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姜維、馬榛、上官子修、冷風雙劍、尹賞、姜綺、馬世杰馬世豪以及十二家丁快馬加鞭回到了天水城。
馬太守親迎府外,見眾人平安歸來滿心歡喜。連夜大擺筵席,犒賞眾人。
夜晚,太守府張燈結彩,幾位體己官吏也聞訊而至。功曹梁緒、還有剛升任主記的梁虔也來到了庭前。
姜維看到梁家兄弟,寒暄一陣,他就問起了王芳被刺一案。
“王中郎被刺一案,可否真相大白?”
梁緒道:“慚愧慚愧,此案異常蹊蹺,迄今難明,王中郎下葬之際,王艾又從發髻內發現一枚鐵釘,釘入腦海。”
姜維問:“郝老二可曾找到?”
梁虔說:“郝老二夫妻逃逸迄今沒有下落。我在他那破窯洞里找到一柄斷劍,與那劍尖正好吻合,經人辨認此劍乃郝老二的佩劍??磥硗踔欣纱_是郝老二殺害無疑。只是殺人動機尚不明了,還有斷劍殺害之后為何要鐵釘貫頂。”
姜維道:“此案真實讓人猜測不透?!?
梁虔還待答言,馬太守走過來說:“今晚別談訟事,三位快快就坐?!?
眾人入席坐定。馬太守坐了主位,梁緒、上官子修分坐兩邊。姜維坐對面,尹賞、梁虔又分左右坐了。馬榛馬世豪馬世杰與幾個管家另坐一席。
馬太守笑容滿面,起身執杯言道:“洛陽之行,千里迢迢,各位不負我望,平安而歸,水酒一杯,不成敬意,為大家接風洗塵?!?
“哪里哪里,”眾人一齊起身,謙辭做謝。
上官子修指著尹賞跟馬遵說:“此去洛陽,要不是尹公子暗中盡力,我等當徒勞無益。”
馬遵朝尹賞遞來一杯酒說道:“如榛已向我說了尹公子的能為。好樣的!你與姜維文武雙全,都是天水的后起之秀。從今日起,本府任你為天水郡典司主簿,即與姜維一起參贊本郡軍事政務?!?
尹賞接酒謙言:“小生才疏學淺,恐負太守厚望?!?
馬遵道:“有姜維與你共事,相得益彰,不要推辭。”
尹賞只好答應。
酒宴開始,杯觥交錯,眾人談笑風生,吆五喝六。惟姜維心事重重,挾菜抿酒默不作聲。
一陣子,馬榛從旁席走了過來與眾人敬酒。他把盞走到姜維面前,口是心非言道:“洛陽之行,姜維功勞第一,要不是你洛陽城捉鬼,咱們恐怕連魏王宮都進不去哩!也不能這么快就回來吧!”
姜維聽他話中有刺,勉強呷了口酒,便離開席位,渡步來到了大廳外邊。
月明星稀,風涼如水,姜維站在太守府的回廊檐前,仰望星空,感觸極深。
忽然,對面廳房內有一女子氣咻咻罵道:“要去你兩個回去,本姑娘非驢非馬,那由他趙謙騎打???”
聽聲音就知道是拗姑娘馬如蓮。聽說如蓮由太守做主嫁給了大名鼎鼎的文孝廉趙謙。正月初八剛剛完婚。新婚燕爾,為何在這里牢騷滿腹?
姜維渡步走過庭院。如蓮依然怒氣不休斥責著丫鬟:“吵吵吵,再吵叫我揍死你兩個!”
姜維隔窗問道:“何事讓二小姐如此動怒?”
如蓮聽是姜維,沒有回言,奪門而出,面對姜維,身倚欄桿,放聲大哭。
姜維見如蓮哭得傷心,就問身旁的丫鬟梅香:“何事讓你家小姐這么傷心?”
梅香說:“姑爺今天從陵園回來,對小姐大打出手?!?
“所為何事?”
梅香說:“小的不知?!?
姜維笑著規勸如蓮說:“不要哭。趙謙為何打你?你告訴我,我明天找他理論,還你個公道!”
如蓮嘟嘟噥噥半天才說:“趙謙說我多嘴,把他家的陵園被賊盜了!”
“什么?”姜維聽得茫無頭緒。
如蓮氣呼呼說道:“趙謙說他家的壯侯墓被人掘了!”
“蓮兒,不要胡說!”馬遵突然來到了姜維身旁,厲聲喝斥如蓮。
如蓮委屈長叫一聲:“爹——”
馬遵教訓道:“黑天半夜,你跑來這里作甚?快快回去!”
如蓮幽怨地說:“趙謙他不是人,他打我!”
馬太守說:“不要胡言亂語,趙謙是不會打你的?!?
如蓮爭執道:“他真的冤枉我打我,下手很毒辣!”
“夫妻之間吵鬧是常有的,快快回去!”馬太守聲色俱厲,轉過身又罵丫鬟,“蠢才,快扶持小姐回趙府去!”
如蓮被丫鬟梅香蘭香推推搡搡出了太守府。馬遵轉臉跟姜維道:“賢侄,不要聽如蓮胡言亂語,再去喝幾杯如何?”
姜維道:“晚輩不勝酒力,故離席而出,萬望大人見諒。”
馬遵道:“哪里的話。是你一路奔波,鞍馬勞頓,小小家宴,還望你吃足喝好。幾個月奔忙,你明天好生歇息,后天回趟冀縣,以免你娘期盼?!?
姜維道:“多勞大人掛記,姜維明天一早就去看望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