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悶的嚇人。
自從上次夙拂曉離開,便再沒有人到這里來了。
似乎忘記了時間,外面的世界已經血流成河,他們知道,再拖下去,他們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彥杰的傷好的七七八八,許嫣知到現在還是神智不清,但是,他們不得不出發了!
“墨曜,變木傘留給你,你帶著它,到女床山去,把梨落的墳修葺一番,若是我此行無法歸來,你就把變木傘葬在墨吏身邊,我沒能在他活著的時候陪他到老,死后也算是對得起他了……”阿鸞說著,鼻子就有些發酸,她忽然想起初見墨吏時的模樣,還有那穹奇手下的“墨吏”。
墨曜沒說話,靜靜拿著變木傘站在阿鸞身旁。
從出天山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也不再是那個莽撞幼稚的少年。
“保護好幻橙,說不定我能幸運的回來呢!”阿鸞說著,卻是苦笑連連。
“母親,墨曜會好好活著。”墨曜應了一聲。
阿鸞抬頭,看著其他人。
藍早被螢火趕走了,她本身就可辟邪,自然不會被邪物侵害,螢火卻是固執的留下了,而客棧的老板娘看樣子和遲夢是舊識,正和遲夢低聲說著什么。
“夫人……你此去,兇險啊!”雪淵嘆息著說道。
遲夢沒答,抬頭看著天。
“你帶著曉杰走吧,待這場戰斗過去,若是我還活著,自然回去找你,若是我不在了,你就忘了世界上有過一個人叫做遲夢。”遲夢說著,嘴角竟然勾起一個古怪的弧度來。
她遲夢一生沒什么朋友,那條大蛇算是一個,夷狄算是一個,只是無論是大蛇還是夷狄,都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
“夫人……你,珍重。”雪淵叮囑了一聲,搖頭退下。
“走吧!”遲夢招呼一聲,歸進了大部隊里。
九人再次相聚,竟然都是抱著赴死的決心!
莫名和冰羽站在最前方,一個是灰衣上繡著金線,棕色的劉海蓋住眼睛,辨不清神情,另一個是一身天藍色衣服上繡著鳳凰,金發銀眼,神色冷峻。
后面是白發藍衣的少年和深紅旗袍的少女,少女的長發自少年的臂彎中垂落下來,原來這二人是彥杰和許嫣知,許嫣知神色迷茫的被彥杰抱在懷中。
音雙和螢火跟在二人身后,音雙一頭純黑色的長發束起,淺棕色雙眼如水般清澈,身上穿的竟然是男裝!螢火也是一身男裝未褪,看上去和平常無二,二人站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協調!
最后站的是遲夢和阿鸞,一個黑色過肩長發,劉海兒蓋住左眼祖母綠色眼睛,左耳有一個蝙蝠型的耳釘,另一個竟是穿上了那件許久未穿過白衣,淡紫的腰封,寬大的袖袍,正是墨於給她做的那件。
易影和吏星辰一個黑發如瀑,墨綠色的雙眸如同綠寶石一樣嵌在白的過分卻不顯病態的臉上,另一個淡黃色斜龐克,冰藍色瞳孔,一身學生裝乖巧的邁著步子,二人皆是穿插在隊伍中,方便為其他人提供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