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永昌寺的路上,四周是一片祥和,百姓照常做著自己賴以生存的活計,了緣看了四周覺得十分的異常,因為剛剛因為先帝的喪事,他們剛把自身的僧衣換下,換成白色的僧服??沙侵械陌傩蘸我詿o所謂。
“師父,我有件事要和您說,您附耳一下。”了緣看過周圍的人后走上前,走到清水的旁邊。
“有這么多人?那么遠的事情你還記得這么多?”清水有些狐疑,但是又很快消除了?!澳阌惺裁聪敕ǎ ?
“現在散播消息一定會人心惶惶,不如這樣……”
“你看著辦吧,若能行的通倒也是好法子?!?
了緣退了回去,走到了諾一的身旁,“諾一,等下去了永昌寺,我做你的剃度師,收你為徒可好!”
“師弟不是最變扭帶娃的么,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孩子天賦異稟,我自然是要為少林寺的未來考慮的?!?
“師叔可真小氣,當初求你教個一招半式都不耐煩,今日到收起徒弟來了?!被勖麟m是小小的但是也瞪了諾一一眼。
到了永昌寺,眾人在收拾自己的住處,唯獨諾一一個人在遠遠的看著了緣忙碌。許是察覺到什么,了緣轉過身問道,“你屋子都收拾好了?”
“不過就是些床頭被褥,收拾自然快。”
“那你是有事找我?”
“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這不是一早就訂好的嗎?十五日為期,怎么你又不想出家了?”
“想,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意圖!”
“小孩子家家的東西想的太復雜。只是答應了要去做而已能有什么意圖。”
“我看見了你和方丈嘀咕了好幾句,就在過來和我說出家的事情?!?
了緣放下手中事情,“你心思細膩過了,既然你非要說什么意圖,那不如我給你安排個任務,十日之內將大悲咒和往生咒全背熟了?!?
“你這是?”
了緣用手指輕彈一下諾一的腦袋殼,“若是入師門還是這樣稱呼我,我可要罰你。”
【京城紫樓閣】
傲俊蒼白的臉就像干尸一樣的惹人害怕,“這京城一點也不如金陵,風大的我實在忍受不了,真不明白好好的江南繁華之地不住非要住到這里來。”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咱們的對手,骨氣可硬著呢?!?
“你說的是那個死肥胖子和他那乳臭未干的兒子么?區區一個少林武當就想和我們作對,這次念蘿壩,血刀門,五仙教的弟兄們可全都來了。區區那幾個人能奈何我們?更何況少林那幾個人算個門派嗎,加起來……”
“少林方丈親自前來,你沒聽說他和他那個小弟子現在已經是整個武林的神話了嗎?”龍淵鄙視的看了一眼傲俊。
“這事都怪朱高煦,想得皇位卻不肯接受蒙古人的提議,所謂趁亂起義,他倒是秉承組訓?!蹦饺萦赕涛站o了拳頭,臉部扭曲在一起,像一個干枯的老妖婆。
“不過說來也怪,逆幫這次居然沒有出動一個人進京,以往我們葬花谷上哪這幫人就和野狗一樣死咬著不放。不會是耍什么小心思吧。”
“我就怕幫主你被魏無言那個死人妖賣了,說是幫我們除去了緣這個禍害,結果引著我們進京幫襯著奪嫡,怎么若是那朱高煦得位,咱們這幫惡人還要被招安不成?!卑量∫恍δ樕细煽莸钠つw就撕裂開來,惹得他捂住臉不敢再笑。
“那若真是這樣,我伍顏也要弄個官當當才對?!?
酒閣里哈哈聲一片,了緣穿著夜行衣再房頂皺了皺眉頭,然后在聲響中消失在夜幕中。
【永昌寺】
敲木魚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緣守在房門外喊了一句“師父!”
“進來吧!”清水放下木魚“可探清楚了么?”
“是的!江湖上人們熟知邪門歪道幾乎都來了,葬花谷的人就駐守在城郊,他們的死對頭沒來。”
“往往這種幫會斗爭,逆幫從不缺席的,這是什么情況?!?
“我想葬花谷的人應該是不清楚這次究竟是扶何人上位,可是逆幫確實知道的,逆幫的前身是白蓮教,大多都是由靖難之役的難民組成,想必這種時候不來應是知道朱允炆要奪位。”
“你如何認為魏無言并不是真心要扶持漢王登位?!?
“是徒兒自己的猜測,如今這個形式扶持朱允炆最有利于他。”
“此話怎講?”
“魏無言究竟要麟葬做什么我們尚未可知,但是知曉麟葬秘密的只能太祖皇帝親任的儲君,否則他在先帝在位時早該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除非是先帝也不知道麟葬真正用途?!?
“若真如你所探,那少林和武當要面對是整個江湖上的邪門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