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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八沒有預(yù)約的演繹

  • 傷影殤城
  • 文若離
  • 5528字
  • 2015-05-27 10:13:15

“凌晨,你怎么來了?”韓梓正在收拾桌子上的啤酒瓶看見剛剛坐在她面前的凌晨說道。

“我沒事,溜達溜達。”凌晨明明是專程來看韓梓的,卻還假裝自己是路過。

“你要喝些什么,我請客?!?

“不用了,你陪我喝酒,我請你吧。”

“不行,我現(xiàn)在還在上班了?!?

“那你就不能為我曠工一下嗎?”

他們兩個正在說話時,旁邊有兩個女孩子經(jīng)過,她們時不時的回頭看著凌晨,又看看韓梓,竊竊私語道:“凌晨以前冷酷到一個女生都不會理,可現(xiàn)在一個接一個換的還挺快”;“你不覺得那個女孩看起來有些臉熟嗎?像是上次打凌晨的那個”。

凌晨看著韓梓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可是韓梓卻心事重重的,感覺像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一樣。

“韓梓,想什么了?快去給我拿酒去?!?

“吵什么吵,煩死了……”

第二天在學(xué)校里,剛下第一節(jié)課,我就從無聊的教室里走出來,正準備進洗手間時,卻清楚地聽見里面的對話。

“哎,你知不知道凌晨每天晚上都去一個叫‘戀上我吧’的酒吧,聽說他看上那里的一個女生,昨晚被我朋友碰見了,她們告訴我的?!?

“真的嗎?怪不得他跟伊軒言分手了?!?

“不是那樣,他和伊軒言分手后才認識酒吧那個女孩的。你沒聽說,有一個女孩曾經(jīng)好像為伊軒言出氣找過凌晨。”

“是她…她不是伊軒言的朋友嗎?怎么會是她呢?!?

“唉!那誰知道?。 ?

我站在門外,不得不聽見這讓我心痛的消息,轉(zhuǎn)身離開,腦海里重復(fù)著那兩個女孩的對話,這不會是真的,我的心努力地為自己辯解。但還是無法壓抑我悲傷的情緒,我跑到天臺,對著天大喊“真的是這樣嗎,韓梓,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

叮鈴鈴..叮鈴鈴…

“軒言,我下午要去練舞,就不能陪你了?!睔W諾跑過來說完話便迅速的離開了。我該去哪呢?那兩個女生的話依舊在腦海里盤旋,想想最近沒有經(jīng)常見韓梓,難道她大部分時間是跟凌晨在一起嗎?滿腹的疑問,不知如何解答。我回到宿舍拉下被子把自己藏起來,躲避這些不愿面對的事情,我努力地讓自己入睡。兩三個小時之后又從夢中醒來,一切煩惱猶如潮水般涌來,終于還是忍不住,還是想去證實這些流言蜚語?,F(xiàn)在應(yīng)該是韓梓快上班的時間了,我走出宿舍,有目的性的奔向那個地方。

當我走到離酒吧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時,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我心里明白那不就是韓梓和凌晨嗎,現(xiàn)在是韓梓上班時間,凌晨肯定是送她上班的。一切的疑惑瞬間被證實,凌晨不會隨便對一個女孩子這么好,除非他喜歡她。韓梓最近也不經(jīng)常找我,是因為她的大部分時間都被凌晨占滿了。

眼前過往行人連綿不絕,匆匆不止。我站在原地,眼淚不聽話的流下來,看著遠處兩個身影漸漸消失在人海之中…

天黑了,沒有星星的夜陰沉沉的,偶爾刮起一陣陰風,涼颼颼的。夏天的夜,路上的行人總是很多,怕是在家里悶熱都出來散步了,涼風吹在他們身上是那么的清爽、愜意,對他們來說此刻是幸福的,而夾在人群中的我似乎那么不襯托這個畫面,那樣的狼狽,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歇斯底里。雖然在喧鬧的街,我的背影顯得那么孤單格格不入,原以為喧雜的噪音中可以忘掉自我,忘了憂傷,但卻發(fā)現(xiàn)憂愁愈加強烈。于是,我逃離了喧嘩熱鬧的大街,來到了幽長冷清的小徑,仿佛這里更適合我,也許只有這樣的地方,放肆哭才不會被束縛被影響。為什么愛情在我面前永遠只是一個幻影;為什么別人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而我永遠只是在失去;為什么我所信賴的人最終傷了我的心。

“韓梓,擁有凌晨的愛,你應(yīng)該很幸福吧。”我自言自語的像個神經(jīng)病。

此時,有一個黑影加速的朝我這個方向走來,我有點慌,很害怕。在我還未想好怎么辦時,他已經(jīng)站在我身邊了。他看著我,可我不敢抬頭看他,他繼續(xù)向前走,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停住了腳步。

“請幫我一個忙,好嗎?”

“啊——什么..”

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拉住了我的手往前走“喂,你干嘛呀…”

我抬起頭沖他喊道,他也太可惡了,對于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孩,他怎么能拉住她的手。但…好熟悉的面孔,帥氣的輪廓,深邃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可愛的小酒窩,此刻腦海里那個曾經(jīng)在籃球場上飛奔的少年,那個在我和凌晨分手那天和我同時走出洗手間的人??墒?,他要我?guī)退?,還拉著我的手,他的行為舉止太不可思議了,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恨他。在我還沉浸于回憶里時,感覺到他的腳步停下來,抬起頭,哇塞…映入眼簾的美女,她的頭發(fā)長長的散披在雙肩,那么長,那長度一直是我想要的,可我那不爭氣的頭發(fā)什么時候才可以長得向人家一樣長,白嫩的皮膚,完美的身材,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貴族氣質(zhì)。她身邊還有一個打扮的跟男人婆一樣的女生,看樣子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在我們還沒有靠近她們時,那個美女已經(jīng)喊道“不要以為,你隨便找一個女孩來,我就會放手。辛庾瞬,我曉筱對你的心意,那是天地可鑒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傷害我?!?

看到這一幕的真心告白,我都有點慚愧,難道我是來演壞人的。

“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曉筱你變了,你變得不再是我最初認識的你,也許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自己現(xiàn)在心計有多深,多狠毒,我以前愛的曉筱已經(jīng)消失了。我們不要在彼此糾纏,結(jié)束吧。”辛庾瞬一把把我拉入懷里“我喜歡像她一樣傻傻很天真的女孩,我已經(jīng)愛上她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不放了?!蹦且豢?,心里的冰山像被一股暖流融化了,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告白了,雖然我知道這一切是在演戲,可..請允許我入戲一次,就短短的幾分鐘。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朋友。我還不了解你,你是會那么輕易喜歡上別人的嗎?”這么多年,身為初戀的曉筱還是很了解辛庾瞬的。

我以一個當事人為身份的局外人,看著曉筱流淚,心都有些痛。

“你不會忘記吧,我說過我一直在找一個與我有著同生緣的女孩,一旦遇到她,我便會不顧一切的追求她,愛她,因為我相信那是我的宿命?!?

“同生緣,好熟悉的咒語。”這三個字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耳邊,這些日子我似乎都忘記了這些,可如今又被提起。

“什么咒語”如此輕聲也被他聽見了、

“沒事,沒什么?!边@三個字出現(xiàn)我總會想起一個人,便是暮然。

“同生緣,怎么可能,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曉筱,對不起,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你條件這么好,會找到對你好的人出現(xiàn)。”

“同生緣…”曉筱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拗荛_了,男人婆也跟著離去。

現(xiàn)在,一切又恢復(fù)平靜,看著如釋重負的辛庾瞬,我內(nèi)心卻滿是疑惑。我想知道他剛才所說的同生緣的事情,是否是真的。他難道和我有著同樣的命運,可畢竟還是陌生人,不知道問他這事是否合適。

“謝謝你?!彼@才松開我的手,有點尷尬的說。

“不用了。”一切沉思被他一句話打破“你可以送我回家嗎?”我笑著對他說。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話語剛落內(nèi)心便掙扎不安,是因為太晚了一個人不敢回家嗎?不,不是,是因為我想讓他在我身邊多陪一下孤單的我,畢竟曾經(jīng)在籃球場上我崇拜過他。

“我見過你,但你可能不認識我?!币宦烦聊姆諊行┏林?,于是我便與他閑聊。

“你見過我,在哪里?”黑夜中,我還是看到他有些驚訝的表情。

“我是圣殿大學(xué)的大一新生,在我剛來這座城市的第一天,我看見你在離我們學(xué)校不遠的露天籃球場上打籃球?!边呎f回憶便重現(xiàn)腦海,伊軒言,你還記得初次見到他的心情是怎樣的嗎?是否和現(xiàn)在他站到身邊一樣的感覺。

“你就是拉著青蛙行李箱,站在旁邊看我的那個女孩,你是圣殿的學(xué)生?!痹瓉硭翘煊凶⒁獾轿伊税?!

“恩恩”我誠懇的點頭。

“你的行李箱真是太與眾不同了,讓人一眼就印象深刻?!扁姿碴柟獍愕男θ葜噩F(xiàn),久違的陽光少年。

我微笑回應(yīng)他,心里卻埋怨,這個大活人還沒有一個青蛙讓你印象深刻。

......

我們就這樣一直漫步著,時而微笑時而沉默。突然覺得周圍一切是那么熟悉,但卻想不起來是哪。直到遠處空曠街道上漸漸走來兩個身影,暗淡的路燈下他們停了下來。

韓梓家附近的街道,遠處路燈下的凌晨和韓梓依依不舍,這個時間凌晨又送下班的韓梓回家。我停住腳步遠遠地看著他們,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下來。

“韓梓,我已無法掩飾自己對你的感情,無法裝作把你當好朋友,因為你真的已經(jīng)住進了我心里,雖然與你相識的日子不是很長,但是我能深深的體會到這些天所經(jīng)歷的那些喜怒哀樂,那些回憶足以填滿我以前感情里的空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讓我開口表白的女生。韓梓,跟我在一起好嗎?”也許這些話在凌晨心里已經(jīng)藏了好久,是該說出來的時候了。

“不可以,我們不能這樣傷害軒言?!表n梓冷冷的拒絕,不帶一絲感情。

“對于軒言,我很抱歉。我知道是我讓她傷透了心??墒俏覀冎g的感情不是愛,與其彼此耽誤還不如早點放手。但對你,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天是你霸道的在我毫無防備時闖進我的生活,是你影響了我原本的生活,是你讓我第一次感覺愛一個人的辛苦和幸福,而這一切是軒言給不了我的?!表n梓無言以對,面對這樣真情的告白哪個女生能不感動?她靜靜地望著凌晨,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凌晨伸出雙手攬她入懷,深情地在韓梓耳邊說道“做我女朋友吧!”韓梓在凌晨懷里使勁點頭。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向來男孩子氣的也有韓梓溫柔的一面,面對喜歡的人誰都無法隱藏內(nèi)心的愛,這就是愛的力量。

我知道韓梓是喜歡凌晨的,也許我很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承認這事實,我也知道她是因為我的原因才隱藏了自己的感情。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何不灑脫放手成全他們得幸福呢?于是我轉(zhuǎn)身對辛庾瞬說“現(xiàn)在,該你幫我了?!彼c了點頭,用雙手拭去我眼角的淚水,拉起我的手往前走,那一刻我有一種被王子保護的感覺,但我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在過了今夜以后便會消失。

“軒言...”韓梓看見慢慢走過來的我,慌張的從凌晨的懷抱里逃了出來。

最怕被看到這一幕的人,卻在第一時間看見了一切。

“韓梓,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希望你和凌晨可以幸福。,不要讓我成為你們的阻礙?!蔽遗Φ刈屪约貉b作不在乎。

“軒言...我...”

辛庾瞬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頭不解的看著他,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也許是他想演得逼真一點吧?!澳闶琼n梓吧!你好,我叫辛庾瞬,是軒言的男朋友常聽軒言說起你?!?

“男朋友??軒言什么時候的事。”韓梓非常驚訝的看著我。

“是最近,連歐諾還都不知道呢。”也許是怕韓梓給歐諾打電話去證實,我便這樣說。

韓梓將我拉倒一邊,冷靜的對我說“軒言,你跟我說實話,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他,為什么這么快?”

“韓梓,你別亂猜了,我是真的喜歡他的,雖然認識時間很短,但是感覺對了?!?

韓梓還是不太相信“真的對了嗎?你別再沖動讓自己再一次受傷,好嗎?”

“你和凌晨一定要好好地在一起,要彼此珍惜。”

留在原地的凌晨和辛庾瞬互相看著對方,凌晨先開口“你是真心對軒言的嗎?”

“是的,我很愛她?!扁姿矆远ǖ目跉庹f服了凌晨,也許男生對男生更了解。

“謝謝你,本來我還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面對軒言,但現(xiàn)在我可以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面對她?!?

此刻,我從韓梓身邊走開,因為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怕被韓梓看見拆穿一切,我一直走到辛庾瞬身邊才停下來,因為這里只有他可以幫助我。庾瞬看見了我臉頰上的淚痕,他上前將我擋在身后,我急忙擦干眼淚。這時韓梓也走過來,她還是不太相信,畢竟一切太突然了。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看起來很失落。她孤單瘦小的身影一下子映入我眼簾,看著都讓人心疼,讓人毫無理由的想去保護她。當她在我面前落淚的那一刻,我便下定決心要給她幸福,不再讓她輕易流淚。我要保護她像王子一樣?!边@些毫無排練的臺詞,這場毫無計劃的演繹,讓我覺得一切話語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會是真的嗎?他是在演戲可是他的演技未免太惟妙惟肖了吧,連我都被打動了。不!這是假的,我不能再胡思亂想了,這只是演戲。可這些話把所有的人都聽的無言以對,我們四個站在原地,各自沉浸在一切突如其來的意外里。

“韓梓,我們先走了。歐諾一個人還在宿舍里等著我呢。”

“恩...”

我和辛庾瞬離開了,韓梓和凌晨還在原地。

“相信她吧,韓梓,他們會幸福的?!绷璩空f完,拉著韓梓走進巷子送她回家。

“辛庾瞬,謝謝你,你剛才真的忙了我很大的忙?!?

“不用謝我,你不是也幫我了嘛。最多相互抵消了?!扁姿材闳绱岁柟?,讓我有絲貪婪,如果這陽光可以照進我的生活,那我是不是從此不再陰霾了。

“我們交換電話號碼吧,這樣大家互相幫忙起來方便?!?

“好?。 蔽椅⑿χ饝?yīng)他。

“忘了告訴你我是華空大學(xué)金融系的學(xué)生,也上大一。”一路上與庾瞬邊走邊聊,心情變得輕松了許多,沒過多久便走到宿舍樓下。

“我到了謝謝你,你也快點回去吧?!?

“你先進去吧?!?

“恩?!蔽乙恢蓖白?,沒有回頭看他,因為我怕會有點舍不得今夜讓我幸福的他??晌医K究還是要回到我的世界里去。

......

“什么?...韓梓和凌晨在一起了?”

“恩”看到歐諾的反應(yīng),我反而很冷靜。

“軒言,你沒事吧,在我面前就別裝了,想哭就哭吧?!?

“我已經(jīng)哭過了,現(xiàn)在心情好些了。”

“那你恨韓梓嗎?”

“我不恨她,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他們也算彼此真心,反正凌晨也不喜歡我,還不如成全他們。”

“你真的能做到嗎?”

“好了,不想說這個了,你知道嗎?我今天.......”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講給歐諾聽。

“什么...就是南宮燼那天畫的那個男孩,他叫辛庾瞬啊!你們倆假扮情侶。天哪!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我都錯過了,太可惜了?!?

“哎!你可一定要為我保守秘密,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會傷害到很多人。”

“這件是要是讓韓梓知道了——軒言,你都沒有想想以后怎么做,這樣騙下去總有一天會被她知道的?!?

“瞞一天算一天,我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躺在床上,很是疲憊。

“不過軒言,如果當初沒有認識凌晨,你還會去找那個籃球王子——辛庾瞬嗎?”

“我為什么要去找?!?

“你當初不是很欣賞他嗎?你不是那天晚上還拉著我去露天籃球場,不就是想再看他一眼嗎,還假裝說陪我去看南宮燼?!?

“我是真的陪你去看南宮燼的。”

“還裝!”

“不過,是有一點私心了。”

“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好心?!?

“死歐諾,你說什么呢。”

“沒有...趕緊睡覺,睡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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