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論女子
- 一笑緣
- 冷月敲雨
- 2125字
- 2012-02-27 01:07:21
這日,大家的生活終于趨于平靜,莫愁坊改名解佩堂開始營業了。何子為了上次的那個游戲,四處尋找書籍來補充資料。臨安的書肆很多,從抄書,官方印制,私方印制多個方面發展以來,大批人從開封流入臨安,文化依舊沒有衰落。
何子早就聽說,非官家印書里面,趙、韓、陳、岳、廖、余、汪,七家刻印的書籍最為精美。這次尋覓中,有幸結識了陳家。
陳家的書頁后邊多少又有自家印記,玩味起來,甚是可愛。幾番張羅,何子只是隨手拿了幾本書,并無過多的交情。
不久之后,敬德也來了,還有如晦和慧嫻。說是偶然路過而已,并沒有說明來臨安的原因。但是說了過幾日還要回去,互相見面,大家很高興,也沒有問其他的。正好房子也弄好了。多出房間。
人都湊齊了,何子也準備了女子的名字。當然也包括了李師師、清照、梁氏……
她們分別是:娥皇、女英、褒姒、西施、班婕妤、蔡琰、卓文君、魚玄機、紅拂、謝道韞、蘇蕙、王朝云、衛子夫、張麗華,還有李師師、清照、梁氏。
顧顏看著這么多美女里面,自己只知道玄機、文君,見過的可能有李師師、清照,名聞的是梁氏,還都是從沈志那里知道的。所以十分不想參與。但是何子說,就是玩玩。大家寫的東西絕對不會拿出去印出來,這才有些放心,便一旁和葛云商量去了。
葛云知道的多,但是想到以前提過文君,便決定寫她。顧顏吃李師師的醋,便選擇了師師,何子選擇了朝云,梁媚剛剛學會了如何按譜寫詞,就選擇了蔡琰,沈志是褒姒,如晦是紅拂,慧嫻是梁氏,穆瞻是蘇若蘭,秋晨是玄機,博軒也湊個熱鬧,寫好寫不好就是西施,敬德是班婕妤、淑卿的衛子夫,紫璣的女英,微之的張麗華。
不過何子先有準備,于是拿個引子作為這次的開始。這次既沒有詞韻限制,又沒有要旁敲側擊的事物,大家權當放松,另則,作為秋晨開業的“推宣政策”。
戊申年,偶知朝云此人,作《定風波》,其辭云:“西子湖邊浣雨痕,已而一夜向江村。白首忘機東坡老,誰料?來如春夢去如云。記得曾經歌唱處,飄去,空余流水對黃昏。真是人間風過也,今夜,一壺老酒斷吾魂。”殊不知浮生直如隙中之駒也,荏苒近二載,再讀前章,不勝唏噓。而如坡仙朝云者幾何?如我者亦幾何乎?
素月浸春庭,撲落梅花也。搖蕩香醪獨自歌,露冷苔深也。
何夕舞朝云,但覺輕煙也。玉影仙風一去空,歷歷星垂也。(詞寄卜算子,奚何子)
梁媚一看,傻了眼了,“你不是教過我如何押韻么?怎么全是一個字啊!”
何子偷偷的對她笑了一下,“這不還是怕你找不好字,給你起個頭,告訴你如何用一個字的么?”
“那我也不會啊!”
“你選得什么?我教你。”
“可以作弊啊!”
“我是出主意的人啊!”何子看了看周圍沒人,偷偷過來幫助梁媚。
“朝云是誰?你怎么一下子寫了兩個?”
“朝云懂蘇軾,就如同蘇軾懂朝云……”何子剛要講下去,梁媚不想聽了。自己永遠做不了何子的朝云。
“那你還是說說蔡琰吧。”
“蔡文姬,原字昭姬,晉時避司馬昭諱,改字文姬,東漢末年陳留圉(今河南開封杞縣)人,東漢大文學家蔡邕的女兒。”說著何子便又翻來書籍讓梁媚來讀。
“倒不如我來試試這個《胡笳十八拍》給大家聽聽。”葛云看了一眼何子,意味深長地說。
“求之不得!”何子大叫。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后漢祚衰……”微之很久沒有和葛云和樂,這次看見葛云興起,也開始配聲。
胡笳是漢代流行于塞北和西域的一種管樂器,其音悲涼,后代形制為木管三孔。
這時候多少也讓顧顏想到了母親。
一場高興的活動突然顯得有些悲傷了。
曲子罷,梁媚居然有些想哭。“這個便是‘如我者亦幾何’乎么?”
何子一笑。我選人物的時候也沒有多看。只好有些悲涼了。你的句子先留著吧。他看了一眼大家:“都準備好了么?”
微之說:“我們兩個配合地這么好,就不能有點獎勵么?”
“什么獎勵!”
“吃的啊!你沒有準備么?”
“這個……大家做好了便開飯,我特意準備了很多好東西。餐大家胃口!”
“不會又是糕點和茶吧?”淑卿笑著說。
“不會,不過是有獎勵和懲罰的哦。做的不好或者交白卷的要喝酒。行酒令。”
“那你自己不是永遠喝不到酒了么?”大家一頓笑,說出了這個游戲的弊端。
“好啊,那輸掉的就去抄書!省了我們去買新書!”
“好嘛,我們入了他的鴻門宴了。”穆瞻說著。
“那是當然咯。”何子心有不甘,百般刁難。
“好吧,寫先留著,我們先討論一下這些女子吧。”沈志建議,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她看著顧顏已經開始鎖眉思考了。
“那是,首先就說說西施吧。”穆瞻又建議。看了看博軒也在努力思考。
“博軒啊,他的西施不是在那里么?”何子也開起了玩笑。
這便是:紅塵風云多事,一笑化成姻緣。古今難懂的是情字,繡不出的是鴛鴦,東風吹落,都是梨花削成的雪,化作離愁二字;秋雨淋淋,曬不干的都是菊花裙子,打濕的相思窗兒。恨只恨,承諾易說,信難托,怪只怪,紅顏易老,歲成梭。倒是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倒也看看,白發相扶是何人。怕只怕,拍馬舊事,流年事端,由你而起,由笑而滅……
眾人也覺得只屬秋晨和博軒最幸福了,便央著博軒說說喜歡秋晨什么。秋晨也怏怏斜著腦袋,發髻有些疏散地看著他。等著答案。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這么個姑娘歸我了呢!”秋晨瞬間倒下,趴在桌子上微笑:“你等于沒說啊!”
“怎么,你后悔了?”博軒還是不懂女人心。
“是啊,我后悔了。玄機嫁錯了人,我覺得我也是怎么辦啊?”
“喂,我開玩笑的啊!”博軒看著秋晨,突然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