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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約

  • j繭
  • 紙鳶離城
  • 2994字
  • 2015-10-15 21:26:20

吃過雪糕過了一會我們就一起回去了,不過她還是沒讓我送她,我也是有些習慣了這樣的她,也沒有再強求什么。

回到家給她發了個短信,問她到了沒,然后我就打了電話給海子,海子的電話居然關機了,我看了會電腦覺得沒意思就睡了!

今天,睡的出奇的早呢!夢里,我身處一片黑暗中,眼前的世界被分割成了兩片,一片是無盡的草原,一片是無盡的行空,而我有一對翅膀,我知道如果我想我就可以飛翔,我知道如果我選擇了其中之一,此生就會和另一處再無交際,我不知道我究竟該怎么選擇!黑暗中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曉得多久過去了,我仍無法做出抉擇,也許是主宰這一切的人看累了,索性讓這兩個世界不斷擴大,一點點吞噬著我身邊的黑暗,漸漸的它們的交界處觸及到了我的身體,從那一點那一條線開始,我的身體竟開始分裂,意外的是我竟沒有感覺到疼痛,很怪異的看著自己的漸漸分成兩半,每一半都是殘缺的,每一半又都是獨立完整的,我正處于一種怪異的現狀!

慢慢的兩片我距離越來越遠,用片來形容再貼切不過,那斷面也不是血肉模糊,而是一種深邃的黑色,上面仿佛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流淌!兩片我,兩個世界,感覺自己身處兩界的感覺很是恐懼,因為我發現我慢慢無法主導兩個我,而每片之中正有某種意志在蘇醒,漸漸的我發現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花花世界漸漸開始褪色,漸漸一切開始變成黑白,又轉而變暗,最后我回到了一片黑暗中,這黑暗好陌生,定不是我最初的那個,我感覺不到我身體的存在,失去了任何的感覺,只是靈魂之中隱隱作痛,就這樣不曉得過了多久,我的世界一直不曾變化,我就這樣游蕩在黑暗中,不知疲倦!

這個夢好長,長到我以為我再不會醒來,而當我看到陽光溫柔的傾灑在床前的時候,我感到無比的親切!

我站在鏡子前,鏡子上滿是水汽,我的身影很是朦朧,于是我在鏡子中央劃出一道線,而這道線把這個世界分成兩端,每端都有著不同的自己,每端都有著不同的世界!

而此刻我突然想起白靈送我的畫,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畫中的東西正在看著我,那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憐憫!

我這是怎么了?

我突然懷疑眼前的世界是真的還是又一個夢境,我開始找手機,想要隨便找個電話打出去,讓她告訴我,這不是夢!

可是這時候手機不見了!

沒辦法我只能繼續找鑰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有我沒見過的人這就一定是現實,因為自己的夢是無法創造出一個陌生的臉孔的!

可是鑰匙我也怎么也找不到了!

突然一種很強烈的恐慌徘徊在心頭!

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循著鈴聲我找到了手機,是白靈的電話!

“起了么?”她的聲音很輕柔。

“嗯!”終于聽到別人的聲音了,此刻我發現我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隨著她的電話我的心慢慢的平復下來!“昨晚睡的好么?”

“挺好的,你呢?”

“剛從噩夢中醒來,你的電話把我叫醒的,謝謝你啊!剛才嚇死我了!”

“是么?”

“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給我打電話啊?”

“沒什么,就想問問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我一個無業游民能有什么安排啊,你呢?”

“我想出去騎行!你有時間么?”

“有啊!不過哪里有自行車啊!”

“你不知道街邊有許多公益自行車啊!每隔一段就有一個存車借車點!”

“哦,我知道,但是一直沒有用過呢!好吧,話說我有好久沒有騎過自行車了!”

“那下午見,你剛起拾掇拾掇吧!”

“好的!”

掛了電話,我算是徹底緩過神來,肚子此時正咕嚕嚕的叫著,四處環顧了一下我的廚房,空蕩蕩的!唉,只能隨便的弄個泡面吃了!

吃過面,想到昨天還沒聯系上海子,就又打了個電話給他,他的電話一直關機!他不會生氣吧,為我們昨天晚上的不辭而別!應該不會,海子不是那樣的人!

看了下時間十點半,我躺在床上,打開電腦,找到那個《小夜曲》單曲循環著,當音樂響起的時候,我仿佛一下子回到路燈下,我和她一起吃著雪糕聽著音樂的場景。

正在我回憶這個場景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是海子的!這小子終于想起來開機了!

“喂!哥,是我!”聽上去他的狀態不錯,感覺應該沒事,看了我的想法是多余的了!

“嗯,怎么電話關機了,我之前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來著!”

“哦,昨天晚上給你們彈完我就趴在鋼琴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給關機了,我的習慣,睡覺必關機,我很討厭別人吵醒我呢!這不才醒呢?這個昨晚給我趴的腰酸背痛的!”

“好吧,你小子真行,那樣都能睡著!還睡到現在,老板沒攆你啊!話說第一天上班就這樣,沒開你啊!”

“怎么會?那個老板才舍不得呢?對了,昨天你和她怎么樣?”

“挺好的!”

“沒了?”

“嗯!你還想有什么?”

“沒,對了,今天你有事么?”

“有事!”

他被我的斬釘截鐵的語氣弄得一愣,接著似乎有所反察覺說:“不會和你的女神約會吧!”

“是,又怎樣?”

“不怎樣,去哪里啊?”

“不知道!她說她想去騎行,用公共自行車!估計是環城這種吧!”

“哇!帶我啊!哥,你等著我馬上就去!”

“你不介意當電燈泡?不覺得自己多余!”

“放心我不會多嘴的!我真的挺想去的,我的夢想就是環游世界,走到哪里唱到哪里。可是我現在被困在這個城市里,能這么漫無目的的騎行,也是很好的!哥,你看我這么可憐的份上,看在夢想的份上就讓我去吧!”

“嗯,其實我到不排斥,畢竟我有點悶,她也是,我倆單獨出去我害怕有點冷場,有你也是不錯的,在一定時候調節下氣氛!只是不曉得她!”

“好吧,我知道了!唉,有異性沒人性的哥!”他說著有些喪氣,沉默了一會,突然一句話蹦了出了,“哥,我們假裝偶遇吧!”

“什么?!”

“到時候你開著位置共享,我看著地圖就和你們會和,假裝偶遇如何?這樣你也不會為難,嘿嘿!”

“好吧,到時候你跟不上可別怪我啊!真虧你想得出來!”

“那是!那一會偶遇哦!我現在就飛奔過去!”說著他掛了電話!

唉,被他搞的無語,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太寂寞了,還是太無聊了!感覺他有時候挺神經的,有時候又特精神,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大約到了一點的時候,我和她來到附近一個借車點,這是我第一次看她沒有穿長裙,她換了身干練的運動服,是棉質的白色的,她把頭發扎了起來,和之前一樣沒有化妝,午后陽光正足,毫無顧忌的傾瀉在她身上,一掃之前的憂郁風!

“怎么了?發什么呆?”

“沒,第一次看你穿運動裝,挺不一樣的!”

“有點怪么?不適合?其實我也不怎么穿的!”

“沒,挺好的!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呢?充滿了活力感覺!”

“是么?那我之前給你是什么感覺?”

“也挺好的!反正都是很漂亮了。長成你這樣,穿什么還有什么可挑的了?”

“嗯?”

“穿什么都一樣,都是倆字‘好看’!”

“怎么突然貧上了,不像你了!”

“沒有了!只是之前沒那個氛圍!”

“走吧!出發吧!”

“去哪里?”

“隨便!我負責騎,你負責記路啊!回不來,就都怪你了!”

“啊?”

“逗你的!現在手機都有導航,還怕什么呢?”

“也是!”

“對了,海子你聯系他了么?”

“嗯!”

“他昨晚沒怪我們吧?”

“沒事,那小子彈完直接就趴下了!”

“好吧。”

聽她說起海子我感覺有些心虛,因為我和她的位置正出現在他的手機屏幕上,不曉得怎么竟有種背叛她的感覺!

“走吧!”說著她和我騎上自行車,沿著馬路邊上的自行車道開始了我們的騎行,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終點在哪里,只是知道我要跟著她的軌跡,和她不離不棄!

她始終在我前面半個車位,而這會讓我每個視線里都有她!

藍藍的天空,陽光很足,道旁的樹綠的妖嬈,而她是這個世界里面最靚麗的一道風景!

我的心中此刻所有的煩惱都隨著微風散去,滿眼都是她的身影,好希望時間能這么靜止下去,忽然想如果人生會一直這么單純的沒有煩惱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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