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還沒醒來之前我本來是在家修燈泡的,單身多年,誰還沒練就一身女漢子的本領。可是,結果卻是醒來后整個世界都亮了。
我不過是修了個燈泡,卻無意穿了個越,穿就穿了吧,還穿成了只野畜。
“狐貍。”這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我一臉不耐,當然他大概是看不出來的,一臉白毛,我自己也看不出自己的喜怒。
“臭猴子,我和你不一樣,我有名字。”我卷著身體依在石頭旁,他很不雅的朝我打了個噴嚏說:“聽說你們青丘的靈狐最講恩情二字,如今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
這話說的我更萎靡了些,成為一只狐貍最大的悲哀就是可以成為獵物,那些本該是我同類的人如今卻與我成了食物鏈的關系,想著都不甚悲涼。
初初醒來時,我便是被人裝在籠子里的。叫手的地方成了爪子,還被人用看獵物的眼神盯著看,若不是這只臭猴子出現,我想我已經不是紅燒就是清燜了。
其實本來我是應該感恩他的,在他還不曾想用我這一身狐貍毛做披風時我還是這樣想過感恩的,可偏生這臭猴子救下我后看一眼就嫌棄不已的嘆息身無二兩肉,做不了一件披風。這叫我還能如何起感恩之心。
“聽說你們白狐一族可是常年是住在青丘難得一見,怎么,你是逃出來的?”臭猴子又開始他八婆的本性,我又把自己卷的更小了些,啞著嗓子說話:“我不是狐貍,我原先是人。”
臭猴子撓著耳朵笑:“白狐最通靈性,生來便是靈妖,你雖得靈性能言語,日后還是在凡人面前不要說話為妙。不然以你這驚世狐語,怕不止是被人吃了這么簡單。”
“還能將我怎樣?”我有生無可戀的意味,臭猴子跳到我面前很認真的恐嚇我:“例如,活活燒死。再例如,被那騙人的術士給煉藥。”
我聽后打了個哆嗦,一身毛豎的一根一根的能數的清。
“所以說快回你的青丘,我也該回我的花果山。救命之恩就不用你以身相許了。”臭猴子還是自戀的很,我聽后抬頭有些懵懂的問:“你說的,是花果山?”
“是。如何?”我開始仔細的看臭猴子,帶著不安的又問:“你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嗎?”
“女媧靈石,天育萬年,如今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是也。”
很好,真的很好,原來是穿到西游來了。我猛吸了一口氣,很完美的再次暈倒了。
二。
“聽說大王抱了只母狐貍回來呢。”
“狐貍?大王眼光最近跨族了?”
“那以后生出來的是狐貍還是猴子啊。”
……
……
……
這個地方很溫暖,我繼續蹭了蹭,找了個很舒適的角度繼續睡。
“狐貍。我可是只公猴子。”臭猴子的聲音有些近,我睜眼時就看到自己以一個很不文雅的方式掛在他的的身上。
我跳下來的時候對他呲了下牙,原諒我如今是只狐貍,很難表露自己的意思,臭猴子拍拍身上的灰塵顯得自己格外大度的說:“這花果山進來后便是休想再出去的地,你既然不回青丘,我留你下來也算積德。”
我很難理解他是積了哪門子德,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狐毛有些不屑:“你就算積了上千德,也是被佛關了五百年的猴子。”
“你在說什么?”他彎下腰,我自覺失態,咳嗽了聲說:“我說不需要你積這個德。”
“很好。”他拍手呵道:“猢子猢猻們,把這只狐貍給我扔到洞外。”
在看到洞外是急湍的河流后我才知道臭猴子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主,我邊掙扎邊大罵:“臭猴子,你給我等著,我做鬼也不會——啊——”
水流急湍,我總想著若這樣就死了,會不會就真的死掉了。
“誰讓你們真扔了!”
“可是是大王您……”
“大王!”
昏昏沉沉時有只濕嗒嗒的手拍了拍我的臉,那只濕嗒嗒手的主人還惡狠狠的說:“白狐貍,你若不醒來,我便扒了你的皮做椅墊。”
這話著實讓我來了氣,接連吐了好幾口水才能說話:“我…我一定做鬼都不放過你的。”
“狐貍,我想我應該再扔你一次。”
“……”
第二日我就覺著昏昏沉沉,恍惚中臭猴子在給我擦狐毛,臭猴子說,他是王,沒有誰可以不敬仰甚至不尊重他的命令。
但是他不是有意與我過不去的。
這話聽的我很不想搭理他,見我不搭理,臭猴子又生氣的扯住我的耳朵:“你很討厭我?”
我甩頭,他還是不肯松手,雖然下手不重,我卻極度憤怒:“我一般很記仇,對我不好的都很討厭。”
臭猴子就松開手笑了:“那我待你好了,你可會聽我的話?”
“聽。”我抖了抖耳朵,這猴子莫名其妙的就撓頭搔耳,然后莫名其妙的開始對我好起來。
時不時帶我出去玩,時不時送果子,還時不時的問問他待我好不好。
可臭猴子說話還是那么欠抽。
三。
臭猴子說,他沒見過比我更放肆還厚臉皮的狐貍了,因為我還是很相信自己是個人,并且開始在他的花果山賴吃賴喝還不干活。
臭猴子還說,他沒有見過比我更喜歡吃雞的狐貍了。因為這個原因我已經不止一次下山去農舍偷雞吃了,所以每每被人追著打時臭猴子就背著我一溜煙的跑,這個場景很是壯觀。以至于山下流傳不少一只白狐貍和瘦猴子的故事了。
而我也開始深感到自己的確的確真真實實是只狐貍,因為,我竟然能夠被燒雞吸引然后出山落入了獵人的籠中。
這次我很聰明的沒有說話,只是吱吱亂叫,然后就等著猴子再來救我,這次猴子救我的時間久了些,畢竟我是吃了燒雞再走的。
“以后不要到處亂跑了。”他語氣有些凝重,我舔了舔手上的油很認真的回答他:“好。”
“我要走了。”他看著天,又看著我,聲音又加大了些:“你聽到沒有。”
“知道知道。”我也學他抬頭看天再看他,他瞇著眼忽然問:“你不問我去哪?”
“你去哪?”我吐出一根骨頭,上面吃的極為干凈。
“西海,去拜師學藝。”這話我并不驚訝,等拜師學藝回來,他大概就要去取金箍棒了。
“一路順風。”我艱難的舉起了自己的爪子,本來想做一個拜拜的手勢結果有些像在地上刨。
“你就沒有一點不舍?”他似乎有些介意我的毫不在意,我輕輕用爪背抹干凈了嘴巴打了個飽嗝才道:“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那如果,不回來了呢。”猴子今天有些沒完沒了,以往可沒見他這么多話。
“不過是拜個師學個藝,你一定會回來的。”畢竟你可是西游里的齊天大圣啊。
“救你的那天,你說你叫白菜?”他這話題轉的未免有些快,我恨恨反駁:“是白采,不是白菜。”
“這名字真難聽。”他一蹦一跳的,跑的有些快。
我在想,我也許不該祝他一路順風的,他啊,就應該一路遭殃。
四。
臭猴子走的那天,他的猢子猢猻送到了山下,我起的有些晚了,等到了山下時臭猴子已經連影子都沒有看到了。
“去西海一路兇險,大王這一路也不知可否會平安到達。”
“呸呸呸,說什么喪氣話,大王是聚集天地靈氣的石猴,哪會出什么事。”
“可是西海路途遙遠,大王自身也是會些本領,非要去那么兇險的地方干甚。”
我卷著尾巴看著他們嘰嘰喳喳,打了個哈欠淡然:“對于你們大王來講西海不過就是一個跟斗罷了。”我這話或許說的太過坦然,一只老猴子瞪著我怒道:“你說的到是輕松,若不是為你了,大王何苦去西海。”
“等等。為了誰?”我有些恍惚,老猴子哼了一聲:“果真是只狐貍,若修得人形不知有多狐媚。”
慢著,這有些和西游不相符啊。他拜菩提老祖為師,竟是為只狐貍?
“若非大王中意你,你能在花果山自由出入?”老猴子指著我的鼻子又嘆:“為你冒了這么大的險,你竟然還沒來相送,果真是沒有良心的。”
我舒展了身子,撒開爪子就狂跑了。
我想阻止臭猴子,這樣,他或許就不會大鬧天空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跑的這么快,可臭猴子已經筏著竹船只留下了一個背影了。
“臭猴子——”我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但是那一瞬間,我感覺到眼睛有些疼。
臭猴子回頭了。
后來某一天我和他提起當時,他說他感覺到是我在喚他。
“你……”我阻止的話說不出口。
如若那是他的劫數,如若他的心向神佛,我無法阻止。
他朝我揮手,一身猴毛在陽光下顯得金光閃閃。
到了很多年以后,我還能記得當初那個場景。
五。
臭猴子走了已經有三天了,我也已經三天沒有下山偷雞吃了。
“一只雞,兩只雞,三只雞……”我窩在臭猴子原來睡覺的石椅上數數,是的,自從臭猴子走了以后,我已經連續三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
“一只臭猴子,兩只臭猴子,三只臭猴子……”我數著數著,整個腦子里都是臭猴子的臉,怎么我數雞的時候就不出現雞呢。
我糾結糾結再糾結,然后糾糾結結的睡了,這夜依舊睡的并不安穩,我夢到臭猴子被一只野山雞烤成了串串香。
第四天,我已經在河邊看到自己眼圈邊的狐貍毛有些泛青色了。
第五天我聽說花果山有一株仙草,半夜還會發光,聽他們說吃了這株仙草可以修得千年道行,可惜這地方就是隱蔽了些,知道這地方的大多只有老一輩的猴子了。
我去找了老猴子,老猴子當時正樹上摘果子,聽到我也要去西海后便從樹上掉了下來閃到了老猴腰。
他起身扶著腰無視我的存在,我又跑到他面前重復之前的話:“我要去西海。”
老猴子一瘸一拐的反身走,走到一半停下來:“謫仙草在水簾洞洞底。還有,我不是從樹上摔下來的。”
老猴子一步一步的走遠,背影有些像個救世主。
要入洞底,就必須先從懸崖瀑布跳下去。
那天有上山的樵夫說看到有一個白團團在瀑布里滾了兩三回,速度快的看不清是個什么東西。
我被瀑布掩住的山石劃了兩三個傷口,所幸如今是只狐貍,否則這可是毀容的節奏。
洞底的仙草閃著淡青色的光,我一口咬下時有些甜,嚼到最后卻苦至心扉,心口莫名開始疼痛,我躺地全身開始抽搐,我在那時很想知道是誰說食仙草可以有千年修為,這種感覺比脫胎換骨還疼。
可這就是重生。
我依舊是人,但我也是只狐貍。
如今,我依舊是只狐貍,但我可以擁有人形。
我想,我可以去拯救夢里被烤成串串香的臭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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