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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馬曉夏正在看電視,陌雨軒和花七仔正在換睡衣。花旗哉突然窗門而入:“臭小子,你去哪里了?我想死你了!聽阿姨說你今天剛剛回來了!”。馬曉夏手中的薯片僵硬在半空中呆呆的望著,陌雨軒拉著花七仔打打鬧鬧下了樓梯。看見花旗哉的表情,知道發生什么事情。花七仔走到馬曉夏的身邊,若無其事的把薯片搶過來。抱在懷里,順手拿起一片一個薯片放到嘴里,指著說道:“陌雨軒!這是誰?”。陌雨軒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撓撓頭,指指馬曉夏,又指指花七仔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花旗哉揪住陌雨軒的領口:“這是怎么回事?”。陌雨軒說道:“她在天津,我順便接回來了!事情很復雜不知道如何解釋”。馬曉夏冷冷的看看花旗哉,好像顯而易見的樣子:“呵呵,你來了?”。花旗哉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喜悅,馬上轉變成了仇恨:“搞什么鬼?你……還敢來BJ?”。花七仔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摔,整個包裝袋子扁了:“是嗎?BJ城是你家開的嗎?憑什么我們不能來?”。陌雨軒趕快制止:“花七仔你給我少說話!”。花旗哉一瞪眼,看著陌雨軒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像誰也沒有自己最有資格說話吧:“什么?我少說話?我最有權說話,我的頹廢你是最懂得!”。陌雨軒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小孩子:“小孩子……花……七,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仔,牛仔得仔!同音!不是指你”。花旗哉已經沒有興趣管這個了,繼續轉向馬曉夏:“你為什么來BJ?”。馬曉夏安然的坐下,像是沒事人兒一樣:“你管我?”。花旗哉冷冷的一笑:“呵呵,陌雨軒啊陌雨軒!你在搞什么鬼?明明知道我……已經……你……卻……”。陌雨軒看著難言已對的花旗哉,把他的想說的說出來:“對,你已經忘卻了那段感情,甚至埋葬了那段感情。但是……”。還沒有說完,馬曉夏感覺陌雨軒要露底,橫刀截斷:“但是吧,總要刺激你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得沒有我能好好活下去?當初的誓言是謊言還是一種承諾!既然玩你就要玩死你”。花旗哉咬咬嘴唇,苦惱著,搖著腦袋,飄逸的黃發好像訴說著自己的狂妄:“搞笑,你懂嗎?你在我心里!心里!一點都不重要!就是一個過客!我只是玩玩你!你就是我的一個衣服,女人如衣服!懂嗎?”。花七仔挽起袖子:“該死的家伙你居然這么說話!馬曉夏是你能說嗎?”。花旗哉彎腰俯身看看滿臉雪白的小孩子:“小孩,你懂個屁!愛情的故事,你就像UFO聽聽就可以了!對于親眼見證,最好自己等等或者親自試驗!在這幾人中,最沒有發言的就是你!”。馬曉夏把花七仔擋在后面:“你不要教壞小孩子!”。花旗哉呆呆的看著她,伸出手像是回憶般摸摸馬曉夏飄逸的長發,依舊是那么順滑。臉頰還是那么柔嫩,一雙眼睛配上一張紅紅的小嘴唇還是那么迷人。

陌雨軒無奈的擺擺手。無可奈何的捂住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者不知道如何訴說。看著他們兩個呆呆的在哪里,好像彼此都沒有反抗的意思,他想等一段時間安排一個合適的時間讓兩個人見面,沒想到母親提早把事情搞得亂糟糟。花旗哉放開手,不再撫摸傷感的頭發,鄭重其事的:“你……已經過去了……不再是重要的人!那是一個回憶,也是一場夢!”。說完花旗哉伸出一根手指顫抖著,指指陌雨軒。臉上浮現不在乎,傲慢的樣子慢慢倒退:“陌雨軒,好樣的!”。陌雨軒依靠在沙發上,伸出一個手臂要阻攔說什么。不料被身旁的花七仔搶先:“小子,告訴你,馬曉夏是我的!你最好放尊重點,不然讓你這該死的家伙好看!”。花旗哉停住腳步,扭頭一個狠毒的眼神向花七仔射去。馬曉夏趕快把花七仔擋在身后,花七仔固執的走到前面。花旗哉抬頭看看天花頂,無奈的回頭說道:“陌雨軒,你調查洛小萱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線人剛剛打你電話沒有電了,找到了我!洛小萱在軍事博物館工作一個街舞社,住在白云路的一個XX小區里!”。馬曉夏驚呆的望著陌雨軒,陌雨軒咬咬牙,低頭玩弄著手里沒有放到嘴里的煙:“小子,我知道了!不過,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還有,線人我會馬上換掉!”。花旗哉似笑非笑的離開了,最后的余光掃射了一下馬曉夏,這一次徹底的算是……

馬曉夏走前陌雨軒的前面:“哥—!你怎么調查洛小萱?洛小萱到BJ了嗎?不是應該在上海嗎?”。陌雨軒揮揮手,無力的把煙放到嘴里。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走上樓,走到一半時候,看著下面一大一小兩個人的面孔:“宮羽也到了BJ!”。……

花旗哉狠狠的把車門關上,手拄在窗戶口上,食指彎曲放進嘴邊。狠狠的咬住手指頭,轉身一拳砸到玻璃上:“馬!曉!夏!”。

蒙蒙隆隆的天色已經很晚了,一個人藏在黑暗沒有開燈的車里。一瞬間自己像是見到了黃金一樣興奮,不錯那種感覺告訴他。他愛著她,眨眼間的心跳加速。明明愛著,卻裝作一副所謂的樣子。明明難忘,卻說已經像尸體一樣埋葬!明明……,明明無法忘記,卻強忍著自己不在乎。我在逞強什么?難道為了自己的臉面?還是什么?自己愛著,卻說沒有愛著。花旗哉打開車門,他要去找馬曉夏。道歉也可以!甚至跪下!不行……不可以。馬曉夏已經傷害了我,即使現在去她也不會答應。自己去了也是無力回天!花旗哉陷入了兩難的境界,去吧,不可能接受。不去吧,心里告訴他,你愛的人,朝思暮想的,死活來的,生生死死不愿離棄的哪一位就在這棟別墅里。花旗哉再一次揮手一拳敲在車頂上,要要下嘴唇:“陌!雨!軒!你要殺死我嗎!”。……

優雅的音樂,整個餐廳空蕩蕩的。一首優美的小提琴專門為兩個人伴奏。燭光晚餐,紅色溫馨的感覺。安靜優雅的情景。旁邊不遠處的玫瑰花,矗立在那里發出陣陣芳香。鋼琴師一絲不茍的彈奏著,好像隨著琴聲進入了跌宕起伏的音樂中。全然不知道有一對情侶在這里……

洛小萱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牛肉:“笨蛋,這里很貴的!”。葉花繁說道:“沒有辦法啊!你剛剛動了刀子,誰還要!?只能吃了!”。洛小萱抄起叉子,指著葉花繁:“小子,找茬是不是?”。葉花繁有些害怕說道:“媳婦,淡定,素質。這里是西餐廳,不能舞刀玩叉,不禮貌!”。洛小萱好像乖巧了一些,靜靜的吃著牛排:“笨蛋,這倆月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也不來看我?”。葉花繁擦擦嘴:“沒有,我有事情很忙!不好意思啊”。洛小萱看看四周伸伸脖子:“啥時候不要我了,說一聲!我好歹知道自己被拋棄了!。”葉花繁一下噎到了,拿起水喝了一口。感覺好多了,充滿了質疑:“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情?”。洛小萱把叉子一扔:“怎么不可能?這兩個月完全有時間去找一個老婆啊!”。葉花繁想想也是,自己已經被陌雨軒的線人逼迫了兩個月。雖然看起來非常漫長,但是每一次看到線人一無所獲都是一種勝利。勝利的喜悅沖破了時間痕跡。“生氣了啊!”。葉花繁把刀子重新拿起來,好像又開始吃了。洛小萱用叉子阻攔葉花繁的刀子切肉:“喂,說!你愛我!”。葉花繁笑笑,看看四周:“干什么?不是最討厭那種只掛在嘴邊,沒在心里的話語嗎?”。洛小萱扭頭不放手,也不去理會他的花言巧語。那表情擺明就是一副,看著辦!葉花繁放下刀叉,輕輕的貼近洛小萱的耳朵:“我愛你!”。洛小萱滿臉不服氣:“聽不到!”。葉花繁加大分貝:“我愛你!”。洛小萱滿意的拿起刀叉繼續吃牛肉。葉花繁問道:“比賽如何?”。哪壺不開提哪壺,洛小萱把叉子放到嘴里,看著天花頂有些失望:“額,不好!第二!本來可以第一的!陌花集團的分公司那個夫人居然沒有把重要的一票投給我們。她扭了腳丫子,還是我救的!真是好心沒有好報!還給我絮絮叨叨的說什么原則!”。葉花繁聽到這里,手中的被子停在空中:“是嗎?別的沒有了嗎?”。其實她想說,沒有見到陌雨軒嗎?洛小萱看著有些臉色變化的葉花繁:“還要什么?這還不夠嘛?氣死我啦,看我好脾氣,欺負人”。葉花繁身心舒了一口氣,笑笑假裝常態……

陌雨軒半夜開車來到軍事博物館,這里靜悄悄。幾片未被馬路工人消滅的碎葉躺在那里,一陣秋風吹過添加了幾分秋涼。汽車燈光熄滅,猶如這里從來沒有什么動靜一樣。這里很簡陋,一層是麥當勞和餐館。二層一個巨大的照片宣傳著“XX舞蹈社!”。確定了應該是這里,不遠處的旁邊放著一個鐵制走廊。陌雨軒下車,寒風吹起了他的頭發。眼神里發出幽幽的光滿好像能看見黑夜的一切。輕輕的走上鐵樓梯,發出“噔!噔!”的聲音。冬風“呼!呼—”而過,陌雨軒卻沒有任何瑟瑟發抖的跡象。走到玻璃門前才知道完全被鎖了。透過玻璃看見一面巨大的鏡子在墻上,黃木地板鋪滿了整個舞蹈教室。靠在圍欄一邊,拿出一根煙。打火機的火苗于狂放顫抖了一下,終于點燃了煙。煙霧隨著北風一起被帶走,留下的是地上灰色的煙跡。心中像是一個打著結的繩子,當到了這里那一刻。他終于感到有一些松綁。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這里要做何表情,開心?不可能的。洛小萱的到來就像花旗哉見到馬曉夏一樣。今天下午的情景是最好的表現。既尷尬又無奈的,里面夾雜著花旗哉的憤怒與悲傷,又夾雜著馬曉夏的惆悵與難舍。究竟是為了什么,為了彼此的幸福和以后。那么哭泣?為什么心中沒有任何一絲悲傷的感覺。還有點像是心中點亮一盞燈一樣的暖和。靜靜的站在那里,就那樣站著,等著煙燃燒完……

那個線人正在摟著一個女人,好像一罐子爛醬似的揉在一起。兩個人親親我我的,對于這個泛濫的社會蒙上了一層更加骯臟的面紗。一群人迎面而來,手持鐵棍,個個彪形大漢,摩肩擦踵。好像要蓄陣待發的勇士。線人驚慌失措的推開女人,女人一個踉蹌回頭,用那勾魂攝魄的聲音罵道,眼神里充滿了誘惑的目光:“該死的!你要干什么?難道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嗎?”。線人沒有說話,三下五除二,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大漢們飛快的追擊,一群人蜂擁而過。女人笑笑懂了一切,拿出錢來數了一下:“呵呵,又是一個被追債的!今天白白賺了五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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