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還不滾?”秦易手指著門外,額頭青筋暴起,從脖子到耳根都漲得緋紅。
“他們是我同學,你尊重點!你這個敗類!”桑風已經顧不得什么是面子或者是淑女了,現在在她的眼里,秦易不僅不是她父親,就是個只會吃軟飯,只會喝完酒撒潑的禽獸不如的敗類。
桑風怒得發紅的眼睛,沒有淚水,那么的嚇人,紀誠看在眼里,恨不得摟她進懷里,讓她大哭一場才好。
那些壓在心里不去宣泄的痛,那是難以根治的內傷。紀誠緊緊拽住桑風的手,怕她沖上前做出什么。
桑風只得從喉嚨里歇斯底里的吼出一句,“應該滾的人,是你!”
這聲吼叫,徹底激怒了秦易。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有頭有臉的成年男人,是不應該在這些小孩面前失去面子的,受損的自尊心控制了他的情緒,令他逐漸失去了理智。
“果然不是親生的養不熟啊!要我滾,我真是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了……”
秦易嘴里念念叨叨的,眼睛掃過房子的各個角落似乎尋找著什么,他晃悠著身子摸到一根擺設在墻柜上的棒球棍,突然將棒球棍揚在手里,低吼一聲,就沖著桑風奔去。
這架勢嚇壞了現場的所有人,
紀誠猛地扯過桑風,將她摟進懷里,1米8的個子,擋在她身前,像一道難以逾越的城墻。
那一棍揮舞下來,結結實實打在了紀誠背上,他悶哼了一聲,痛神經一瞬間傳到了大腦。
那是紅了眼的殺手么?秦易逮著什么就敲起來,狠狠幾棍落在了紀誠背上。桑風終于放開喉嚨大聲哭起來:“秦易你個混蛋,紀誠你傻啊,快躲開啊!”
紀誠顧不上疼,摟住她的手臂,力道卻更緊了。
本來想悄悄叫紀誠溜走的肖澤終于忍不住了,他拾起沙發上的兩個大枕頭,砸在秦易的頭上。趁著秦易沒反應過來,肖澤的嘴里嘰里咕嚕的亂叫一聲,“嘛你個巴子嗑瓜子!”
沖上了沙發頂上一躍而起,撲到秦易的后背上,直接將他按趴在了地上,然后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棒球棒,扔到了一旁。
“媽的,你打我兄弟,你打我朋友。”肖澤騎在他身上,雷雨般的拳頭落下去,林壯和陳同學也忍不住,兩個人擁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很是熟練。
其他人已經被這場面弄得極其尷尬,只想快些逃離這現場。
秦易被打得雙手不停護著自己的頭,一邊躲避一邊慘叫。
桑風有點怕了,她看著這架勢倒不是怕鬧出人命來,而是為了這個男人,不值!即使他錯得再深,也不能牽累別人,“算了別打了,你們走吧!”
肖澤遲疑了一下,緊握著拳頭,盯著秦易沒有還手的意思,他慢慢爬下了他的身子。
桑風緊張的望向了紀誠,剛剛那幾棒,沒輕沒重的,是不是傷的厲害。她很想關切的問,但是最后擠出嘴里的,卻還是規勸:“你們都走吧,這是我的家事,今天對不起了。”
喉頭有股腥甜涌上來,他不去想背后辛辣的疼,一臉擔憂的望著桑風。
但是多呆,又能幫什么忙?也是越弄越糟:“你小心點,如果有事……”
有事能怎樣呢?紀誠頓了頓,“有事你就喊我!”然后用力捏了捏桑風的手心。
這一切都收進了秦易的眼里。
他看著他們緩緩的往門外走去,他迅敏的爬起來,像個熱情的侍者一般,跑到門邊,拉開門,等到所有人走出去,然后用力的,“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屋子里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桑風感覺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