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正在和雷州等人商量如何攻進阪泉王庭,忽聽一個士兵報道:“報大首領,外面有一位老頭兒求見。”
“沒看到我們正在商量大事?滾滾滾,以后別來煩我們了。”刑天氣急敗壞,因為在一次攻城戰中損失慘重,此刻又急于想攻進阪泉王庭。
這時,外面的那個老頭兒闖進了大帳,說道:“大首領不想攻進阪泉王庭嗎,在下可有愚計。”
刑天一看來人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兒,只見他衣服有些破爛,身材瘦削,顴骨突出分明,眼看著便覺得有幾分不平凡,刑天一改當初的怒容,迎禮道:“不知先生是何方高人,竟有閑心來我軍營,一看先生樣貌不凡,晚輩便對您敬佩有加?”
那個老頭兒呵呵大笑,然后對刑天說道:“不愧是昔日西戎聯盟的大首領,不過,老頭兒我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糟老頭子,難得大首領看得起,我見大首領攻城受阻,特來獻愚計,若愚計不成,還望大首領海涵。”
刑天卑辭阿諛老頭兒一番,過了很久,才問道:“不知前輩帶什么妙計來?刑天若大事可成,愿厚報前輩。”
老頭兒說道:“厚報倒不必了,不知道你聽說過上古神器沒有?”
雷州在一旁見老頭兒談起神器,不由得說道:“我曾經派人打聽,知道帝君獲得了上古神器‘納川宇盂’,前輩此次前來,莫非是為了此器?”
老頭兒拍掌大笑,指著雷州說道:“這位莫不是刑天的兄弟雷州?外面常說,刑天身邊有兩大護法,一位是雷州,一位是朱佩娘。”
雷州謙卑地說道:“前輩見識不凡,在下佩服,如今,朱佩娘,已是我雷州的夫人。”
“那改成雷夫人了。”老頭兒說道,看見朱佩娘臉色羞澀不已,然后對刑天說道:“如果大首領不早日攻下阪泉王庭,等帝君的大軍一到,大首領大勢去矣。”
刑天向老頭兒行了一個大禮,問道:“神器的事虛無縹緲,求前輩指點一二,我們該如何攻進阪泉王庭?”
老頭兒搖搖頭,緩慢地說道:“非得神器不可,上古神器就在帝君的王庭內,只要大首領打開了神器封印,自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怕攻不下阪泉王庭?就是與帝君一決雌雄,鹿死誰手都說不定哩。”
刑天問道:“得到神器,沒有神器的天符,結果還是一個無用的寶物。”
老頭兒取出一塊牛皮地圖,說道:“按照這個圖找,在畫著太白星的地方,就能找到你想要的天符口訣。”
刑天感激萬分,將牛皮地圖交給了雷州,說道:“雷州,你立刻選幾個懂星宿的巫師用這張圖籍去找天符。”
朱佩娘和老頭兒才說了幾句話,對他玄奧的話語便難以理解,刑天取笑道:“老前輩語言玄奧乖張,難倒朱佩娘。”
老頭兒并沒有怪罪,只說道:“聽說,大首領身邊有位麗姬,能歌善舞,不知道我這個糟老頭子能否一睹佳人的舞姿?”
刑天想要拒絕,不過礙于面子,還是說道:“最近麗姬身體不適,如果前輩想要看舞,我叫她出來跳一會兒便是。”
“也好,我一生云游四海,見過的人無數,只是想見見傳說中不一般的麗姬。”
麗姬身穿白裙,從空中飛進大帳,猶如仙女一般,其幻影猶如嫦娥奔月,猶如仙女散花,猶如織女織彩霞,翩翩然落地,輕如一片雪花。麗姬跳了不多時,忽然不跳了,她走近老頭兒,將他抱住,哭道:“不知師傅來到,多年不見,您怎么憔悴成這樣了?”
老頭兒激動地說道:“今日一見,徒兒氣色很佳,比以前好多了,為師高興啊。”
刑天一聽兩人的談話,賠禮道:“在下不知前輩是麗姬的師傅,多有得罪,麗姬的父母都不在了,前輩便是麗姬唯一的親人了。”
麗姬轉頭,撒嬌地說道:“您不是我的親人了嗎?”
刑天知道說話不對,慌忙改口道:“既然前輩是麗姬的師傅,那便是我刑天的貴客,先前照顧不周,還望您原諒。”
老頭兒笑著說道:“不敢,不敢!看到大首領對我徒兒愛護有加,我便心滿意足,今日來,一是為了獻愚計;二是在我有生之年,看我的徒兒一眼。”
刑天笑著答道:“前輩何不早說?若說是麗姬的親人,便也沒有先前的誤會了。”
老頭兒和麗姬寒暄幾句后,對刑天說道:“老夫是山野小人,不必挽留,今日我當遠去,陪我的徒孫赤松子云游四海。走之前,對大首領有個要求。”
刑天看了麗姬的臉色,發現她有些難過,說道:“前輩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在下一定盡力,只是看麗姬,她實在不希望先生離去。”
麗姬也勸道:“師傅,您就留下來吧,徒兒還想要與您討教許多問題。”
老頭兒甩一下衣袖,一片云彩便出現在他腳下,云彩將他托起,離地足有三尺多高,他說道:“我的要求便是你要好好照顧麗姬,我送你一個錦囊,在危難之時,才能打開它,或許,它對你們有幫助吧。”
刑天接過老頭兒扔來的錦囊,發現轉眼之間,那個老頭兒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看見麗姬在哭,過去安慰道:“麗姬,不要再哭了,如果有緣你還會遇見你師傅的。”
麗姬搖頭哭道:“不會了,如果能再見面,師傅總是會說,徒兒,不要掛念,有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可是今天,他沒有對我說這樣的話。”
“不說也不代表沒有機會見面,快別哭了,走,去大帳內暖暖身體,別著涼了。”
刑天哄好麗姬后,然后吩咐朱佩娘道:“今日大家都累了,叫士兵們休整一天,明天我們再戰。對了,尋找神器的事還是由你安排人,秘密潛入王庭內吧。”
朱佩娘領命,退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