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言不說話。
正襟危坐,一副三好學生的樣子。
教授:“范言我是不說。肖子諾同學你最近辯論賽都翹辮子了,我的課還敢走神,就不怕兩科都掛紅燈?”
嘿,真是嗶了狗了,是個人都要踩一腳是吧。
我就笑笑不說話。
課后,范言哄堂大笑。
我踹他一腳我直接走了。
md回家回家,下午沒課,繼續呆著指不定被怎么嘲笑。
不經意間抬起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唉?
黎文抒?
她下午不是還有一節課?
跟上去,我挺好奇她最近去了哪兒。
唉?
那不是程非那死丫頭的小女朋友嗎?那個死拉拉,害的本小爺最近的生活是多姿多彩。
她們開車走了。
等等,你要把我女神帶到哪里去!
我迅速打的跟上。心里暗搓搓得想著黎文抒怎么會跟程非的女朋友玩到一起?
目的地到了。
叫潮界。
是一家夜店。
我跟進去,已經沒了她們的身影。
我有點兒擔心,黎文抒應該是不會輕易的來這種地方。憑我對她的了解,她再缺錢也不會來。那那個女生怎么回事兒?
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卻發現了一個人喝酒的穆雨柔。
穆雨柔斜對面的哪里剛好是程非那個小女朋友坐著的。
我走過去坐在穆雨柔旁邊,這丫頭道:“滾!誰特么讓你坐這的!”
這是,還沒有出來呢?也對。
“是我,肖子諾。”
穆雨柔抬頭瞄了我一眼:“你怎么來了。我爸讓你來的?”
“我找人。諾,那女的認識不?”
我指了指斜對面的。
穆雨柔喝了口酒,望了一眼:“我們A大的校花,夏冰,家里挺有錢的。怎么?看上了?”
我:“我眼光沒那么差。你別喝了。”這怎么說也是穆哥最寵的妹妹,如今變成這樣,估計有不少落井下石的。不然也不至于連個陪她喝酒的人都找不到。
誒?程非那小丫頭出來了?我黎文抒呢?
她倆要走了。
我對穆雨柔皺了皺眉,一把拿開她手中的酒杯:“別喝了快回家啊!我先走了。”
肖子諾走遠了。
穆雨柔低低的:“讓我不喝我就不喝啊?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不是我哥……嗚嗚嗚……”
我追出去,一把扯住夏冰。
程非一巴掌把我拍開:“你小子有病啊!”
“黎文抒呢?我親眼看到她把她帶到里面去了!”
程非似笑非笑:“她自己要做這份兒工作,我們也不強迫她。你不快點兒過去,估計就被人點走了……”
怒火中燒。
我上去就是一拳:“艸nm!”
程非怒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一拳回禮:“你兄弟兩個是有病吧!一見面上來就是拳頭!艸!”
說完也不管我,拉著夏冰就走了。
坐車里,夏冰陰沉著一張臉,連忙拿濕紙巾給程非擦嘴角,心疼:“疼不疼啊非?”
程非笑了笑,握著方向盤的手抽一只出去握住夏冰給她擦臉的手:“不疼啊,冰冰乖,我們不生氣,那種人渣,遲早弄死他。”
我回去翻遍了整個酒吧,就是沒有看到黎文抒去哪兒了。
該死!
看著穆雨柔被一個我并不認識的男人扶起來,臉色潮紅。
打了個電話給穆伯父,雖然沒什么好臉色,但好歹人家也接電話了。
我去吧臺:“誒,那個,是穆家大小姐,待會兒穆姥爺子過來看見自家寶貝女兒不見了,你們也甭想開下去了。”
吧臺一聽是穆家,趕緊派人過去盯著了。
這穆家可就剩穆雨柔一個獨苗了,雖然沒了穆雨楓,但就憑穆家的家底和在京都這些年的勢力,要是在這里出點兒什么事,那后果都是不敢想的。
我都把潮界翻全了,坐臺的一眾也說今天沒人被點走。
奇怪。
到底是那里出了錯?
想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把黎文抒搶回來!
我要表白!
我要雄起!
開車回家,打定主意明天搞事情。
肖老先生回來了。跟肖簡主從位上坐著。
恩,氣氛好像不是很好。
“爸,哥,我回來了,我先上去了……”
“坐下。”
肖老先生發話。
乖乖去坐著。
其實我是可以反抗的,雖然可能最后沒什么用。但是一想到從小受到的‘教育’,總是反抗不起來。
反正也打不過。。。
我都習慣了。
“聽說比賽輸了。”
“抱歉……”
“算了,最近京都太亂。你回美國去吧。”
“我不!”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肖老先生仿佛很新奇我駁回他的意見:“理由呢?”
理由??
我要去表白??
我可能是嫌活的太長……
“最近輸了比賽不甘心,我要一雪前恥!我還不能走。”瞎jb亂說,順便又戳了自己一刀。
程非勞資不會感謝你的。
我這樣說完,肖簡冷颼颼的眼神刮過來:“那你就留下吧!呵~”
肖簡說完之后自己上樓去了。
大哥,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這么陰嗖嗖的,我慎得慌!
肖老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并未說話。
次日我又沒看到黎文抒了,相反的,程非那個死丫頭倒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挺煩。
夏冰也沒在,不過她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在這晃悠才奇怪吧。
范言最近也忙,就我一個人真挺無聊。
程非又湊過來:“誒,肖子諾,你沒朋友啊。”
我邪瞅她一眼:“彼此彼此。”
程非勾了勾嘴角,一把把劉海撩上去,頓時聽見周圍一股花癡的聲音。
“好帥啊!”
“王子~”
程非挑眉看我,似乎是炫耀:“我跟你不一樣的。”
我扯扯嘴角:“如果他們知道你是個女人,就不會這么想了。”
程非身體都僵住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感覺很愉悅,仿佛勝了一局的時候,程非一把把我拽出去。徑直把我拽到個人少的地方,按我在墻上。
“你知道多少?”
語氣有些陰冷,我算是見到了程非的真面目?
不過我打算逗一逗他:
“你猜?”我有些好笑“你父親應該不知道你是個女人吧?”
“你敢說出去我就廢了你。”
程非直視著我。小丫頭片子還挺高。
“一個女生,你的威脅我真的不放在眼里。”
程非愣了愣,放開我,笑了:“哦~那你小情人黎文抒我可以隨便處置對吧?”
我冷眸望過去:“那天是你帶她去潮界的!”
程非笑笑:“那是夏冰帶的,不是我。”
我拽過他:“你們把她怎么了!”
程非湊過來:“她一個大活人,我們能怎么她?”
突然一聲怒吼:“你們在干什么?!”
我轉過頭,突然程非掰過我的腦袋,猝不及防的正面親了我一口。
懵……
肖簡扯過我的手,一拳揮向程非,程非靈活的向后一躲。
似是向我打招呼,朝我揮了揮手:“拜拜喲~”說完就溜了。
“我不是讓你離他遠點嗎?”肖簡壓著怒火。
我何嘗不是一肚子火氣?
“什么你都要管!你煩不煩?我不是小孩子了肖簡!”
“啪。”
我捂著臉,看著他,我雖然怕我哥,是因為他揍人太恐怖。但是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打我。
我憤恨的走了。
肖簡一個人在原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皺了皺眉頭,跟我我后面。
程非從他們后面的拐角處走出來,低低的笑:“沒錯呢,肖簡喜歡的人,是他弟弟。”
晚上餐桌上,氣氛很低沉。
我拉著一張臉,吃完飯就上樓了。
黎文抒在程非手上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但是……她親我那口怎么算?雖然我很帥,但是我還沒自戀到是因為程非喜歡我而嫉妒黎文抒才把黎文抒控制起來。
那程非的目的是什么?
我確信,在程非來京都之前我壓根都不認識她。
那么,是文抒認識她?
腦子里像是一團漿糊一樣。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程非再沒同我說過一句話,仿佛那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就像雙方達成了什么協議一樣,我不說她的身份,她也讓黎文抒按時上課,沒再去什么夜店。
正當我以為一切的事情即將步入正軌的時候。
卻突然,
傳出另外的一個消息。
白時念死了。
我十分詫異,白大哥才二十八歲不到。
剛剛拿了碩士學位,準備進攻博士。
怎么突然間說走就走了呢?
我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操控著什么,
無形之中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正籠罩著京都,
而且,
就圍繞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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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顧尹。
我現在是在第一現場。
“死者白時念,二十八歲,死因是因為瓦斯爆炸。”
隊長和江時生到處翻翻。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白家白時念的地下室。
白時念是研究化學反應的,他的實驗室相對來說是比較一般的大學實驗室還要完善。
我繼續講述我所看到的。
“白時念的研究室比較封閉,除了兩個向外通風的天窗,幾乎沒有其他窗戶。還有,白時念有自己煮咖啡的習慣,所以他的實驗室都會有一套煮咖啡的器具。”
王楓從角落里用鑷子拿出一個殘缺的玻璃塊:“酒精燈。”
“沒錯,我猜想,瓦斯無色無味,白時念是在覺得有點胸悶的時候,想煮一杯咖啡,點燃酒精燈,然后才導致了爆炸。咖啡罐還沒打開,說明是一點燃就發生了爆照。沒給白時念反應的機會。”
單默接著道:“我問過保姆,他說瓦斯是白時念自己買的快遞,送貨的人直接說給他搬到地下室。”
江時生摸摸鼻梁上的眼鏡。意味深長的對李白文說:“讓技術科的查查白時念的電腦。”
李白文點頭。對著王楓道:“你去查查監控,我要知道這個貨是什么時候送進來的。”
我想了想,莫長云,穆雨楓,白時念,這可都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勢力,死的好像都是上流社會的一幫世家子弟。
江時生:“我有點事要去問一下,小白你跟我來。”
“我也要去。”
我連忙出聲。
“跟著。”
隊長只說了兩個字。
江時生找到保姆,問起了一些平常的事:“你們少爺平常用網購嗎?”
保姆想了想:“很少收到快遞,少爺研究的東西一般都是少爺自己帶回來的。”
“你們少爺平時做家務嗎?”
保姆:“很少,都是我們打掃。但是少爺的實驗室我們從不允許進去。”
江時生眉頭一挑:“那天那個快遞,你們是怎么放進去的?”
“因為平常都是鎖著的,那天是開著的,我還以為是少爺打開讓我們放進去所以就沒多想。”
江時生又問:“你們少爺為人怎么樣?”
保姆欲言又止:“我們少爺脾氣溫和,一向不與人結仇,對待我們下人也挺好的,這次發生這種事,真的是太遺憾了。”
江時生禮貌的笑笑:“謝謝,你去做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