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漂洋過海來看你(1)
- 你,還好嗎.
- 煎餅果果
- 1830字
- 2016-04-21 22:44:55
我仍然以為這一切是夢,我們的聯(lián)系方式還在,被子上殘留著著你身上的香水味,你用的洗漱用具,你用的碗筷,你用的所有東西,全部原封不動的在那里,一切準備就緒。
而你卻沒了蹤跡。
知道你離去的消息,是因為那條朋友圈里你發(fā)的說說,你要回澳大利亞了,明天就回去。而我,想為自己爭取一下,我想試一試挽留你,知道機會渺茫,可我還是想試一試。
我早早的在機場等候著,我躲在巨大的圓形的柱子后面,一直盯著過安檢的vip通道。
不知等了有多久,我熟悉的一見鐘情,一見如故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了,沈耀祖身上穿著我給他挑選的大衣,邁著修長的大腿,一步步走來,他戴著墨鏡,回頭率百分之百,他風采依舊,看不出一點失戀留下的悲傷的影子。
他媽媽有說有笑的和他們走在一起,陪在他身邊的是另外一個人,郭辛夷,她穿著一身名牌,她挎著他媽媽的胳膊,同樣戴著墨鏡的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喜悅,他們?nèi)齻€人像一家三口,身上散發(fā)著富人高貴的光芒,慢慢的走向安檢口。
他戴著墨鏡,轉(zhuǎn)身向后方,停滯了片刻,我不知道他這樣不痛不癢的眷戀所謂和,是不是離開這座城市也有一點不舍?反正,肯定不是等我。
身上的力氣連同最后的一點勇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我倚在柱子上,有幾步之遙的距離,我竟然邁不動步子。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連著呼吸都困難起來,淚水不停的往下流,我就那樣扛不住眼見為實的打擊,貼著柱子,整個人像癱瘓了一樣,滑落到地上。
有傳言說,沈耀祖回澳大利亞,是因為他要和郭辛夷結(jié)婚了。這個話題在我們那屆的校友群里,被傳的沸沸揚揚,我只是安靜的看看,把它當做笑話,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因為,我相信沈耀祖,不相信,流言蜚語。
今天,當我看著眼前真切的實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天大的笑話。
過去,每當我們發(fā)生了不愉快,我都會做最壞的打算,絕望的以為沈耀祖會永遠的離開我,可他每次都會意想不到的出現(xiàn)在我眼前,接受的打擊多了,我們的感情一次比一次牢固,堅不可摧。
這一次,當我非常自信的以為,沈耀祖不會拋棄我,畢業(yè)后會娶我的時候,他卻對我說分手,而且,還真的離開我了,一擊致命。
抬起頭,望著飛機逐漸飛向藍藍的天空,消失在云端里,我終于肯接受這個事實了。
奢侈的打了一輛出租車,我給司機一張毛爺爺,我告訴他照這個錢數(shù),隨便開。
沈耀祖真的很殘忍,把我一人扔在這座城市,獨享回憶的凄涼,這車子每經(jīng)過的一片土地,都是我們曾經(jīng)走過的路。
華燈初上,車里的電臺,播放著一首經(jīng)典老歌《當愛已成往事》,聽著聽著,那振奮人心的歌詞,不禁黯然淚下,心里又是一陣絞痛。
分手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當愛已成往事只是一瞬間的事,可是,忘掉你,忘掉我們的一切,需要多久?一輩子?
有多少次半夜里驚醒,發(fā)現(xiàn)枕頭濕了一大片,又有多少個清晨,伸出手臂,發(fā)現(xiàn)枕邊空無一人?
我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次了,我只記得自己神魂顛倒像個瘋子,不洗臉,不刷牙,披頭散發(fā)的披著被子,窩在角落里。
失戀真是最好的減肥藥,它讓你沒了饑餓感,連續(xù)不吃不喝個幾天胃也不會痛,可是又很折磨人,每次想吃東西的時候,咽下去的時候,偏偏心臟疼的厲害。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我發(fā)了瘋似的往門口跑,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回來了!
然而,我推開門時,眼前站著的是另外一個人,他手里提著打包好的盒飯。
我沒有感到驚訝,差點喜極而泣,還是克制住了。
“敬川啊……”我裝作很自然的樣子,用僅存一絲力氣說道。
“你瘦了……”他說,眼睛里是憐惜,一把抱住了我。
每時每刻都會想起他,我又想起了沈耀祖,他以前經(jīng)常這樣抱著我的。可是,現(xiàn)在呢,他是不是抱著別人呢,想著想著,便失聲痛哭起來……
“別哭,思恒,別哭了……”
薛敬川安慰我,他的手掌輕輕地撫著我的后腦勺,溫柔地安慰著我,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哭的不可開交。
哭累了,我繼續(xù)披著被子窩在沙發(fā)里。
他喂我吃東西,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一點胃口也沒有。
“你是想餓死自己嗎?你是為了他一個人而活嗎?想想你的朋友,蘇姍快生了你這個樣子,怎么當她孩子的干媽?張斌開了一家健身房還等著你去當教練呢,另外……”他頓了頓,繼續(xù)講,“安雅,我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了……”
“敬川…”我打斷了他的話,并不是因為他所說的這些動搖了我,而是,我有點不死心,我想見沈耀祖,最后一面。
“嗯?”
“借我點錢!”
“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你做什么!”他看著我,目光犀利。
“我想去一趟…堪培拉!”我說,并且虛心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不行!”他一口拒絕了我的請求。
“求你了!”我抓住他的胳膊,搖了搖。
“林思恒!”他突然繃著臉,嚴肅看著我,“沒想到,你第一次懇求與我,竟然是為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