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奇和小金,一人一獸向著那時間長河的盡頭飛去。一路上,時光惡獸被時間長河驅使著,不停向莫天奇和小金發起進攻。試圖阻止,或者是將莫天奇和小金擊殺。可時光惡獸,剛出現就被莫天奇一劍斬殺。甚至到后面,有些時光惡獸,還沒有離開時間長河的水面,就被莫天奇的劍氣斬殺。
時間長河此時自然不敢,輕易下手將莫天奇擊殺。畢竟它還需要,依靠莫天奇來對付亂和思舍得。現在的亂和思舍得躲在某個節點的世界內,一邊養傷一邊積蓄著力量。在亂和思舍得,還沒有被殺死之前,時間長河自然是不能對莫天奇下死手的。這對莫天奇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與此同時扶桑世界內,方青石站在扶桑神樹之下,遙看著那蒼穹之上高掛的星河。似乎透過星河,他能夠看到身處在時間長河內的莫天奇一般。彩蝶悄悄走到方青石身邊,雙手輕輕抱住方青石的手臂。頭自然地靠在方青石的肩膀上,“你說他能夠贏嗎?那個地方那么危險,還有他們兩個在。”
“應該能夠吧,我對他有信心。不管怎么說,這個世界也是因他而誕生的。若是到時候,需要這份力量了。那我還給他便是,現在青兒也穩定下來了。至少日后等青兒出生了,也能有人陪伴你。只是我對你,心中還是有些虧欠的。當初若不是……,或許現在我們也不能在這里站著了。”
彩蝶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月光的照耀下,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是因為那一次,我們才能解開心結不是嗎。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想我一樣如此幸福呢。”彩蝶看著蒼穹,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變得有些擔憂。方青石看著彩蝶的模樣,輕輕拍了拍彩蝶的手。
“相信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時間長河內,莫天奇和小金,已經來到了時間長河的前端部分。在這里,莫天奇甚至能夠看到,未來的一些景象。有的世界未來,戰火滔天民不聊生,活脫脫一個人間煉獄。有的世界,超脫三界獨立其身。但莫天奇唯獨,沒有看到主天和扶桑世界的未來,一路走來哪怕是壞的一面,一眼都沒有看到。
再往前飛,時間長河的河面變得如同堅冰一般。莫天奇嘗試了一下,確定那冰面能夠承受自己重量后。也是從小金的背上下來,而小金則是縮小身軀,站在莫天奇的肩膀上。一人一獸就這樣,向著時間長河的盡頭走去。在時間長河內,沒有白天黑夜,整個空間永遠都是處于一種黑白融合的狀態。
在那黑白接觸的地方,一抹灰色靜靜的存在著。莫天奇試圖看清那灰色,但卻發現自己的天地之眼,在此時完全失效。他所能夠看到的,除了黑色便是白色。若是他強行要去看那灰色的話,莫天奇的雙眼便感覺如同,被數萬根銀針同時扎入一般,這也讓莫天奇不敢輕易去探查那一抹灰色。
但至少此時的莫天奇,已經有了目標,那便是那一抹灰色所在的地方。莫天奇和小金前進地速度并不快,但卻有著一種特殊的節奏。而此時狂風襲來,數不清的英靈,身處在那狂風之中。當狂風來到莫天奇面前時,卻驟然消失。只剩下,那狂風中數不清的英靈。
莫天奇見狀,先人一步手握思秋,左手結印巨大的浮雷陣,出現在介于土黃和白色之間的冰面上。與此同時莫天奇如鬼魅般,在那數不清的英靈之間穿梭。一道道劍氣,將那些英靈全部斬殺。英靈死后,所化的靈氣,則是被莫天奇吸收。化為自身修為的一部分,此時的莫天奇已經算得上,斬斷了一半的情緒。
這一點其實就連莫天奇,自己都不太知曉。英靈的數量,在莫天奇的屠殺下,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這讓一開始占據上風的莫天奇,漸漸陷入了被動。莫天奇試圖掙脫出那英靈的糾纏,可他卻發現自己越是努力,就越被那英靈纏著。相反自己若是什么都不做,那英靈反而不來攻擊自己。
在看透套路之后的莫天奇,也是選擇收起殺心。帶著小金,在英靈之間穿梭前進。可突然冰面崩塌,一條黑龍從那冰面下沖出。“尼格?!!你怎么會在這里?!”從那冰面下沖出的,便是當初在霧之國,逼的太極眼和屠珃,不得已用自己性命,將莫天奇送回新世界的元兇之一,黑龍尼格!
黑龍尼格龍眸盯著冰面上的莫天奇,嘴巴微張火焰便從那縫中噴出。莫天奇看著身后,突然盯著自己的英靈。心知接下來會是一場硬仗,他可以選擇逃。以他的速度和小金的速度,想要逃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當黑龍尼格出現后,莫天奇便打消了逃的想法。
因為他要為太極眼和屠珃報仇,莫天奇讓小金去對付身后的英靈。而他則是專心,面對眼前的黑龍尼格。黑龍尼格龍眸中,充滿了不屑。在他看來,現在的莫天奇,與當初的莫天奇沒有什么兩樣。“今日我會用你的鮮血,為太極眼和屠珃祭奠的!”莫天奇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出現在黑龍尼格的眼前。
莫天奇揮舞手中的思秋,與此同時三經符文盡出,環繞黑龍尼格全身。原始羅生門打開,兩尊守衛修羅,則是揮舞手中的元屠和阿鼻。向著黑龍尼格落下,沒有任何的留情。莫天奇的目的,便是一擊擊殺黑龍尼格。可莫天奇也是有些小看了黑龍尼格,尼格手持龍顱法杖。
竟能引動冰封的時間長河水,數不清的冰錐從冰窟之下噴射而出。莫天奇見狀,左手凝聚靈氣。巨大的焚隕鎮天鼎,狠狠地砸向了身下的冰窟。炙熱的焚隕鎮天鼎,將那冰錐全部融化。滄桑的氣息,環繞著眾人。莫天奇突然有了一絲明悟,莫天奇看著面前的黑龍尼格。
“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就不會這樣子了!小金!走了!”莫天奇和小金兩個,撕裂空間逃離了此處。黑龍尼格并沒有追擊,而是遠遠看向時間長河的盡頭。下一刻黑龍尼格隕落!龍身被一股奇異的力量點燃,沒有任何的嘶吼,也沒有任何的掙扎,只是平靜地迎接自己的隕落。
逃離后的莫天奇,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讓小金幫自己護道后,便盤坐在冰洞中。此時的莫天奇借著那一絲明悟,再次進入了那由水墨構成的世界中。這一次莫天奇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站在那高山之巔。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站在了那江河盡頭。當莫天奇出現,兩人同時看向莫天奇。
莫天奇咽了咽口水,試著去接觸那兩個自己。可莫天奇還沒有出手,那兩個莫天奇,便親自沖向了莫天奇。不是融合,也不是戰斗,只是平靜地沖過來,站在莫天奇的面前而已。沒有話語,沒有動作。有的只是注視,雙眸冷淡如冰地注視。莫天奇緩緩抬起雙手,去觸碰那兩個自己。
當莫天奇的雙手接觸到,那兩個之間后。頓時水墨的世界,變得混亂。黑與白糅合在一起,就連莫天奇自己也無法獨善其身。被那糅合在一起的黑白所吞噬,這一次莫天奇再次見到了,那一抹灰色。只是這一次,看那一抹灰色,不再是如數萬根銀針扎入眼一般疼痛。
莫天奇嘗試著,將那一抹灰色探查個清楚。可莫天奇越靠近真相,便越能感覺到,自己與那黑白糅合的更加深。“若是我繼續下去,很有可能到最后會和這黑白糅合在一起。但若是我不冒險,根本無法探查到那灰色的真相。看來只能放手一搏了!”莫天奇舍棄了一切,向著那一抹灰色靠近。
當莫天奇真正接觸到那一抹灰色時,水墨世界外冰洞瞬間坍塌。小金見狀以最快地速度將,莫天奇從冰洞中拉出。而此時被冰凍住的時間長河,開始融化。不一會兒原本廣袤無垠的冰面,只剩下不到一小塊的冰面。小金叼起莫天奇,張開翅膀飛到空中。
當莫天奇醒來時,看到的是一幕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景象。一座輪盤在空中旋轉,太陽和月亮高掛在輪盤兩旁。而那時間長河水則是如瀑布般落下。然后再被那輪盤的力量,吸引到空中進入輪盤消失不見。“這……就是時間長河盡頭的模樣嗎?為何和他們所言的都不一樣?”
莫天奇迷惑了,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所見的時間長河盡頭。與描述中的不一樣,莫天奇看著那輪盤,感覺不到任何玄妙的地方。莫天奇越是想要努力感受到什么,可偏偏什么都感受不到。“這……難道真的是,傳說中時間長河的盡頭嗎?為什么,什么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