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軒兒,陪父皇到花園喝幾杯吧!”
司徒公瑾站起身,自顧自的往門口走著。
“是!”
司徒錦軒應(yīng)答,尾隨而去。
星涵等人則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司徒公瑾在想著霽賢,司徒錦軒則是在考慮凌霄……
兩人不知不覺中到了御花園,那里已擺好了酒菜。
“坐吧!”
司徒公瑾發(fā)話,司徒錦軒既應(yīng)聲而坐。
司徒公瑾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著,司徒錦軒則簡單附和,時刻保持著警惕。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軒兒是在擔(dān)心凌霄?”
司徒公瑾微微一笑,似乎是覺得司徒錦軒太過警惕,神經(jīng)太過緊張。
“難道父皇不擔(dān)心嗎?”
“這是皇宮,這是朕的地盤,你覺得他會有那個機(jī)會嗎?”
“凌霄不是個普通人。”
“朕也不是普通人。”
呃…難道說,父皇早就為這樣的一天做好了準(zhǔn)備嗎?
司徒錦軒看著司徒公瑾那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不禁苦笑了起來,看來都是自己瞎擔(dān)心了。
是啊!那是自己的父皇,錦國的皇上,又怎會那么輕易就被人算計?
忽而又擔(dān)心了起來,父皇沒事了,那凌霄呢?
“父皇會不會殺凌霄?”
“阿賢在他手上。”
那么,以父皇對母后的感情,不會為難凌霄的吧!
“皇上,安樂王爺求見!”
嗯?五弟來了?
“讓他進(jìn)來。”
“是!”
安樂王爺,司徒錦淵。
還是一襲黑衣,一張冷面。
“兒臣參見父皇!見過二哥!”
“淵兒,坐吧!”
“謝父皇!”
石桌不大,司徒錦淵正坐在司徒錦軒對面,也就是司徒公瑾的身側(cè)。
“五弟這么晚求見父皇,難道是因為知道二哥在這所以想要一家人聚聚的嗎?”
司徒錦軒玩笑著與司徒錦淵打著招呼。
不過,對于司徒錦淵出現(xiàn)的真正原因,心中還是明白個大概的。
“臣弟來這里的原因,跟二哥是一樣的。不是只有二哥的消息靈通。”
司徒錦淵微勾唇角,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別扭。
“呵呵!我一向不會小看五弟的,畢竟五弟的能力是昭然若揭的,二哥可是自愧不如。”
“二哥謙虛了。”
對于司徒錦淵的突然出現(xiàn),司徒錦軒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
畢竟對于父皇,司徒錦軒倒是有把握他會為了冷霽賢而不會太過為難于凌霄,但是…若是司徒錦淵也在?父皇若是隨便放了凌霄,恐怕就會不好交代了吧?
“看今天這陣仗,怕是我就要有去無回了吧?”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在御花園中,響亮,凌厲,吸引著眾人的注意。
是凌霄!
司徒錦軒猛然轉(zhuǎn)頭,看著前方傲然而立的蒙面黑衣人,眼中滿是驚訝。
真的…是凌霄嗎?
就算他真的進(jìn)了皇宮,可是既然看到自己和五弟都在又為何還要現(xiàn)身?是說他太自負(fù),還是說他已經(jīng)被怨恨沖昏了頭腦。
“凌霄,你終于來了!”
司徒公瑾放下酒杯,悠悠然道。
“你一直在等我,我若不來,豈不是會駁了你的好意?”
司徒錦淵剛想叫人過來,卻是被司徒公瑾擺了擺手制止了。
“凌霄,你不該來!”
司徒錦軒看著面前的黑衣人,語氣淡漠的說出這句話。
“我已經(jīng)來了。”
冷漠的語氣中透著堅決。
“阿賢在哪里?”
“你認(rèn)為我會告訴你?”
“呵呵!不會!我只是隨口一問。”
這一刻,似乎司徒公瑾不是錦國的皇帝,凌霄也不是冷霄閣的閣主,兩個人之間就好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而已。
司徒公瑾站起身,轉(zhuǎn)身面對著凌霄,凌霄也摘下了面罩,漏出了面容。
是一個面容剛毅,劍眉星目的男子,面容頗為俊俏,但卻透著重重的戾氣。
“你還是老樣子,不過戾氣更重了。”
“拜你所賜!”
“凌霄,我們好好談?wù)劊 ?
頓了片刻,似乎還覺得不夠,“為了阿賢!”
“我與你沒什么好談的,若是關(guān)于霽賢,就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想,你今天的行動,應(yīng)該是瞞著阿賢的吧!”
“與你無關(guān)!”
“阿賢不會同意你這么做的。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原因阿賢已經(jīng)告訴我了,不過,這不會令我改變主意的。”
“哦?阿賢告訴你的原因是什么?”
司徒公瑾面露驚容。
凌霄看了一眼司徒錦軒,眼中深處有著一抹痛楚。
“她不想你死,不過是為了你與她的兒子罷了。”
“看來,阿賢并沒有告訴你。”
司徒錦軒看著司徒公瑾,‘父皇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是父皇知道了什么嗎?’
“難道這還不是原因?”
“當(dāng)然不是!你不想知道?”
司徒公瑾挑逗般的看著凌霄,這樣的表情就更讓凌霄對司徒公瑾的話多了幾分信任。
難道霽賢真的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嗎?
“告訴我!”
凌霄正了正神色,繼而堅定道。
司徒公瑾笑了笑,然后瞬間恢復(fù)了皇上的威嚴(yán),“你們先下去!”
“父皇!”司徒錦淵驚呼出聲!
凌霄是想要司徒公瑾的命的,司徒公瑾一國之皇與之獨處,確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淵兒不用擔(dān)心,朕不過是與凌霄說幾句話,相信在聽了我的話之后,凌霄絕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司徒錦軒看著信心滿滿的司徒公瑾,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父皇的信心從何而來?父皇明知凌霄對他的怨恨有多深,難道父皇他……?
“可是,凌霄他…”
司徒錦淵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司徒公瑾并不給他機(jī)會。
“好了,下去吧!朕不會有事的。”
對于這般堅持的司徒公瑾,司徒錦淵也別無他法。
“那…兒臣告退!”
說完便轉(zhuǎn)身退走了,司徒錦軒什么也沒說,只是跟在司徒錦淵身后退下了。
這附近,此時,只剩下司徒公瑾與凌霄兩個人。
“好了,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此時的凌霄很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司徒公瑾嘲弄般的笑了起來,看著凌霄的眼神也帶著輕佻。
“你當(dāng)真以為,阿賢不讓你殺我只是為了司徒錦軒嗎?”
“嗯?”凌霄驚奇。
“呵呵!難道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
凌霄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司徒公瑾,等著他說下去。
“他是為了你!”
凌霄震驚,‘為了自己?’