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端著一盤做好的早餐走過來,擺放到桌子上:“好了,吃飯吧!別怪少爺了!”。馬曉夏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早餐不免咽了幾滴口水。花七仔和馬曉夏迅速的做好,陌雨軒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報紙,看樣子還在生氣。馬曉夏用腳丫子踢踢狼吞虎咽的花七仔,花七仔一愣,看著馬曉夏不斷的用眼神看陌雨軒。花七仔懂了,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很香甜的樣子:“啊!真甜好吃的啊!生熟正好的荷包蛋啊!”。陌雨軒拿著報紙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任何大的反應。馬曉夏捂住嘴笑了笑:“哎呦,豆漿真好喝!甜甜的!不吃咱倆就分了吧!”。馬曉夏佯裝拿起陌雨軒的那份早餐。陌雨軒的肚子發出抗議“咕隆咕隆”,可是主人好像沒人要反抗的意思。花七仔拿起早餐高舉到空中:“這樣吧!馬曉夏你喝豆漿,我把這份三明治吃了!”。陌雨軒扔下報紙,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果斷的拿下花七仔手中的三明治:“嘿!嘿!要不要臉了!吃大哥,喝大哥還要玩大哥!我可是病人啊!想要餓死我啊!”。陌雨軒說完坐下開始吃飯。
馬曉夏冷冷的說道:“怎么回事,說說吧!”。剛把面包放到嘴里,陌雨軒就呆住不動了。最后不想說,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放下面包:“那個……不餓了……花七仔你吃我這份吧!”。說完要站起身子離開,馬曉夏狠狠地把面包在桌子上一拍,嚇得花七仔連盤子帶早餐一塊端了起來,害怕傾翻。馬曉夏的面包立刻變成了一個片狀:“坐下!”。陌雨軒坐下,低著頭說道:“那個……昨天……和人打架了!”。花七仔興奮地說到:“誰贏了?咱們沒有吃虧吧!”。陌雨軒牛氣的神舞飛揚的開始吹噓起來:“那是!咱這身手!三四個不成問題!那是大昏天黑地!天無寧日,如有大鬧天宮啊!還有一個很牛的人物,我一腳就把他揣在地上!狠狠地踩住他的胳膊對著他眼神經說道‘告訴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然后狠狠用腳丫子碾那只胳膊!碾呀碾呀,他痛的哭爹喊娘!”。花七仔假裝非常的興奮:“哇塞!陌雨軒你真是太厲害了!真是見我過的最爺們的人!”。馬曉夏拿起剩下的豆漿潑了過去:“你哄傻子啊!那個被踩胳膊的是你吧!”。陌雨軒摸摸臉:“剛洗干凈的!不要這樣!”。花七仔一臉鄙夷的樣子:“小子,吹牛不打草稿嗎?你回來的時候滿袖子是腳丫子印跡!自己下套自己跳!”。陌雨軒用毛巾擦擦臉,很無奈的扔在桌子上:“我飽了,去外面看雪。自己吃!”。馬曉夏感覺不到氣氛已經不對,繼續拿著自己的氣勢訓斥:“坐下!”。陌雨軒猛地一回頭,瞪大眼睛怒斥道:“我非要說,你管我!?這三個字嗎!”。花七仔恢復以往的冷淡:“干什么?非要鬧到這種氛圍嗎?無緣無故的生氣做什么,做了什么虧心的事嗎?”。馬曉夏低頭開始吃飯,不再言語,滿臉的不服氣。陌雨軒慢慢的走出了門,門“吱扭”一聲關上了。
陌雨軒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抽著煙望著天空。想著昨天的事情,明明就是花旗哉為了報復自己下的套。難道他在拿自己愛洛小萱的弊病在折磨我嗎?可是,可是。陌雨軒透過窗戶看著里面埋頭不語吃飯的馬曉夏,可是馬曉夏根本不愛他。或者,愛了不想傷害他。那么誤會就不可能被解除,自己就要被折磨嗎?這樣的日子一直會持續到什么?直到,陌雨軒抽了一口煙,吐納出感概的悲傷。直到馬曉夏離開人世嗎?馬曉夏,你就今后在干什么?你也許拿著這種無形的愛保護你的最愛,而那小子根本不懂,不知道。一味以為我把你搶過來似的,對我的報復我可以忍耐。對于洛小萱的傷害。陌雨軒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不錯又想到了洛小萱,最痛苦的是擔心洛小萱被人傷害。我為什么還是這樣習慣性的關心她,我回來的目的是干什么?為什么我完全在反著做我要做的事情,難道成功的路就在前面,我卻在成功的臨界線尋找失敗在那里嗎?陌雨軒已經無法自控,他從開始的回來,就慢慢的懂得自己已經無法傷害了。從臺上抱起洛小萱跑向醫院,到遇見葉花繁就已經知道不可能傷害洛小萱了。因為內心根本沒有長著要傷害她念頭,當知道花旗哉要報復自己利用洛小萱時候,卻擔心起來了。擔心洛小萱會被玩弄于鼓掌之中,此刻再次懂得。自己又一次擔心是不是由當初的報復變成了保護?不能這樣下去啊,不能忘記被人玩弄的教訓。陌花公司,花旗哉,還有那么千萬工人。煙燒到了手指,陌雨軒才醒來。陌雨軒用力的一扔,雪立刻被融化出來一個小坑。陌雨軒吸了一口冷氣,讓自己清醒一下:“花旗哉拜托了!”。……
花七仔拿出一包牛奶舉到面前:“給!不要說什么謝謝。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該死的馬曉夏的主意。我本來打算不理會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家伙。但是你看起很可憐就過來送給!”。陌雨軒抬頭看看一臉傲慢的花七仔:“有的時候我真感覺你特別像花旗哉!真的一樣!”。花七仔把牛奶仍在陌雨軒的懷里,坐在旁邊的秋千上:“別說了,反感你們拿那家伙來骯臟我的性格!”。陌雨軒顯然真的有些餓了,打開袋子就開始喝了。馬曉夏悄悄的從后面走過來,慢慢的貼近陌雨軒:“嘿!”。陌雨軒嚇得嗆到了,花七仔和馬曉夏了的哈哈大笑。
陌雨軒拍拍胸口說道:“嗆死我了!你要嚇死我了!”。馬曉夏扶在肩膀上:“喂,甜不甜?”。陌雨軒也好象平靜了許多,點點頭。花七仔捏了一個雪球仍了過來,嚇了一跳陌雨軒:“你小子搞什么!”。花七仔看看馬曉夏,抬抬頭,揚起嘴角:“喂,堆雪人吧”。馬曉夏抬頭看看天空:“是啊,好久沒有玩雪人了!”。馬曉夏踢踢喝奶的陌雨軒:“喂,別喝了!玩不玩!?。陌雨軒踢踢雪:“切,小孩子過家家,幼稚!可笑!”。馬曉夏瞪眼看看陌雨軒:“哥——”。拉著長音好像一種威脅。陌雨軒干脆的一舉手:“好的,馬上喝完了!哦了!動手!干!”。馬曉夏拉拉陌雨軒的衣角:“哥哥最好了!我就知道!”。……
堆雪人的技術是不分年齡的,花七仔最先滾出一個直徑大約四十公分的大雪球,應該是雪人的腦袋。馬曉夏和陌雨軒拿來鐵鍬開始聚集一片雪堆,算是雪人的身子吧。花七仔蹲在自己滾動的巨大雪球上看著陌雨軒和馬曉夏,一只手拄在膝蓋上。陌雨軒看看花七仔的樣子好像很失望,馬曉夏扭頭看看花七仔。花七仔眼睛充滿了郁悶,馬曉夏把鐵鍬一扔,看看陌雨軒,扭頭對著花七仔說:“小子不要整天那么郁悶好不好?好歹我們在這里陪你玩,厚著臉皮和年紀啊!”。花七仔從雪球的跳了下來,指著自己滾的巨大雪球:“陌雨軒,你能不能滾出和我一樣的雪球?明明能做的更好,何必要草草了事?明明三個人可以做三個雪球頓在一起,不是比你們想的那樣一堆雪蹲個頭上去好看嗎?”。馬曉夏低頭浮想連篇,是不是那種三個不同大小的雪球蹲在一起疊羅漢,依次從大到小蹲在地上像是串糖葫蘆一樣的雪人,想想都可愛。陌雨軒說道:“這難道就是童心與成熟心靈的不同嗎?”。馬曉夏蹲下摸摸巨大的雪球:“點子不錯!”。陌雨軒狂暈:“你搞什么!要是那樣我估計費半天工夫嗎?”。馬曉夏扭頭看看陌雨軒,眼睛里充滿了威懾:“怎么?你很忙嗎?”。陌雨軒看了一眼馬曉夏,喋喋不休的開始滾雪球:“少來了!不忙!滾就滾啦!”。三個人滾來滾去,突然馬曉夏的雪球撞到了陌雨軒的,兩個雪球在一起明顯的分出大小。馬曉夏叉腰怒視:“小子,你在糊弄傻丫頭嗎?你滾的雪球應該比我的大!”。陌雨軒冤枉的看看花七仔:“誰說的男的就一定比女孩子會滾雪球!我就會滾這么小!”。陌雨軒裝作小孩子一樣滿不在乎,馬曉夏看看陌雨軒,氣得無話可說。對著陌雨軒的雪球就是一腳,雪球馬上分成兩半,陌雨軒驚呆的了。這么瓷實的雪球居然……一腳……,馬曉夏勝利的血液充斥著整個臉頰,拍拍手好像輕而易舉的事情:“重新滾!什么時候滾的超過我的,就不滾了!”。陌雨軒學者懶羊羊的姿態,在地上蹲著。小手攥著冰涼的雪開始整理大學球的雛形,看著花七仔和馬曉夏在一起快樂比賽滾雪球。心里那個苦啊,陌雨軒拿起一個小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圈,指著馬曉夏說:“畫個圈圈詛咒你!”。
“咣”一個雪球飛來,不偏不歪的正好砸中陌雨軒的額頭。傳來馬曉夏雷厲風行的語言:“滾!快點給我滾!滾不出來不許吃中午飯!”。……
一上午三個人站在學人前面笑嘻嘻的,勝利的果實就在眼前。最上面是直徑四十五厘米的雪球,用馬曉夏的巧克力做的眼睛,鼻子是一個瓶蓋,嘴巴用的是蘿卜。順便把一個紅色水桶扣在腦袋上,雪人的上半部分是花七仔完成的,中間部分是五十五公分的大雪球。馬曉夏找了半天找不到理想的樹枝,最后只能把鐵鍬一邊插一個當作雪人的手。至于下面是最大的雪球,直徑約六十五公分蹲在那里。陌雨軒躺在秋千上累的不省人事。太陽終于掙脫了灰色的迷霧,帶給時間一絲溫暖。馬曉夏就看著可愛的雪人,心里美滋滋的。花七仔找來一個相機:“馬曉夏我們照張相片留念吧!”。馬曉夏點點頭,走向陌雨軒。摸摸陌雨軒的額頭:“還好,只是疲勞過度。我以為感冒了呢!”。陌雨軒擦擦口水:“好了,我要回去了!”。花七仔拉住陌雨軒:“來,照一張相片,我就讓你走!”。花七仔偷偷給了馬曉夏一個雪球,馬曉夏倒背著小手,拿著雪球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三個站在雪人的后面,花七仔拉著馬曉夏的手,馬曉夏挽著陌雨軒的手臂,陌雨軒則迷迷糊糊沒有睡醒。花七仔大喊一聲:“茄子!”。一瞬間,馬曉夏把球扣在陌雨軒的頭上……
花旗哉躲在別墅的角落里看著這一切,陌雨軒拿著雪球開始報復,花七仔和馬曉夏成為了同盟軍對抗。陌雨軒力大無窮,顯然占據了上風。花旗哉就這樣笑著,淚水劃過甜美的嘴角。擦擦眼淚看著馬曉夏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銷魂,那是一種奢望,也是一種心痛。越是這樣的苦苦的看著,越是痛苦的折磨自己。花旗哉笑笑,拿出一根煙點上。擦擦嘴角:“加油,馬曉夏!”。
突然馬曉夏感覺肚子疼,蹲在地上開始翻滾著。嘴角緊緊的咬住嘴唇,陌雨軒趕快抱起馬曉夏沖進房間:“花七仔把馬曉夏的背包拿過來!”。馬曉夏依偎在懷里:“哥…好疼!”。陌雨軒低頭急急忙忙的沖進大廳,把馬曉夏放到沙發上。正好花七仔拿著包下樓,陌雨軒飛快的奪過包,拿出藥丸塞到馬曉夏的嘴里。馬曉夏臉上的紫紅色,慢慢的散開。好像緩和了一下:“丫頭沒事的!”。馬曉夏點點頭,坐了起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