個魔法陣是以水元素為基礎構建的,呂永經過冰之結晶的長期洗禮,對水元素的理解遠超他人。
“怎么樣?能解開嗎?”見呂永半天沒反應,血玫瑰輕聲問道。
“放心吧,只是多花點時間。”呂永說完,又陷入了沉思。
時間飛速流逝,一開始血玫瑰還能坐得住,可到了午夜,見呂永還是一動不動,毫無解開的跡象,她終于扛不住了,蒙頭倒下便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晨,血玫瑰在馬車的顛簸中醒來,看到呂永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手中捧著盒子,而盒子竟然已經打開了!
“什么?!這到底是什么?!”清醒過來的血玫瑰一把搶過盒子,一顆透明的水晶球靜靜地躺在里面。
“別搖了,我琢磨了一夜也沒看出來這到底是什么。”血玫瑰沒得到答案,立刻想到呂永,誤以為他睡著了,便把他搖醒,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血玫瑰一臉頹廢地坐下:“怎么可能……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血玫瑰對魔晶、各類礦石等值錢的東西天生敏感,可眼前這顆透明的珠子,除了透明,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用高階魔法陣封印的東西,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嘩啦!”
血玫瑰手中出現一根金屬長鞭,她指著呂永呵斥道:“是不是你藏起來了?拿這個破東西來忽悠我?”
此刻的她與昨晚嬌滴滴的模樣判若兩人。
呂永苦笑著攤開手:“我全身上下就這么點大,不信你可以自己來搜!再說了,你怎么知道它不值錢?”
血玫瑰冷笑一聲:“我在傭兵界混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還想騙我?!”
“那你倒是告訴我,這東西是什么?”呂永反問道。
血玫瑰一愣:“我怎么知道它是什么?!”
呂永接著反問:“既然不知道,你憑什么說它不值錢?”
血玫瑰冷笑一聲:“小子,別以為有古達哈照顧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少跟我油嘴滑舌!”
呂永搖搖頭:“既然如此,你不要的話,那就給我吧,我買了!”
“哈哈,笑話!買了?你能出多少錢?”血玫瑰不屑地問。
呂永聳聳肩:“我沒錢……不過,燈塔有錢。如果你把我安全送到卡多,好處少不了你的。”
血玫瑰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窮酸的魔法師罷了!”
呂永淡然道:“對哦,我是個窮酸的魔法師,不過,就因為我這個窮酸的魔法師,你才拿到那張卡的!”
對呀!燈塔的貴賓卡!經呂永這么一提醒,血玫瑰頓時醒悟過來。為了討好呂永,古達哈偷偷給了自己一張貴賓卡,這小子來頭絕對不小!可呂永現在蓬頭垢面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誰稀罕那張卡了?就憑一張破卡能說明什么?”血玫瑰嘴硬道。
呂永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出一萬金幣買你的那張卡,怎么樣?”
血玫瑰大怒:“呸!一萬金幣就想買?做夢……你……”
呂永哈哈一笑:“我打開盒子后,確實只有這個水晶球,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沒辦法了。”
說完,呂永便下了馬車,留下捧著盒子發愣的血玫瑰。
“喂!你剛才說的還算不算數?”血玫瑰撩開窗簾,對漂浮在空中的呂永喊道。
呂永點了點頭:“當然算數。”
得到呂永的答復后,血玫瑰右手一揮,那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便拋給了呂永,隨后放下車簾,再無聲響。
呂永回到馬車頂上,瓦格立刻湊了過來,一臉嬉笑地看著他。
呂永舉手作勢要打:“你這賤兮兮地笑什么?”瓦格瞄了瞄左右,低聲道:“主人,昨晚有沒有……發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啪!”
呂永高高舉起的手,終究還是重重地落在了瓦格里的頭上,他面色陰沉地問道:“你究竟想說些什么?”
瓦格里雙手捂著腦袋,模樣可憐兮兮的,帶著幾分委屈說道:“我聽別人說的呀,就是那個性格火辣的團長,她是狐族的半獸人呢。聽說她生性放蕩不堪,為了能獲取利益,都已經和上百個男人睡過覺啦。我看你昨晚一整晚都沒從她那兒出來……我就尋思,是不是……”
“啪!”呂永又是猛地一揮手,大聲呵斥:“閉嘴!”
“嗚……是,主人……”瓦格里凄慘地捂著頭,灰溜溜地躲到了另外一邊。而呂永則呆呆地盯著手中的水晶球,整個人都出了神。
過了半晌,呂永的心中緩緩冒出一個小小的疑問:“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