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南若鏡究竟對我抱有什么樣的感情,如今我倆待在屋子里,只是若在他跟沈琉璃之間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南若鏡的,因為下意識的,我覺得他是安全的,就算他傷害了我那么多次,但是他絕對……不會要我的命的,但是沈琉璃就不好說了。
很顯然,南若鏡雖然幫助我逃過了一劫,但是接下來他不見得就會對我好了,我渾身緊繃著,眼眸中帶著警惕害怕的光,我心里還是怕著他的啊,南若鏡確卻是站在了榻邊,對著我開口命令道,“過來。”
我怎么敢不聽呢,因為南若鏡就是個大變態啊,我用螞蟻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朝著他移動過去,南若鏡好整以暇的等著我,雖然動作慢了點,但好歹是聽話了啊,他勾唇露出滿意的笑容來,我好不容易到了床邊,他接著又命令道,“躺下……”
這個命令讓我瞬間心里沒底了,躺……躺下……他究竟想要對我做什么啊,該不會……該不會是他對我懷有什么禽獸的想法吧,我雙臂僅僅捂住了自己的身體,生怕他對我有進一步的想法,還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明顯到不行的表情徹底刺激到了南若鏡,他冷聲諷刺道,“你莫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若是我需要……一大票身材不知比你好多少的女子會前仆后繼的撲過來的……”
我一怔,臉色猛地就變了,這是啥意思,是諷刺我身材不好么,我低頭瞧了一圈,自己********的,標準的魔鬼身材啊,怎么了,哪里差了,有病吧!
南若鏡有時候覺得奴隸想法情緒太多了也是一種麻煩的事情,把我用力一推,“讓你躺在你還不來了啊……”
從南若鏡臉上的表情,我都看到了那含義,大意就是,你就是欠虐,別指望跟你好好說話。
見他已經把魔爪伸了過來,開始解開我的腰帶,心里瞬間就沒底了,心想著我若是反抗他會不會打我啊,像他這種暴戾的性格,肯定會的吧,一定會的吧……
我緊緊閉上了眼睛,就連牙關也緊緊的咬住,生怕漏出一兩聲吼叫一樣,南若鏡正抹藥呢,就見到榻上之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看的他很是惱怒,感覺滿肚子的怒火,自個兒是沒事找事在她這兒來找憋吃呢,他來給上藥呢……
南若鏡縱然惱怒,也算是認認真真的把藥給上了。
想象中會遭遇的咸豬手并沒有,而是那清涼的感覺在火辣辣的傷口處蔓延著,我一怔,慢慢睜開眼睛來,見到南若鏡竟然在我小腹受傷處輕輕的涂抹的藥膏,我整個人懵了,靜靜的望著,被這無邊的溫柔給感動了,那骨節分明溫柔的手,好似不僅僅觸碰在傷口處,就連心上也被他輕輕的撫過。
正當我沉浸在這種溫柔中時,耳邊忽然響起風涼聲來,“你腦海里亂想些什么,臉怎么這樣紅……”
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戲謔的語氣,聽的我趕緊雙手捂住了臉頰,眼底的光有些躲閃了,“什么想什么,當然沒有啊……”
南若鏡伸出手來,在我臉頰處輕輕的劃過,感覺他的手是帶著電流的,觸碰的瞬間就激起我心中那個的顫栗來了,就連看南若鏡的眼神也變得呆呆傻傻的了。
“呵呵……”
笑聲又讓我瞬間清醒過來,我在心里想要狠狠的罵醒自己,沈瀟瀟,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這個南若鏡多么變態啊,你丫的竟然還對他有觸電的感覺,受虐狂啊受虐狂,已經不能用其他的語言來形容自己了。
不過,有件事我還有點搞不清楚,那就是……
“南若鏡,你為何要幫我?”
南若鏡風淡云清的一笑,“幫你?我怎么幫你了?”
我原本以為他跟沈琉璃是一路的人,應該站在沈琉璃的立場上,兩人沆瀣一氣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聽從沈琉璃的話,而是選擇放過我。
我呵呵一笑,“你怎么就不記得了呢,就是剛剛啊,沈琉璃似乎想要我的命的樣子,是你出來宣示稱我是你的奴隸,因此把我給救下來了,不是嗎?”
南若鏡確實低下頭來,用一種睥睨眾生的神色望著我,一只手扣住了我的下巴,“你搞錯了,我啊……只是為了強調一件事,那就是,你是我的奴隸,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上……”說這話時,他的眼底是不帶著感情的。
我一愣,還是開口道,“主子,我知道了。”
南若鏡跟表揚我一樣,在我頭上揉動了幾下,臉上似笑非笑,“別害怕,既然我是你的主子,我也就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這世上,只有我的能欺負。”
百花樓里。
青竹不懂公子這幾日為何有些不安起來,而且變得更易動怒起來。
“這茶怎么這么燙,你要燙死我好上位,是不是!”
眼看那一杯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了玉墨公子的肩膀上,他疼得整張表情都扭曲了,“沒……沒……我不敢啊……”
“滾,都一個個給我滾!”
明無醉大聲的吼著,整個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公子很焦躁,每天每日的焦躁著,青竹從屋外走了進去,“公子,公子……那玉墨公子其實是……”
“別說了,我不想聽!”明無醉很果決的答道,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
明無醉忽然一把揪住了青竹的衣領,“你說,那個可惡的女人為何一次都不來我這里了,是不是那個叫做南若鏡的把他給迷住了,或者是那個叫做白蓮衣的,該死的,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饒過她的,有她的一日,我便是要想法設法的懲罰她,讓她變成一個可憐人……哈哈……哈哈哈……”
“公子……”看到這樣笑的不正常的公子,青竹看的很痛心,公子心里苦啊。
“沈瀟瀟,沈瀟瀟,沈瀟瀟……”他一遍又一遍的念叨這這個名字,像是用聲音在緊刻一樣,眼底的光變得慢慢復雜起來,忽然勾唇道,“既然你不來……我難道不能去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