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萱整理著文件,斜視對面的陽臺。陌雨軒呆呆的在哪里看著天空,嘴角時不時扯開點(diǎn)笑容。好像有什么開心的事情蘊(yùn)藏在心里。洛小萱看著他的樣子癡癡的笑了……
陌雨軒抬起頭,想起自己的初戀是在初一。他想那個女孩子表白:“我喜歡你”。女孩子呆呆的看著他:“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在我的身上。”陌雨軒那時候臉紅的像個猴屁股,臉上各種表情擠在一起。女孩子“咯咯”笑了一下,挽住她的手:“傻瓜,這就相當(dāng)于彗星撞地球。不過呢,我喜歡!”。就這樣陌雨軒和一個俏皮的女孩子戀愛了,那是他的第一次戀愛……
陌雨軒扭頭看看斜對面的房間,洛小萱兩個人尷尬的笑笑,彼此已經(jīng)關(guān)注彼此很久了……
洛小萱和陌雨軒兩個人來到了樓頂,走了三四層的臺階好像走了很遠(yuǎn),每一次都是走的那么沉重和無奈。洛小萱最先走到樓頂?shù)模蜷_鐵門豁然開亮。屹立在高樓上的平臺上,天空就在頭頂。硫磺的味道時不時隨著風(fēng)飄來,漫天的煙花好像找到了樂園在天空爭相綻放。五光十色,形態(tài)各異,絢麗多彩。把整個黑夜點(diǎn)亮,恰似給這無趣的黑空點(diǎn)綴一些斑斕的色彩。鞭炮聲和煙花聲在空中不斷的想起,洛小萱張開雙手,閉目養(yǎng)神的擁抱著一切。陌雨軒雙手擋在口袋里,臉上永遠(yuǎn)是不在乎的表情。看著可愛的洛小萱好像一個偉大的領(lǐng)袖,猶如這漫天的色彩都是她的杰作一樣。
陌雨軒笑笑:“干什么呢?那么陶醉?”。洛小萱裹了郭大衣:“沒有什么,只是感覺很好。你呢,這么美的時刻會想起什么?”。陌雨軒輕輕的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深情的凝視著:“你!”。洛小萱呆呆的看著:“我?我怎么了?”。陌雨軒笑笑:“沒什么,我們一起放煙花吧!”。……
兩個人互相追逐,嬉戲打鬧,好像這一切都是在為自己而存在的時間,天空中的繁花似錦,地上的兩個人卻都知道什么時候該離開了。心中的不滿不想讓彼此知道,只是誰也能夠體會到這種離別前的快樂氛圍。與其說是在吃苦藥,不如說是在笑著說:“這苦膽真甜”。也許時間會讓大家彼此改變,隨著時間離開的不斷增加,大家會彼此慢慢的磨滅在腦海中。誰也不愿意破壞這一刻的快樂,就這樣狂笑,在樓頂上看著新的一年努力的吶喊。但是只要彼此一個人稍稍的露出一點(diǎn)我對你的愛,就是一個偉大的轉(zhuǎn)折。或許人生有人多轉(zhuǎn)折點(diǎn),但是有的時候往往擺在你的面前,而你卻感覺那是無關(guān)緊要的。從你指尖劃過的水流,往往其中蘊(yùn)涵著無盡的回憶。放棄了最后的轉(zhuǎn)折,就等于放棄了自己的一次機(jī)遇。機(jī)遇這種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往往要等上幾十年,上百年。有的時候,你我擦肩幾千年,才換來今生的一次相遇。話說一個男孩子曾經(jīng)愿意化作石橋五百年,忍受風(fēng)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希望能換來一次她的過橋。只能說,他們什么也不想說,不愿意讓彼此難看。即使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即使我們曾經(jīng)對抗殊死,即使我們愛的海誓山盟,可是我們不懂得現(xiàn)在,可是我們曾經(jīng)知道那是怎么樣的一種愛,可是前生今世的不是一種折磨而是一種釋放的詮釋,我們需要闡釋自己的愛,也不要隔閡曾經(jīng)的往事。拿著以前對比現(xiàn)在那是一種搞笑的掩飾,也是一種最虛假容易辨別的掩飾,愛著依舊是愛著,不用去多余的解釋自己的內(nèi)心,因為說一千道一萬的解釋辯論,還是無法逃避內(nèi)心那一句:我愛你。
早晨的洛小萱很早就起來了,伴隨著照樣慢慢的爬升,告訴她今天是一個好天氣,昨天兩個人鬧了半天。身上全都是塵土火藥味,洛小萱忙活到了大半夜才把兩個人的衣服洗完。老天還是挺近人意的,沒想到放在外面居然晾干了。洛小萱拿著干凈的衣服來到陌雨軒的門前,手里捧著的衣服有點(diǎn)不愿意送去。可是還是要去……
走到了門前,洛小萱習(xí)慣性的想用腳丫子踢門,剛剛抬起要踢門的一瞬間,腦子像是閃電一樣閃過。要不要最后一次用手……
洛小萱就是洛小萱,逞能的霸道。抬起就是一腳,門“咣”一聲開了。陌雨軒懶洋洋的摟著一條大腿,歪著身子,留著口水呼呼大睡。陌雨軒揉揉眼睛察覺到了有人在,看看洛小萱專注的看著自己,自己也看看周身有什么特別之處:“干什么?這么看著我?”。洛小萱沒有任何開心的意思,臉上古板而嚴(yán)峻:“你該離開了。這是你的衣服,全干了。今天有點(diǎn)冷,記得穿厚點(diǎn)”。陌雨軒接過衣服,看看她的表情好像有些不開心。洛小萱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陌雨軒飛快的拉住她的手。洛小萱看看被抓住的手,看看他詫異的目光:“還有事嘛?”。陌雨軒呆呆的看著他的臉頰,好像一夜沒有睡覺,眼圈紅紅的:“你……還好吧”。洛小萱看看窗外的天空:“趕快走吧,我今天還有事情”。洛小萱慢慢的掙脫她的手,感覺放手的一瞬間,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穿好衣服后,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洛小萱在廚房里“叮當(dāng)叮當(dāng)”的做早飯,陌雨軒則是自己的廁所里臭美洗漱。兩個人沒有以前的爭吵,也沒有曾經(jīng)的搶奪什么。很安靜,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靜的有些事情。
依舊是雞蛋,面包,牛奶,早上一份報紙。洛小萱吃的很慢,陌雨軒更是嬌滴滴的像個小鳥,慢慢的品味這來之不易的事物。陌雨軒呆呆的看著她,洛小萱咬了一口面包,無奈的白了白眼睛:“喂,你看吃飯干什么?還叫我吃不吃啊?”。陌雨軒笑嘻嘻的說道:“沒有啦,就是感覺很好笑”。洛小萱氣的鼻子一橫嗎,把面包在桌子上像驚堂木一樣拍了下去:“我吃飯吃了都倆月了,你又不是沒見過,有什么好笑的!真是可惡,你說你小子怎么臨走也不給人一個好印象!”。陌雨軒更是得理不饒人:“我憑什么給你留個好印象,可惡的老巫婆,我只是看看你吃飯,怎么這么多廢話!”。洛小萱死瞪眼不甘示弱:“你見過別人看著他上馬桶,你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上的人嗎?”。陌雨軒冷笑一聲:“可惡的老巫婆,你怎么強(qiáng)詞奪理,這和上馬桶有什么區(qū)別,每一次你上馬桶,我不是在門口等著你上完我才洗漱。這有什么區(qū)別?”。洛小萱火冒三丈,舉起刀叉:“小子趕快給我滾,我都厭惡你了,見到你就像見到了化糞池,每一次都有一種減肥的欲望讓我嘔吐!”。陌雨軒白了他一眼:“走就走,再見!”。洛小萱一扭頭:“不送!”。陌雨軒穿好衣服,拿行李箱:“那么祝我自己一路順風(fēng),哼!”。洛小萱狠狠地一扔刀子,刀子插在門上,左右搖擺不定發(fā)出“翁”的聲音:“那么祝你半路失蹤!”。陌雨軒看看門上的刀子,穩(wěn)穩(wěn)地插在上面,不覺得咽了一口吐沫:“你狠!”。
陌雨軒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臨關(guān)門前看看她:“喂,對不起。我……就是這樣的烏鴉嘴……下次見咯……在你這里我很懷念……或許……愛上了這里的生活……”。
洛小萱看著樓下拉著行李走的陌雨軒,看看天空白云朵朵的飄著。自己不知為什么嘆了一口氣:“該死,我進(jìn)入了更年期嗎?我在做什么?”。洛小萱穿上大衣,就跟了出去。
下了樓,不遠(yuǎn)處陌雨軒拉著行李,公共汽車慢慢的駛來,正準(zhǔn)備上車。洛小萱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大喊:“先不要走!陌雨軒!陌雨軒!陌雨軒!”。陌雨軒好像沒有聽見,陪著隊伍,拉著行李箱滿滿的上了車。在最后面找到了一個座位,汽車剛剛啟動,洛小萱還是沒有趕上。洛小萱瘋狂的在后面追著,瘋狂的吶喊著:“陌雨軒!陌雨軒!陌雨軒!臭小子給我停下!臭小子!我有話給你說!”。洛小萱筋疲力盡的彎腰喘氣,連續(xù)攔截好幾輛出租車全都是有客人,看著園區(qū)的公交車,洛小萱心了半截。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會沖動的跑出來,為什么會瘋狂追趕他,為什么自己要吶喊讓他停下,更不知道為什么短短的一個早上會發(fā)脾氣。這一切都是為什么,連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甚至自己都在問自己,我讓他停下,留下來我給他說什么……
夜晚是一個可以藏匿自己的內(nèi)心的好地方,陌雨軒回到家后。頓時感到了失落很多,傭人們倒是都回來了。可是偌大的別墅,冷清了許多。傭人趕快上去:“小軒乖啊,阿姨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啊?”。陌雨軒笑笑:“沒事的,我恢復(fù)了一點(diǎn)記憶。你們不用擔(dān)心,只是還有什么東西記不起來。”傭人們看看彼此:“那么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嗎?”。陌雨軒點(diǎn)點(diǎn)頭:“都記得,呵呵!我父母呢?怎么不見人影?”。傭人們說道:“所天打電話說回來,可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可能忙吧。花旗哉打過電話讓我問候你”。陌雨軒看看他:“誰是花旗哉?”。傭人們看看那彼此:“你不記得花旗哉嗎?你們可是一起玩到大的孩子啊?”。陌雨軒笑笑:‘好想忘記了吧,不過無所謂。該記起的時候總會記起。你們先忙”。陌雨軒笑笑,大家散去開始了議論……
“少爺怎么回事?怎么有的記起有的記不起,而且這種失憶從來沒有見過,還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記憶增長的也不同。我都好迷亂了,什么叫恢復(fù)了記憶,就是長了幾歲?變成了十幾歲的記憶?”傭人嘮嘮叨叨的,旁邊的用人:“哪有這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更別說適應(yīng),估計是滾魂附體了吧。”……
陌雨軒回到家了,心里為什么一瞬間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好像整個家里缺少了什么。或許,本應(yīng)該來的沒有來,單獨(dú)來的卻又懷念曾經(jīng)。望著寒冷的天氣,這是春節(jié)過后的第一天,也是離開洛小萱的第一天。拿起旁邊的電話,已經(jīng)撥好了好嗎,卻再一次重重的猶豫不決的放下。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打過去,只是打過去我應(yīng)該說什么?來一句,到家了?終于離開了你那個巫婆的統(tǒng)治?或許來一句,你還好嗎?人家肯定翻臉來一句厭惡的話,好的不得了,這才剛離開不必來損我吧。不行,不行,說什么也不能打,打過去那不是表情我給他示弱了嗎?
洛小萱拿著話梅,坐在陽臺上穿著睡衣。仰望星星,不大的臥室里本來就很小,現(xiàn)在陌雨軒走后更是沒有一點(diǎn)生氣,好像黑漆漆的房間誰也沒有,只有那些喜歡在黑夜游蕩的鬼混。給這本來黑乎乎的房間蒙上了一層可怕的面紗,如果自己全部把燈打開,那又不是自己的性格,明明沒有人,自己虛偽的狂歡有什么意思。別人不懂是別人,自己永遠(yuǎn)騙不了自己,燈再多再亮,也是只有自己在這里面浪費(fèi)。有的時候需要一點(diǎn)溫馨,只是這溫馨看看能不能騙過自己。
兩個人知道自己失去什么,卻不想告訴自己失去的就是那個。只能安靜的說一下,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