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今天剛忙完早上一系列的上報工作,接到一個電話。
“你好,是哪位?”明智接起電話說。
“我是蔡勇,告訴你一個消息。”蔡勇說,“我們局破獲了那個肇事逃逸車禍案,是修車行修車師傅發現車下面有許多頭發,看到不正常,立即報案,通過死者血跡,提取化驗,與那天車禍遇難者的血型是同一人。這輛車的車主找到了,但那天不是他駕駛的,是他表弟借他的車開,發生了事故。肇事者出事后,立即跑回了老家,我們去老家找到了他,車主有保險,正在理賠中。車主已經控制。”
聽到這。明智終于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老同學。”明智誠懇地說。
“這是應該做的。”蔡勇說。
明智放下電話,終于可以為王師傅的遇難有一個了了結。他可以送一口氣了。
他不由得想起母親說的八字,他不相信母親說的生辰八字,能決定他的命運,更不相信那個八字能給他帶來好運。
這周母親去鄉下支援,不在家,他沒有機會見母親,單位系統這周一直有升級業務,每天都在加班。他一直沒見岳愛。
小趙走進辦公室,問小趙:“有事?”
“聽說這幾天,行里人都去看史科長了。”
“我也聽說了,咱們下午下班早點走,去吧!”明智說,“哪個看守所,你打聽一下?”明智吩咐道。
“我已經打聽了,就在西里看守所。”
下午他們五點離開單位,前去西里看守所看史科長。
“主任,這兩天去看的人很多,也許咱們去了,見不上了,去了需要排隊了。”小趙說。
“去了,看情況再說吧!”明智說。
到了看守所,他們在門口做了登記。
一位看守所的干警說:“你們估計排隊到半夜了,這是你們那什么官了,咋這么多看他,他估計過段時間就出去了,司機已經承擔整個過程責任了。”
史科長前兩年,被分配到離市區不遠地三線城市做地市行長。出事的那天,正是周末,在返回家路上,遇到攔路搶劫的人,司機看勢頭不好,如果停下來,一定會遭遇上次的劫難。去年,他們的車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史科長下去辦事,上車后車門沒有來得及上鎖,上來兩個劫匪,拿著兇器一下控制了他們,史科長看面相,這兩個就是亡命徒,如果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他跟司機一定躲不過今天這一劫。
史科長只好把隨身帶著現金都給了兩個劫匪,那兩人放過了他們。
這次,又遇到這種劫匪,雖然沒有上車,但是攔住了車,不能走。史科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司機一腳油門就沖過去了。一個人當場被壓了過去。是死是活,他們也不知道。
史科長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公安局。”
司機也只好聽從領導的安排。
兩人去了公安局,提出了自首,史科長錄口供得時說:“是我讓司機開過去地。不是司機的責任。”
史科長愿意承擔全部責任。
所以就有了看守所銀行來看望他的這一幕。
史科長曾經是出納科科長。在擔任科長期間,處理了一個行里最有名最難管理的一個員工,這個員工,每天上班,其實就是來單位露一個面,然后就出去辦她的私事,因為她與行長有關系,所以誰也不去惹她。
史科長上任之后,上任的第一把火,就先從她下手。
史科長對這個人的管理方法就是:安排她每天到他的辦公室上班,每天她的工作的內容逐一匯報史科長,史科長問她:“你每天上班辦家里的私事,下班是準備辦理公事還是私事?”
她不再言語,史科長對她的一把火燒完,從此她開始按照上下班時間上了。上班時間再也不出去辦理家事了。
史科長的為人不是這一件事令人信服的。
史科長的第二把火,治理了多年的人為錯款問題。
差錯率是導致各個網點獎金發放的依據。幾年里因為人為因素的差錯率影響了一些員工的效益。
明智今天來看史科長,就是因為自從史科長上任之后,他們的營業室再也沒有差錯率了。讓員工得到了很大的收益。
一直以來,他的營業室一直以差錯率居高,影響了考核。
史科長來之后,查明了錯款的原因,都是內部人所為。
今天能來看史科長的,都是得過他的好,希望今后跟他繼續同事,史科長去地方任職屬于掛職鍛煉,再回到行里,就要高升了。員工們去
紛紛看他,希望他這次能沒有事,不影響他的仕途。
明智等了兩個小時,沒有見到史科長。
史科長被這么多年愛戴,可不是他只是處理了一兩個問題的影響力。
金錢這關在許多人面前都難經得起考驗,由于金融部門的便利條件,利息,錯款,假錢是導致許多職工面臨的考驗。史科長最喜歡的說的一句話,只要哪個部門發生了經濟問題,他就會說:“那個地方風水一定不好。”史科長用這句話詮釋了所有問題存在的理由。
史科長從部隊專業復原來到銀行。
他的正氣體現在他的工作方方面面,他到銀行的第一個崗位是汽車隊隊長,管理銀行的車輛派發,在他的管理下,每一次調撥款都沒有被耽誤過。
當史科長調到出納科的時候,出納科剛處理了一個內部事件。
他的上任給許多網點的員工帶來了安全感。
內部短錢是一大例子。史科長到任結束了一個時代。再也沒有任何違規案例。
今天史科長這樣的青天人物,能到了看守所,簡直是上天沒有眼,
許多同事紛紛前來看望他是在為他打抱不平,有的為他說情,有的為他走做情感申訴。
明智今天想給史科長一些精神安慰。等了一個小時了,如果想見,還需要等下去,他想到王師傅的事,不想再等下去了。他說:“小趙,改天再來吧,我還想去王師傅看看,明天王師傅出殯,我想去看看明天怎么安排?他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他跟小趙說。
明智離開看守所,直奔王師傅家,到了王師傅家,看到王師傅父母因為身體原因都休息了。家里只有他媳婦,兒子還需要上學,家里的事已經耽誤了他好幾天的課程,也去休息了。
明智看到有幾個王師傅的朋友在,他問其中一個戴眼鏡的朋友:“王師傅的事件結果,怎么處理?”
“等保險公司的賠償款了。能給多少,等賠償結果吧!”戴眼鏡的師傅一看就是廠子里的工人。穿著廠子里的工作服。
明智了解了事情的進展,放松了一些。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躺下后,他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母親過幾天才能回來,家里很安靜。
岳愛那邊,他已經兩天沒有聯系了,前天打電話問岳愛:“你父母反對你與我交往嗎?”
岳愛說:“我父母最近不談咱們的事,當作沒有發生。”
“我擔心你媽媽,繼續給你介紹對象的事。”
“你放心,這方面,我媽最近還真沒有提。說明我媽認可你了。”岳愛給他吃定心丸。
“問題是,你還沒有嫁給我,我不放心。”明智對兩人交往能否繼續,總是很擔心。
“你不放心也的放心。”岳愛安慰他。她找不到安慰他合適的話了。
明智的擔心是有可行性的,其實岳愛母親,得知明智家人不接受岳愛,她把這個事跟鄰居翠英說了,翠英說:“我不能讓我的干女兒受這種氣。不能再讓小愛去見那么明什么了.”
鴻之晚上跟丈夫說,丈夫訓斥了她一頓:“你這是什么做法,女兒已經跟明智定了下來,兩人互相都喜歡對方,你憑什么要拆散他們,我不允許你做這樣的事,小愛回來說,明明一直在努力解決這個事,你怎么能這樣。”
鴻之并沒有跟女兒說這個事,岳愛不知道母親有這樣的想法。
明智那顆警惕的心,早已有準備,他擔心岳愛被她母親俘虜,尤其這幾天,鴻之上演了苦肉計,岳愛很心疼母親,為了安撫母親,也不見明智了,應證了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
明智這天晚上,他想出了一個辦法,千萬不能這樣拖下去了,萬一岳愛被她母親俘虜,他可是到手的幸福飛了。
他想明天一定約岳愛出來,好好談他們的事。
第二天,他不顧岳愛答應不答應見他,一早,來見她。
見了她,跟她說:“今天下班約你出來吃飯,你不能拒絕。”
“什么重要的事,不能拒絕,你準備綁架我。”岳愛問他。
“見了面說。”明智說。
“我回去晚了,怎么跟我家里人說?”岳愛問他。
“那不是由你自己說了,就說跟我在一起了。他們能把你怎么樣?”
“你說的挺輕松,你不怕你媽,我媽平時看上去挺好說話,厲害起來,一晚不讓我睡覺,早上很早爬到我耳朵上嘮叨,你試試,看能不能受得了。”岳愛無助地說。
“那你就更應該見我了,早點嫁到我家,不會受不那個制了。”明智說。
“你拿我取樂吧!現在這種局面,還說不著邊的話。我每天夠煩了,讓我媽折騰的沒有一天能睡好覺。”
“我家這幾天沒有人,去我家一定能睡好。”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岳愛看他就是貧嘴。有些賭氣的跟他說。
“說實話,我昨天一晚上,就是一直擔心你媽媽,又給你介紹對象。”
“前天晚上聽見爸爸說媽媽了,我裝作不知道,我媽介紹對象的癮,又發作了,絕對改不了。”岳愛說,“幸虧家里有我爸做主,目前平安無事。我表姐,處了一個對象,小姨看見那個對象長的不好看,硬拆散了他們,后來小姨托人,給表姐找了一個男人,看上去長得很不錯,家庭條件很好,剛結婚不久,表姐夫有外遇了,表姐生了孩子之后,辦了離婚了,表姐不舍得孩子,自己帶著孩子。”
明智被岳愛這一番話更蹙了。這一天的工作,心里一直在琢磨早日解決他與岳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