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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緊緊跟隨

  • 星沉劍
  • 一紙書
  • 9205字
  • 2015-12-14 23:21:35

如果沒有好奇,如果沒有聽見爺爺無意間說起的他,諸葛小小的人生就不會發生改變。

也許,多年以后,她會成為一個醫生高強人又美的女人。

或許,多年以后,她跟她的爺爺一樣,成為人人敬仰的一位捕快。

但她已經遇上了葉京,遇上葉京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事。

她不光是遇上,還主動的撞上去,只因為她的好奇心太重。

她太想要見見那個在爺爺口中;不管怎么樣做都會死的人,卻不得不去調查兇手。

她見到了,他嘴巴得理不饒人,卻無微不至的關心她,從不用嘴巴說出來的關心。他人好也挺好看的,可她也感覺出來他活不了多久。

甚至連他自己也明白,他最多只能活一十五天。

但她已有了決心,陪這個孤獨的人走完這最后的一十五天,讓他走的不太孤獨。

他孤獨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無父無母,一定不可以在孤獨的離去了。

此時,她看著他,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任何的一絲害怕,就好似縱然前方是地獄,對他來說也只是一條要走的路。

她不說話,也不勸他,安靜的陪在他的身邊。

她是不是很傻?

女人不都是很傻嗎?

為了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卻要賠上生命。

但她一定不是很傻。

至少她比那些為了一個負心郎付出全部生命的女人要幸運的很多。

女人總是這樣,付出付出付出。

回報會不會來呢?

她或他、或天或地,也都不知道。

就在這思緒千轉百回之間,靜寂的黑夜中猛然劃過一道亮光,似蛟龍游走,那一道亮光帶著驅散黑夜的白芒,刺向了葉京。

也就在此時,葉京雙腳一踩地面,身體似那麻花一般,竟如困龍升天,朝天沖去。

那一道亮光轟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之上。

一柄似劍非劍劍柄為彎月形狀的銀劍出現在地面之上。

怪劍林秋風亦然站在劍柄之上。

空中,葉京的身體似龍升九天,朝著空中直直沖去,這轉眼瞬間,遠處黑空灑出一道道金芒,芒顯,天地間好似崩裂一般,那一道道金芒朝著葉京打來。

葉京雙掌赫然轟出,似猛虎出山,轟隆一聲,拍散了金芒。

身后,一柄大刀瞬間從空中斬來,就要斬中葉京的身后。

四面八方頓時跳出一個個黑衣人,如群魔出世,圍住葉京的身邊,其中一黑衣人一拳轟出,把那一柄刀擊飛。

葉京的身體也緩緩落在了地面之上。

他看著站在劍上的那個人,眼中有著嚴肅。

怪劍、江湖第一殺手。

他殺人從沒有失手過。

是誰派他而來。

或是他自己要來?

一切都如霧中之花,看不清,也摸不著。

葉京能做的只能是保住自己一十五天的生命,在這一十五天中尋找生命的答案。

幾乎似一時間時間頓止,這里的人一個人也沒有說話。

可緊張的氣氛已籠罩住每一個人。

忽聞;哈哈哈,三聲大笑,從黑夜中傳來,遠方空中似有金光,金光耀眼,刺著人們的眼睛,一道金光就轉圈般從遠處飛來。

嗖嗖嗖、那金色圓圈砸在葉京的身上,葉京卻已站在了遠處。

這金光砸在地上,竟是一柄刀,一柄寒氣逼人的刀。

真刀、江湖第二殺手。

赫然到來。

還跟怪劍聯手。

這天下誰能躲過這一次追殺?

怪劍的劍已經出鞘,劍一出鞘,空中竟出現一道似斬擊似劍刺的光芒,極快的就來到葉京的眼前。

那一柄金光大刀也如千斤之石,朝著葉京砍來。

葉京卻雙手含著隱隱金光,對戰一刀一劍。

這一劍劍似龍游大海,這一刀刀如猛虎出山,似雷霆之火,如隕石天降,籠罩著葉京的身體。

忽然之間,一聲大吼從刀光劍芒中傳出,只看刀與劍交織而成的天羅地網之中,出現無數道手臂,似千手觀音一般。

十二斷刃指。

一指八招,九十四指過后,刀與劍編織而出的羅網忽然破碎,只看那葉京雙眼看向那一柄刀那一柄劍,刀與劍竟裂成了碎片。

怪劍真刀二人腳步連退,站在遠處,凝視著葉京。

葉京口中似有艷紅之血流出,他盯著那沒有動手卻第二個到來的人;“奪命金環,看來金錢幫已查處兇手。”

奪命金環手上有兩只金環,他看著葉京;“查來查去,我看只有你葉京身上疑點最多。”

葉京道:“愿聞其詳。”

奪命金環道;“天下武功你無不了解,如果你要殺七大掌門再用毒,你了解七大門派的招式,這一點已讓你成為兇手。”

忽然間,似仙人落入凡間,十幾道人影似遁空而來。

武當代理掌門,武當三俠中的老大圣元道;“你是第八最有可能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的人,前七人死了,對你一定有好處。”

葉京道;“但我會被懷疑。”

武林代理掌門,大力金剛道;“只要你洗清自己,你就是下一任盟主。”

葉京忽然笑道;“哈哈哈,不用在說。”

這一轉瞬間,激戰再起,就看那到來之人使出各派武學,似天也塌了下來,朝著葉京攻去。

葉京雙手環繞,這一繞一圈之間似把山河籠罩在雙手之間,那些各類攻擊打在他的身上,竟被他雙手一繞,給困了起來。

雙手再次一繞,環繞之中已經出現一團圓形能量球,他把這球朝著空中一拍,震天一響,天地似也崩塌。

然而一道金光卻已打在葉京的胸口。

葉京口中似有朱紅噴出。

這一口血液噴出以后,葉京忽然立直身體,手已握著那一柄被鯊魚布包裹起來的劍。

這劍盡管被鯊魚布包裹起來,一旦被他握在手中,天地間似有一種蕭殺之感傳出。

葉京道;“葉某要的不多,我既已答應你們查出兇手,一十五天后查不出兇手,葉某定當以死只求清白。”

峨眉凝素兒看著葉京,眼中好似有些柔情;“第十五天后的下午,藏劍山莊見。”

忽然間,人影離去,這里空無一人。

葉京收起了手中的劍,苦笑道;“活下去真的很難。”

此時的葉京已不在為了查出兇手,而是為了洗清自己。

他一生從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人的事情,所以他不希望死后落得兇手之名。

諸葛小小忽然來到葉京身邊,運功為他療傷。

兩個寂寞的人兒,在這無第三人的街道上,似被命運連在了一起。

命運是不是總喜歡作弄人?

葉京看著諸葛小小,從沒有這樣認真的看著她,越看,越覺得這樣一個漂亮的人兒為什么執意要跟著自己?

但他已經看出諸葛小小眼中那倔強的眼神。

擁有這種眼神的人,是不會被人說服的。

葉京看著她,柔聲道;“這是你最后一次能離開的機會,以后怎樣連我也不知道,你我也無親無故,為何要跟在我身邊呢?”

諸葛小小也在看著他,第四次仔細的看著他,從沒有覺得世界這樣不公平。

世界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

跟著他的這些日子,她知道他沒有一個真朋友,沒有一個親人,如果此時自己離開了他,真的要讓他離開也孤單的離開嗎?

他孤單的來到這個世界,一定不能在孤單的離開這個世界。

諸葛小小笑了起來;“我沒有父親,只有爺爺,所以我要繼承我爺爺的神捕之名,如果我跟在你身邊,就能破了這天下第一奇案,是不是一個很好的資本?”

是不是這樣,她也沒有父親,所以她更能理解他呢?

葉京苦笑起來,沒有在勸說;“你知道我這輩子為什么連一個朋友也沒有嗎?我說的是那種真正的朋友。”

諸葛小小搖搖頭,疑惑道;“江湖上都說,你葉京的朋友多的嚇人。”

葉京道;“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諸葛小小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朋友?”

葉京道;“或許是同生入死,或許是有難同當,或許是無話不談的這種朋友。”

諸葛小小并沒有這種朋友,所以她疑惑道;“自己的所有心事真的可以對‘朋友’說嘛?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朋友?”

葉京的臉忽然苦澀了起來;“我原想說;我沒有真正的朋友是因為我真正的朋友都因我而死了。可是現在,你說的對,什么樣的朋友才能無話不談呢?什么樣的朋友才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對他傾訴呢?”

諸葛小小忽然笑道;“這種朋友一定不多,但也不能說沒有,如果你遇到這種朋友,你愿意把所有心事對她說嘛?”

葉京忽然落寞了起來,道;“這種朋友一定有,但這種朋友也因人而定,或許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一個人的心中如果埋著太多而又無法對第二個人說的心事,又怎么可能會遇到那種把一切都能對其傾訴的朋友呢?

兩人忽然間就沒有在說話,靜靜的走著,葉京走一步,諸葛小小就跟一步,寸步不離。

諸葛小小忽然道;“我們去哪里?”

葉京道;“先去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才去見一個我為數不多的朋友,那種不算是你說的那種朋友。”

諸葛小小哦了一聲,跟著他遠去。

火熱的天氣令人的臉上不停的流著汗水,在這一片活火山群中,火色的大地之上,并沒有一處住所,也不可能有人會在這里居住。

火山群的深處,火色的巖漿在這片地方的凹道中流動,巖漿復雜交錯,七拐八拐的拐進源頭,源頭似乎更熱,熱的讓人著火,可這巨熱之中,竟有一片寒冷之地。

那寒冷之地,明明也被巖漿包圍,土地也是火紅色,可一旦進入這里,身體竟冷的發寒。

這寒冷之地上有著一座竹園,院前,種著許多火樹銀花,火色的根莖就如火焰般在燃燒著,根莖上卻有著一頂樹冠,樹冠竟如一片片銀葉子一般,發出亮光。

這神奇的樹有著很多顆,被栽在院子中。

銀葉從樹上掉落,把地面鋪成一片銀色。

一個老人正在掃地。

那個老人態度很嚴肅、一襲雪白如雪的寬袍垂及地,雪白的胡子使得他看起來更受人尊敬。

只是,誰又能知道這個看起來嚴肅而受人尊敬的老人,卻是六十年前的大魔頭呢?

誰又能想到,這個老人便是珠穆朗瑪峰之上的天池怪人呢?

知道這兩個消息的只有葉京。

葉京也清楚天池怪人早在三年前搬到了這里。

他為什么知道?

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二,一個無依無靠卻想要成為武學高手的人,若沒有一些運氣,又怎么能成功呢?

葉京的確夠刻苦,也夠聰明,卻并不能讓他擁有今天。

如果他沒有在一次意外中遇到這個怪人,如果他又不恰恰很對這個怪人的胃口,他怎么能成為現在的葉京呢?

一個人如果沒有一點運氣,怎么能在世界中起起伏伏呢?

靠刻苦?靠實力?

你一定很年輕,但卻一定要保持這種心態,因為運氣憑什么眷戀你?

因為你比別人刻苦,比別人夠努力。

運氣才會眷戀你。

這是天池怪人對葉京說過的話,葉京一直牢牢的記住。

這也是葉京第二次找天池怪人,第一次因為星沉劍,第二次因為他很煩。

他為什么而煩惱?

人怎么可能沒有煩惱呢?

葉京恭恭敬敬的走入這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等待這個老人掃完地,能待見他一面。

他從沒有這樣恭恭敬敬過,恭恭敬敬的連一旁的諸葛小小也恭恭敬敬起來。

恭恭敬敬的兩人就看著那個老人掃地。

那老人還在掃地,似乎沒有看見旁邊有著恭恭敬敬的兩個人。

很久后,他還掃著地,因為銀花又從火樹上掉落在地上、他只能重新掃了一遍。

似乎他永遠也掃不完地上的銀花。

恭恭敬敬的葉京還在恭恭敬敬,恭恭敬敬的諸葛小小卻臉帶了一些悶氣。

那老人好似知道在掃下去也掃不完,也會讓那個小姑娘暗氣自己,他抬起了頭,看著葉京,眼中似乎沒有一絲情緒。

一個人的眼睛總有各種各樣的情緒,但他的眼睛一點兒情緒也沒有。

連盲人的雙眼也有著一種眼神,可他的雙眼卻沒有任何一絲情緒。

諸葛小小甚至已經開始害怕起來,不敢去看這一雙眼睛。

那老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眼神,也不會在意諸葛小小的害怕。

他道;“除了第一次見面,你每一次來都因你有事,我已經覺得你不是很對我的胃口。

葉京恭敬道;“我只不過來找過你一次,這只是第二次。”

天池怪人道;“但我可以肯定,以后你也不會因你想陪我聊天而來到這里。”

葉京苦笑道;“如果我來因我怕你寂寞,想要陪你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你一定不會讓我再來。”

天池怪人忽然笑了起來;“你果然還是很對我的胃口。”

他從不曾認為自己很孤獨,也不以為自己很寂寞。

他討厭寂寞,討厭孤獨,所以他更加討厭別人以為他很孤獨他很寂寞。

每一個看見他這樣大的老人還獨自行走,就算不知道他是天池怪人,跟他的第一句話都類似;老人家,你沒有親人么?為什么自己出來?

或許因為不熟,沒有人會直接說他很孤獨,但話中之音都說他很孤獨。

知道天池怪人的人,都以為他很寂寞。

只有他,那個小子,從沒有表現出天池怪人很寂寞,反而讓天池怪人覺得他比自己這個老人還要孤獨還要寂寞。

葉京并不了解這些,他又客客氣氣的道;“你能猜出我為什么來這里嗎?”

語氣是客客氣氣的,話卻不是客客氣氣的。

天池怪人道;“現在這個時間段,還有什么讓你多慮的呢?”

葉京笑道;“你遇到過我這種處境嗎?”

天池怪人道;“不但遇到過,還更加惡劣。”

他看著葉京,又看了看那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諸葛小小,才道;“一個人被三大頂級門派追殺,江湖中又無朋友,可比你目前更加危險。”

他又看了看兩人;“但你這種處境中,雖然不是很危險,可卻很煎熬心,你應當活不了多久,或許你可以住在這里。”

葉京道;“你一定又不想讓我住在這里,你相當討厭躲避的人。”

天池怪人點了點頭。

葉京道;“你似乎應該明白我為什么而來,并不是為了查案。”

天池怪人忽然盯著葉京;“從沒有人為你做過決定,你的決定一直都只能你自己去做下,世界上所有人也都如此。”

葉京道;“那你覺得我的決定如何?”

諸葛小小已經迷糊了,沉思著雙眼,想著兩人的對話,話中意識。

似乎查案并不能難住葉京,正在難住葉京的是別的事情。

難道,他已經查出了兇手?

可他為什么不說出來?

諸葛小小忽然盯著葉京。

天池怪人道;“我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當然也不可能知道你的決定,你又在想些什么。”

他停頓了一會,又道;“一個人的一生總有要做出重大決定的時刻。”

葉京道;“可如果他也不知道他的決定是對是錯呢?”

天池怪人道;“如果連他也不知道,又怎么能做出決定呢?一個人連對與錯都判斷不了,怎么能算是一個成年人呢?”

天池怪人似乎感應到了什么,話出口的時候,也想要收回來,但還是沒有收回來。

他不知道葉京做了什么決定,他只清楚一個人做出決定,感到是對,又何必還要徘徊呢?

葉京似乎并沒有得到答案,這也不怪,因為他從沒有想過要說出他的決定,別人又怎么能給他答案。

就算是一個神仙,也不可能給一個沒有問題的問題一個答案。

何況是天池怪人呢。

葉京似乎知道沒有人能幫助他,也感到自己在自欺欺人,他就笑了笑,才道;“你應該知道。”

天池怪人道;“我當然知道,葉京從不會為了自己而來到這里。”

他又看了一眼諸葛小小,又看了看那些火樹銀花;“我并不能保證什么。”

葉京已經得到了答案。

得到答案,他就應該謝謝別人,然后離去。

他非但沒有謝謝天池怪人,還毫無禮貌的轉身就走。

像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奴才一般。

可天池怪人卻笑了起來,第一次,他的眼中有了一些笑意。

他很奇怪。

正因為他很奇怪,所以他才叫做天池怪人。

天池怪人忽然道;“一個人要殺死一個人,并不需要在當時下手,有一種毒是慢性發作的。”

慢性發作的毒,就是在十天前下毒,那個人卻會在十天后死去。

如果用這種毒,豈不是正能悄無聲息的殺了七大掌門?

但藏劍、少林兩位掌門的體內已經查出了兩種毒,那這種慢性的毒殺了誰呢?

天池怪人也不知道,他只是在給葉京提供一個參考答案。

葉京卻知道一個人一定可以查出七大掌門中的誰中了這個毒。

葉道人。

無論從哪里看,葉道人都像一個正正規規的道人,身穿道袍,頭戴道冠,一扎長的胡子,站在原地不動,就是一位道行很深的道士。

一旦他做起事,就一點兒也不像一個道人,他喝最烈的酒,娶一位美麗的妻子,會使用最毒的毒。

他此時就正在賭錢,賭的不知道多大,因為桌面上并沒有錢,只有一疊白紙條。

這桌子并不是桌子,一張木板放在兩個大酒缸上,四個人就圍在桌子旁開賭。

葉京走入這間不算爛也好不到哪里的小酒館中,迎面而來一位紅衣夫人,體態豐滿,走路如貓,眼帶秋波,走到葉京身邊,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的時候,任何男人心中都會生出火焰。

欲望的火焰。

哪怕是葉京。

葉京似乎不愿意與她對視,只是說道;“我找葉道人。”

風三娘笑道;“你來這里除了找葉道人,什么時候能來找一找我呢?”

她說完,又看了看諸葛小小,眼中的笑意似乎少了很多。

諸葛小小的眼中也沒有笑意,她一定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中顯得冷冰冰的,特別是看見風三娘看著葉京的眼神,冷冰冰的聲音顯然有些怒氣;“你這樣的人真不適合待在這里。”

風三娘道;“你也并不適合與他在一起,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和他在一起。”

諸葛小小怒道;“我偏偏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風三娘道;“那我只能祝福你,每一個要死的人都應該得到祝福。”

她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走出了門外。

諸葛小小只能臉帶怒火,跟著葉京走入酒館的后方。

酒館的酒窯中。

四個人正在賭錢,一個胖子,一個中年,一個青年,一個道人。

那胖子似乎有潔癖,每摸一把牌都要拿著手帕擦一擦手。

那中年似乎有些病嘮,不時的咳嗽起來。

那青年眼中有著笑意,好像贏了不少,很是開心。

那道人卻眼中無一絲表情,卻隱隱感覺到他正在輸錢。

這四個人,在葉京進來的時候都沒有抬頭看了一眼,繼續賭錢。

這四個人中的三人,那胖子正是錢萬廷,那中年是青爪龍王,那青年是朝廷李申才。

他們三人為了什么到來?

在這種局面之下,他們三人只可能為了一件事到來。

跟葉京一樣的事情。

江湖上并不只是葉京知道葉道人的毒連閻王也解不開。

葉京站在旁邊,看著四人摸著牌九,這一把葉道人的手氣很好,摸了一對天九,可其余三家的不是對子就是對猴對地。

葉道人的眼中似乎更加郁悶,拿出三張白紙條遞給三人。

三人的眼中有著開心,收下這三張紙。

難道三人并不是找葉道人辦事?

一個人如果找另一個人辦事,另一個輸的太慘,總會有些怒氣。

葉京還在看,看得葉道人身前的木板上已經沒有一張白紙條,他才道;“輸光的人總沒有資格在賭錢。”

葉道人大嘆一聲,竟起了身,還道;“今天我們賭的很大。”

葉京坐了下來,道;“一張白紙條用多少銀子換?”

錢萬廷忽然拿起一張白紙條遞給葉京;“我總想借給你葉京一次錢,希望這次會能成功。”

葉京居然收下了這張白紙條。

錢萬廷就笑了起來,不管等會他是輸是贏,至少他今天已經做成了一件大買賣。

把錢借給葉京。

葉京開始摸牌,他的手氣似乎很信,信的邪乎,他摸一點,對面三家不是逼死就是一點。

他摸三點,對面三家沒有一個高過三點。

對面摸了一對天,一對地,一對紅四,他竟然摸出了對猴。

他身前的白紙條已經高了起來,對面三家已經沒有一張白紙條。

葉京拿出了兩張白紙條遞給錢萬廷。錢萬廷忽然笑道;“你確定要給我?”

葉京道;“一個人總不會平白無故借錢給別人。”

錢萬廷哈哈笑著收下了這兩張白紙條。

然后他忽然從身后拿出一個大箱子,箱子里放滿了黃金。

三個人連上葉道人的,總共有四箱黃金。

滿滿的四個大箱子的黃金。

夠一個人花八輩子也花不完的黃金。

諸葛小小已經在捂著小嘴,才知道這一場賭居然如此之大。

葉京也沒有想到今天會賭的這樣大,大的一旦輸了,就會把自己也輸了。

他的臉上卻無一絲后怕和擔憂。

他看著對面那三個人可惜的眼神,笑道;“似乎我的運氣總是不錯。”

葉道人嘆道;“一個從來沒有輸過錢的人,運氣一定不錯。”

李申才笑道;“你為什么能每一次都贏?”

葉京道;“因為我不在乎輸。”

一個不在乎輸的人,在開始賭博的時候已經贏了。

葉京卻把四個箱子輕輕一拍,送到四人身邊;“一個沒有本錢的人贏了太多的錢總是不好。”

錢萬廷道;“為何?”

葉京道;“因為輸了,他付不起,贏了,他就沒有資格收下錢。”

青爪龍王忽然哈哈笑道;“你可知道這一箱子有多少黃金?”

葉京只是看了一眼;“夠一個人玩八輩子。”

青爪龍王疑惑道;“那你還不要?”

葉京道;“因為我沒有本錢。”

四個人搖了搖頭。

錢萬廷忽然道;“可你卻一點兒也拒絕不了。”

葉京笑道;“是的,你們四人一點兒也不少錢,也沒有人能拒絕接下這一筆錢,所以我就替小孩子們感謝你。”

葉道人哈哈笑道;“你自己都吃不好,還在管那一群孩子?”

葉京道;“我總想管。”

一個人一定要管一件事情,就沒有什么能阻擋的了。

青爪龍王笑了起來;“所以你的手氣才能這樣好。而我們的運氣也不錯。”

錢萬廷笑道;“一點兒也不差。”

李申才道;“輸錢了也能做一做善事,這個人的運氣一定不差。”

葉道人這時才看向了葉京;“一個運氣很好的人為什么一定要找一個運氣很差的人?”

葉京還沒有說話。

錢萬廷就道;“一個人的運氣若一直都太好了,總有不好的時候,而一個運氣一直很差的人,不管運氣如何差,都算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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