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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彩虹

  • j繭
  • 紙鳶離城
  • 3057字
  • 2015-10-15 21:27:31

我和她就這么安靜的坐在那里,聽雨聲,等風來。

雨中的空氣變得清新,沒有了往日的急躁,多了份泥土的氣息,多了份濃郁的生機。

可能是因為這片青草的緣故,滿目望去整個世界似乎明亮起來。

不知不覺天空漸漸放晴,雨滴星星點點,一道彩虹悄然橫亙在天際。

“好久沒有看到這么大這么漂亮的彩虹了,好漂亮!”

此刻白靈天真的笑起來,那笑容像孩子一樣,我不禁有些癡了。

“怎么了?干嘛這么看著我啊?”突然出現的彩虹似乎讓她心情大好。

“沒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笑的這么天真,這么無邪!”我呆愣愣的回復道!

“哦,那我平時不笑么?笑起來很不天真?”

“不是啊,平時你的笑容都很像一汪清冷的湖水,又像美艷清麗的月光!總是優雅的讓人感覺很遙遠。”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我把我潛意識中的東西說了出來。

“哦!那更喜歡我哪個樣子呢?”

“現在這個樣子!”我不假思索的答道,“我感覺這個笑容更適合你,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子,就應該笑的媚如陽光!”

“媚如陽光?”她重復了一遍,然后跑到外面,張開雙手,此時雨還沒有完全停了下了,稀疏小雨淋濕的她的頭發,滑過她的臉頰,而每一道雨痕都折射出陽光的燦爛,而她就像一朵出塵的百合!

好美呢!我從兜里拿出手機,點開照相機,她出現在我的鏡頭中,宛若插畫般美麗!

“少楠,對不起!可以不要拍照么?我很不喜歡別人給我拍照!我真的很不喜歡,很不喜歡!”她見我拿起手機對我說道!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習慣!”我收起了手機,剛剛稍微回緩的心情,頓時有郁悶起來,被她拒絕的感覺很不好!每當我想要靠近她的時候,她總是這樣急著和我劃清界限!

她似乎看出了我臉色有點不自然,便走了過來,牽住我的手,把我拉到那明媚的陽光下,那綿綿的細雨中。

“少楠,我很珍惜和你的相遇!”她很誠懇鄭重的對我說道!

“為什么突然這么說?”一聽到這話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電視劇里面每每到這個時候都是故事發生轉折的時候,往往會發生一些轉折,不是向我想的方向發展。我的心隨著她的話開始了有些忐忑!

“沒什么,只是希望你知道你對我很不一樣,我有些害怕失去這樣的關系,還有這樣的你!而且我、、、、、、”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怎么?”

“沒什么!”

“如果我帶油彩就好了,就可以把這個彩虹畫下來!”她沒有接著說下去,換了一個話題,然后轉過頭看著天上的彩虹,一手牽著我,一手伸向空中,似乎想要去抓住那道彩虹!

“你可以用手機拍下來啊!然后回去對著照片再畫出來!”

“我從來不用相機的,那樣會讓自己變得懶惰。而這樣可以鍛煉自己的記憶力,讓自己更加用心的去看每一道風景!我會很努力的去把我所見到的風景印在腦海里!人生不是每次都能給你機會去拍照的,有的美麗稍縱即逝!在你掏出手機的瞬間他就已然消失不見!再說了,只有眼見看到的真,才是它原原本本的樣子,任何相機都無法復制留下!”

“也是呢!不過總是感覺這樣的彩虹和這個冰冷的高樓有些格格不入呢!”

“嗯!”

“記憶里的彩虹,總是掛在那藍藍的天際!而藍天之下就是綿延的青山!再往下就是奶奶家的屋檐!殘留的雨水順著房檐一滴滴落下,滴落在門前的石階上,碎成無數片!大口的呼吸一口空氣,整個人感覺從里到外都是新的!”

“聽你這么說,好想去你的家鄉看看呢!夏天可以看漫山的青綠,冬天可以看漫天的飛雪,好羨慕你生在那樣的地方呢!”此刻她的語氣帶著無限的憧憬!

“嗯,我也一直很喜歡家鄉的山水,我從小就是在這青山綠水中長大,夏天經常去山林中避暑,趁機還可以采一點野果吃!累了就躺在草地上,鼻間是青草的氣息,耳邊是悅耳的鳥叫,不像這里滿耳朵都是蟬鳴還有汽車的奔馳聲!”

“嗯,我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找個你家那樣的小城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就沒有想過回去么?”

“沒有!”

“為什么?”

“我可以不說么?”

“嗯!”她沒有繼續問下去,我能感覺到她此刻有些許的疲憊!

“對了,一直沒問,你是上海人?”

“算是吧,我從小就生活在這里!”

“那你都去過哪里呢?”

“哪里都沒去過!”

“嗯?”聽到她的回答我感到很驚訝!“前陣子你不是出差了么?”

“是啊!可是出差算是去過么?到那里匆匆忙忙談工作,談完了匆匆忙忙的回來,哪有機會去看看我所到達的城市啊?那樣的到過算是么?”

“好吧!你是做什么的啊?看你這個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畫家呢,聽你這么說感覺也是個朝九晚五的白領?”

“嗯。畫畫只是我的從小到大的一個愛好!總是感覺如果徹頭徹尾的當了畫家,把畫畫當成是一種生計,我會慢慢迷失了我自己,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心了!況且我現在的工作還算不錯,養活自己綽綽有余了!”

“好吧!唉,一提到工作我就犯愁,我現在還是無業呢!”

“沒事,慢慢找,上海這么大,工作機會很多的,你總會找到的!對了,要是手頭不寬裕,我這里有些呢!”她安慰我道。

“沒事的,我之前工作攢了點,足夠我找到下一份工作了!感覺來的晚了點,要是早點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嗯,加油哦!”

“謝謝!對了,你平時很少運動吧?”

“嗯,是哈!你怎么知道?”

“聽你說話感覺你有點累了呢,要不再坐一會,我們就坐車回去?”

“好不容易出來了,不急著回去,我沒事!再陪我看會彩虹吧!”

“好的,那我們過去坐著吧!”

“嗯!”

說著我牽著她回到里亭子中,她輕輕的把頭靠在我肩膀,仰望著遠方的那道彎彎的彩虹!

“再美的風景也會消失呢,就像這道彩虹!”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我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那道彩虹也就最初給了我震撼,之后我就再也沒有什么興致看下去!此刻,那彩虹消失了一半,剩下的也變得很淡了。

“照片會褪色,油彩會褪色!有什么會永葆青春美麗呢?就算也眼前的世界也難逃褪色的命運吧!少楠,其實我很怕時間呢,我好怕我會變老!好怕!”說著她的眼角竟然濕潤了起來,幾滴晶瑩的淚滴帶著她的體溫滴落在我的衣衫之上!

看著她的眼淚,我好心疼!

我多想伸手去為她拂去眼角大的淚水,多想告訴她別怕,多想說出點什么去安慰她!可是此刻我發現我白讀了那么多的書,白看了都那么多的文章,居然找不到半句話去安慰她!

“我是不是很傻!這樣的我是不是很不惹人喜歡,很讓人討厭?”

“沒有!只是你太多愁善感了!每個人都會老去,正因為如此青春才倍顯可貴!因為它只一次!青春不適合承載太多的眼淚,也不適合去想那些東西,青春就該陽光,我們就該好好享受這年華!再說了,你才多大啊!”

她沒有說什么,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那即將消逝的彩虹,看得很癡!

而我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仿佛在我身邊的只是一道幻影!我不敢動一下,生怕我稍微一個動作她就會被打散,然后再也找不到她!

“少楠,你會唱歌么?可以唱首歌給我聽么?”她此時輕輕的對我說。

“好的,你想聽什么?”

“隨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唱的就好!”

“好的,那我給你唱!我唱的不好聽,你可別嫌棄啊!”

“嗯!”

“Iam

whatIam

我永遠都愛這樣的我

快樂是快樂的方式不只一種

最榮幸是誰都是造物者的光榮

不用閃躲為我喜歡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

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

孤獨的沙漠里一樣盛放的赤裸裸

多么高興在琉璃屋中快樂生活

對世界說甚么是光明和磊落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

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

孤獨的沙漠里一樣盛放的赤裸裸”

這首歌平時我也沒有怎么聽,只是她說想聽,我就第一時間想起這首,調子我也不知道是否正確,但是我還是憑借著我的記憶,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把這首歌唱給她聽!

張國榮的《我》,每每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總是想起他那場演唱會的樣子,一襲長發,寬松的白衫,燈光下那個不是很強壯的身軀,正倔強歌唱的樣子!好想把這份倔強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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