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沙河村在人們眼中是一處生態寶地,這里的山巒和田野寧靜而深刻,這里充滿大自然的恩澤,這里工業企業與農業相得益彰,這里生態宜人,五彩斑斕,仿佛是一首美麗的詩篇;這里文化藝術活動豐富多彩。
柳沙河村由一個交通不便、貧窮落后、時有范前等惡勢力橫行的偏僻小山村,變成了一個物質文明、精神文明都獲得了很大發展的明星村。柳沙河村火了,火在了新聞媒體里,火在在自媒體里。隨著新聞媒體報道,柳沙村的帶頭人莊春山頻頻出現在新聞視界。
這年,柳沙河村分來了一名女大學生村官,她叫燕嫣。碩士研究生學歷,年輕富有朝氣身材曼妙,曲線傲人,面容姣好,圓圓的臉上,閃動著會說話的大眼,高高的鼻梁、烏黑的頭發、猩紅的嘴唇,散發著不事雕琢的美。嘴巴靈巧,腿腳勤快,氣質高雅華貴,她一來到柳沙河村就成為山村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姑娘的職務是村支書助理,他負責協助村支書莊春山處理村委的日常事務,填寫各種報表,溝通聯系接待,接送文件資料、打印、起草報告、講話,籌辦會議等等,是莊春山的好助手。
在工作上,他同莊春山密切合作,日常接觸非常頻繁,這種場景難免會被村民們看到,也有好事的村婦私底下議論,看莊春山同這個大學生村官走在一起倒像兩口子,反而看到珍妮與莊春山在一起的機率不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很快傳到珍妮耳朵里,珍妮起了疑心,于是她故意制造工作上與莊春山交集的機會,有時候會說到村部來送一件衣服,有時候又來問孩子開家長會了問莊春山去不去?其實,她心里非常清楚,莊春山是大忙人,肯定走不了?可是她依然這樣樂此不疲,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莊春山心里頭奇怪:老婆最近特別關心自己,關心到細致入微的程度了,完全沒必要這么繁瑣呀。事出反常必有妖,當他問珍妮的時候,珍妮總說沒有什么?只是關心關心,害怕他身體過度勞累,畢竟人到中年了嘛!
直到有一天,莊春山開著寶馬車載著燕嫣去山州市參加一個緊急會議,這幕場景恰巧讓珍妮看到了,珍妮的醋壇子立馬打翻了,心里極不高興。到了晚上,珍妮打電話讓莊春山回到金色水岸的家里,兩人要說說孩子學習的事情。莊春山說他正在開會。這話讓珍妮的心里頭極不舒服,抱怨說:“白天開會,晚上也開會,你和那個女大學生村官就這么忙嗎?”
莊春山一聽珍妮說話不對,火氣很大,酸味十足。他奇怪地問:“親愛的怎么了?”
珍妮:“怎么了?自從有了孩子,我們二人世界的時間就少了,我整天圍著孩子,老一大截兒,你是不是外頭有人了,不喜歡我了!”
莊春山詫異地問:“怎么了,你聽誰說的?!”
珍妮:“我親耳看到的!”
莊春山笑了:“那你看到我和誰在一起了?”
珍妮:“你和那個燕嫣!”
莊春山忍俊不禁,說:“那是我的助理,我們只是工作關系!”
珍妮:“誰信?你們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在一起??!”
莊春山怒了,說:“你胡說什么?我們是在市內開會,會議舉辦方安排食宿!”
珍妮:“那我不管,我要你回家!”
莊春山:“我們有紀律呢,不能回去!”
珍妮:“我不管!”
莊春山無奈地說:“那我回去看看你和孩子,然后再回來!”
莊春山驅車回到了金色水岸小區,卻發現家里頭沒有人,他正在納悶間,手機響了,珍妮說她在新區的別墅里。
莊春山心里頭窩著火,驅車又來到新區別墅。保姆開了門,兩個孩子迎了上來,一個抱住他的腿,一個牽著他的手,歡呼雀躍地說:“爸爸回來了!”
一兒一女好可愛,全是珍妮和保姆帶著。盡管莊春山說過,自己的房子寬敞,兩家的老人——珍妮的父母和莊春山的母親一起居住,讓老人們安度晚年??墒乔f春山的母親在鄉下住習慣了,不愿意到城里來。只有珍妮的父母平時住在莊春山的別墅里,而珍妮有時候住在別墅,有時候和保姆帶著孩子住在金色水岸小區,因為那邊是學區,有一所重點小學門檻費非常高。
珍妮也會開車,她開著一輛奔馳小轎車,平時就放在地下車位,去鄉根集團上班,他都是搭著莊春山的寶馬車。如果需要到柳沙河村的果園轉轉時,珍妮才開著奔馳車兜風。
此刻,莊春山見到珍妮的臉拉著,他就主動和岳父母搭話。岳父母對莊春山還算重視的,當初他們百般阻撓自己的女兒不要跟這個窮小子交往,是女兒執意與他交往,為此珍妮與父母發生了不愉快。看來,還是女兒有眼光,莊春山人品好,又有能力,這是他們深感欣慰的。他們甚至還為自己過去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然而莊春山從不計較什么,都成為一家人了,有什么好說的。
莊春山和岳父母攀談一會兒,他們借口休息,回自己的房間了。孩子們則在保姆的帶領下,正在畫畫,玩得正嗨。
莊春山順著樓梯走上二樓,珍妮和莊春山的臥室在二樓,莊春山進來給珍妮一個溫柔的擁抱,珍妮黑著臉,躲閃著。莊春山把她抱得更緊了,在她耳邊呢喃:“親愛的,我不是回來了嘛,你還生氣嗎?”
珍妮本來一肚子氣要向他發,此刻聽他這樣一說,氣消了大半,臉色緩和了下來。她揶揄地說:“春山現在有錢有地位了,再也不是這前那個在地里干粗活的莊春山了,我配不上你了!俗話說富貴換妻,你要是看不上我,我就給你們挪窩了!”
莊春山:“你說的,這是哪跟哪兒,莫名其妙!”
珍妮:“你不是有了新歡了嗎?”
莊春山:“亂彈琴!”
珍妮:“從前我聽說了,不相信,今天我看見了,你還否認?”
莊春山:“咋可能?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也不是見異思遷的人!”
珍妮:“算你有良心,當初你可是一窮二白的情況下我義無反顧地嫁給你,你可不能負了我!
……
兩人正說著親密話,突然樓梯一陣響,原來兩個小家伙找媽媽了。夫妻倆趕緊正襟危坐,又恢復了嚴肅的談話。
珍妮:“我命令你,以后如果非必要,不要在外頭過夜,要回家,知道不?”
莊春山:“這個盡量做到!”
珍妮:“什么盡量做到?你要離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遠些!”她怕莊春山不理解又說:“你才三十七八歲,風華正茂,事業有成,女孩子見到你會動心的,你要堅守底線!”
莊春山哈哈大笑:“怎么會呢,你是孩子他娘呢!”
孩子進來了,他們一個沖向了爸爸,一個沖向了媽媽,兩個孩子天真無邪,莊春山非常開心,珍妮心花怒放,一場誤會迎刃而解。
然而,誤解一時解開,并不代表著以后不會產生矛盾,隨著莊春山事業的發展,社交面拓展,他接觸了更多的人緣,一時間更加顧不上家,也無法顧及珍妮的感受,珍妮剛剛平復的心又起了波瀾,她對莊春山的疑心與戒心又開始拉滿弦兒。不僅如此,她甚至親自查崗。晚上,莊春山正在開會的時候,珍妮打電話問,你在干什么呢?有時候莊春山去省城開會,正在路上行車的時候,她也要求莊春山發一段視頻給她盾,這讓莊春山非常苦惱,也成為了笑柄。莊春山心想,這珍妮咋變得這樣呢,日子好過了她的情緒不好了,她要去看心理醫生!
莊春山從省城辦完公事回來,回到家里,一顧疲勞,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板栗燉土雞、板鴨冬瓜湯、油燜大蝦、菲菜炒雞蛋、有機菜花、清蒸鱸魚,加上買的鹵豬蹄、三紋魚,葷素齊全。晚宴上,珍妮及其父母、保姆,兩個孩子坐在一起,莊春山特意開了一瓶珍藏的茅臺,與岳父共飲,孩子們喝果粒橙,女人們喝紅酒。晚餐的氣氛很融洽,大家的興致很高,尤其是莊春山的岳父喝得滿面紅光,興高采烈。岳母也喝得臉紅通通的,尤其是珍妮滿面緋紅,像擦了胭脂。
吃罷晚飯,莊春山與珍妮又進行了一次長談,珍妮說她很害怕失去莊春山,失去現在的婚姻。莊春山笑了,怎么會呢?珍妮堅定地搖了搖頭。莊春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要帶珍妮一起去看精神科醫生。然而珍妮斷然地搖了搖頭。她堅決地說:自己心理沒有病。莊春山無奈,只好作罷。
夫妻二人小別勝新婚,又是一番恩愛,有酒助興,甜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