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心中的無名之火噴薄,但是還是被她強行壓了回去,只是狠狠的瞪了軒諾一眼,挽著陳凝月的胳膊,“凝月姐,我們走吃飯去。”
陳凝月見奚言瞪著軒諾,有些愧疚,以為是因為她和軒諾走在一起引來奚言的不滿的,并不知道奚言是以為軒諾真的在她那過夜,而心中不自然的騰起的酸意。
“我和軒諾……”陳凝月想解釋,但是不等她說,奚言就截斷了她的話。
“不用解釋,我明白的,咱們還是去吃飯吧!”奚言微笑道,她怕陳凝月說出她不愿接受的現實,讓她心如針刺,想給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從心中去接受陳凝月。
陳凝月見奚言不想聽她的解釋,無奈的住嘴了,隨著奚言一起去吃早餐,希望能讓奚言高興點。
軒諾跟在她們的身后,長長的舒了口氣,在走廊上遇到陳凝月,閑聊幾句,沒想到會被奚言看到,不過也好,這樣更有假戲真做的空殼外表,可以更加知曉奚言的真實想法。
奚言出來的一霎那,他就注意到了,看到奚言欲爆發的無名之火,讓他心中一驚,但是隨后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他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
也許奚言沒有爆發,是在陳凝月面前給他留面子,或是真的可以將就試著接受陳凝月,但是不管怎樣,今天若安然度過,就能知道奚言是否真的能接受陳凝月了。
“凝月姐,你昨晚睡得好嗎?”吃飯時,奚言冰冷的性格,難得的活躍,和陳凝月扯東扯西的。
“還行啊,怎么了,你昨天沒睡好嗎!”陳凝月不解,“你應該注意好休息,其實你就不應該接這部戲,好好的在家養著,軒諾可是對孩子很是在意的。”這些天,她和奚言的關系越來越好,所以也沒什么避諱的,心中所想,口無忌憚的就說出來。
“還早著呢,現在就讓我在家無聊待著,還不得悶死我啊。”奚言撇嘴,“你準備多會要孩子的。”
陳凝月苦澀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男朋友都沒有,孩子,還早著呢!”
奚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軒諾,而陳凝月沒有明白奚言的意思,只以為是奚言在表露她對軒諾的愛意。
她雖然和軒諾的關系漸近,但是離死灰徹底復燃,還是有一層紗的,雖然只是一層紗,但是簡單而又困難,復燃后,還會有其他的困難阻礙,最頭疼的肯定不是她,而是軒諾。
“快了,應該不會要多久了。”奚言一邊看著軒諾,一邊云淡風輕的說著,看的軒諾毛骨悚然。
女人平日里生氣起來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在這種場合下,風輕云淡的說著,眼神卻盯在你的身上,而你卻猜不出她的心思。
“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趕緊吃吃去拍攝現場去,你以為這是在休假嗎,閑來無事的東拉西扯。”軒諾截斷她們兩的話,在聊下去,沒人趕他走,他也坐不住了。
奚言和陳凝月很給面子的閉嘴了,默默的吃著飯,軒諾這才意識到,沉悶的氣氛,壓的他都喘不過來了,說也不是,沉默也不是,這種場合,是軒諾這次來最怕遇到了,但是怕什么還是來什么,無解的氣氛,他也只能快點吃完走人,釋放不了他人,但可以釋放自己。
“自作孽,活該!”看著軒諾離開,奚言低聲的嘟囔道。
“什么?”陳凝月沒聽清,以為奚言是在和她說話的。
“沒什么!”奚言訕訕道,她聲音壓的很低,就是怕陳凝月聽見,沒想到還是被陳凝月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點。
奚言也不知是有意的要整軒諾的,還是出于真心,和陳凝月特別的親切,讓軒諾坐在一旁,如坐在一堆尖銳的鋒芒上,刺的他坐立不安。
“今天你是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軒諾走神的看著奚言和陳凝月,佟偉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嚇了他一跳。
“我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活的逍遙自在,能有什么心事。”軒諾露出陽光的笑意,仰頭看向已經快移至當頭的太陽,陽光灑落在臉上,將他襯托的干凈清爽,如唯美中幻想出的少年。
佟偉可不理會這唯美的畫面,順著軒諾之前的目光,看向奚言和陳凝月,“就是你太逍遙自在了,現在開始煩惱了吧,你這也是活該,奚言和陳凝月都是少有的美女,追她們的人多著呢,不乏富二代、官二代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看中你了呢!”
“今天給你上一課,給你解釋一個詞,用實際行動向你詮釋——魅力。”軒諾拍了拍佟偉的肩,自戀道。“這能說什么呢,只能說明我太有魅力了,看,把你都吸引過來了。”
“滾粗。”佟偉忍不住的爆粗口,“是不是給你臉了,還魅力,我可不管魅力還是垃圾,你如果再傷害陳凝月的話,我弄不死你。”佟偉給了軒諾一個白眼,冷漠的走開了。
佟偉走開,軒諾的陽光開朗,沒心沒肺的皮囊卸了下來,看向奚言和陳凝月,無奈的長長的舒了口氣,古代帝王,后宮三千佳麗,也免不了爭執,讓帝王頭疼,更逞論他這么一個小平民。
一天的憂心忡忡,回到酒店,四周無人,奚言依舊沒有發難,這讓軒諾坐不住了,一天的坐如針氈,讓他受夠了。
“奚言,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軒諾試探著問道倚在床上看劇本的奚言,希冀的想知道奚言是什么想法,他猜測了一天了,也無法確定奚言的心思。
奚言抬起頭,看向軒諾,沒有避諱,很是干脆,一語截中軒諾的心事,“你是不是想問我,如何對待你和凝月姐的事的?”
軒諾很想連連的點頭,但是只是希冀的看著奚言。
“我說了,我不會管你們的事的,而且我對凝月姐很有緣,這段時間,凝月姐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其他的女生就不一定了。”奚言平淡無比,但是話語間,說不管軒諾這些破事,但是沒有上緊箍咒,也套了橡皮筋,給了點警示。
“真的,你真的不會介意?”軒諾狐疑的看著奚言,同時他有點心虛,因為奚言說了,這段時間,她可以接受陳凝月,而其他的女生就不一定了,而他和湯芊顏還有著糾纏,讓奚言知道,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化學反應。
“騙你有肉吃嗎!”奚言不屑的看著軒諾,“要不你給我咬一口?”
軒諾察言觀色還是很老道的,見奚言真的沒有介意,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我感覺我這是在做夢,既然你想咬,那就來吧,看誰咬誰!”軒諾壞笑的撲向奚言。
“老實點,你來是照顧我的,不是來和我鬧的,要想鬧,找凝月姐去,我還要看劇本。”奚言白皙修長的手,抵在了軒諾的額頭上,不讓他靠近。
軒諾識趣的起來了,奚言忙著看她的劇本,軒諾沒事的在一旁修改著他的歌譜,整個房間陷入了安靜中,這種氣氛,是奚言和軒諾之間最常見的,無聲勝有聲,你知我心,我知你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奚言的戲也快到末尾了,時間恍惚,一個月在轉瞬間流逝,只因發生的事都讓他刻苦銘心,現實知陳凝月也要來拍這部戲,畏懼的退縮,回到了京海幾天,卻又被秦母給來拉了回來,后遭黑手,一棍子敲得他在醫院住了好幾天,隨之的與陳凝月和好如初,又得到奚言的贊成,這些都是這一兩年內起伏波瀾最大的幾件事了。
“你真的準備在和陳軒諾在一起了嗎,你別忘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已經懷孕了。”白瑤來到陳凝月的房間,知道陳凝月和軒諾又走到了一起了,處于對陳凝月的關心,好心出言提醒道。
“我知道,奚言都介意,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當你愛上一個人,你會為他改變,包容他的一切,愛上他的一切,我終于明白了徐志摩說的那句的意思了:‘人的一生中,至少該有那么一次,會為了某一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華里遇到你。’軒諾是我這一生唯一一個愿意為他而改變自己,想要卻不求,而它自己向你走來,你若錯過,白發年華,依舊會悔恨當初的,我不想活在悔恨之中,幸福是自己爭取把握的,”陳凝月認真的回答著白瑤。
白瑤撇嘴,被逗笑了,“說的好像你是一個經歷滄桑的老人似的,看透了世間的事了。”
“瑤姐,你別笑,我經歷過失去自己所愛的人的滋味,所以我不想失去第二次。”陳凝月并沒有因為白瑤的笑而感到羞澀,“等到你要遇到屬于你生命中的另一半時,你到時候就會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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