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韓梓她怎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凌晨此時終于重視到事情的重要性。
庾瞬只顧責備卻忘記了場合,當韓梓聽到庾瞬給凌晨說的話時,心緊緊的揪痛著,她不顧手上點滴的針頭,直接起身來走到庾瞬身邊搶過電話。
“韓梓,你干嗎?快過來,你的手在滴血啊!”我拿藥棉跑了過去,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我知道她現在的心有多痛,那種痛早已掩蓋了手背上的痛,我沒有說話,只是拿著藥棉幫她止血,靜靜地。
“凌晨,其實我也沒怎樣,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其實我很早都已經厭倦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是無聊耶!當初真想不通怎么會跟你在一起,還傷害了軒言,我真是失敗!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你,如果我們沒有認識過,那么我現在也不會如此痛苦,我很想解脫,想離開這里!希望我們以后不會再見面!嘟嘟......”
韓梓扔掉電話,一下子暈倒在地,大家手忙腳亂,把她扶到床上。
凌晨站在夜色里,目光呆滯,他不曉得為何韓梓會說那些話,只是聽到韓梓再也不想見他時,他的心像被人挖掉一樣,疼痛無比,莫洛看著凌晨停在半空的手,手里的手機屏幕由亮變暗,看著凌晨的呆滯,她冷靜,搖了搖他的左臂,凌晨看了一眼莫洛,像是想起什么,眼睛閃過一絲亮光,他打開了依然的簡訊。
“凌晨,你在干什么?為什么不開電話,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冷靜啊!我在市醫院,韓梓她得了血癌。”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以......韓梓”,隨著聲音落下,凌晨早已飛奔離去,莫洛看到凌晨臉上絕望的表情,令她不可思議,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因此,在她心底,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于是,她假裝憔悴的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碰——”門被踹開了,凌晨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在他臉上遺留下來被風吹干的淚痕,看著躺在床上,似醒似睡的韓梓,他喊道“不要以為你生病了,就可以判決我倆的死刑,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手的,即使你死了。”凌晨堅定的目光中,我們在場的人都能讀到。
什么是至死不渝的愛,韓梓突然瞪大眼睛,坐了起來。
“你走吧!離開我吧!我不喜歡被命令,我現在非常討厭你,十分十分討厭,你最好馬上消失,我跟你已經什么都不是,你不必留在我身邊,我不需要。”突然她的手指堅定的指向門口,口齒顫動著吐出一個字“滾——”
“你以為你這樣故作堅強,心就可以不痛嗎?你以為你這樣狠語相殘,我就會離開嗎?你以為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就可以快樂嗎?如果真的還愛我,如果真的想讓我開心,希望我幸福,那么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好好的照顧你,否則,我現在的這種心情,我會讓你耶同樣承受,我會在你前面,離開這個世界,讓你享受享受,我現在的心情。”凌晨直瞪著韓梓的眼眸,堅定的說出這一句一句惡狠狠的直白。
韓梓的眸子里面有了晶瑩剔透的液體在顫動,她一把抱住他,語言柔弱下來,“可是,我不想讓你傷心,讓你痛苦,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在未來有很多奇妙的,幸福的事會發生,你的生命中一定還會遇見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我只是簡單的希望,沒有我的未來,你會很幸福。”
凌晨雙手拉住她的肩,把她從懷里推出來,然后坐在窗邊,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突然,他的頭慢慢靠近她,她的唇倔強的壓在她顫抖的唇上,在這么多人面前,他什么也不在乎,那是一種印證堅定不移的行為,然后,離開她的唇,堅定不移的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韓梓安靜的看著他,她被他降服了。
莫洛低著頭,垂著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被風搖曳著,一個人在夜色里,顯得十分無助,此時一個腳步近了,一雙白色運動鞋,映入她眼簾,鞋子很白很白,在這黑暗的夜色里,它很刺眼,似乎不在屬于凄涼的夜。她微微的揚起頭,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卻又十分陌生的臉,在微暗的路燈下,他看到了她在大眼睛里的淚水映著路燈光。
“是你,你受傷了吧!”禹眜蹲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每一次我狼狽都會被你發現啊!”
“是因為凌晨吧!我當初不是告訴你,不要愛上他嗎?”
“可是你不覺得,愛上一個人,是不由自主的,不是可以被控制的嗎?那時候我已經愛上他了,所以我放不下。”莫洛的淚從眼角落下,在臉頰上,行駛它漫長的旅途,夏禹眜伸出手幫她拭去。莫洛像受驚了一樣驚訝地望著他,他很認真的幫她拭淚,她才發現夏禹眜也很帥。
“其實,你不用管我的,我們又不是很熟。”她看著他棱線分明的側臉。
“我答應凌晨,要好好照顧你,我送你回家吧!”他準備扶她起來。
“我不要回家,我不想讓我爸媽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她準備起來可聽見他說送她回家,于是推開了他的手。
“那好,不回你家了,你先起來。”于是他又一樣扶起她。
“那我們去喝酒好不好?我請你,不要推脫,你答應他要好好照顧我的。”
燈光暗淡的酒吧,人來人往很熱鬧,莫洛像瘋了一樣點了好多酒,她先喝了一瓶,說:“夏禹眜,你是凌晨的好朋友,他把我一個人扔在路邊不管,急急忙忙的跑掉,我恨他,如果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會恨他一輩子,你給他打電話,問他發生了什么事,那事有多重要,可以十萬火急的把我丟下。”莫洛最終還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在禹眜面前偽裝,憔悴也是因為如此。
禹眜無奈的打了電話:“喂!凌晨,發生了什么事兒嗎?為何你把她一個人丟下?”
“禹眜,你找到她了?”
“嗯,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韓梓生病了,在醫院,很嚴重,所以我必須離開。”凌晨只是一味的解釋。卻未發現身邊的韓梓疑惑地眼神。
“什么病?有多嚴重?你在哪兒?讓我也去吧!”
“在市醫院,醫生說是——血癌。”
“啊?怎么會?”禹眜激動著從座位上站起來,嚇了莫洛一跳,“等我,我馬上就來!”說完,他掛掉電話,對莫洛說,“韓梓得了血癌,我得去看她。”
“帶我去,好嗎?”莫洛復雜的眸子,讀不懂她的心理。
“喂!她是誰啊!你把誰丟下了,你一直跟誰在一起啊!”看著凌晨掛掉電話,急忙問到,她想知道是誰可以讓凌晨一下午不接電話,一下午陪著。
“對啊,凌晨,你一下午干嘛呢?我們都差點去電視臺登尋人啟事呀!”歐諾在一邊說到。
“我一下午和莫洛在一起,她需要我幫忙。”凌晨小心翼翼的說到。
“怎么又是她?為什么她老是纏著你啊!到底什么時候你們才可以沒關系啊!”我對莫洛兩個字特別敏感。
“凌晨,她對你是真心的吧!你不要再辜負她了,跟她在一起吧!”韓梓并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
“不可能,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的,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我的心只屬于你,不會再裝下任何一個人,所以以后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此時莫洛已經在門口一會兒了,凌晨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夏禹眜故意咳了兩三下,這時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門口這兩個人。
“你們來了。”凌晨轉過頭,向禹眜和莫洛招了一下手,請他們進來,可是莫洛聽到剛才的話,她的心已經痛的無法呼吸。
“縱然我怎么努力,縱使我怎樣付出,我在你心里也只是一文不值吧!原來我連個‘替身’也當不起,凌晨,我恨你!我恨你!”說完轉身逃離。
夏禹眜正在看著我,發現莫洛跑了,于是不舍的離開這里,去追莫洛,“韓梓,改天再來看你!”
夏禹眜追上了莫洛,在醫院門口,他拉住她的胳膊,使她停下來,“你去哪里啊!”
“你別管我啊!”
“你以為我愛管你啊!要不是凌晨......”
“不要跟我提他,我恨他!”
“好了,天很黑了,去我家吧!”說完夏禹眜擋了一輛出租車,把莫洛塞進車里。
“我不去,干嘛要去你家啊!”
“那好,改道去你家,我送你回家。”
“好啦!去你家啦!真是的。”莫洛急忙應和。
......
“你一個人啊!”莫洛走進禹眜的家,四處欣賞。
“對,我老家在海南,來這里上學所以一個人。”禹眜打開冰箱拿出飲料,走向沙發坐下。
“那你干嘛來這里啊!你不會想家啊?”
“要不是凌晨,我才不會來這里,不過,到這里來倒不后悔,因為一到這個城市就遇見了兩個女孩。”看得出來禹眜臉上的微笑有快樂的味道。
“我不想聽到凌晨兩個字。”莫洛也坐下打開飲料,喝了一口,吐出幾個字。
“你真的很有意思,我遇到的第二個女孩就是你,你這樣愛一個人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所以覺得你很有趣,所以我并不討厭你。”
“切!那第一個女孩兒是誰?”莫洛好奇的問到。
“她啊!”禹眜笑了,有點幸福的笑,“她是伊軒言,是我進這個城市遇到的第一個女孩子,你知道,我第一眼見她時,她被一群女生圍剿,特有意思,我救了她,我覺得她特別單純,看起來傻傻的,簡單的,而且很可愛耶,不知道為什么我對她印象特別好,剛才在醫院看見她了,要不是你跑了,我還可以跟她說話呢!你真掃興耶!”
“哼!”莫洛苦笑了一聲,“伊軒言,你知道她是誰嗎?是凌晨的初戀。”
“什么?軒言跟凌晨在一起過?”禹眜驚訝道。
“我就不喜歡伊軒言,太做作了。”莫洛說到。
“喂,你嫉妒心小點好嗎?”
“那么她現在還喜歡凌晨嗎?”
“當然不了,你沒看見她身邊的男孩嗎?他叫辛庾瞬,是伊軒言的正牌男友,是你們華空的王子。”
“那天那些女孩子好像也是因為辛庾瞬找她事的。”
“對啊!所以你呀!和我一樣,基本上沒機會。”莫洛伸出手指,在禹眜面前搖了搖。
禹眜自述:真的沒有機會嗎?辛庾瞬,我一定要關注關注你,我要了解到底軒言愛上你什么,你們兩個的感情多牢固,‘王子’難道就因為你是華空王子嗎?如果這樣,我一定要讓你的位置動搖,伊軒言,我一定要讓你了解我,我并愛上我。
“喂!想什么想啊!有酒沒?”說這莫洛起身走到冰箱跟前。
......
“那我先走了,依然,她們兩個就交給你了。”醫院門口,庾瞬囑咐著,因為依然送歐諾,這臭家伙就讓依然順便把我也送了,自己一個人溜回家去。
“依然哥,你也回去吧!我和歐諾兩個人,我們可以的。”我看天很晚,擔心依然。
“我答應庾瞬的啊!所以還是我送你們吧!”依然一邊攔車一邊說。
“這么晚了,沒有車了吧!路也不遠,我們走著回去吧!”歐諾走過去拉了拉依然的衣角,突然發現歐諾開始對依然有感覺了唉!依然老哥,你的努力終于快博得美人心啦!我心里暗自慶幸著。這下子我看起來好多余耶,辛庾瞬,真可惡耶!讓我一個人當電燈泡。
“媽,我回來了,好餓啊!”辛媽媽坐在沙發上目光無神。
“媽,媽,你怎么啦!發什么呆!爸呢?還沒回來嗎?”庾瞬坐下來。
辛媽媽突然回過神,“庾瞬啊!回來了,餓了吧!媽給你熱飯去。”辛媽媽看起來心事重重。
“噼里啪啦....”廚房里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庾瞬急忙跑過去。
“媽!沒事吧!我不吃了,你先坐下。”庾瞬把母親扶到沙發上坐下。“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看起來心不在焉?啊”
“不,沒,沒有事啊!”
“媽!”
“最近公司事兒很多,你爸每天壓力很重,還有英國那邊總公司老是指責,你爸最近一直愁眉苦臉的,我又不能幫他什么,看著他那樣子,我真的很擔心。”媽媽含著淚說,一直以來她很愛他。
“媽,爸一直很能干的,我們要相信他啊!”我安慰媽媽,心也隱約有些痛,都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可是家中的事兒還是爸爸一個人扛,我都不能分擔些什么。
......
“這么晚了,路上還有情侶啊!”看著遠處有一男一女走過來,微弱的路燈映著他們的身影,影子拉的很長。
“喂!歐諾,他們會不會是僵尸戀人啊!”眼看快要擦肩而過了,我一下子躲到歐諾身后,漸漸地就只差一步靠近,歐諾突然停住腳步,呆呆的站在那里發愣,這樣子我更害怕了,我把頭埋的很低很低,那兩個人繼續前進,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在顫抖,只感覺歐諾的身子隨之轉移,好像是一直在注視那兩個人,直到完全轉過身,面對身后的我,我悄悄探出頭,看著歐諾那種不敢質疑的表情,此刻她的身子在顫抖,是那么厲害,一下子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幸好被依然接到。
“歐諾,怎么了?”依然問到。
瞬間,她像離群的斑馬找到了伙伴一樣,瘋狂的跑過去,一把拉住那個男孩。
“天啊!她在干什么啊!依然哥!”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無法收拾的情景。
“燼,是你,對不對,你沒有死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歐諾一邊說一把抱住那男孩,“燼,你知道嗎?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一個人很堅強,我沒有在別人面前消沉,我也沒有墮落,我每天都記得微笑,每一次跳舞時,我都會想你又在某一個角落里偷偷的畫我......”
可是那個男孩沒有推開歐諾,反而是安慰式的抱住她,我想去把歐諾拉回來,可是卻被依然哥拽住了,“她那么想燼,如果那個男孩身上有燼的影子,那么就讓她發泄一下。”
這時,那個女生試圖想把歐諾拽開,懸在半空的手卻被那個男孩抓住了,他搖了搖頭。
“可是,我也很不聽話,在每個想你的夜里,我總是躲在被窩里流淚,有時候我真的沖動著想要去找你,可是我不能,因為我答應你要好好的活著,要幸福快樂,但是南宮燼,沒有你的日子,你要我怎么快樂,怎么幸福啊?”歐諾在他的懷里頭抽噎著。
“燼,不要再離開了好嗎?我真的無法適應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真的好像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你還沒有親口告訴我你是飛飛,我還要告訴你我就是你要找的諾諾,我們.....你不是說要保護我,長大了也一樣保護我,我現在需要你,需要你保護我......燼,我愛你,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請你不要離開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該怎么辦,我不要一個人面對生活,不要......”
“不要太悲觀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以后會幸福的。”那個男孩終于開口,很溫柔的說。
“以后......以后到底是什么時候,離現在有多遠,以后......以后的日子里有沒有你,沒有你的日子怎么會幸福......”
這些話讓那個男孩怔住了,無言以對。
我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依然,在他臉上的悲傷難以掩飾,我讀不懂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傷心,是心痛,我想想剛才的那一刻,歐諾心里似乎有了依然的地位,但那也只是曇花一現的美麗。
那男孩把歐諾從懷里推出來,認真的注視她:“我叫時憬南,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吧!不過沒關系,現在應該清楚了吧!那——再見。”然后放開歐諾,轉身離開。
“你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我呢?你明明就是燼。”歐諾固執地認為。
那男孩轉身一笑,但那種微笑有些邪惡,不像燼的那樣隨和與深邃,可是這些歐諾卻早已忽視了。“也許我是長得跟你想要找的人很像,但請你記住,我不是他!”那男孩說完便拉著身邊的女孩準備離開了。
歐諾又一次拉住了那男孩,我急忙跑過去,拉住歐諾,那男孩沒有說話,我抬頭看向他。
天吶!世界上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嗎?怪不得歐諾會認錯,換了我,我也會失去理智的。
“放開他啦!”那女生打掉歐諾的手,“剛才你抱他,我都已經很不爽啦!不要再得寸進尺!”
那男孩走了幾步,停住沒有轉頭,“空曉,走吧!我們應該還有事吧!”
聽到聲音,那女孩也跟上,只剩我和歐諾站在原地,看著目光呆滯的歐諾,我沒有說話。
此時手機震動不止。
“喂!庾瞬!”
“你怎么聽起來沒精打采的,睡覺了嗎?”
“我還在路上。”
“怎么還在路上,快點回宿舍去,聽到沒有啊!”庾瞬有些惱火的嚷到。
“我,我們遇見了,燼,不,一個和燼很像的男孩。”我看了看身邊的歐諾,然后有對庾瞬說。“歐諾現在的心情,唉!好了不說了,我們要回去了。”看見依然哥走過來,我想應該是要走了。
可是歐諾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隨之,她的淚毫無掩飾的流下來,“我好想他,依然我真的好想見他,好想好想。”依然一把抱住歐諾,路燈下,這個擁抱并不幸福,更多了些孤單的色彩。
“啊!”我看到后,不經意的叫了一聲,只是驚到電話那頭的庾瞬,卻絲毫未影響他們倆。
“怎么了嗎?又發生什么事了?”庾瞬很著急的問到。
“依然抱住歐諾了,可是我卻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凄涼啊!庾瞬,看著依然那樣痛苦,看著歐諾那么絕望,我快要受不了了,我好想讓燼活過來,好像讓燼陪在歐諾身邊,看著歐諾哭的那么無助,我真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軒言,你別這樣,燼是不可能回來了,你一定要安慰歐諾,快點回去吧!讓歐諾好好睡一覺,今天發生的事兒太多了,我想睡一覺應該會好很多,你別自責了,那不是你的錯,要好好休息。”
“那你也快點睡吧!別擔心我了,我想你也很累吧!快點睡吧!”說完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