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紀誠是問桑風撞疼了沒,顯然是看到了剛剛那幕。
“啊,有事。”桑風卻以為他問她找他有事么。
桑風拉開書包其中一個小袋子,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信面上白白的一片,沒有收件人也沒有寄件人,倒是貼了兩張一塊錢的郵票在上面。
“這個?”紀誠有點莫名其妙。
“回去了打開看,我先走了,別讓肖澤看到。”桑風下意識的往車棚里望了望,便逃也似的的跑了。
她有點怕了肖澤吧。紀誠趕緊把信封塞進了書包里。
“咦?她人呢?”肖澤四處張望著,卻不見了桑風的身影。
“還說。你剛剛干什么呢?嚇得她看到你出來就跑了。”
“不可能吧,我也沒怎么樣啊,她跟你說什么來著。”
“什么也沒說。”
“她不是找你有事么?難道就為了見你一面在這兒等你?”
“哪有的事兒,人家只是,只是路過的。”
“紀誠,你丫的完了,這么久兄弟了這點破事你都瞞著我。”肖澤積蓄許多的情緒終于爆發了出來,他躍上自行車,加速踩了幾腳,一個倒轉車頭,就沖紀誠撞了過去。
“砰咚”
紀誠一個閃身,肖澤沒按緊剎車,沖進了車棚,把里面三三兩兩的自行車全部撞翻了,自己也落了個狗吃屎。
紀誠很想說活該,但還是趕緊跑進去看肖澤傷了哪沒。
還好,只是鼻子上面破了,出了點血。
躲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陳露,差點沒控制住就要仰天長笑了,她用雙手將自己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讓自己失控,心里早就已經笑得不行了。
桑風,這次還不被我抓到證據。兩個大帥哥為了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了,明天我要八卦死你。
陳露又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不要得罪桑風,讓她把那個摔破鼻子的讓給我吧。多帥啊,看著都讓人流口水。
哈哈哈哈,陳露打著她的如意小算盤。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大白兔塞到嘴里,蹦蹦跳跳的走了。
那封信,最后是兩個人分享著一起看的。
肖澤像個狗皮膏藥般地黏著紀誠,一路上軟硬皆施,終于紀誠扛不住招了。他不要臉的非跟著紀誠回了家嚷嚷著要看信,不然就舉報給他爸爸聽,奈何紀誠實在拿他沒辦法。
家里本來就沒人,倆人進了房還鬼鬼祟祟的鎖了門,好像要看什么機密文件一樣。然后并排趴在床上,紀誠念了一句,肖澤就捧著肚子笑一會,然后摸著貼了創口貼的鼻子喊疼。
其實信里也沒說什么,大致就是說,謝謝紀誠寫給他的譜子,說實話她看不太懂,也許真沒音樂細胞,但是她不會放棄學鋼琴,希望紀誠老師能多多指導下。
然后說到電蚊拍的事,很不幸扯到了沒付錢這上面,把肖澤樂得從床上翻了下去。后面也說了暑假會去爸爸那邊看妹妹,心里很開心。最后說,昨天媽媽看了一部電影,很好看,名字叫《如果愛》,她好想去看看這個電影,好像講了一個很美的愛情故事。
“很顯然,她對你有意思。”肖澤雖然臉上一直笑著,嘴里也這樣說著,但是心里總感覺有點不是滋味,卻是又說不上來是什么。唯一肯定的疑惑就是:怎么這么好的女孩看上的是紀誠而不是我呢。
說起來,自己長得不比紀誠差,甚至還帥那么一點,其他方面也比他強,比如發型比他酷吧,自行車比他好看吧。真是搞不懂,現在女孩子,什么眼光。
“她只是想謝謝我,哪你想得這么遠。”
“你還沒看明白,她最后都說了,要你請她看電影,這么明白都不懂?”肖澤指著信后面,紀誠看過去,卻只看到桑風寫著想去看看這個電影。
“她不是想讓你請她看,干嘛在信里提呢,說實話你對她有意思么?沒意思,我可追了。”
“你說什么呢?我們可是高二的學生,哪有時間想那些,你真是越扯越遠了,答應給你看信了,還不回去,小心你爸打你屁股。”
肖澤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上次打的還沒怎么好呢。每次都拿這個威脅我,肖澤惡狠狠的瞪了瞪眼:“我說的可是真的。”
“管你真的假的,趕緊回去吧。”紀誠拉起一個枕頭砸在他頭上。
肖澤不情愿的擰開門,剛邁一步,他雪白的校服上,就被紀誠家小黑的黑爪子吧嗒了個,滿身的梅花印。
“紀誠……給我滾出來。”
“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爺。”
”你家這狗都欺負我,你看我身上它的腳印,你賠我的校服。“肖澤嘟起嘴,委屈的叫道。
“點點梅花映雪衫,我覺得挺好看的啊。”紀誠哈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